买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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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的提议,于是鬼使神差地,就找上门来了。
他在那鸡店外停了很久,心里也知道自己此举未免有些太过冲动,但奇的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开车离去,而是坐在车里,一直盯着那男人评估打量。
原来,他长得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了那些青紫红肿和猥琐的接客笑容,男人的脸居然超乎想象的清秀。他看起来神情有些忧愁,跟小姐们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点‘拜托了’的恳求意味。徐海卿对他的长相很有那么一点意外之喜,于是觉得对方当初那个提议也不荒谬了,反倒添了一层诱惑力。
买这样一个稳定的对象也不错啊。虽然年纪和年轻男孩比起来稍微偏大了一点,可年轻男孩胆太大,心太野,又不懂得知足,实在是太容易给他惹出麻烦了。而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一副精明相,最关键的是他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他的弱点,有弱点的人比较好控制,不怕他会翻起什么浪花来。
徐海卿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地盘算了数遍,拿定了主意,然后,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
李吉春同他眼神一触,心脏立刻咚地一跳,开始隐隐作痛。他竭力展开一个友善的微笑:“徐,徐老板……”
徐老板**地问他:“你儿子看病的钱筹到了吗?”
虽然觉得他问起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李吉春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个头,“嗯,筹到了……”一说完就觉得徐海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筹到了?你哪儿来的钱?”
男人怀疑的眼光和质问的语气令李吉春莫名地觉得有些受辱,他下意识地为自己辨护:“我卖了一个肾……”
卖肾?!
徐海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下意识地便把眼光投向他腹部。而李吉春,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对徐海卿说这些呢?争取同情吗?还是以这种方式谴责他之前的见死不救?不管是哪样,其实都很没有意义……
“四十万。”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徐海卿这样说:“四十万,我买你一年。”
卖肾还是卖身,这是个大问题。
如果李吉春是一个有尊严、有原则的大男人,那么此刻他就应该坚定不移地坚持他卖肾的决定,绝不轻易受徐海卿的诱惑。
可是,可是一个有尊严有原则的男人又怎么会干他现在这个行业呢……
所以李吉春惊讶得微张了嘴,脑子里象一壶烧开的水,咕咚咕咚地就翻腾开了。
他是不知道徐海卿怎么会改变了主意,可是卖肾与卖身这两者的优势劣势却是显而易见的。
卖身的话,遭殃的就只是屁股而已,而卖肾……一个那么重要的器官就这么离他而去,从今往后他不能再爬山,不能再干重体力活,性能力会大打折扣,连吃盐都只能吃正常人的三分之一。除此之外还有种种种种不可预见的遭糕情况,他甚至有可能会短命,连朝晖成家立业都看不到,虽然之前他也下定了决心不想这么多,可是在目前这种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真的要选那样一条艰难的路走吗……?
李吉春大大地动摇了……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晕晕忽忽,如果不是手里那张写着四十万的崭新支票,李吉春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绝境逢生的梦。
一晚辗转反侧,总担心那支票长了翅膀飞走。天一亮李吉春就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每隔三分钟看一次时间,等银行开门。
上一次那四十万在他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徐海卿追了回去,前车之鉴啊!所以这一次他学乖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钱取出来投进医院再说!
一个上午李吉春都既兴奋又忐忑地忙碌着,跑了银行跑医院,几层楼爬上爬下,签字缴费。大约是解决了钱这个最大的难题,所以那些平日觉得繁琐得不得了的手续此刻似乎也变得不那么讨厌起来。
终于,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四十万妥妥地到了一个稳当处。这时李吉春才能彻底放松地舒一口长气,可是这口长气还没舒完他就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是他没有办法回避的。
带着人家付给他的两万定金及当初体检配型的费用,李吉春沉重又心虚地前去给那两口子一个交待。
怎么跟他们说呢?人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尤其那位王姐之前还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拉着他说‘你是要卖吧?不会今天说卖明天又跑了吧’。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绝对绝对不会,可现在……
果然,听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来意,意料中的呆若木鸡。那男人反应过来后还能勉强扮起个笑脸说能理解能理解,女的却已忍不住,哇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李吉春的负疚指数飙到了最高点,只能连连弯腰道歉。对方那种浓重的失望眼神让他也难受得很,他想如果是给朝晖捐赠骨髓的那位也这么出尔反尔的话,他恐怕会比眼前这对夫妻更加绝望的吧。
第 13 章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讲其社会性。比如享受了权利就要尽到义务,拿了人家四十万,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接到徐海卿的电话时李吉春心头很清楚,自己履行义务的时候到了!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李吉春虽已为人父,又在风月场所讨生活,但在性/事方面他其实还不如一个视野开阔的高中男生。
他在这方面向来没什么想象力,什么情趣、前/戏、体位,都是浮云。以前和老婆过夫妻生活时,往好听了说叫中规中矩,往难听了说那就叫刻板无味,一点不会调动对方的积极性,以为只要卖力地做做做就行了。后来他老婆那么轻易地就被人勾了去,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原因。
而现在,他要和一个男人去做,还是雌伏在别人身下做挨操的那一方!一想到这个李吉春头上就直冒汗,既紧张无措,又有种久违的微妙羞耻感。
他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儿走进宾馆,乘电梯上楼。大白天的宾馆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上厚厚的猩红地毯也吸收了他的脚步声。这静悄悄的环境让李吉春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砰砰砰一直跳动着,象是要跳出胸腔来。
在约好的房间门口,他迟疑了一下才把心一横,伸手敲门。很快,门开了,徐海卿一身黑衣,从容地示意他进去。
关上房门,李吉春有些局促地看了徐海卿一眼。今日徐老板没穿西装,黑色的衬衫配西裤,衣领半敞,袖子也松松挽起。这么放松的徐海卿较往常少了一层压迫力,可是,面对着他李吉春却还是紧张了。
他他他他现在该说什么?做什么?是……马上就脱衣服吗?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无措,徐海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放缓语调指示道:“你先去洗澡。”
哦对,洗澡!李吉春如蒙纶音,连忙哦一声,避进了浴室。
莲蓬头里哗啦啦的放着水,李吉春站在水柱下,抹一把脸,一颗心颇不平静。
虽然从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好象还是没有准备好。
说起来徐海卿已算很沉得住气,都过了这么几天了才决定使用自己购买的商品。换了是自己的话……四十万买的东西不多用几次哪里能值回本儿呢?
李吉春一边洗一边心慌意乱地瞎想着。
干他们这一行的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客人,听香香她们说,有些客人确实很好、很大方;可有些呢,也很作践她们,觉得对‘出来卖的’可以不用象待平常女性那么尊重,一些平时无法实施的性幻想也可以在她们身上付诸实践。听多了她们的吐槽所以李吉春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徐海卿有没有什么怪异的性/癖,虽然看起来他象是个非常正经的人,可私底下,谁知道呢?
李吉春纠结着,可不管怎么内心纠结,他也知道避是避不过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磨磨蹭蹭也不是办法,早点面对早点完事!他咬咬牙,就抱着这样一种‘妈的,豁出去了’的心态,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本以为徐海卿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他,可谁知道一出来,却发现徐老板还是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
当大老板的人果然气度不凡,这么尴尬的场合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看报纸。看到他出来,徐海卿只抬起眼皮儿撩了撩他,很快视线便又转移到手里的报纸上。
这,这态度……
李吉春顿时不安地站住。
他固然害怕徐海卿如狼似虎,可现在这种不带温度的反应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吉春犹疑地站着,双手局促地捏了捏T恤的衣边,好半天才呐呐问出一句:“你……你不洗?”
徐海卿鼻腔里唔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报纸翻过一页。“洗过了。”
“哦……”
李吉春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了,笨拙地看看他,又看看床。他想正常的对话完了吧?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床上躺好了?
徐海卿眼睛盯着报纸,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看上去很可口,热水熏红的脸,脖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尤其是那紧张不安的神情,看来果然未经此道,正象之前所说,他是干净的。
对此徐海卿表示很满意,可是,他这生涩的反应却是怎么一回事?
徐海卿沉默地等待着,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是等得有些恼怒。
之前他找的那些人可都是很上道的,一进房间自己就知道该干什么。这个人亏他还是开鸡店的,一直傻站着干嘛呢?难道还等着自己去取悦他吗?!
徐海卿哗啦一声又翻过一页报纸,这声音把李吉春给惊醒了,他忽然福至心灵地醒悟过来,徐老板这是不满了!!
啊,怎么可以让客人不满呢?尤其还是这种四十万级别的豪客!李吉春心中着急,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是走过去……坐他腿上撒娇?还是到床上躺下,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
可是这些,女性做出来才比较正常吧,他一个男人这么做不是太奇怪了吗?李吉春无措地将视线在床铺与徐海卿身上来回扫描了两遍,正准备厚起老脸先向床铺那边蠕动着进发,徐海卿已经对他的呆木忍无可忍,板着脸把那报纸一折,**地吐出两个字:
“上床!”
看来,我们徐老板也意识到了,所谓的‘我很干净’就代表着完全没有经验,而对没有经验的包养对象,他不主动点是不行的。
“……哦!”
得到指示李吉春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来到床上躺下。因为紧张,他的睡姿透出股僵硬,眼睛也不太敢看徐海卿,只能把视线斜斜地固定在天花板一角,以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
只见徐海卿也来到了床的另一边,冷着一张脸开始解皮带。难为他,这种宽衣解带的动作居然也能显得异常优雅。不过李吉春哪有心思欣赏这个,他猛咽一口口水,心头那个紧张啊,心都要快跳到喉咙口里来了。他想想一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脑细胞象通通罢工了似的,一片空白。
很快席梦思向下一陷,徐海卿欺上床来。
李吉春顿觉呼吸有些困难,氧气不够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平躺着的姿势太过弱势,徐海卿一个单腿上床倾身过来的动作都显得好有压迫感。
因为居高临下的缘故,底下男人每一丝细微反应都没能逃过徐海卿的眼睛。比如那慌乱闪躲的眼神、那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朵、还有因为紧张而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的颤抖双手,无一不在表明这男人此刻有多忐忑、多不安。
徐海卿沉默了两秒,若有所思道:“你……脱了衣服,转过身去。”
“哦?哦!”男人慌乱地应着,面红耳赤地脱去了T恤。
“裤子。”徐海卿冷静地提醒他。
“……”李吉春的手僵了片刻,在羞耻中挣扎了两秒钟,终于也听话地脱了下来,然后迅速地翻了个身,背对住他。本以为这样背对着会比之前要稍微自在一点,谁知翻过来之后才发现情况完全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因为不知徐海卿会对他做出什么事而更加紧张了。
其实,徐海卿什么都还没开始做,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浏览了一遍李吉春整个的背部线条。
这不是一夜情,在未来一年里这个男人这个身体都属于他,所以他可以不急着办正事,而是好整以暇地慢慢来。
李吉春的背部线条很漂亮。他体型本来就偏瘦,尤其最近为钱奔波寝食难安,背上那两片蝴蝶骨便更加明显地凸现了出来。
此刻他大概是感应到徐海卿正以目光在审视着他,这审视令他颇觉羞耻,所以他驼鸟似的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只是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着,看在徐海卿眼里,居然也觉得这男人确实有点儿可怜。
他应该是直的吧。要不是为了给他儿子筹手术费,何至于向一个同性卖身?
徐海卿沉默一会儿,破天荒地放缓语气,安慰了一句:“第一次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李吉春微微一震,困难地点了点头。
徐海卿想,既然是第一次,那就以负担不那么大的后背位好了。拿定主意,也确定男人已经因为之前的提醒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徐海卿便试探着伸出手,刚触上对方皮肤便感觉到李吉春轻微地一抖,还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徐海卿停了停,最后却还是默不作声地俯身下去,两只手以环抱的姿势慢慢地伸到前方摸索他的胸膛。被同性抚摸这个事实让李吉春既紧张又僵硬,喉结大大地吞咽了一声,等到徐海卿两只手指拈住他两侧乳/头时,李吉春再也忍不住,啊一声低叫起来。
这这这,这男人,也要摸这里吗……
“别动。”徐海卿说。
被反复搓揉着胸口的李吉春不知所措,只能无助地喘气。背后的男人夹着他那两个小小的凸起用力地摩擦着,他下意识地想缩胸,可是一缩便和徐海卿贴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