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记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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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之音啊!
邢照贺手上动作一停,我赶紧抢回来我的内裤,顺手往上提了提。后退后退。
“赶紧把衣服穿回去吧。”邢照贺口气似乎非常遗憾。
第二天。
钱又少了。不过,这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算错钱了。中午打盹了一下,多找了人家五十。会计算完帐,脸色又不好看。
其实我很想自己把这五十块填上,可是,我,没带钱……
会计姐姐说,“以前差个百八十就算了,偶尔不要发票的抹去个零头什么的,可这次差了将近两百。谁收的钱出了错,我也不当着这么多人说了。自己找经理去。”
胖经理还在神隐中,我去找老板自首了。
邢照贺自己在办公室正吞云吐雾。我今天没见到他,他是刚刚才回来的。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也不回家,反而跑回办公室。
“老板,我今天收钱算错帐了,少收了五十。扣我工资吧。”
“你工资要一年后才发,所以要一年后才能扣。”
“那,我明天补上。”我的心在滴血啊,没挣钱先赔钱。
“不行。”
“为什么?我今天忘带钱了。”
“今日事今日毕。要不我借给你?”听口气,有点醉了。果然,我把窗户打开,让浓烟散的点,才看清他眼睛,有点红。
我很讨厌喝醉了的人,比如我哥,我爸,俩人都属于平时沉默寡言,喝醉了就变话唠,喋喋不休。我的经验是,对着喝多了的人,百依百顺。
于是我点头,“那谢谢老板。我明天就还你。”
他掏出来钱包,冲我招手,“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抽出张绿色的纸币给我,我一接过来,突然他掐住了我的下巴,使劲往他的脸拉了拉,我不敢反抗,差点跟他撞在一起。眼睛就差个几厘米距离了。
“你记着,”我只觉得酒气熏天,他说,“我跟他不一样,我救急不救穷,就算是穷人,我也愿意救有点志气有点骨气的!”
然后他一推,把我推远,“离我远点。”
我又委屈又尴尬,“他是谁?”
他不理我,一脸厌烦。
我走到门口,“就算是讨厌,也是我讨厌你们这种仗着有钱,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关门,走人。
第三天早晨,把五十块钱丢在他办公桌上。
第四天我笑着对客人说,“找您三十六元,谢谢惠顾。”
很少有人自己来收银台结账,都是让小妹结的。
那人却皱着眉头说,“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啊。你姓安?”
我笑着摇头,“我姓周。”
“哦。”那人走了,临走还扭头过来看看我。
我确实姓安。当下就跟人换了班,跑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等睡觉前俺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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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
第十章 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走是必须要走,等到那个看我眼熟的人真把我爹妈哥哥给叫来认我,那搞不好很容易就知道我是只鸭子了。
我曾经多次幻想过我离开这个城市时的样子。
我以为,我能带着不多不少的一笔存款,背着小小一个包,随便买张折扣最低的机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嫖客,只带着强强。
但是事实上,这次想走的话,麻烦不少。
首先,老夏的债我还没讨回来,以后电话讨债,恐怕更难了。
第二,我得说服了邢照贺,别万一我家的人来了,把我给捅出去。还有合同的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我都还没理顺,还没合计好到底是让老夏帮我把合同解除了,还是邢照贺找我要违约金时让他找老夏。第三个问题又出来了。
小动物保护中心的小妹打电话给我:“小周,恭喜你啊。你要当外公了。”
“……小妹,我只比你大半岁,今年十九。”
“哦,那就是当舅舅吧。”
“……我只有一个哥。”
“哎呀,反正就是强强怀小狗崽了,你准备好过一个月接生就行了。至于强强算你闺女还是妹妹,你自己看着办。”
“……”我把电话挂了。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又打过去,“小妹,强强怀小狗崽了?!”
“对啊。刚才电话怎么断了?你有空来一下吧,要不是它最近不肯吃东西,钱哥他们也发现不了呢。”钱哥是那里的兽医。
“保护中心的公狗不是都太监了吗?”我愤怒,居然有漏阉之狗?!而且,强强那么厉害,不管什么狗都要欺负一下才行,哪只不要命了的公狗居然敢去追?
呃,我之前有没有说强强的性别问题?如果没说的话,我补上。啥?谁说母狗就不能叫强强了?
我赶到保护中心,仔细的看强强,因为强强的毛比较长,从肚子上都耷拉下去了,所以不摸摸的话,还真看不大出来是怀上了,还是长胖了。我最近又忙,每次都是看看强强就走了。
强强不大有精神。我央了钱哥给强强做了个透视,结果没出来之前,我把保护中心的公狗挨个检查了一遍。我总得弄明白我家强强怀的谁的种吧。
小妹却说,“小周,我们检查过了,咱们这里的公狗也就那么三只,都是绝育了的。没有问题。有可能是没看住的时候,来店里治病、打防疫针或者洗澡的时候勾搭上的。”
“能确定是什么狗吗?”
“看强强的肚子,应该都一个月了吧,哪里还查的着啊。”
这时,钱哥抱着强强从治疗室出来了,“小周,不大好。”
“怎么了?”
“一般这种小型犬,一胎不超过四只,两三只的最多,五只也听说过。可是强强肚子里,估计得有六只。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怕是这狗体质差,有点抗不住了。”
“那怎么办?能,不生吗?”
“人当然好办,狗就麻烦了。它会愿意给它动手术?我看还是生,小狗崽能活几只算几只,强强没事就行了。”
“啊?我正打算要回老家,”我又扯谎,“能带它上飞机,或者车吗?”
“不能。这跟高龄体弱孕妇,又是安胎不稳的情况差不多,我怕它死在飞机或者火车上。你要不晚点回去,也就一个月就该生了吧。对了,强强这几天看不着你,晚上一直闹。值班的都睡不了觉。他们让我跟你说,看你能不能领回去养养。再说,这几天你喂东西它吃,别人喂,它都不大理的。胃口不好。而且,这里狗又多,我也怕它们打架,打出个好歹来。强强这几天更凶了。”
我点点头。确实不适合把强强再放在这里了。
“我晚上来接它。”
回去跟房东商量,磨破了嘴皮子,答应他这个月房租翻倍,他都不肯。怕我万一看不住狗,咬了他家小丫头。又怕狗弄的院子、家具脏了臭了的。更怕我这先例一开,别人也都要养猫养狗了。
我一狠心,“那我重新找地方住!”
突然要换地方,房子不好找,我去找房屋交易中心,人家下班了。让我等明天。
我想起来,火锅城的员工住的那片,好像有空房出租。又想起来杨兴好像是自己住,我大喜,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求你件事。”
抱着强强,背着包就投奔过去了。
杨兴也是外地人,但是他付了首付,供了套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但是优点在于离火锅城远,估计不会被邢照贺发现。应该也不会被老夏他们找到。我是打算好了的,等一个月,强强生了,一个月后小狗崽断奶了,找人领养走。我带着强强走。
这两个月,我就不打算去别的地方了,就照顾强强了。
而且,还能跟小杨帅哥住在一起,多大的荣幸啊!
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果然非常容易被美色冲昏头脑。
当天住进杨兴家,第二天我就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吃火锅城的叉烧包,香港师傅拿手的那种,叫老娘叉烧包,还是老爹叉烧包的那种。你回家的时候给我捎一份啊。”
此时我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写请假条。我是这么写的:
我因家中有事,需要回家,特请假两个月。
我准备寄过去,不打算在那里露面。我是签了合同没错,可合同没说我不能请假,对吧?请假工资全扣,我认了。我签了多少年的合同,我就请多少的假。这合同也就等于没签。
万一问我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大不我就撒谎,说我准备上学。
公民享有受教育权,哪怕鸭子也是。
我心里这个美啊,为我想到这里这么好的主意,高兴的很。
结果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敲门声。奇怪杨兴怎么回来这么早,去开了门。
结果外面站着邢照贺。对了,后面还跟着杨兴。
杨兴显得很不好意思,“我开完会,把手机忘在老板办公室了……”
“……”那接了我的电话的就是……
死了。
“旷工?”邢照贺眉毛一挑,扭头对杨兴说,“你回去上班,放心,我揍不死他。”
我觉得杨兴更不放心了:“老板,他确实也是有事,他养的狗……”
“借你家用用。”邢照贺把杨兴关在了门外。
强强这时候跑了过来,凑在邢照贺脚下闻来闻去,估摸着不是好人,叫了两声,又跑回它在阳台自己的窝里闭目养神了。
邢照贺就没正眼看强强。揪起来我就按在墙上。
“学东西没兴趣,追起男人来挺有心的啊。给你台阶都不往上走!”
“我是有事才请假的。我养的狗怀小狗崽了,一胎怀了六七只,兽医说让我盯着它点。怕闹出命来。”
强强趴在阳台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和半大的肚子证实了我说的话。
我的裤子又被扒下来了,“啪”的一声。
我“哇”的就哭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不就跟你签了张合同,又没有求着你管我!我学不学关你什么事?!我有事还不能请假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管这么多,你喝海水长大的?!”
又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我屁 股上。
“我替严歌维管你!”
我呆住。随即又挣扎起来:“你凭什么替他管我?!要管让他自己来!他一声不吭就跑了,凭什么还来管我?他算什么东西!”
我本来已经挣出他的手里,因为最后一句话,又被他逮住压在沙发里,屁 股上“噼里啪啦”就响起来了。我一看,他用我的腰带抽!
上次被打,我是被吓的没动弹,这次不一样,我使出来吃奶的劲,拼命反抗。
导致了挨打的范围扩大了不少。
最后,不是他打累了,也不是我终于推开他了。是强强一声不吭的窜到邢照贺后面,往他的小腿肚子上狠狠来了一口!
而强强也被邢照贺一脚踢到墙角。强强哼叫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看,抱在怀里。
扭头一看,邢照贺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那血,哗哗的流。
我终于又吓傻了。
邢照贺冲到了卫生间,拿水冲伤口。
我却有点晕。
摸摸强强好像没什么事。大概没被踢中肚子。
“我晕血。你自己去打针吧。多少钱我赔你。”我说。
杨兴还在外面敲门。这门关了还没五分钟吧。邢照贺进来以后,就把门给保险了。我去开了门,“杨哥,强强把他咬了。你陪他去医院吧。”
我的裤子还半挂在膝盖上。
杨兴好像也傻了,半天才顺着血迹往卫生间走。
邢照贺出来,瞪了我一眼,走过来。
我以为他要揍我,可他只是把我的裤子给提上了。
后来他俩去了医院,我抱着强强看着屋里的血,发晕。
作者有话要说:被男朋友占着电脑打植物大战僵尸。。。所以到现在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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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前夫” 。。。
第十一章 “前夫”
强强想去舔地上的血,我赶紧把它抱起来,放在阳台上,忍着晕乎,把血迹收拾干净了。心在砰砰砰的跳,差点没跳出我的胸口。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晃。可我不想哭,我才不想为他哭。
将近两年了,我才又听到有人提严歌维的名字,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好像一记重拳,不但把我的胸口打疼了,还把我的淤血打撒了。
严歌维觉得跟老夏他们是一个类型的纨绔,只是比他们大个几岁。我问过老夏,他说他知道严歌维,但是跟他不熟。我也一直觉得想要再见着他,我非得干出来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可。可我毕竟没干出来。所以我一直没见到他。
我觉得我缺乏父爱。我爸从来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后来证实,我搞不好跟老夏一样,认错爹了。
离开家没几个月,我就一身石膏加纱布的木乃伊加铁拐李的造型住在了医院。那时候我见到了严歌维,他是来医院看人的。几乎是每天都来。
我的病床就挨着窗户,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高级小车停在停车场,他从车里走下来,有点苍白的皮肤,穿着西装,抱着一大把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里,我就只注意到了他。不但车停在我的窗户下,探望病人的时候,还得从我的病房门口路过,眼睛就会从我这里瞟过,也许是从窗户上瞟过。路过不要紧,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