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与骗子 by evollyn-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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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膜能用多少?本少爷好心做给你吃的。”风华挨著他坐下,捧著碗吹气,抿了一小口。
“看起来还不错。”
“不是看起来,是本来就不错。”
慢慢地喝完银耳,风华把碗收好,出来问:“你怎麽还不走?”
“不是还有夜宵麽?”
“刚才已经提前让你吃了,走人了你。”风华挑眉道。
“哦,那我走了。”决明在那里磨蹭。
“我不会送你下楼的,所以你还是别磨蹭了。”风华不耐烦的看他:“BYE。”
“BYE。”决明开了门离开。
楼下有引擎开动的声音,然後远去。
风华到厨房里看自己还在炖著的锅,伸手去端,却被烫到了。
“哎哟。”
收回手的时候看到红了一大片,估计要起水泡。
风华愣了半晌,恼怒地把那沙锅一摔,只看见一堆碎片混杂著莹润的银耳,他去捡碎片,却又被碎片划了手,蹲在那里看著鲜红的雪落在碎片与透明的汤汁里,转成淡淡的粉红。
电话突然响了。
“请问是杜风华先生麽?”
“我是。”
“您的朋友出了车祸,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
“我的朋友?”
“是,出车祸的是谢决明先生,他现在在XX医院OO病房,请问……”
风华摔了电话,出门打车。
“你不是出了车祸?”风华冷眼看著医院里某个头上包著白纱布的人,“我以爲你要死了。”
“转弯的时候没注意……哈哈……”讪笑了下。
“你开车几年了?”风华冷笑,“转弯没注意,怎麽没把你撞死呢?”
“可是我头撞到了,手上肩膀啊什麽的都有擦伤啊……”
“你头是撞到了,而且是很早以前。”
“我死了你才高兴啊?”
“是,你死了我会很高兴。”
“口是心非。”决明还是很高兴的看著他,“你来了不就证明我还是有地位的。”
“哪的话,您谢总裁会没地位?”
“风华,过来。”
“干吗?”
“我想亲亲你。”
“你脑袋烧坏了?还是撞坏了?我去叫医生。”
“喂,我说认真的,我可是差一点就死了。”
“那也不构成你调戏民男的理由吧?”
“那我爱你总构成了吧?”坐在床上伸手居然就把风华给拉了过去,一个吻吻在他额头。
然後慢慢滑向下,吻耳侧,风华也不推开他。
“你吻够了没?”
“没呢?”
说完就把吻住风华的唇,舌头很灵巧的伸了进去,有点椰奶银耳汤的味道。
吻完了,风华正要说话,突然头一阵晕眩,手脚无力地倒在决明的怀里。
“风华,你爱我对吧?老是不承认,可是,这样就没法子否认了。”决明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掐住他的颈项。
坚决的收紧。
无法呼吸,风华无力地挣扎著看他。
“我爱你。”手上的力道没有减弱而是加强,决明温柔的说。
风华眼里世界好象是个虚幻的场景,能够触及的氧气越来越少,肺部开始不适,之前受过伤的手指弯曲著用力。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除却决明的面目,在一片模糊中居然逐渐明晰了。
黑暗中只有决明的脸,还有在脖子上的坚强的力道。
唯一的真实。
好象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叫决明的人对自己说:
“我爱你。”
“我爱你。”自己也这麽说了。
天旋地转的世界剩下的无法呼吸的压抑,充斥不安与恐惧。
“我爱你啊。”自己悲哀的哭泣。
身体,都不复存在,化成灰烬,烟灭。
结局
美丽的女孩总是穿著朴素的黑鞋去做弥撒,那样的鞋子不够美丽。
她橱窗外看著跟公主殿下所穿著的,一样美丽的红鞋,橱窗里的鞋匠说,来吧,它的美丽是爲了你。
老太太爲她买下了那双鞋。
美丽的女孩开始偷偷穿著红鞋去做弥撒,被恶魔欺瞒的双眼只能看见美丽。
鞋匠对老兵说,这个女孩子,穿著红色的些去做弥撒,怎麽能够这样。
“这是多麽漂亮的舞鞋啊!”老兵说,“你在跳舞的时候穿它最合适!”于是他就用手
在鞋底上敲了几下。老太太送了几个银毫给这兵士,然後便带著女孩走进教堂里去了。
女孩忘记了弥撒和祷告,只想著那双美丽的红鞋。
盛大的舞会开始了,老太太得了重病,而女孩在华丽的殿堂愉快的旋转跳跃。
她是多麽美丽啊。
鞋匠也这麽说。
那受诅咒的鞋子不停地舞蹈著,她已经不能停止。
被折磨得恹恹一息,那恶魔的鞋子不肯停息地带著她划出优雅的舞步,天使对她说:
“你得跳舞呀!”她说,“穿著你的红鞋跳舞,一直跳到你发白和发冷,一直跳到你的
身体干缩成爲一架骸骨。你要从这家门口跳到那家门口。你要到一些骄傲自大的孩子们住著
的地方去敲门,好叫他们听到你,怕你!你要跳舞,不停地跳舞!”
哭泣的女孩跳著舞,看到收养她的老太太的遗体。
她不得不跳著舞——在漆黑的夜里跳著舞。这双鞋带著她走过荆棘的野蔷薇,这些东西把她刺得流血。她在荒地上跳,一直跳到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面前去。她知道这儿住著一个刽子手。她用手指在玻璃窗上敲了一下,同时说:
“请出来吧!请出来吧!我进来不了呀,因爲我在跳舞!”
刽子手说:“你也许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砍掉坏人脑袋的人呀。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斧子在颤动!”
“请不要砍掉我的头吧,”她说,“因爲如果你这样做,那麽我就不能忏悔我的罪过
了。但是请你把我这双穿著红鞋的脚砍掉吧!”
于是她就说出了她的罪过。刽子手把她那双穿著红鞋的脚砍掉。那双鞋子带著她流血的双脚离开了,来到黑暗的森林里,那里有鞋匠等著他
她带著刽子手给她的木脚和拐杖,来到鞋匠的面前,他在做一双鞋,质地是鲜豔的红色漆皮。
“我的罪过来自于你的鞋。”
“然後我的错误,是在于爱你。”鞋匠也对她说。
她微笑著把藏起来的做鞋用的小楔子刺进鞋匠的心脏。
“我可以恨你吗?因爲我到死也没能得到你的爱……”鞋匠看著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胸口涌出。
“可以的,”女孩把染血的楔子插进自己的心脏:“再遇见的时候再报复我吧。”
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有个男人微笑著敲病房的门,却毫不客气的进来了。
“恭喜,报复成功。”
“你来得真快,敏敏,听说你也认识风华?”
“是的,我认识,一个很有趣的孩子,他知道自己会死在一个人的手上,一个,会比他晚一点清楚想起所有事情的人。”
“这辈子他爱我,可惜,这次我错过了对他的爱,就剩下恨了。”
“下一次,他恨你,你爱他。”敏敏说,“纠缠不清。
“好过你三人不幸。”决明走下床,“其实你也一样。”
“至少有两个人得到幸福。”敏敏微笑:“做出选择,其实不难。”
“的确不难,我们一向纯粹,”决明也在微笑:“我要出院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麽?”
决明站在公车站牌下,看著公车一辆一辆过,来往的人很多,换了一个又一个,太阳照得很晃眼,他擡手挡住阳光。站在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笑容很甜蜜,怀里抱著一只两个月大的白色小狗。
“你等人吗?”他脱口而出,不知道爲何,对这个男子有种莫名的感觉。
“是的,等人,而且是两个。”男子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只像个少年:“他们还要很久才能回来,你呢?”
“我也是,等人。”
决明回答。
天堂于前,地狱之後。
我们的爱从开始说出口就是地狱,如何能找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