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5号房(耽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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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查探的脑袋,心里虽担心却始终犹预著没进到房里。
来了一会儿了都没看到有人在照顾少风,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和那个男人错身而过?如果现在就走进去问少风有关他情人的事,可能会惹的双方都尴尬吧!还是多观察个几天再说好了。浩然总觉得事情透著一丝诡异,不像他表面所知道的那样。
尔後几天,浩然或早上、或中午、或晚上,每天都偷点空,在不同时段到医院去探少风,但却始终没有进病房,因为他想要查证一件事,查证少风口中的男人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始终没有存在过一个这样的人,那当初少风为何跟自己分手,跟他的病有关吗?浩然害怕实事和他所推测的一样。
为了解开心头的疑问,浩然利用关系问到了关於少风病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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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瞒著振宇来找少风,不过和前几次不同的是,浩然不再仅是在门口望一眼就离开。
「你别…浩…浩然学长!」以为又是那个最近偶尔会来探望他的莫名男子,正相要出口赶人,一抬眼却看到心里思念的人,赶人的话硬生生的停住。
「少风。」
就和从前还在一起时一样,浩然上扬的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及对少风独有的溺爱。
「学长,你怎麽…有空来?!」
心里当然十分高兴浩然能来,但少风也没忘记他们俩已经分手的事实,更何况提分手的人是自己。
「那天看你一个人,有点不放心,所以就找空再过来看看了!
最近,身体状况还好吧!」
已经知道少风病情的浩然,当然知道少风的病是一时半刻好不了的。
除非能找到适合的骨髓,要不然这病能一天拖过一天,己属万幸。
「嗯,…今天精神还不错!」
只是一句随口的关怀,却是自己这近一年所奢求不到的,少风酸了眼眶,赶紧低下头去,怕浩然看出什麽异状。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嗯!」
明知道自己的病不适合在阳光的曝晒下,也知道不能再眷恋浩然的关爱,不过生理和心灵的折磨,已经让少风疲倦的忍不住想要依靠那原本属於自己的温暖臂膀,就当浩然是可怜他这个曾经当过他几年恋人的学弟。
推著坐在轮椅上的少风走出冰凉的医院,入秋时序的风轻柔的带点哀愁,混和著夏天不愿离去的寂寥。
傍晚的太阳已没有中午时的毒辣,洒在转黄的枝叶上,随著风的抚过,翻飞起一阵明暗。
几株才准备入秋的大树,在太阳底下提供著凉爽的树荫,浩然将少风推入那片清爽中,两人静静的听著那树叶的沙沙声,良久。
「少风,你的病多久了?」
浩然打破沈默,问著那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大约一年。」
听浩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少风心里清楚,浩然应该是知道所有的事了吧!认命的回答那可有可无的答案,轻描淡写的像是说著的不是自己的病。
「所以你离开我!」
「……」
无言的肯定。回应的是少风单薄的背影,低垂轻轻颤动著。
浩然绕过轮椅,蹲在少风面前,那双承载了多少痛楚和压力的双眼,抑止不住的酸楚,浩然轻轻的抚去滑落颊边的泪。狠狠的将那孱弱怜爱的身子搂进怀里。
「你这个傻瓜!」
少风的样装坚强终於决堤,低低的在曾经熟悉的胸膛里泣泪。
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又该死的将那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此刻对於自己的偷偷跟纵行为更加的痛恶。最近浩然反常的行为,实在很难让振宇不在意,厌恶自己像个怀疑先生出轨的妻子疑神疑鬼,却还是忍不住拦了计程车偷偷跟著浩然来到医院,看到眼前的一切,当天流动在那两人之间的情愫彷佛都得到了解答。
振宇靠在厚圆结实的树干上隐去了身影,平淡的表情,抬眼望著橘红的太阳,火热的刺痛了双眼。
直到夕阳下沈再也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而被低冷的风刺痛了皮肤,振宇才站直身子,拍拍可能沾在背上的木屑,双手插著口袋,缓步离开,心里盘旋著晚餐该做些什麽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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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用心的,振宇每晚都变换著可口的菜色,却再也没看浩然兴高采烈的大呼小叫的好吃声。
偷偷打量麻木吃著饭菜的浩然,振宇有时会特意说些打工时发生的趣事给浩然听想要逗浩然开心,浩然也会捧场的扯开笑容,但要不了多久却又恢复的比原本更冷清寂静。
振宇知道浩然最近在忙些什麽,也知道他蹙紧眉头的原因,却不知道该怎麽让浩然放开心,所以就连已经拿到兵单的事也都没跟浩然说,自己不清楚是真的不想让浩然心烦,还是怕无法承受浩然的反应。
总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振宇有时会假装不经意的问起浩然:最近怎麽不开心?有什麽心烦的事吗?不能说来让我听听吗?
浩然也总是如出一彻,安抚的回答说:就工作上的一点事而己,你别担心!
每当浩然这麽说,振宇就很憎恨自己的虚伪,他当然知道浩然最近在忙什麽,在烦什麽,可是却又故意试探的问,难道自己想要听到什麽答案吗?还是希望他坦白什麽吗?振宇越来越害怕自己在爱情中沈沦的失去原本的自己,更怕已变的爱猜忌的自己,会面目可憎,让两人之间之剩猜疑。
时间的脚步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振宇感觉自己就像是抽离身体躯壳的灵魂,看著这场诡谲的感情在真空的时间里运转著,没有知觉。
直到入队伍的前一天,振宇一早醒来,身边冰冷的床,惊醒了他的神经。走到客厅,这生活过一段日子的空间,弥漫著早晨特有的清新空气,却彷佛能够看见客厅的沙发上窝坐在一起的甜蜜恋人、自己在厨房的烧菜声、浩然大呼好吃的赞美声,穿梭流转的回忆,如此甜蜜真实却不可触及。振宇下了决定,该是时间要做些什麽了。
快速将自己打理的乾爽,振宇拦了平时舍不得花钱坐的计乘车,奔向医院。
换到环境较好的单人房,护士更加勤快的出入照顾,振宇看的出浩然对少风的用心,或多或少更坚定了决心。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心中想了个有点勉强的理由後,振宇还是敲了门,听到人儿轻声的回应後,推门进入。
「请问你是……?」
看著眼前这个清秀甚至称得上可爱的男人,少风脑海里闪过一丝熟悉,却怎麽也记不得曾在那里见过面。
「你好!我是浩然的朋友!叫我振宇就可以了!」
少风点了点头,又一脸疑惑的看著振宇!希望对方表明来意。
「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只是最近看浩然忙著进出医院,所以来看看是谁那麽让他花心思,我没别的恶意!」
看著少风的反应,振宇知道浩然没向少风提过自己,心里一阵酸涩。
「其实我跟他说过要他别常来,只是他不听!他还有工作要忙,我怕他身体受不了。」
听著少风那似是生气却满溢著宠溺的薄斥,振宇用力的眨了眨眼,让眼眶的水气不那麽明显。
「你爱他吗?」
「……,嗯!」
虽然惊讶於振宇突然而直接的问题,少风还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给了振宇一个肯定的答覆。
「……振宇?」
少风看著那个呆看起自己的人,轻轻的唤出这个刚认识的人的名字。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能让浩然那麽在乎的人,是不是值得他那麽用心!没别的!知道你真的爱他,就够了!
那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别告诉他我来过,他不喜欢有人来过问他的私事!再见!」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振宇怆恍的离开病房,或许对少风有点失礼,不过他知道,若再不离开,那他夺眶而出的眼泪,该怎麽跟少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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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靠,一大早哭爹喊娘的!」
被急促的电铃声吵醒,阿建随便捞了件衣服套上,气的一边开门,一边口不择言的骂。
一开门就看见振宇红著双眼,抽著鼻子,狼狈的站在门口。
「振宇!你怎麽了?!别哭,别哭!快进来!」
从小振宇惹人爱的样子,没几个人舍得少疼他一些,现在却委屈的哭的一团糟,他这个死党当然更舍不得。
「怎麽哭成这样?谁欺负你,老子去宰了他!」
阿建大手大脚的挥舞著,大有真的要出门砍人的样子。
「我…明天要入部队去了!」
「?!……,……,大哥!你没搞错吧你!一大早来我这里哭给我看,就为了这事?!我真是败给你了!」
听到回答,阿建掉著下巴楞看著振宇,差点没把振宇再丢回门外去。
「所以如果浩然来找你的话,别跟他说我上那个部队!」
「为什麽?他不知道你要上部队了吗?」
听出事有蹊跷,阿建收起刻意装起的穷凶恶极,回头追问。
老早就看振宇那个暴力情人不顺眼了,今天振宇又哭著跑来要他隐瞒事情,看来一定是那个猪头做了什麽让振宇伤心的事。
振宇忍著眼泪将事情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果然让阿建更加气愤,捥起袖子一股脑的就要往门外冲。却被振宇拦了下来。
「别挡著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之前看在你的面子上没痛打他一顿。现在看老子不去把他砍个十块八块!」
「别去!都是我甘愿的!」
「你甘愿个屁啊!
你才是他现在的恋人,你才最有资格去把那个和旧情人藕断丝连的禽兽劈死~~!总之轮不到你退让!」阿建已经说到愤慨处。
「我有资格吗?或许就表面上的关系是吧!
或许我只是那个刚好在浩然心碎寂寞当头恰巧出现的那个人罢了!
要是真的说开来了,让浩然回到我身边那又如何?
就算他真的还爱我,我也不要他用剩下的半颗心爱我,或是可怜我、同情我、弥补我,那样的爱已经不完整了!
……说不定我才是真的自私的那个,选择默默离开的我连他的忏悔都不想听!
我看似好心的想要成全他们、想退让,但说不定只是残忍的要浩然对我心有亏欠!要他永远也别忘了我!要他只能选择背叛。」
自我厌恶的用双手捂著脸,窝进膝盖里,心痛挣扎的泪水透过指缝,滴在膝头上。
「别说了!别说了!你才不是那种人!」
心痛振宇因为爱情而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沼中,阿建却也只能安慰的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手法没有多少进步,只能陪他一起开心,陪他一起难过,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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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比之前更早就起床了,掀起被子时,让凉风偷了空,丝丝的窜了进来後,又恢复成原来的温暖。
接著是进了浴室的脚步声,关门声,刷牙、潄口、洗脸,又回到房间。
打开衣柜,翻动了下衣服後穿衣的稀疏声,再来是梳了头发,拿起柜子上的钥匙,打开房门,脚步声远去。
终於听到远远大门关上的声音,振宇睁开眼。
不想醒来看著,只想在最後想将浩然的一切都烙印起来,即使是样装睡著,听著他在自己身边理所当然的动作著,振宇都想将浩然最後的最後留下,不愿明著要他多留下来陪自己几分钟,想要的是最自然也最完整的他。
今天会是忙碌的一天,将屋子里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都打包寄回乡下,再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放眼所及,感受到的、触摸到的,全都两人共有的回忆,振宇不难过,开心的回忆充斥著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是这个男人给他的,也只有这个男人给的起,相对的自己也真实的拥他的全部,那段日子,他们互相属於彼此。
再看一眼,那所有的一切都像恢复成自己当初头一次来时的样子,振宇缓缓的将大门阖上,钥匙转了两圈上锁,下了楼,将钥匙平稳的放入信箱,第二次让它再静静的躺在那冰冷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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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少风准备做骨髓移植的日子,浩然起了大清早就赶到医院,不意外的看到沈维儒也已经到了。
自从知道少风因为得知自己的病情,怕自己的生命随时会逝去而害的浩然难过,所以才提出分手後,浩然心疼少风的痴傻,不但擅自决定的提他换了单人房的病房,还靠著财力人脉替少风找适合他的骨髓。
当然要找到适合的骨髓不如想像中的容易,其中还多是沈维儒的大力协助才得以找到适合的骨髓,也安排骨髓移植方面的权威医师尽快替少风做手术,省得少风再受一次化疗的罪。
因为要进行手术的关系,沈维儒在一个月前就和安排捐髓者和医院做抽髓的安排和说明,而少风也必需进行歼灭疗法,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精神,浩然看的出沈维儒对少风的心意。
对於这样的发展,浩然倒也乐观其成,多一个人疼少风,也减少一点他对少风的亏欠。对於当初自己不信任恋人的忠贞,只因为少风几句背叛的话就认定少风爱上别人的自己,浩然满怀愧疚。
加上这段日子以来,沈维儒为了少风忙进忙出,凭著身为台湾地产大亨继承人的人脉,是少风这次手术可以顺利进行的一大助力。而且天天勤跑医院陪著少风,每当看到为了骂沈维儒而气的面红耳赤的少风,浩然才发现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温顺乖巧的小学弟原来也有那样撒泼的一面,也算是替冰冷的病房带来点生气。
好不容易在历经折磨人的好几个小时後,捐髓者完成捐髓手术,移植手术也顺利结束後,少风在未来的几周内都必待需在无菌室内观察是否有排斥反应、感染或其它症状发生。
成功的完成手术,浩然松了一口气,累的坐在病房外的等候椅上休息,接下来的就只能祈求老天爷心疼少风,让他能顺利康复。
用手支著头稍做休息,心想等会儿还得回去公司处理事情。
才刚沈淀一会儿心情,就听到沈维儒走近的脚步声。
这个原本是自己床伴的人,因为自己和振宇相恋後,退回成朋友的姿态。
「有点话和你说,到外面走走吧!」沈维儒搭上浩然的肩头。
「嗯!」重新振奋疲累的精神,随著沈维儒的脚步离开。
「最近医院、公司两头跑,真是辛苦你了!」沈维儒起了头。
「不会,少风是我学弟,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真要说辛苦,也是你比较辛苦才对!」
「嗯,那我就不说场面话了,你应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