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千年的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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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天还亮著,可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磕磕绊绊的往厨房里走,江意还记得自己的工作,他得做饭。
“叫外卖吧。”
一脸餍足的年轻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心情明显比进去时好了不少。与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江意不同,他光裸著上身,只套著一条沙滩裤,浑然不惧春天晚上仍嫌刺骨的冷风。
“不,不必了。”江意沙哑著嗓子,大力摇著头,“很快就能好,这儿已经做好了一些,我先给你下一碗。”
似是要竭力证明自己能行,他明显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却笨手笨脚的在应该加盐的水里,加了胡椒粉。
“那这些面条也不够吃,等你弄完一起下。”若有若无的扫了桌上的面条一眼,尉迟临风转身去了书房。
他不在身边,江意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把倒了太多胡椒粉的水倒掉,赶紧又开始做面条,差不多半个小时,可以喊人来吃饭了。
在餐桌的主位上,摆著一大碗用鸡汤下的手工面条。
汤里有开胃的酸菜,上面飘浮著红色的辣椒油,又酸又辣。配菜是清炒生菜、凉拌黄瓜与西红柿,还有焖好的切片牛腩与豆腐丝,五彩缤纷的摆了一桌子。
而在餐桌的对面,只摆著一碗素面,面条上只零星的飘浮著几点油星和碧绿的小葱,看得人就没有食欲。
似是没看到江意面前那清汤寡水的面条,尉迟临风自顾自的先把自己那一大汤碗面条扫荡干净了。见他放下筷子似有些意犹未尽,江意立即识趣的又起身给他添了一碗来。
把西红柿和牛腩往自己碗里拨了少许,尉迟临风把其余的菜往江意面前一指,“拿走。”
江意很自觉的把剩菜收到自己面前,见尉迟临风似乎心情不错,这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呃……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其实,是这样的。上回电视台要做几期节目,老师带我去帮了几天忙,现在他们那儿的女主播怀孕了不能再上镜,所以……所以想让我去试试。”
静默了一时,就听尉迟临风冷冷的问,“让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女人。”
“不是这个意思!”江意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是他们电视台想借此改革,让两个男主持人搭档试试。我虽然不是新闻播音专业的,但我学的也是文科,算是有点关系了。”
他无措的推了推眼镜,低著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也应该找份工作,早点赚钱,也好早点还给你。我保证不耽误做家事,可……可以吗?”
作家的话:
终於传上来了,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3、追风(现代生子)3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江意立即从被子里小心的探出头来。
!!真疼。费力的揉了揉眼才勉强睁开肿痛的双眼,罔顾身体迫切需要休息的意念,拖著满身的酸痛爬出温暖松软的被窝,床头的闹锺正毫无悬念的指向上午八点。
因某人规律的生活所赐,江意总不会起得太迟。只是眼下这个状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上十点锺的面试了。
清清嗓子,还好勉强能出声,迅速打个电话过去,“张主任,我是小江啊……啊对,昨晚不小心受了凉,一早起来嗓子就这样了,我下午过来行吗……下午四点?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太谢谢您了。”
合上手机,江意长长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天无绝人之路,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但一共只剩下八个小时,他还是得抓紧时间。
扶著墙,一步一步蹭进洗手间,先到他专用的洗浴器上解决生理问题。那小子又故意把东西射在里头了,忍著疼分开那被过度使用而红肿起来的地方,反复冲洗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弄干净,额头後背已经挣出一层热汗,粘腻得很不舒服。
解开睡袍,裸露的身体上赫然全是青紫斑驳的印记,从脚腕攀援到耳後,开著淫靡的花。乳首、腿根还有腰侧的好几处还留著深深的牙印,明显破了皮,给热水一冲,疼得人直哆嗦。
那小子是属狗的吗?虽然早知道他的暴力,但江意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怨念。
昨晚,在他提出要找工作後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尉迟临风都瘫著张脸面无表情。晚上睡觉时也没见他怎麽样,亏江意还以为自己会侥幸过关,可等到一大清早四五点的样子,那小子来神了。
那个混蛋!
江意一面在心里骂著,一面咬牙把自己清洗了干净。擦干了水,他又走进自己的专用小间,打开一只保鲜盒。
一股中药清香扑面而来,但里面装著东西就不那麽可爱了,全是仿造男人那话儿做的药势,只是大小粗细不等。用特殊工艺制成空心状,取用便利。
叹了口气,江意取出最细的一支,慢吞吞的蹲坐下来,把那东西一点一点塞进自己的体内。清凉的药意迅速沁透了红肿的内襞,确实舒服了许多。
可这样的舒服是为了取悦男人的,跟女人隆胸有什麽区别?江意不无怨气的想著。因为长期使用这个鬼东西,他的後穴在得到清洁与滋养的同时,本能的也会经常做起提肛运动。然後肌肉弹性越来越好,让进入的人得到更加充分的满足。
当然,这样的事情尉迟临风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是江意有一次无意间听见逄燚(音,旁易)说的。那家夥明明是个男的,却统领了红门西欧区几乎所有上得了台面的色情场所。
他那天送药来的时候,尉迟临风刚好还没回来,这老鸨头子色眯眯的问他,“我的药还不错吧?看老大对你多好,供你念完了大学,还供你念研究生。不过你要是想再多留他几年,我这里还有套专门修炼屁股功夫的瑜珈,你要的话下回就一并带给你,包你更加弹性十足,把老大迷得死死的。你们家再欠多少钱,老大也帮你扛了。哈哈……”
江意一直忘不了他那天的笑声,虽然很轻,却象带刺的鞭子抽在心上,屈辱而又疼痛。
他不是卖屁股的鸭子!
江意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似是要宣泄心中的忿懑。但很可悲的是,他望著被雾气迷蒙的镜子,忽地想起昨夜的梦境。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金戈铁甲的古战场,他梦到自己似是被俘虏的鱼肉,正待被宰割的时候,有一位银盔银甲,颈系红巾,手握长枪的天神下凡,救了他。
而那位天神,生著一张年轻稚气又骄傲的脸,尉迟临风的脸。
江意用力的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变形的镜子。心里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慌。
梦中的情景往往反映了一个人真实的本心,难道在他的心中,尉迟临风实际是他的守护神?
这绝不可能!
走出浴室,面对著犹如龙卷风刮过的客厅,江意一面心不在焉的收拾著,一面还在无法自控的回想著昨晚的梦境。
尉迟临风怎麽可能会那麽深情的看著自己?就算他们回到了古代,他也是欠了一屁股债的麻烦人士,尉迟临风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怎麽可能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
但若是……若是他没有欠下那麽多的债,他们之间没有经济问题的牵绊,会不会有那麽一种可能,两人能平等的相爱?
不可能!
江意摇著头,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扣,再度否决了自己。
睁开眼睛,看看这满地的狼藉吧。无论是地板上,还是沙发套子上,甚至窗帘上都粘染著一小坨一小坨或是干涸或是粘稠的男性体液,这就是尉迟临风给自己的惩罚。
他不愿意自己去找工作;他一大早就把他抱出卧室,胡天海地的折腾;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无数印记,折磨得自己又哭又叫,把嗓子都喊哑了;他故意把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是逼得他起来之後必须在家收拾,从而哪里都去不了。
如果爱一个人,或者对他有起码的尊重,不应该就这麽把人圈禁在身边。除了家事什麽都不让他做,除了读书什麽都不让他学。
江意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尉迟临风的用心。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强势得要绝对掌控江意的全部人生。
但他凭什麽如此?
江意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甚至他的待遇还比不上宠物,只是伺候他的男仆兼泄欲工具。
这样的生活江意已经过够了,如果三年前江意大学毕业时,不是尉迟临风硬把他弄来读什麽研究生,也许他早就赚钱还清了欠债。
但他现在连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这小子还不肯让他出去求职,就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是欠了他的钱,又不是卖身给他的奴隶,他凭什麽这样绑著一个人?
江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份工作。然後,一步一步的,离开尉迟临风,结束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心里有了动力,干起活来也特别有劲。
把所有的床单被套拆换下来,洗衣机不停的搅上几回,就都晾上了,再把所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地板擦拭干净,确认没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江意坐下来,给自己煮了碗白粥,就著一点咸菜吃了。
他是故意让自己过这样艰苦的生活的,虽然冰箱里什麽好东西都有,但那是尉迟临风的。他不愿意让那些奢侈的生活把自己养出一身的富贵毛病,他用这种方式不断提醒自己──他是江意,只是江意。
时锺指向下午三点时,江意已经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
拜突然的大风降温天气所赐,他可以毫不奇怪的穿上一件高领的黑色羊毛衫,完美的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再套上黑色西服,上镜也是可以的。
试试嗓子,说话已经好多了,虽然略有些沙哑,但足以应付一会儿的面试。看看室外的温度,把柜子里的羊毛大衣取出,在看见他的厚外套时,江意犹豫了一下。
那小子出门时穿的很单薄,这样的天气会冻感冒吧。但他的身体那麽好,怎麽可能会生病?
心底里,还有个说不出来的声音,在叽叽喳喳的闹:别忘了他早上怎麽折腾你的,那样有劲的人让他病一病怎麽啦?
江意赌气出了门。
但在走出大楼时又有些犹豫了,西欧的春天一旦冷起来是很可怕的,瞧这阴沈沈的天,说不准还会下雪。眼下时间还够,就是打车去给他送件大衣,再去电视台也可以。
於是,在不断自我暗示,他要是冻病了伺候遭殃的人还是自己中,江意回头了。
到了学校门口,他想了想,把装好大衣和围巾手套的纸袋交给一位路过的同学,给了人家一点小费,托他转交。
听说是要给那个大名鼎鼎的东方学生尉迟送去,人家很高兴的接过了。
可就在江意转身走向车站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一人急匆匆的拖著大包小包下来,还拼命喊著,“江意!江意你快来帮忙啊!”
愕然回头的那一瞬间,江意觉得老天一定在惩罚自己的滥好心。
他就不应该来送什麽大衣!
4、追风(现代生子)4
“……你是哥哥,当然要好好照顾弟弟,小恩那麽聪明,不多念点书就太可惜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差距太大啊……”
BALABALA一大堆的唠叨,念得江意头昏脑胀,但基本的理智仍在,忍不住问,“他才高中毕业,在国内都没考上大学,跑到这里来能念什麽?”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你能扔下你弟弟不管吗?依我看,国内大学就没什麽好的,读不读也就那麽回事,不如出国来深造一下,你们兄弟不是正好做个伴吗?”
看一眼沙发上那个把切好的水果吃得汁水四溢,弄得新换上的雪白沙发套和长毛脚毯上四处都是,手里还不忘打著电脑游戏的弟弟,江意眉头皱得死紧,嘴上却不得不换个理由回著电话里的话,“就算是要出国来念书,也要有个程序的,总要参加考试吧?这时候跑来,让我找谁去?”
正规的高中毕业要到六月全国统考结束之後,而江恩四月就跑来了,明显是提前拿了文凭。至於原因,只有一个──成绩不好。这也是学校为了不影响升学率,把部分差生提前推出来的惯用手段。
听了这话,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接著口气终於出现一丝和缓的迹象,“你不是一直跟在尉迟少爷身边吗?让他给小恩安排进所大学应该不是难事吧? ”
又是这一招!
江意只觉心里堵得慌,今天被迫取消的面试让他的口气变得重了一些,“他又不是开大学的,凭什麽收他?”
“什麽态度?你冲我们吼什麽吼?”电话里的声音重又变得冷酷起来,“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国外的大学只要交钱就可以上!”
“可我们家哪里还有钱?”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跟尉迟少爷说一声就行了,或者带你弟弟见尉迟少爷一面,他可比你机灵多了,知道该怎麽说话!好了,就这样了,把电话给小恩!”
明明是来求人的,可这口气竟是如此轻松,好似别人活该欠他们似的。江意心里头憋著气,却怎麽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家人!这就是他最亲最近的家人!
砰砰砰砰砰,用力剁著砧板上的肉,非如此不足以发泄出他心中的忿懑,可剁得太投入了一点,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风哥,你回来啦!”直到江意仰著一张比他俊秀得多,也灿烂得多的笑脸从厨房面前跟阵风似是刮过,江意才愕然回过神来。
糟糕!忘了提前报备了。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某人提著菜刀就慌慌张张的从厨房里冲出来,从高大的弟弟身後望著那男人挤出一丝笑容,“我弟弟……呃,刚来。”
蓦地,他那点可怜的笑容也为之一僵,落在江恩身上。
蓝色针织衫,黑色天鹅绒休闲裤,这是阿玛尼去年秋冬的新款,尉迟临风才穿了一季而已。
“哥哥你手上拿著刀跑出来干什麽?”江恩已经无比伶俐的从鞋架上拿下拖鞋放到门边,伸手就接过尉迟临风手中的包,在父母面前都没尽过的孝心在这男人面前展露无疑,“风哥,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水果,我去帮你倒。啊,哥哥你怎麽还站在这儿?快去把茶几收拾一下!真是的,吃成这样,弄得乱糟糟的,说你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