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管家公-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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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什么啊!你老公死了你再哭丧去,在这里哭晦气谁呀?你以为你一张一张抽的纸巾是你家的吗?那个要钱的,高级纸巾你懂不懂,比你家床单都贵,而且你一张又一张的用,得砍多少树,你怎么这么不环保,心本来就是黑色了,就不要用别人的纸巾擦掉粉,这样起码显得你不要脸的皮囊还白一点。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全部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告你们擅闯民居,且恶意践踏他人尊严,别以为你们加起来是头猪的重量就没人能把你们搬动,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有种车叫起重机,还有一种工作叫搬运,再不走我真叫保安来了。”
一顿好骂,简柯柯愤怒异常,离开闻人展的怀抱站到他们几个人面前,一手指一个痛斥,他简直不能容忍这些人对哥哥的一丝丝不尊重,就算他们住的是酒店,可是经过下面大堂询问过他们没有,随便就这么不敲门的直接进来了,要是哥哥正在换衣服呢!他是不是还可以向这些人收取曝光费。
“简,你听我说好吗?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为此我很抱歉,可是,我妈妈他们再怎么有错,我们也是一家啊!可是这个男人跟你算怎么回事,他不过……”
“你住口,停止,不许污辱我哥哥,不然我会跟你拼命,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最讨厌看见的就是你!”
看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站起来激动地对他解释着什么,应该是解释一样的说辞,指手划脚还想上前拉他,简柯柯退后一大步避开,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在他的(性)意识才开始萌芽时,用恶劣的言行为他上了一堂最差劲的课。
“不是,简,不是那样,我只是喜欢你呀!……”
不甘心的阿德鲁不顾简柯柯摆手退后的阻止,硬是上前拉了他的手腕表明自己心迹,那时他欺负简不过是小鬼的心理,就是那种因为喜欢才会对你恶作剧的情怀,直到简离家再也没有回去,他一直不明白出去‘工作’的简为什么不回家。
父母对此总是避而不谈,但他那时就清楚了,他喜欢那个像初生小猫一样有着清彻蓝眼睛的表弟,不管是不是世俗不容,他喜欢那像一缕小阳光一样的澄清干净,可是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认为的画中小天使。
后来他努力读书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把简找回来,能让他自己有能力照顾简,他顾不得父母有什么样的想法,那个念头长久以来都在心里盘旋,一直到前不久,在超商购物时被人撞到,那金色的头颅还没有抬起来时,他的心就开始躁动不安。
随着蓝色澄静再次撞入他眼睑,阿德鲁的激动是谁也不知道的,可是简却像见鬼一样扔下购物车就跑,等他追出超商的时候,又因为撞到人而失去简的身影。
感觉简应该是在马赛商学院就读,研究所就在附近的阿德鲁,几乎天天去超商和学校里搜寻,好不容易看到简在学院里出现了,却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搂着腰,简像一只宠物小猫一样偎在男人怀中,仰起的脸笑得异常灿烂,那笑容让阿德鲁的心脏狠狠被撞了一下。
花了两天时间跟踪简,然后发现那个男人住在豪华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一打听之下,居然还是个商界名人,阿德鲁的第一想法就是简被包养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被富人当成宠物一样的玩弄在股掌之间,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性,阿德鲁就想冲进酒店给那个黑发男人一拳。
他不明白简怎么为了生活作贱自己到如此,难道穷困潦倒去做有钱人的消遣,也不愿意回他们这里,起码他马上就有能力可以照顾简了,就算妈妈对简的态度不好,但总好过去给人家当消遣,那样的宠爱能有多久,不过一时的新鲜刺激。
思考了一晚上,再次去学院寻找简想跟他谈谈,但又觉得不稳当,阿德鲁觉得还是应该请个法律援助,相信见到简后跟他讲清楚,简就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真是希望对他好一些,阿德鲁真的希望能救他脱离火坑。
但他不过才委托了一个律师,家里边就出很多事,先是父亲被革职,然后被起诉,面临多项罪名的指控,母亲又突然跟他说简当年是被卖出去的,一件一件的事让他措手不及,虽然那个名字一长串的女律师看起来不是很可靠,却也只有将案子进行到底。
可是没想到一个律师能惹出来那么多问题,听她说简很护着那个男人,可能患有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阿德鲁是焦躁的,他不管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只想让简回到他身边来。
然后他的妈妈居然拉着他到这个男人面前,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妈妈就跪下开始哭诉了,絮絮叨叨哭了半天他只明白好像是这个男人在中间做了什么,接着简回来了,那些亲昵的动作毫不掩饰的依赖眷恋,阿德鲁的瞳孔收缩再收缩,笑得那么灿烂的简对那个男人有占有欲,而那个男人似乎纵容着简的行为。
这跟阿德鲁想的绝对不一样,简应该是胆小怯懦的,那样才惹人怜爱想欺负他,过去他就是觉得简太可爱太软弱,可爱到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他,反正怎么欺负简也不会反抗,可是没想到他的逗弄过了火,让简看到他就像看到恶心的东西,对他和对男人的表情天差地别,这让他情何以堪。
“简,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简……”
“阿德鲁,你疯了吗?OH!上帝……”
“西弗,快拉开他,阿德鲁,阿德鲁……”
“你干什么?放开我……哥哥……”
吵吵杂杂一片,阿德鲁难忍心中嫉恨与妒忌,他站起来逼近退回男人身边的简,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想拖回自己身边,紧紧地扼住简柯柯手腕不放,如野兽一样的眼睛狠狠盯着闻人展,手上不自觉使劲,浑然不觉被他抓住的简柯柯小脸瞬间苍白。
硬拖着简柯柯往自己身边拉,蛮横的力量和态度,他也不想想自己凭什么去争得简回到他身边的权力,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权力,先不提简柯柯对他的厌恶感觉,就是俗套的争情夺爱的戏码,也得人家愿意他才有资格去争,不然也不过落个笑话。
简柯柯尖叫,他想抓住哥哥不被拖开,这个野蛮人的力气好大,抓得他的手快折断了,这个猪头到底要干什么,用那么不礼貌的眼神看哥哥,他知道哥哥不高兴了,因为那双迷人的紫黑眼眸已经透出锐利,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吧台一角,拼命的挣扎,哪料到越挣扎反而越刺激阿德鲁的蛮力,他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阿德鲁的父母在身后惊呼起来想拉住他,可是阿德鲁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对着端着酒杯微眯眼睛看他的闻人展重击过去,他要把简夺回自己的身边,如果因为这个男人有张英俊的脸才让简那样笑那样依赖,那他就打扁这张脸,看看简还会不会对一个毁容的男人感兴趣。
“哥哥……”
简柯柯只看到朝哥哥挥去的拳头,愤怒和力量瞬间就在身体内爆发,谁都不可以对他的哥哥不尊重,更何况是阿德鲁这样的人,柯柯也不知哪里生一股猛力摆脱开阿德鲁的桎梏,眼看那硕大的拳头已经要接近哥哥的脸,情急之下操起吧台上的一样东西,直接对着阿德鲁砸了下去。
第104节 镇静自若
“哗啦……”玻璃碎了一地……
鲜红的血液溅开来时,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与之前的嘈杂相比,突然就静下来的空间让人感觉不安,在场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如慢镜头一样的特写,鲜红洒开一片,离得最近的闻人展身上那件月牙白丝织衬衫,被染上赤色的山水画。
握拳攻击闻人展的阿德鲁软软滑下地,另一只先前握着简柯柯手腕的手掌按在头上,艳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滑过阿德鲁的手掌,再滴落于地面,一滴一滴形成小小的红色花朵,充满愤然不甘的眼神也被赤色所挡,终是渐渐合上。
“阿德鲁……”
女人惊恐的哭叫,肥胖身躯以不能想像的速度扑了过去,摸到一手仍带热度的鲜血后,哭得更是厉害,仿佛除了哭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颤着手不停的想把躺在地板上的人拉起来,却总是徒劳无功,于是哭得更厉害,眼泪如坏掉的水龙头,哗哗往下流。
“凶手,你是凶手……”
玛格丽特?拉姆尖叫,用染满鲜血的手指着简柯柯大吼,瞪着他手上仍握着的半截酒瓶子,那是刚才闻人展倒酒后放在吧台上的白兰地,现在仅剩下一截瓶颈,余下的玻璃瓶和酒液,都已化为碎渣散在阿德鲁周围。
简柯柯站在原地没有动,蓝色大眼睛里透出的只有坚毅和勇气,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手上仍然紧紧抓住那截瓶颈,看到鲜血涌出来的瞬间,他心中有着害怕和惊慌,但随即镇定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把人打死了,可是为哥哥做下这样的凶事,他无怨无悔。
当时的简柯柯愤怒极了,完全不能忍受阿德鲁对哥哥的不尊重与攻击,本来就很讨厌阿德鲁这种强制的行为,总是强迫别人接受他的感觉或想法,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反感,就算他认识到自己错了,也会觉得道歉了,别人就一定得原谅他,不然就是别人不识抬举,一如刚才。
虽然不后悔用酒瓶子砸了阿德鲁,可是看到溅开来的鲜血时,简柯柯还是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有害怕杀人的感觉,有担心惹祸的想法,还有痛快豪爽的快意,反正就是没有后悔一词浮现,他讨厌有不长眼睛的人对哥哥不礼貌,那间接也是对他的侮辱。
拿着瓶颈的手垂下,碎裂的瓶颈叭嗒一下落到地板上,滚了两圈后停止不动,另一只手以不太正常的形态搁在腰上,简柯柯满头是汗,也不知道是急出来的还是因为害怕,又或是因为被痛出的冷汗,蓝眼睛只是直直盯着躺在地板上的阿德鲁,直到旁边一双他熟悉的手掌将他拉了过去。
闻人展微皱眉看看自己身上染血的衬衫,他刚刚才洗澡出来没多久,这下又得去重洗一次,他比较喜欢的衬衣也报销一件,所以他讨厌跟野蛮没教养的人打交道,总是弄得到处都又脏又乱,也总是让他报销喜欢的衣服。
没有蹲下身去检查阿德鲁是否还活着,闻人展才不屑干这种无聊事,明显还在起伏的胸膛说明这个人没什么问题,闻人展还清楚看到躺在地板上的人颈动脉在有力地跳动,因此流点血没什么关系,看这人样子感觉精力很旺盛,那流点血消耗一下身体热能也不错。
瞧着傻了站在一旁的小猫,柯柯真是很有勇气,那瓶酒,他才喝了两口,可惜酒店专门为他准备的陈品,纯酿就这么被一只护主的小猫糟蹋了,好在柯柯也知道浪费了一瓶好酒,看那张小脸上全是心虚的汗,有一些还顺着额角和鼻尖滑落,闻人展决定让柯柯还他一瓶酒,但马上他的注意力就被柯柯搁在腰上那只不太正常形态的手转移。
伸手将傻呆呆站在那里看阿德鲁的简柯柯拉过来,拥在自己怀里替他捡查手腕,细细的左手腕上明显三圈紫痕,以指轻推腕关节处的骨节,闻人展仔细替简柯柯捡查是否骨折或是骨裂,感觉小猫的手只是被扭到筋以后,紫黑的眼眸里复又露出温柔。
瞅瞅另外三个混乱成散沙的人,玛格丽特?拉姆只知道嚎,西弗?拉姆蹲下去看阿德鲁的情况,地中海式的额头中间出现汗痕和油痕,名字一长串的年轻女律师后知后觉用手机录拍着案发现场,还一边用一种‘抓到你’的眼神看他。
闻人展勾勾嘴角轻笑,这几人包括他家小猫,对于突发状况的处理明显是初生级婴儿,如果能在阿德鲁和柯柯拉扯前就用手机拍录,幸运女神大概就会选择站对边,然后大家都忽略了一个程序,那个程序是谁先做谁有优势。
不过,要是柯柯一酒瓶子能把地板上那厮砸成个痴呆,那就有趣多了,闻人展觉得要动手的话,不残不废就不能算动手了,只是不知道他家小猫能有几两力气,毕竟让一个平时连臂力器都拉不开的小家伙,能有那样的爆发力已经挺不容易了。
“好了,柯柯,哥哥已经报警了,吧台下就是警铃,如果警察来了,你一定要哭,哭得比那个女人还要凄惨,嗯……你就想像是哥哥躺那儿的好了,咱要告他们故意伤害、企图绑架,记得啊,你是正当防卫……呐呐,看好他们,一个也不准跑,有人跑的话,你就用这里的酒瓶子扔他们。呵呵,哥哥洗澡去了。”
极低极温柔的贴着简柯柯耳朵说话,一段话说得很快,闻人展笑得很迷人,今天这事儿不可能善了了,那就让他占尽优势吧,也让自大自满的人看看自己可怜的下场,总体而言,小猫前期的表现还不错,很有勇气,很有气势,回头可以表扬两句,笑笑要是知道的话,可能会跳起来叫柯柯好样的,呵呵!
闻人展替简柯柯揉揉扭到的手腕,然后直接脱掉身上染血的衬衫扔到一边,他多穿一刻也不愿意,半赤着上身走向浴室,不顾年轻女律师叫他站住、不准逃离现场的可笑话语,在警察来到前的几分钟,他完全可以冲掉身上被沾到的血迹,这玩意儿又不是柯柯的落…红还可以收着玩乐。
心情很愉快,走过几个呆呆看他想干什么的傻瓜身边,闻人展转头的时候看到柯柯已经移到了吧台前方,正在拿架子上的酒瓶,那瓶酒……百年红醇,真是浪费,可柯柯的反应让他觉得浪费几瓶酒也是不错的事情,玩乐也需要道具或是玩具。
玩着手里的手机,闻人展已经跨进了浴室并锁上门,刚才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柯柯的攻击和阿德鲁的倒地上、全把眼睛粘过去而忽略了他的存在时,这款最新的手机就派上了用场,他已经抓拍了两张最有利的照片传到警察局,那个角度真不是盖的,并在同一时间按下了报警器,相信他洗完澡出来时,已经能看到这片区的警察了。
果然,当闻人展洗完澡出来,拿起一件黑色银线衬衫正要穿上时,警察推门而入,而柯柯则在第一时间扑过去,双手紧紧抓着那瓶红酒对着另几个呆瓜,大声哭喊着救命,声称这几人要绑架他,强制要把他带走,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
“闻人先生……您报的警?”
进门的两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