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传说]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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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都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这可把心高气傲的黄九郎给气坏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黄狐狸也不装死了,嗖地一下窜出笼子,落地幻出人形,指着范周夫夫俩,叉腰就要骂。
可惜了,一个音儿都没能发出来就被守在一边儿的曹掌柜给整治了。
开什么玩笑?!
找死不是这么找的!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想活了,他们可还不想死呢。
老祖看着脾气不错,老祖的道侣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迁怒起来,谁吃罪得起?!
那黄九郎被曹掌柜手疾眼快一下定在当场,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小脸儿通红,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气哭了。
大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怎么能这么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样子。
范周好笑地解了他的定身。
就见那黄九郎也不要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呜呜地边哭边委屈:“你们……太欺负人了……”
虽然没什么形象,底子好哭的也还是挺有美感的。
可惜梁楠头也不抬地继续自己的“消毒”大业。
范周好不容易抢回自己快被擦掉一层皮的爪子,心疼地对着被擦红的地方吹了两口气,顺便狠掐了造孽的醋缸一把,这才慢悠悠地转过来,怜悯地看着快被气晕过去的黄九郎摇摇头:“傻孩子,你还没发现吗?这楼里,除了那些客人以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欺负人啊。”
黄九郎被这种偷换概念的无赖说法给气得直打嗝,指着范周“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梁楠对那居然敢再三冒犯他家小狐狸的腌臜物怒目而视,吓得黄九郎一激灵,反射性地赶紧把爪子缩了回去。
范周倒是不在乎那个,只是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一下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黄九郎,微微一笑:“说起来你也怪可怜的,你说,就凭你昨天在楼上亮相时候那身段,那表情,那台词儿,怎么看怎么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可惜了了,搁到大宅门里怎么就斗不赢呢。”
黄九郎被范周没头没脑的说的一懵,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忍不住开始怕了起来。
他的确是在家里受了气才跑出来的,可这事儿这人怎么知道?!
黄九郎如今也不自欺欺人了,他知道对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的夫夫俩肯定也不是人,修为高深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他能抗衡的,要想活就只有老实点。
可连这种私密事都能一眼看穿,也未免太可怕了,他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人物啊?!
范周对黄九郎眼中严重的防备视而不见,捡了一颗盐酥花生放进嘴里嚼嚼,继续笑眯眯:“不要怕嘛,我这也是同情你。你说明明是人家先看上的你,你倒是心好,还费力不讨好的给人家拉了个皮条,最后出力又卖命的,结果呢,人家两个圆满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黄九郎这次真的是傻了,原来他那些丑事这人竟然真的全都知道了!
想到自己昨天的惺惺作态全部都被当成了跳梁小丑的把戏看了热闹,黄九郎一时之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光是耻辱,更是因为范周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悲从中来,不由得扑到了地上嚎啕大哭。
这回是真的半点美少年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哭得奇丑无比。
黄九郎是真委屈。
他本来是只单纯的狐狸,开了灵智之后就跟着母亲一起生活,某日路上偶遇了一个叫做何师参的有龙阳之好的所谓才子,对他一见钟情,随即相思成疾。
黄九郎当年也还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娃,再加上那何师参的相貌不错,又是个有点儿名气的文艺男青年,也就动了恻隐之心。
自此狐生一下子就拐了个弯。
黄九郎委屈。
当初是那何师参先来招惹他的,他三番五次的拒绝,后来不过是因为有求于他才委身的,也再三劝告过那冤家了,可那冤家不听他的,又是一副要死要活的痴心样子,他一时心软,结果到底害了那冤家的性命。
谁料到那冤家竟然能够借尸还魂,他本想着一报还一报,便擅自把表妹许给了那还魂的冤家做妻房,本想着便能了了这份孽缘。
偏那冤家附身的还是个得罪人被陷害全家畏惧自尽的官儿,若是死了也就算了,这一活过来,那被得罪的大官儿怎么会不想着斩草除根。
好死不死那大官儿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他那表妹本来就恨他害她无端失了贞洁胡乱嫁了人,干脆就把他推出去诱惑那大官儿以求脱身。
他想着确实也是对不起表妹,就应了,跟那大官儿周旋了好久才把那人熬死脱身。
卷了一堆那大官儿给的财物回了那冤家的身边,想着这下谁也不欠谁,可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
结果只是一个美丽的扯。
人都说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可要是这一公一母分享同一个男人,就算是有血缘的狐狸那也是容不下对方的。
本来何师参的确是偏好南风的,对黄九郎也算真心,可这真心敌不过黄九郎害死了他一回,又害了那大官一条性命的恐惧,更敌不过新生骨肉血脉传承的重要。
一天天的,黄九郎越发觉得自己在那个家里简直无地自容,争吵了几回都是他吃亏。
何师参是怕他,又舍不得他。
他表妹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整天冷嘲热讽,再不然就是炫耀孩子。
黄九郎几次想要一走了之,都被何师参哄住了。
这次之所以真的跑了出来,是他那表妹终于忍不得他了,使出了终极手段,说他因为嫉妒生恨,要害了她给何师参生的儿子。
说是终极手段,其实也不过是简单的陷害。
何师参却真的犹疑了。
黄九郎被气得当即摔门而出,可这一回,何师参并没追上来挽留他。
可怜黄九郎撑着一副心高气傲城府深深的模样,一颗心还真是被伤得粉粉末末的了。
黄九郎哭得可怜,房里的人却没一个可怜他的。
自作孽,怪得了谁。
明明已经因为自作聪明吃了苦头,还不长记性的到处招摇,如今这是栽到了他们手里,要是真的碰上的是两个普通人,说不定还真的就被毁了一段姻缘,感情这东西,可经不起多少考验。
想到这里,范周对这黄九郎就更没什么好怜悯的了。
听着那哭声,也觉得不耐烦起来。
☆、第67章 五十八步
范周刚一皱眉头,梁楠就一巴掌挥了出去。
地上哭的惨兮兮的黄九郎猛地被狂风卷起,柿饼一样拍到墙上又弹回地面,彻底摔成了一滩。
范周偏过头,咳了两声装作没看见。
被一下子摔掉半条命的黄九郎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也不敢再哭了,畏畏缩缩地爬起来,又怕又疼地哆嗦,差点儿维持不住人形。
范周拍拍手上的碎屑,也没什么继续逗弄的心情了,冷淡地对着黄九郎开口道:“你过去做了什么,受过什么我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你不是主谋,也没做成什么事儿,该算的帐还是得算。”
黄九郎被刚刚那毫无预兆的一下给打怕了,听见范周说算账,抖得更厉害了,满眼都是畏惧和哀求。
范周全当没看见。
“还记得昨天你签了个契书吧。”
黄九郎影影绰绰地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当时他还完全没当回事来的,不由得更怕,颤颤巍巍地点头。
范周笑了一下:“放心,不会把你剥皮做成围脖卖了的,我还是讲理的。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去,就老老实实地照着契书上写的,在这给我当苦工吧,做到了时间你就可以走了。”
黄九郎一听不过是做苦工,还有活路,眼睛立刻就亮了。
“啊,对了,别忘了好好把契书的内容看一遍,要是违反了上面写的规定,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后果会很严重。”
黄九郎当时根本就看都没看那契书一眼,怎么可能记得上面都写了什么,脑补的结果就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
范周估摸着他家木头的耐性也快见底了,挥手让曹掌柜把黄九郎带出去了。
转过身来请示该让那狐狸崽子干些什么。
范周想了下,“反正那契书上约定的日子长得很,先让他打杂好了,有什么其他人都不爱干的活儿就全丢给他做,好好磨一磨,省的整天自作聪明胡作非为的浪费了好天资。”
曹掌柜点头表示明白,十分有眼色地立马闪人,不打扰老祖夫夫的二人世界。
屋里一静下来,梁楠身上的醋味儿就明显起来了。
之前还没什么,这会儿看范周对那腌臜物还有几分在意,醋缸的盖立刻就掉了。
范周简直哭笑不得。
这货自从本性毕露之后就越来越难伺候了。
忍不住照那醋缸的脑袋揉了几下,揉了个鸡窝出来。
梁楠黑着脸,也不动,任范周摆弄,嘴上埋怨:“不知道哪里来的腌臜物,丢出去就得了,干嘛非得留着碍眼。”
范周叹口气,“当初看故事的时候就觉得奇葩了,看见活的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像是看到了当初我的那段黑历史,一样蠢到不行。所以,烦人是烦人,能拉一把还是拉一把吧。也省的他再去祸害别的什么人。”
梁楠这才想起来当初欺负了他家小狐狸的那个混蛋也是个男女不拘的,又想起自己背着小狐狸偷偷干的那些“好事”,一时有点儿心虚,赶紧就坡下驴,“既然如此,就听你的。不过那个姓简的蠢货还是留给我来收拾吧。”
猛男眯起眼睛,暴力指数十分高的气势立刻飙出来。
范周也眯起眼睛,总觉得这家伙这次这么好说话绝对有点儿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猛男继续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直冒冷汗。
范周暗笑了一声,点点头,算是把这茬揭了过去。
反正这家伙肯定不会害他,有点儿小秘密瞒着他什么的,也算是个能治他的好把柄。
至于已经被夫夫俩忘到了脑后的黄九郎会在一群道行比他深的同类手下被压榨成什么惨样儿,那就不是他们会关心的事情了。
梁楠说要报复那简建山,是真的雷厉风行就要动手。
猛男若是出手,那绝对是狂风过境,到时候别说经营铺子了,那简建山不要被梁楠的手段玩疯就算好的了。
小狐狸就是梁楠的逆鳞,敢于挑拨他们的关系,那简直就是在逆鳞上插刀子,这是梁楠绝对忍不了的事情。
好在范周把他给拦住了。
“报以颜色是肯定要的,不过无辜的就不要牵扯在内了。他那简家铺子经营了几代,养了不少人手,不能让这些人没了饭吃,再说那铺子简建山也算是谨慎守成,对得起祖宗。他既然没对我们的生意动手脚(其实是没找着空子),那么我们也不能格局太小,找那出主意和听了主意去做的人报复一下也就是了。”
因果线收到的越多,范周就越发感觉到了因果的重要性,能不多结恶果就最好不要结,这对以后过天劫也有好处。
梁楠身上的煞气本来就重,能少沾点儿是非就少沾点儿比较好。
小狐狸还是心软,梁楠啧了一下,倒是这种关心让他很受用,怒气也就没那么重了。
“那依着你觉得怎么整治他比较好?”
范周早有准备,叫来一个小狐怪,问他吩咐的事情可打听明白了。
那小狐怪难得接到个露脸的差事,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回禀老祖,小的们都打听清楚了。那简建山家里并无姬妾,只有一房正妻,是简建山之父生前为他所娶。
那位简夫人的娘家在瑞天,姓褚,是个世代行商的大家族,主枝的身上还领着皇差,在瑞天颇有几分声名。那简夫人是褚家分支的女儿,亲爹有几分才干,在家主面前还算得脸。”
范周点头,“这简建山的父亲也算是为儿子打算的长远了。”
那小狐怪也连连点头,又笑道:“那简建山是个孝子,听了父亲遗言之后果然十分尊重正妻。他那正妻也有些城府,手腕灵活,手面也大方,交际往来是把好手,简建山遇到难事也会和她商量,往往就能解了困局。”
“这么说,九成这次的主意就是他老婆出的了。”
“老祖英明,正是那简夫人的主意。之前有几家花了大价钱到我们几家铺子里想要收买人的,想要挖人的,小的们眼皮子再浅也看不上那几个金银,故此那些人都铩羽而归了。想是碍于老祖的威名,也没人使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发坏水,倒是让小的们省了不少心。”
范周一乐,这忠心表的,马屁拍的,果然人才到处有啊,“放心,只要你们尽心,我自然看得到。你继续说。”
那小狐怪眉开眼笑的谢过了范周,又继续道:“这出钱收买人的大多试了几次不成也就退了,只有这位简老板颇为执着,后来派出来的手下被小的们整治了一下方才罢了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动静。小的们觉得以这位简老板的做派,不像是这么容易放弃的,就想办法探听了一下,原来是怕动作大了惹怒老祖,他吃罪不起。小的本以为既然知道怕了,应该也就放弃了。不想又出了这事,小的便故技重施了一下,果然探到了些内情。”
“哦?说来听听。”
那小狐怪想着这段话可好说不好听,还是壮着胆子把那简夫人和简建山的主意给说了。
果然,梁楠一听那恶毒妇人竟然是打着让他们夫夫俩反目成仇好坐收渔利的主意,立刻就气笑了,那煞气不要钱的往外喷,吓得小狐怪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范周拍了拍自家木头的胳膊,示意他收敛点,别吓坏小孩子。
梁楠勉强收敛了煞气,眼珠子还是气得发红。
范周安抚了那小狐怪几句,让他起来继续说,后面的才是重点。
那简建山一看就是个爱面子心眼小受不得激的。
这个时代的男人左拥右抱根本是常态,虽然清流文人对此嗤之以鼻视为放荡,到底大环境就是如此,商贾更是没那么多讲究。
男人的面子不过就是那么几样,范周才不信在周围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