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传说]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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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幸好如此,才被范周两口子捡了大便宜。
除了源山,大庆国最有名的山就要数麒麟台了。
麒麟台其实是两座山,传说曾为麒麟居所,所以得名麒麟台。
麟山在东,山势险峻,却十分重要,因为这座山上发源了庆国另外两条大河。一条源自山南地下,也滚滚往南流最终入海的,叫南水。另一条发源于麟山之巅,流经山北滔滔向东去的却不叫东水,而叫做瀑河。因为从高山直落,水势湍急如瀑,又桀骜不屈的经常不按套路走,隔三差五就想改道,让人又爱又恨。
麒山靠西,山势平缓,大河源水水势最平缓的一段恰好经过麒山西麓,因此麒山脚下有一片广大的好水土,也因此皇帝老爷把家安在了这里,都城的名字就叫瑞天。
除了麒山脚下的这个国都,庆国还有另外两个陪都,一南一北。
南边儿的陪都叫临通,北边儿的陪都叫阳平,相隔着数座大山数条大河,遥遥相望。
范周和梁猛男商量之后决定就现落脚在临通。
南都临通城是个好地方,水陆交通枢纽,不管是从南到北还是西到东,总要经过临通,所以临通才从交通重镇一跃变成陪都。
虽然不过是个陪都,借着地利之便,汇聚了天南海北的货物,本身也是个依山旁水物产丰富的肥沃之地,单论百姓生活质量和经济发达程度的话,这里比皇城瑞天可要高出许多。
城里来来去去的人流如潮,几个外乡人根本不起眼。
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
话虽如此,知易行难。
梁猛男到底是经历过各种朝代更迭时代变幻的,用了些小手段,便轻松搞定了户籍和路引之类琐碎的文书证明,两个人从此便不是黑、户了。但要在这寸土能值数寸金的临通城里安家落户,囊中空空可不行,总不能真的用障眼法糊弄人家卖家吧,范周曾是个良心生意人,真心干不了这种事。
梁猛男伸出指头揉开范周眉间愁纹,“别听老板胡说,我有钱。”
范周瞪圆了眼睛,怎么也看不出自家男人有财主相。
梁猛男十分淡定地摸出另一个法器,让范周用神识看里面他存的家底。范周看完,下巴都合不拢了。这哪里是个财主,这分明就是富可敌国的超级大财主!
“你哪来的那么多金银珍宝?”看了一眼范周就差点被闪瞎。
“讨债得来的。”梁猛男直接把那玉戒形状的法器套进范周手指,十分豪爽地把身家全部上缴给太座大人。
范周有点蒙,他家这木头可谓见缝插针,借机套牢毫不放松。
范周也不矫情,道侣间的法器是可以分享的,他干脆地往那戒指上也用妖力下了刻印,红光一闪,那玉戒指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范周的左手无名指上,一道暖流同时从戒指所在进入脉络,绕行一周后融进妖丹,那暖意舒服地让范周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梁猛男满意地抓着范周带着戒指的手亲了一口。
那戒指看似黄玉质地,实际上正是当年梁猛男曾经送给小狐狸的那块木芯。木芯上沾着的小狐狸的血被一同反复炼化,彻底融合进千年木芯里,浑然一体再不能分离。
范周被猛男出其不意地强势浪漫给击晕了半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欠你了这么多债啊!这简直能堆满一个国库了好吧。”
“还记得害我不能陪你渡劫的那个皇帝吗?”
范周当然记得,那个彪悍的要把前朝遗留都烧干净的疯子皇帝,“所以你去打劫了?”
“讨点利息而已,只搬空了他的私库和陪葬而已。”梁猛男完全没当一回事,那皇帝生前暴虐贪婪,死后自然有公断,陪葬再多他也用不上了,凭什么不拿。
事实上,如果不是梁猛男当时已被告知小狐狸可能转世,还留有一线清明,恐怕连国库都能被他搬空。到时候就要天下大乱百姓受苦了。也因为当初的克制,没有犯下大错,才有了现在的圆满。
范周不知前情,只是惊叹,“你真是,心眼小的不行了!不过,干得好!”
猛男唇角一翘,大手温柔地拂过心爱小狐狸的头发,心满意足。
有了家底,就有了底气。
换了身行头,光明正大的在这庆国最繁华的城市里逛上一逛,这可比隐身时窥视来的有真实感多了。
临通城里坊众多,四条主干道呈井字形贯通全城,整齐地把城内分成九大块。主道宽阔,可容八架马车同时并行,临街都是商铺,茶楼酒肆绸缎首饰各类杂货应有尽有。酒肆门前的竹牌楼都极尽鲜艳招摇,大红大绿的彩饰争奇斗艳,街面上推车挎蓝的小商贩也多的是,各式吆喝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不过,因为还没到晚饭时间,这还远远不是最热闹的时候。
大庆国没有夜禁,尤其临通,简直可以被称为不夜城,热闹的程度不下于他们那个世界的大都市。
范周与梁猛男十指交握在街上与行人接踵摩肩,契兄弟在本朝司空见惯,顶多因为两人的样貌不俗衣着雅致才被羡慕地多看几眼。
两人心情不错地逛了半天,也不过走了长街的一小段。看到前面一家热闹的酒楼,楼里人声鼎沸,生意火爆,走进一些就能闻到扑鼻的酒菜香气。
范周肚里馋虫开始做乱,梁猛男大步当先便往酒楼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肥猫狂奔而过~
☆、十八步
这家酒楼叫做简家铺子,两层楼,看样子是家老店。
门口迎客的跑堂一把嗓子又脆又亮,“两位客官坐散堂还是阁子?”
快要晚饭的点儿了,大堂里已经坐了五六成满,范周本来就是想要凑热闹,拉着梁猛男在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了。
刚一坐下,跑堂利索地就端上了四盘果子蜜饯,“两位客官是远道来的吧,是想吃家乡菜,还是尝尝鲜,小店的灶上擅长各种菜式的大厨都有。”
猛男并不挑食,范周爱吃肉,顺着跑堂的推荐点了三荤两素,听着跑堂蹬蹬蹬跑到后厨门口,脆生透亮地一样一样唱了菜名,别说唱的想当有韵有辙。
范周听得新鲜,这样的好嗓子好记性高情商的简直堪称人才,他以前看过杂文,说过去一个小伙计要爬上跑堂的位置,至少要练上十年,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低头看到桌上的果子蜜饯,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四样儿可不是白送给客人吃的,而是给客人看的。要不是范周之前隐身转悠了一圈多少明白了些基本风俗,八成就能干出把类似洗手水当饮料喝掉的蠢事了。
趁着等上菜的功夫,范周好奇地打量了一圈。
这酒楼的门槛不高,客人也并不分三六九等。识文断字划五行拳斗酒的有,口沫横飞谈论乡里八卦的也有,热闹的很。
范周看了一会儿斗酒,耳朵就被身后一桌人谈论的内容给吸引了。
谈论的焦点是个面色憔悴宛如大病初愈的中年人,前段日子和三个同行一起出门行商,结果四个人出去,就只回来了他一个。
那中年人被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哭号了几声,开始念叨自己的遭遇。
原来四人结伴一路上都好好的,返程路上,天色已晚,附近又只有一家路店,店主人新死了儿媳妇,棺材还没下葬,就不想收留他们。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又都累得半死,就求人家硬是留他们住一晚,当时也没觉得店里有口棺材,棺材里装个死人有什么要紧。不都说出门见棺则有财吗,四个人就没管,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睡了。
那中年人身子差,觉轻,其他人都睡死了,他还迷糊着没睡着,然后就看见棺材里的女尸居然爬出来了,对着铺上另外三人一个个的吹气。
中年人吓得憋气不敢动,那女人对他吹了一口气,就又爬回棺材去了。
等了半天没动静,中年人一试探,其他三人都死了,吓得爬起来就跑。那女尸又爬出来追他,中年人拼命躲到天亮才算逃过一劫。
虽然命是保住了,也有当地的推官老爷给作证,可这出去四个回来一个,乡里乡亲的,闲言碎语也杀人不是。
同桌的人就劝慰他,这遇上诈尸的除了认倒霉又能怎么样,好歹他还留了一条命,不然岂不又多了一对高堂白发送黑发,剩下孤儿寡母如何支持家计呢。
那中年人听罢又哭了几声,闷头喝起酒来。
范周与梁猛男对视一眼,梁猛男点点头,范周才确认那中年男人身上笼着的薄薄一层灰气正是尸身上染到的秽气。这秽气不除,不但运势转衰,身体也会逐渐亏损。
范周询问地看了猛男一眼,梁猛男无可无不可地又点点头。范周便送了一缕妖气过去,除了那人身上的秽气。
眼看着那男人身上的灰气消散,脸色也似乎红润了几分,范周还挺惊讶自己居然能成功,在他看来,自己是个妖,妖气能驱邪倒是挺新鲜的。
看出范周疑惑,猛男给他传音,“你的妖气干净精纯,自然可以驱邪破秽,不过就算是嗜血成性的大妖怪,只要强,那也是万恶不侵,不过那种妖气要是用来驱邪就是前门赶狼后门进虎了。”
范周解了惑,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了新的生财之道,神棍什么的,据说赚钱很快啊,到时候就让自家木头去当托,当道童,嘿嘿嘿,那画面肯定美……
正脑补的傻笑,他们的菜上来了。
跑堂利落地把看盘撤掉,换上他们点的菜。因为两人没有点酒,所以菜是一起上来的,几个硕大的红漆木盘子,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范周闻着味儿肚里的馋虫就开始叫。
没从人变成狐狸的时候,他真心是个荤素搭配的养生人士;从狐狸又化成人形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无肉不欢的肉食动物了。
桌上一只肥肥的烤鸡,一大盆油光光的炖鸭,最重点的是,还有一羊两吃这道大菜,整只的小肥羊,一半用来烤,烤到稍微变色还略带血丝即可;一半用来炖,加了各种辅料和高汤,和清洗处理干净的羊杂一起慢慢地炖到骨酥肉烂,几乎入口即化。
范周的口水快流出来了,再怎么有三十几年做人的记忆撑着,本质上,他还是一只化形不久虽然实力大长年龄却没怎么长的狐狸崽子,本性时不常的就会冒出来。
梁猛男盯着小狐狸那馋样儿,看的眼睛放光,他家的小狐狸怎么就能这么可爱的,爱吃好啊,爱吃他就可以用力投喂,最好能喂的肉肉的,皮毛蓬松顺滑,然后就可以……
梁猛男这个闷骚的家伙还是念念不忘当初小狐狸还不能自由收回耳朵和尾巴的那段日子,偶尔想想就受不了到眼睛充血,想立马把人卷走的地步。
不过猛男能忍,只要是小狐狸开心,他就似心念相通一样感到愉悦。
就象现在,看小狐狸吃的那么痛快的样子,梁猛男就高兴得很。
男人高兴起来,就会想酒。
梁猛男招呼跑堂的问可有烈酒。
跑堂的一看梁猛男这黑铁塔似的魁梧身形,又见两人点菜的豪爽,立刻就脆生地把店里最烈的酒叫云中雪的给搬了一坛子来。
大庆国还没有蒸馏酒,这云中雪已经是非常有名的“烈酒”了,据说就算酒量很大的人喝上三升(约合四斤)也要醉的如坠云端,头晕眼花,如大雪迷眼。
猛男要了两个大碗,跑堂的殷勤地给倒满。
猛男一口就闷掉了一大碗,范周看得豪气顿起,也一口气干掉了一碗。喝掉之后就有些失望了,这“烈酒”和他之前喝过的真正烈酒相比还是小儿科了些,而且口味偏甜还略有些酸,不过放在此时应该已经是难得的好酒了。
范周性格行事一向同他的名字一样周全随和,也不挑剔,脸色不变地陪着梁猛男扫光了桌上的酒菜。
那一坛酒怎么说也有一斗(十公斤)的量,那壮硕的后生也就罢了,那年轻生嫩的小后生也这么能喝就让人赞叹了。
不知不觉间经有不少人围观叫起好来。
大庆人大多好酒,对酒量好的人素来赞赏有加,于是就有人上来搭话劝酒了。
两人来者不拒,气氛愈加热烈起来,酒酣耳热之际,范周开始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他们想在此地落脚的意愿,说家中人口颇多,家资不算豪富也小有余裕,不惯赁屋而居,想打听下哪里有合适的房舍出售。
一起喝过酒就算是有了交情,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几个地方,范周和梁猛男听着都不合适。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酒噫般地小声说了个地方,立刻被旁边的友人打断,“那地方可买不得,岂不坑人。”
范周却听得终于有了兴趣。
仗着少年人皮相的便宜,范周做出好奇的样子,连连追问。
八卦乃是人之天性,加上那宅子古怪的十分有名,青天白日也没人敢进去,周围一群半醉的人便开始七嘴八舌将那宅子的种种古怪之处说的天花乱坠。
有说那宅子明明已经空置许久,经过时却能听到人声的;有说明明是没人住的宅子,入了夜却总是灯火通明;还有说曾经亲耳听到那宅子里有觥筹交错丝竹歌舞摆宴作乐的……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范周越听越觉得有趣。按他们穿越这个世界的尿性来看,作成这样,那宅子里十有八九是在闹狐狸。
范周自归元附体恢复记忆后除了一个根本只能仰望的九尾大妖元神师傅以外还没见过别的妖狐呢。
虽然按照他家猛男的说法,那些只能用幻术暂时化出人形的连妖狐都称不上,只能说是狐怪,要知道,能被叫做狐狸精的至少也要能褪了狐狸皮化出人身来才算。
“你若想看我们就去看看,那宅子要是真不错,我们就买下来。”猛男作风十分干脆。
范周正兴奋着呢,就听人群中一个打扮不羁的年轻书生高声大笑,“不就是些古怪动静吗?那有什么好怕的,看我进去睡上一宿,要是真有个什么妖魔鬼怪的,我就抓住给你们看个新鲜!”
周围一群醉鬼轰然叫好,一个明显喝高了的年轻后生拍拍那书生的肩膀,“殷兄弟,你要是真能做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