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 加脸皮,不加价-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脸了!
杜敛喊:“救命。”
唐无凉双手托腮:“不救。”
一只蚊子嗡嗡嗡飞了过来,停在了杜敛的额头上。
唐无凉毫不犹豫一巴掌拍了上去,快狠准。
拍得爽啊,一手的血。
杜敛的额头本就有伤,这一拍,血顿时流得更凶了。
杜敛歪着脸喊:“轻点,轻点啊。”
唐无凉把手拿下来,在杜敛的衣服上擦了擦,解释:“你是官兵我是贼,打你重点我不赔。”
他身边的万花大惊:“无良心的,你什么时候跟我学会了作诗?”
唐无凉忧郁:“千秋,你太不了解我了。”
杜敛躺在草丛里,勉强抬抬手以彰显存在:“我了解,我了解啊。”
唐无凉瞄他:“你了解什么?”
杜敛理直气壮:“了解你在床上啊。”
他的目光放远,一片怀念之色:“那腰,那喊声,那热情劲儿,啧啧。”
千秋的头上挂下三道竖线:“奸夫?”
“不算,”唐无凉挠挠鼻子,“酒后乱性,一夜春风。”
“我技术好,”杜敛腆着脸补充,“双赢。”
千秋瞅了唐无凉半天,决定还是八卦一下满足自己:“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上个月吧。”唐无凉想了想,“鸳鸯楼开品酒大会,结果最后变成了拼酒大会。这家伙跟我拼酒,然后一起拼晕了。”
“其实我还有点清醒,”杜敛继续补充,“你倒在我怀里,我就把你抱上了楼。”
“趁人之危,”千秋为好友不平,但是他上弯的嘴角完美地出卖了他的内心,“禽兽啊。”
杜敛感觉冤枉,向着千秋大声抗议:“我伺候得那么体贴那么卖力,他都抓着我不肯放手!”
“废话,”唐无凉在他身上戳来戳去,哪里冒血戳哪里,“不伺候舒服了,我会让你活着下床?”
杜敛疼得直冒冷汗,眉目间却还对他风流地笑:“谁死谁身上,那可不一定。”
唐无凉冷哼了一声,大有不服下次来比比看的意思。
千秋无言,王八绿豆,一对禽兽。
杜敛是个天策,最爱干的事就是到处领通缉任务。只要让他领到了,管你是在眼前还是在十里外,他都要把人从扬州撵去成都,从昆仑撵去巴蜀,不溜达够了绝不动手抓人。
据说好多贼人都是被他给撵烦了,连夜就到衙门主动投案自首了。
唐无凉是个唐门,最爱干的事就是赚钱。只要给他钱,上到助老扶幼,下到杀人放火,他都干。
千秋说你要当好人就当好人,要当坏人就当坏人,能有点原则不?
唐无凉甩着钱袋,原则都在钱袋里了。
就是因为这样,终于有那么一天,杜敛领的通缉榜上,出现了唐无凉三个大字。
他在鸳鸯楼找到唐无凉,亮了通缉榜后唐无凉居然不跑,还在那里大咧咧地喝酒。
他的脸被酒气晕得红彤彤的,拍着身边的酒坛说:“找我有事啊?喝完酒再办吧。”
喝酒也是杜敛的爱之一,于是他欣然接受,跟唐无凉一起喝酒。然后喝完酒,就在床上把唐无凉给办了。
办完后杜敛身心舒畅,觉得这个任务领得值。他亲着唐无凉湿腻的脖颈对他说,给你三个时辰,不,还是两个吧,快跑。
唐无凉腰酸后面麻,酒也没完全醒,就趴在床上说,跑不动。
杜敛立马亮着眼睛压了上来,那就算我又抓了你一次,我们再来一场。
哦,好。唐无凉也不罗嗦,两腿一缠,给爷卖力伺候啊。
树上喜鹊叫渣渣,好生欢腾。
千秋捂住耳朵,已经听不下去了:“不要脸!”
“说你呢!”杜敛和唐无凉看着对方,异口同声。
“说你们两个!”千秋掏出毛笔,给自己撒了个清心静气,“我得净化下周围的空气。”
血流得都要养出花了,杜敛继续喊:“救命啊。”
唐无凉问:“有钱吗?”
杜敛答:“这月的俸禄都买酒了,等下月吧。”
“哦。”唐无凉站起身,“那下月再救,再见。”
“喂喂,”杜敛喊他,“别这么无情啊,不能先欠着嘛!”
唐无凉把他从上到下瞄了一遍:“你拿什么欠着?”
“拿手绝活,”杜敛挤眉弄眼,自信满满,“包君满意。”
“敬谢不敏,”唐无凉鄙视地看着他,“我不缺。”
杜敛赶紧卖力推销:“你肯定找不出比我更好的!”
唐无凉不为所动:“那让我找一个月试试。”
千秋长嚎一声,又给自己撒了个清心静气。这两个人没救了!没救了!
事无转圜,杜敛好像认了命,叹了口气:“那我临死前,希望你听我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对你说。”
唐无凉掏掏耳朵:“你说吧。”
“你过来,我的心里话,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唐无凉看他一脸真诚,就又蹲下身,把耳朵凑了过去。
“无凉,那晚你真美。”杜敛的声音低沉下来时,有种温情脉脉的动人,“如果有下次,我肯定干得你下不了床。”
唐无凉一拳捶在他肚子上:“你先下地府吧。”
这拳捶得狠,杜敛一边咳一边笑,都咳出血了也不停。
千秋面带怜悯:“傻了。”
唐无凉甩手:“走了走了。”
他们就这么转身走了。杜敛也不急,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继续笑,还越笑越大声,开心地不得了。
过了一会,唐无凉果然回来了。
“喂,我的玉佩呢?”唐无凉踢他,“交出来,保你全尸。”
杜敛悠哉悠哉地看他:“救我,保你玉佩的全尸。”
唐无凉端出千机匣:“杀了你,我自己搜。”
“你可以试试看我还有没有力气捏碎这个玉佩。”杜敛的手背在身下,看着他轻笑,“来,一,二,三,我们一起……”
决定生死的一句话,被他说的分外旖旎。唐无凉霍然想起,那晚,杜敛也是用这个语气,一边用力进出,一边掐着他身下说,来,我们一起……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千秋,救人。”唐无凉没想法了,跟一个快死的人争谁更不要脸,太傻逼了……
杜敛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千秋被唐无凉扯着,用力挣扎。
“你妹啊快放手,我不想靠近你们俩……”
作者有话要说:
☆、脸呢!
与唐无凉一起把杜敛架回镇上,千秋的脸都青了。
其实杜敛一直把身体往唐无凉那边倾,他并没费多少力气。
进了客栈,千秋甩下伤药就跑远了,唐无凉无奈,只有亲自动手。
捏着玉佩,杜军爷升为了杜大爷,摇着狼尾巴自在得很。
他靠在床上,任唐无凉解开他的护甲。
首先是外甲,然后是外衣,然后是里襟,最后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唐无凉的手沾着伤药,抹了上去。
结实厚硬,好一张糙皮。
唐无凉帮他抹完胸膛,接着抹腹部。
杜敛扯开他的腰带,接着扯领口。
“多谢,”唐无凉拍下他的狼爪,把领口正了正,“我不热。”
“你这种摸法,没人忍得住。”杜敛挂着一脸“你懂”的笑,“现在不热,一会会热的。”
唐无凉看着他那一身的伤:“这样你也行?”
杜敛将他拉到身前:“在床上,没有本军爷不行的时候。”
唐无凉就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玉佩,杜敛已经机不可失,在他颈上啃了一口。
“这位病人,您上火严重啊。”唐无凉在他脑袋上摸了一圈,像摸一只大型犬。
“嗯,”杜敛应着,得寸进尺中,“只有你能降。”
“那我就不推辞了。”唐无凉抓过床头柜子上的药碗,连药带碗的全扣在了他头上,“给你降火。”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看见你我会软,不奉陪了。”
杜敛满脸药汁嘀嗒,犹自笑得风流:“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啊。”
夜深人静,各自休息。
一根细细的竹管穿过门缝,放出一蓬白烟。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
四周搜完无果,便走到床边,见杜敛呼呼大睡,像只死猪一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俯下身,掀了杜敛的被子,然后眉头一皱。
真不要脸啊,身上除了绷带,连条亵裤都没穿。
不过没穿也好,免了搜身。唐无凉在床沿附近摸了一圈,然后爬上床,继续摸床里。
突然被人抱住了腰,紧接着天翻地覆,躺在了那人的身下。
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一热,一股白烟喷来。
唐无凉眨了两下眼睛,这烟的味道……卧槽。
“夜袭啊,果真热情。”一口迷烟含了将近一刻钟,此时喷出,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其实何必把我迷晕,你来,我求之不得。”
眉酥眼重,唐无凉的手抬了抬,伸向了茶桌。
这迷烟其实很好解,凉茶头上一浇就行了。
但他没那个机会,杜敛扣住他的五指,按在了自己的唇边。
“那玉佩就那么重要?”
“嗯……”唐无凉眯着眼睛,他就快睡着了,“我要靠它去寻爹娘……”
“无爹无娘,真可怜。”那咕哝的声音像含着一块年糕,软到人心坎里。杜敛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像情人温柔的安抚,“不过不要紧,本军爷疼你。”
早上起来没看到唐无凉,千秋以为他又接任务赚钱去了,便没放在心上。
可到了晌午还没见到人,就觉得奇怪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
千秋一脚踹开了杜敛的房门,然后往床上一看,顿时捂住眼睛,心里滚过一句卧槽。
唐无凉趴在杜敛身上,眼皮抬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千秋,早上好。”
“早你妹啊,已经是下午了,下午了!”满园春色要关住,千秋咬牙把门重重一摔,“给你们半个时辰,穿好衣服滚出来见我!”
事实证明比起耐心,千秋完败。
半个多时辰后,他再次杀进杜敛的房间。
谢天谢地,这俩是穿好衣服了,只是唐无凉好像还没睡醒,松松散散地挂着件外衣,窝在杜敛怀里补眠。
“多休息一下无妨,”充当着人肉靠垫,杜敛也不嫌压着疼,“早上累着他了。”
“早上?”千秋诧异,“他不是昨晚潜进来的嘛!”
“人晕了没意思,”杜敛体贴地解释道,“早上醒了才补上的。”
唐无凉嗯了一声,算是赞同。
千秋瞪着大眼看着杜敛:“你一身伤也敢折腾,不要命了?”
“人都主动爬上床了,是男人必须精神抖擞。”
千秋翻着白眼:“我错了比起不要命你更不要脸!”
“嗯……”唐无凉哼哼着,再次表示赞同。
“你也一样!”千秋身为万花,没有发冠,只有怒发冲天,吼他,“还有,你们俩今天还要不要赶路了!”
“不可能了吧。”杜敛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唐无凉的头发,“昨天我才说如果有下次,我肯定会干得他下不了床。”
千秋听得脸都紫了,长吸了两口气才没憋死:“所以?”
“不能食言啊,”杜敛笑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狠命干他。”
“鬼扯……”唐无凉闭着眼睛嘟囔,“是我干你……”
“对对,骑乘,是你干我。”杜敛遥望不知道哪里的远方,回味无穷,“那风光,那滋味,下次……哇哇!”
不带喘息的,清心静气忽然盖了一脸又一脸。
“再听下去我的脸都不能要了!”千秋拿着毛笔,玩命地甩着,“你们这俩不要脸的,真是,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脸
杜敛捞起手中的粗布衣,甩了甩:“给我的?”
唐无凉点头:“你原来那件都成破布条了,穿出去丢我的脸。”
杜敛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穿这样就不丢你的脸?”
“纯手工,”唐无凉肉疼,“一件十银呢!”
杜敛苦恼:“十银哪里配得上本军爷?”
唐无凉比他还苦恼:“你以为你那一身糙肉值几个钱?光用的伤药就价逾千金,等于千秋都被你给白嫖了。”
千秋本来打定主意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听这话立马破功,大针嗖的一下就扎了过去:“你才白嫖!”
这大补的一针对于唐无凉而言实在多余,一股热流直冲而上,他赶紧仰起头。
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人被强灌了一罐老参汤,差点鼻血横流。
杜敛把粗布衣甩到一边:“不穿,不丢你脸丢我脸。”
千秋刚刚伤敌一百自损二百五,气虚乏力:“你们俩还有脸可以丢?”
“当然。”直截了当,异口同声。
千秋默默向外挪移:“这简直是我今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唐无凉很忧伤:“千秋,为何你最近总要伤我的心。”
千秋很郁闷:“因为你最近总让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你。”
“救命之恩,我终生铭记。”唐无凉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白嫖。”
说完,他转身,一脚踹向杜敛:“给你半天时间,先把伤药钱补上!”
杜敛侧首躲过:“我真没钱。”
一听嫖,千秋立刻对唐无凉眼露杀机:“我真想砍死你……”
唐无凉无奈,先看向千秋:“你是大夫,冷静。”又看向杜敛,“你好手好脚,去茶馆打工。”
“其实我还有笔钱没有拿。”杜敛翻了翻包裹,拿出个通缉悬赏卷轴,丢给唐无凉,“你决定吧。”
唐无凉展开一看,只见鲜红的“唐无凉”三个大字印在上面,下面标价:一万金。
“我还不如一匹马……”唐无凉大失所望,感叹官府的不识货。
“嫌少就算了,”杜敛安慰他,“送你进去我也舍不得。”
唐无凉把卷轴一合:“有钱干嘛不拿?走了!”
杜敛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