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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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顿了顿,“我们吃饭吧,我请你,行吗?”
“我还有事儿,不吃了。再见。”我推车就走。
她没喊我,也没拦我,反正我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扔下她一个人爱怎麽著爱麽著吧。
一想起她那样骂我我就恨!
去菜市场买了点儿肉,还有黄瓜。今天朋友下班早,让她做点儿好吃的。她工作一忙就凑合,真是不把我当人呀!老吃素的了。
回家放好车子,提著菜上楼,进屋。哈哈,朋友回来了,这家夥还挺早!
正要换鞋,朋友喊我:“你看谁来了?”
扭头往屋里看,那个黄头发的人,是彦彦。
我的第一个反应:她怎麽认识我家?
“丁姐,你回来了。”彦彦像没事人一样跟我打朝呼,温文尔雅。
“回来了。”我顺口回答,但完全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你看你买多少东西呀,”朋友看到我手中提的菜,连忙接过去,“彦彦你晚上就别走了,叫小高也来吧。我给你们做饭。”
“青青出差了,在外地呢。”言下之意是她要留下来吃饭?
朋友高高兴兴的下厨去了,留下我和彦彦坐在客厅喝茶。
“别和她说那天的事。你有什麽事我们找个时间再谈。”我看都没看她,只撂下这麽一句话。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吧。
果然一顿饭吃下来,场面温馨,气氛融洽,没有提那些“秘密”。
吃完饭,彦彦起身要走。我送她,得以和她单独相处。
“丁姐,青青现在不回家,也不和我说话。上次是我错了,这次你能帮我吗?”彦彦打破沈默。
“我不知道你们这拨儿孩子的事情,很乱。有什麽话你对小高去说,她应该会原谅你,毕竟你们的关系比我近。”
“因为关系太近,所以……”彦彦有点激动,“所以就更不肯原谅。”
“为什麽?”我有点惊讶,因为小高一向很紧张彦彦。
“我不知道怎麽说,就是……就是……青青她可能是,喜欢你吧。”说这话的时候我们都低著头,像是犯了什麽罪。
虽然我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不得不承认,心里颤抖了一下。长这麽大没人向我表白过爱意──就算是和朋友,也只是暗示,後来水到渠成──即使是别人转告,也足以让我惊慌。更何况那个小女孩儿,我一直当她是个可怜的小妹妹的。
唯有沈默。
逃避6
“丁姐,我这样说你又觉的恶心了吧。”彦彦看我没反应,“抱歉,我和青青都是这种人,但我们并不想伤害别人的。”
听彦彦这种仿佛彻底失败後的忏悔,真的好想告诉她那并不是什麽错,也可以有自己幸福的生活。但我不能,因为在伪装一个所谓的正常人,而且一身正气,疾恶如仇。
“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好了,很长时间了,但是不能在一起,这个我们都明白。家里也在催了,可真是分不开。”彦彦轻轻的说,我想她比我有勇气,让我对一个外人说这些,这辈子都没可能。
“所以小高就嫁给你哥?”我就觉的小高当时结婚非常仓促。
“我哥喜欢她,而且那时我们真的想要过正常生活,各自结婚,而且能做永远的朋友,但是根本做不到,我们只要一不见,就……”
我知道那种感觉,曾经朋友去外地上大学我也相思成疾。
“後来他们离了,是因为,我哥知道了我们的事。”彦彦低著头,有点抽泣。
我心里一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给小峰打电话,让他来看流产的妻子他不来。当时我只怪他没良心,现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妹妹好,常人难以承受吧。
“既然感情就不稳定,为什麽还要生小孩?”小高要是没怀孕,也不用受那麽大的罪。
“当时就是觉的要是有了小孩,就能真心的对待家庭了。可是最後也不行,我哥没法容忍我们的事,青青也没法容忍我哥。”
如此剧烈的冲突,怎能互相容忍?
我不知道是该笑她们天真,还是笑她们愚蠢!
“其实那事情是青青告诉我哥的,她这个人,有时候很倔。”
不过在我印象里,小高不是倔强的人,只是个可爱天真的小女孩。
“你说这些,怎麽证明小高喜欢我?”抛开这些曲折是非,我只想弄明白的是,小高真的喜欢我吗?
“自从她出事,你照顾她,对她那麽好。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她流产,也没来陪她。青青这个人要是知道谁对她好,是一定会百倍回报的。”
“回报是指什麽?爱情吗?”不否认小高拿我当姐姐看待,很真诚,但爱情这种事情,是用来回报的吗?
“反正她对你很尊敬,很感激。而且她总说只有你了解她的心,”彦彦看著我,一副哀怨表情,“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就不理我了。我知道她不光是因为我无礼,而是……你说你不喜欢她,不是……那种人。”
“我是不是并不重要,”实在不想说出那三个字,“我喜不喜欢才是问题关键,这个事情我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那你喜不喜欢呢?”彦彦坦然的问我,真是过份。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这一点可以保证。”如果没有朋友,如果我的感情一片空白,如果我还在寻找一个爱人,那小高的确可能是合适的人选。但世间没有那些如果,我已经寻到了那个唯一,所以不会再有别人。
送走彦彦,才发觉身上好冷,赶紧回家,因为还有一个等我的人。
忘了问,她怎麽认识我家的?
风波1
第五章 风波
回到家;朋友刚涮完碗。
“回来了?谈的怎麽样?”她笑著问我。
“谈什麽?”我装傻。
“你们有事儿吧?”看来她并没生气。
“没事儿;就是……”朋友如此了解我,骗她也是白骗,“她和小高吵架了,找我劝合呢。”
“呵!你现在成调解委员会啦,本事不小呀!成功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我也帮不上什麽忙。”这样含糊的回答也算过得去!
朋友笑笑,没说别的,转头去卫生间洗澡。
我独自看著电视,心里放松了很多,彦彦的话我并不太信,要说小高感激我尊重我还行,要说她喜欢我?也没见有什麽表现呀?我也是过来人,谁要是喜欢我我也该有点第六感吧。
不过终於知道小高和彦彦是那种关系,虽然我们都是一类人,还是不免感到惊讶。原来世界这麽小,现实中还真能碰上同类!
甚至觉的自己眼光很准,从一认识小高起就觉的这孩子不简单嘛!
“嘟!”是朋友的手机有短信。
“你有短信!”我喊。
朋友正在洗澡,让我帮她看一下──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看看短信也是常事。
然而打开短信,却令我大感意外!
“欣欣你好,我是刘军。也不知前些日子的信你收到没有。恕我冒昧了。明天我到市里开会,从老家捎了两盒特产,下午方便的话给你送去好吗?打扰了,晚安。”
仅仅这个称呼,就能判断不是一般关系。欣欣,像是家人,但没有听说她有这麽个亲戚呀?还写了信?这口气很客气,也不像家人。朋友一向不瞒我什麽,怎麽回事?
想起来了!上星期她老家是来了封信,还是我从收发室取的。是她们县教育局写来的,我以为是关於她爷爷的事──老人生前是县一中的老校长──而且朋友看完也说是关於爷爷的事,我就没在意。她从不骗我的。
朋友在卫生间里问我:“谁来的短信?”
“移动发的搞笑信息。”我张口就来,这是本能!
我要弄清信是怎麽回事。想想,好像她看完放书架里了,於是翻书架,果然!就在第二层的隔板处发现。
看完信,我原样的放好。没说话,没表情。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那是这个叫刘军的写来的,大意是上次在家乡相见後感觉很好,只是因为有丧事不便多谈,还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三十五岁,现任县教育局副局长,也是全县最年轻的副局长。北师大物理系本科,未婚(居然是没有婚史的那种!),家里有个妹妹,父母也都是县教局部门的退休干部。以後打算调到市教育局工作,全家也都来这里。
介绍的很全面,客观。长相并没有说,想必朋友一定见过。他夸了朋友好多优点,客观的讲,这个叫刘军的是个有礼貌,有文采的主儿!但我不明白,他和朋友什麽关系?以前就认识?还是这次回老家才偶遇的?可朋友回来後没有什麽异常呀,也没提过这事,这个人。难道她瞒著我什麽?
朋友洗澡出来问我是什麽好玩的短信;我说没意思;已经删掉了。
关了灯;准备安睡。朋友翻过身;背向我。
我怎麽睡的著?但又怎麽能问?也许只是个老乡吧;也许只是好心的亲戚介绍的对象吧;也许只是偶遇的暗恋上朋友的单身男士吧……
如果朋友没有告诉我,那一定是有她为难的地方。偷偷看著朋友的背影,在月光淡然的笼罩下一起一伏,呼吸平稳。她睡著了吗?会想到身边那个爱她的人正在烦恼吗?
轻轻从背後抱住她,嗅到她的发香,很熟悉,她最爱用的飘柔香味。这个人,爱用同一个品牌的东西,能用很久很久也不腻……我们也爱了这麽久,她还不至於要放开我吧……
当我抱著她的时候,她也会下意识握住我的手臂,靠近我的身体。这份默契,不是一时一日培养出来的。
也许我应该自信一些……
风波2
但自我安慰在第二天中午就宣告破产:朋友说晚饭不回家了,有个同学聚会。於是我下班回家呆坐在客厅,看著时锺一分一秒的过去……敲打著我的心。
九点半,朋友回来了,拿了一大袋食品──她们家乡各式各样的土特产。
“同学聚会还发东西呀?”我问她。
“正好有个关系不错的,从老家捎了些,非要给我一袋子。”她边换衣服边说,面不改色心不跳。
“也是你们老乡吗?”
“啊?”她这才略有点吃惊的看了我一眼,“嗯。你怎麽知道的?”
“这些吃的不都是你们老家的特产吗?”
朋友不会说谎──要说这点,她差我可远了去了──总是没说几句就说不下去。她也有自知之明,看到话锋不对便沈默,这样就安全很多。
看著她沈默的样子,我没再追究下去。朋友这样算是骗我吗?她明明是见那个叫刘军的男人了,还拿回信上所说的特产,是约会吗?他们……我强迫自己不要想,想多了会要问,问了就证明我看过她的信件和手机。也许我删掉那条短信後,刘军又打电话约的朋友?
其实我对最近的自己也有很多困惑,如果是从前,我会直接问朋友,请她给个合理解释。即使真的约会,也要和我讲清楚。但最近的自己变的不爱追问,喜欢胡思乱想,猜测,不确定,表面又装作一团和气。这个人是我吗?一向以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格。
晚上依然抱著朋友入睡,我的脸贴著她的背,一同呼吸,一同入梦,这样的日子,好希望就是永远。
未来的几个月中,没有什麽异常,我们依旧卿卿我我的过日子。忘了吧!我告诉自己,别再自寻烦恼,眼前的这个人真心爱著我,并没有别人。
经历过这次内心挣扎,我完全忘了前些日子的种种不快,甚至包括和小高、彦彦的事──虽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小高的消息。
一天正要下班,处长却临时加派工作,说最近市领导要来我局检查,工作报告还没起草。看他急成那样,只好和另一同事加班整理材料。不知不觉弄完报告就晚上十点了,我和同事在路边吃点东西各自回家。路上还奇怪,这麽晚我没回去朋友也不打电话来,真是的!我索性打过去,关机。打家里,没人接。莫非在洗澡?
车子骑到小区的胡同口,由於施工,路上坑坑洼洼,只好下来推著走。刚进去没十米,突然从後面窜出来一个人,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已经被那人掐住脖子!我双手一撒,车子“!”的一声倒在地上,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没有!那人一定是男的,劲儿大。就听他低声说了几句,是方言,听不太懂,好像是拿钱吧(也许只是觉的应该是打劫的)。我扭扭头,看不见他的脸。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指指车筐上的提包,示意那里有钱。提包是缠在车把上的,而且缠了好几圈,就为了防盗。那人於是想一边勒著我一边去解提包,幸亏不好解,就趁他一下没解开的当儿,我使劲挣脱了猛跑!也许他最後还抓了我头发一下──因为回家後发现发套不见了,也不知是歹徒拽的还是自己跑掉的──那是我长这麽大第一次如此没命的跑,就连中学毕业体育考试都没有那麽拼命!竟至於把一只鞋都跑掉了!
跑进小区,手忙脚乱的开门,上楼,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惊惶失措的我这才发现,左脚好痛!掰过来一看,血,紫红色的,染了大半个脚掌!我天生有些晕血,看了别人的都不行,更何况是自己!当时就开始头晕(心理作用,其实那点血根本不至於)。再看从门口到沙发,一串血印。当时都傻了,想报警,可我已经安全啦。打120,好像还没到生命垂危的地步。於是想到了朋友,颤抖的拨她的电话,居然还是关机!
在沙发上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要慌。别看我平时在单位挺泼辣,但遇到打劫是完全被吓呆了。自行车是铁定没了,所幸提包里就三百块钱,两张银行卡,工作证。明天该挂失的挂失,该补办的补办,好像事情也没有那麽糟。想到这,平静了许多。下面就得清洗一下伤口,上点儿云南白药。应该会没事的吧……
想想自己还算不错,没有手足无措的大哭,毕竟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不算无能!
正要挣扎著起来找药,门开了,朋友回来了。
风波3
先是看到一串血印,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