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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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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成功了。” 
  不禁勾起那三十八天的回忆,原来,就在我深陷矛盾,与小高若即若离时,太多事是我不知道的,暗潮涌动。 
  “後来小欣姐告诉我青青离开,希望我能稳定一下她的情绪。再後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青青避而不见,不管我说什麽做什麽,我知道,她受了很重的伤。” 
  朋友居然还暗地通知过彦彦?也许就在那次彦彦发短信询问小高去向之後吧!可她从未告诉过我……
  “小欣姐,也是个好人……我也觉的,你们是很合适的一对。” 
  她们之间讲过什麽无从考证,但从彦彦的言语间能察觉出并不简单。 
  “可是,小高最後为什麽要答应和你去北京?”如果小高根本不想和彦彦继续,干嘛要答应她?弄得我们以为终於有了圆满的结局。 
  彦彦轻笑,却并不回答。 
  “她本来就没打算和我去北京,现在说这个,有什麽意义?” 
  有什麽意义?当然有意义!当初我因为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大感轻松,因为她们的离开而自告奋勇帮小高搬家,那种即将解决问题前的紧张和憧憬,难道只是被人玩弄於股掌间的序幕吗? 
  “其实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突然明白,青青,只是为了还能见到你吧,这个傻瓜……想法单纯的可以。” 
  找个借口?令我放松警惕? 
  “那你?”既然清楚,为什麽不说破? 
  “我?因为我比她还傻呀!”残酷的自我解嘲? 
  我不相信,当然不信!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在等一个机会。明知道青青不是真心和我走,但听到她说言不由衷的话,还是很开心……我们也认识这麽多年了,我想,如果坚持的话,未必会一败涂地。毕竟,这麽多年的感情呀……”彦彦反复说著多年感情的话,如果现实太让人失望,是否可以靠回忆来增强信心? 
  “青青见到你时很开心。” 
  我点点头。 
  “因为能见到你,她还说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搬家时你总去帮她,她都会忘了晚上给我打电话。” 
  “她怎麽能这样对你!你怎麽能纵容她这样对你!”终於忍不住质问,也许在我的世界里,完全不能容纳。 
  “认命了,当我的一点点希望全部覆灭,你还指望我怎样?” 
  “从没想过放弃吗?”虽然这并非我该说的。 
  “放弃有时比纵容更难。”这算不算是至理名言?“让她高兴,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会不会有一天让她明白,我才是那个最值得她爱的人呢?不过没关系,就算青青最终也没有选择我,总算我也尽力给她一段美好的时光吧。




消逝1

────────────────────────────────
  第十三章 消逝
  九月的天气,本该秋高气爽,在我们这个北方缺水的内陆城市,却还要忍受“秋老虎”的折磨。 
  和小高的关联,仅剩手头一把钥匙,很难处理。 
  被动的等待,虽知道要来的终究躲不过,但还是不愿走到下一步。自从彦彦走後,我们没有联系过;自从和彦彦的最後碰面,朋友没有再提小高的事情;自从那次以後,我突然有种似断未断的担忧……
  某天接到小高同学的电话,说周六联系好搬家公司想把剩下几件家具弄走,我答应著,知道事情拖不下去了。 
  左思右想,还是把钥匙还给小高弟弟──再踏入那间公寓,很难受。 
  於是打电话,小高弟弟吱唔著同意,我想,姐姐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对於单纯的孩子来说,难堪之情可以理解。不管怎样,我们约定周末下班在单位门口见面,取走钥匙。 
  转头又告诉那对夫妇小高弟弟的电话,如有事情与他联系。 
  算是完全脱身了吗?如果不见面,就算是吧…… 
  当那些争吵、执著、拉扯、纠缠通通结束,只剩宁静,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宁静──却在夜深时不经意想起那些日子。有欢乐的,很欢乐。只因为後来都演变成伤痛与矛盾所以被遗忘。如果靠的不那麽近,不那麽贴心,我和小高,本来可以成为一对好朋友。 
  感情这东西真是复杂,一个念头,一步之差,却可以走到完全不同的境地。朋友变决裂,恋人变陌生……
  原以为我未来的人生,闲暇之余,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回忆这段感情碎片,没想到,来不及……
  周四那位妻子打电话,说周六要出差,能不能明天搬家具?我马上联系小高弟弟,得到的答复是:上午有两节课,只能十点到。再打那位妻子,却说搬家公司已经定了八点半,改不了……
  有点讨厌这些刚上班忙得四脚朝天又疏於安排的年青人,但事已至此,各有各的苦衷。 
  答应下来,我八点半在小高家里等。 
  既然不得不帮忙,只好下班去一趟收拾收拾。 
  一直担心,彦彦曾说过小高有备用钥匙,会不会打开房门,她就在……转念想,如果小高在家,她的同学也不会还来找我搬家具了,不是吗? 
  走进七拐八拐的小区,路过我深夜被押送到的保卫处,那个曾经踟躇不前的楼道,还有仄仄的楼梯……仿佛进入时光隧道,感受到彼时情景与心情。 
  还算幸运,打开门,没有那个曾经熟悉的人。 
  一切,与她们走时相同,除了床、空调和冰箱,什麽都没有。 
  打开窗户通风,去里屋转了一圈,发现墙角地上那部红色电话机,拿起来听,居然还通著!这两个孩子,走时也不知道办个停机,浪费月租!随意翻开床下面的储物格,有两件冬衣,彦彦的。冬天聚会时她常穿,怎麽没带走?这麽新的衣服不会不要了吧?索性用坐机打过去。
  彦彦还在公司加班,知道我帮小高搬家,谢我──哭笑不得,她这个人,总觉的和小高仍然保持从前的关系──问她何时来,我可以送到车站去,她说邮寄也行,最近并没有出差计划。 
  “明天小高同学就过来,东西搬空了我把钥匙给她小弟,任务就算圆满结束了。”和彦彦之间很久没有这样讲话,普通朋友似的,只谈事情,不涉感情。 
  没有问小高的近况,彦彦也没说,这个人真的消失於我俩的世界,或许是好事? 
  又细细检查一遍,没有遗失东西,关灯锁门离开。 
  周五上午逃脱了单位冗长无聊的例会,直接去小高家。一会儿搬家公司就到,小高的同学夫妇先是陪著笑脸冲我道了半天歉,说是搬完一定要请我吃饭感谢。看著两个瘦的皮包骨的年轻人,想恨也恨不起来,在陌生城市生活多麽艰难可想而之,能最终走到一起相亲相爱的只算少数,他们应该是坚强的一对。 
  看的出小夥子很疼惜妻子,什麽都不让干,他倒是跑上跑下累的满头大汗。
  闲站著妻子对我说:“以前老听高静说起你,说你好的不得了,我都不信,这回搬家才知道,现在这麽热心的大姐可不多了。” 
  “别这麽说,小高那孩子就爱夸张的。”嘴里这麽说,脸有点微微发红,突然想起沙发缝里的那些小字条,小高,有属於她这个年龄的方式来表达感情。
  东西不多,一个小时就装好车,送走他们看看表,九点四十。小高的弟弟估计正在路上。 
  站在空旷的房间──因为空荡,原本不大的房间居然空旷!──虽然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却相当清晰的记得,这里的沙发,那里的茶几,卧室的床、电脑、书架,在想象中,我仿佛重建著流逝过的时光。 
  那时,我吃著她准备的丰盛大餐庆祝生日,听她说著心里的忧伤和无奈。 
  那时,我睡在客厅沙发上,迷糊中被彦彦骂醒。 
  那时,和她坐在茶几两端,尴尬著不知如何帮彦彦求和。 
  和一个人在一起,开始很高兴,渐渐有所保留,最後厌恶著要她走……
  试问有几个人,能承受这种强大落差? 
  我不想伤害小高的,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活著,不论是和彦彦,还是哪一个男人,只要他们真心幸福,我都理解,我都支持……
  但那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是我。 
  自以为是的无私,却不能无私……




消逝2

─────────────────────────────
  好久不见小高,没有听见她声泪俱下的哀求,没有看见她渴望的眼睛,充满纠葛不安的心灵变的柔软起来。 
  想著想著,不觉间已经十点半,正想打电话给小高弟弟。却听到大门传来钥匙开锁声。 
  来了。 
  来了? 
  一瞬间想到,小高弟弟没有钥匙的。 
  直到这个人的出现,终於完成了我对已逝时光的重建,所有景物和主角,全部到齐……
  几秒锺的愣神──在我已经是相当快的反应──立刻礼貌性的微笑一下,天知道,那个勉强的微笑有多难看! 
  “啊??????这个是彦彦的衣服,你们忘了拿吧。回头你给她??????”仿佛没事儿人似的交待手中物品,庆幸还有这件事情可以留有讲话余地。 
  小高垂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又也许是我太紧张,看不到她眼中的悲伤──总之对比自己的张慌失措,此刻心中最大的疑惑是:谁出卖了我? 
  现在,我并不想见小高,以後,也永远都不想见她。上次在车站说出的那些重话就代表著我们的恩断情绝,当然是做了再不见面的打算。可就在最後一项“任务”完成之时,却突然让小高站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我不会天真到相信机缘巧合,不可能的,偏偏就在节骨眼儿上,偏偏就在最後一次机会,让她与我会面?????? 
  彦彦? 
  临别时她的意犹未尽;昨天打电话向她透露行踪;一直以来她为小高所做的种种傻事……
  彦彦,你不会是这麽不懂事的人吧?爱让人疯狂,可我不应该是那个被折磨的人呀!转念想,也许是小高的弟弟,或是那对同学?然而为什麽呢? 
  时间太短无暇思考,面对她,只有逃。 
  “没什麽事我走了。”尴尬的场面无法忍受。 
  然而我们之间,又怎会无事? 
  “丁姐,”小高终於讲话,语气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你,为什麽这样对我?” 
  我承认,我吓了一跳。这句话,朋友说过,就在我们合好的那个晚上,她是如此令人意外的对我说这句话,现在另一个女孩儿用更加强烈的质问怒火相向,唯有怀疑是否自己做人真的失败? 
  我回答不了小高的问题,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曾真正回答过她的任何一个提问。 
  她拦在门口,我站在中央。如果硬闯未必不行,但很害怕和她近距离接触,刚刚恢复的伤,不要再撕开它罢。 
  “你以为这样搬干净家就可以一走了之吗?就可以永远躲开我吗?”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小高激动的样子让我不忍再看。 
  “为了甩掉我,就把我推到彦彦那里,恨不得赶我到天边你再也不用烦了。我就那麽让你生厌吗?多说一句话都会要死吗?骗子,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呆立在空旷的房间,像无可依靠的一根草。无法相信昔日聪明可人的小高会歇斯底里到这种程度??????骗子?我有吗?甩掉她?从何谈起呢? 
  也许心中充满愤怒的人都会口出狂言,任意妄为。发泄罢了,又怎麽会逻辑缜密的去找现实依据?──感谢自己此刻还能分辨出是非曲折,不至於反驳──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等她骂够了,我总可以走掉?????? 
  听到小高剧烈的喘息,可想而之她的情绪。何必这样?为我,一个并不值得的人。 
  “你为什麽不说话!”随後而来的是小高用力掷向我的手包,下意识去挡,手臂被金属搭扣打的生疼。 
  “哗”,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口红,化妆镜,钥匙,还有翻开的钱夹,咦?居然有我的一张照片,一寸证件照,微笑著很和蔼。 
  你??????何苦呢?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麽傻的?????? 
  怀著复杂的心情蹲下,为她一样一样的拾起,装好。想说什麽,又怕说错,告诉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我对你,真的那麽坏吗?”仰视著她,突然想起从前林林总总。那时,我们一起吃火锅;那时,她流产住院我第一个赶到付押金;那时,她和彦彦吵架我深夜去安慰;那时,在寒冷的车站我紧紧的抱著她;那时,我们逛超市,送她一部喜欢的咖啡机。并非想为自己辩解什麽,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怎麽否定? 
  而如今,我们怎麽会搞成这副样子?




消逝3


  ────────────────────────────────────
  小高再没有吼叫著开骂,我看到她好看的脸庞正在一点点由通红变苍白,鼻子抽搐一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我拼命忍著,不要哭,不能哭,纵然心酸,纵然无奈……
  “我不想,不想这样的……为什麽,就不能像从前一样?为什麽你这麽讨厌我呢?丁姐。”含泪的乞求声发自内心,我很怕的难堪场面。 
  我怎麽能像从前一样对你?可爱的小妹妹,可怜的小妹妹,当疼爱的小妹妹对我说,她爱我,要和我在一起……我怎麽能还像从前一样的对你呢? 
  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迂腐? 
  我不是你的唯一,我有我的唯一,为什麽,说过千万次你还是不明白? 
  “我有喜欢的人,怎麽会和你还有可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虽然语调哽噎,但,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敢於正面承认自己的秘密,只想潜伏著不愿说破的秘密,在不断追逐下只得露面。 
  “喜欢的人?你怎麽能肯定会永远喜欢,以後那麽长的日子,你就敢保证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吗?”她倔强著,即使泪流满面。 
  这算不算小孩子的狡辩?或是无计可施的耍赖?难道就凭对未来的不确就要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掉前一个吗? 
  十年的差距,我们之间有深深的鸿沟,在人生态度方面。 
  “小高,我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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