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闻香识萧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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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怒瞪着他,挥手打出暗器。楚留香左右挪动了几步,轻易的躲开了。
少年见暗器打不中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开口道:“你是谁?”
楚留香笑道:“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少年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能躲过他暗器的人,绝不可能在江湖上无足轻重。他慢慢笑了起来,刚才还是可爱的脸霎时变得妩媚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诱惑的风情,恰到好处将纯真和放荡揉捏在一起。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实在是显得诡异,却又偏偏十分勾引人心。
楚留香看得一愣。
就在楚留香发愣的一刹,少年冲进了他的怀中。
他竟是个女子!
软玉温香,楚留香似乎已经被她迷住了,这样一个美人儿,那个男子又能拒绝呢?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一瞬,女子抬起头,朝楚留香微微笑了起来。红晕爬上她白玉般的脸颊,少女的羞涩和少妇的成熟在女子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楚留香似乎已经痴了,他呆呆的看着女子,完全没了反应。
女子伸出手,像是要抚摸楚留香的脖子,就在她的手快要触上楚留香的皮肤时,楚留香快如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
“你——真坏!”女子吃吃地笑道。
“怎么比得上姑娘呢!”楚留香跟着笑道,他抓住女子的手腕,将她的手心往外翻。阳光下,女子粉嫩的手指间,赫然夹住一根闪着乌黑色光泽的细针。
“女孩子家,还是温柔些得好!”楚留香笑道。
“是吗?”女子娇笑道,她张开樱桃小嘴,低声笑了起来,在笑声快要结束时,猛地朝楚留香吐了一口气。
一股褐色的烟雾从她口中喷出,直击楚留香而去。
这竟是个满身是毒的蛇蝎美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她的毒刺扎中。
楚留香身体迅速后仰,即使这样,还是无法避免的吸了一口毒气。女子顺势从他怀里跃了出来,飞向沈碧君。
“楚流!”原本看戏的萧十一郎见情形不对,腾空飞起,瞬间奔至楚留香身边,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沈碧君听见萧十一郎的呼声,刚一转头,正对上女子的笑靥,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恶寒。
“姐姐!”女子笑道,抬腿朝她踢来。
劲风破空,沈碧君急速的往后一退。女子一击不中,再上一击,双腿交替着朝沈碧君踢去。
沈碧君一退再退,手掌翻转,刚打算拿出金针,却突然感到肩膀一麻,瘫软在地。昏迷的前一刻,沈碧君看见一道寒光从女子的鞋底闪过,射向她的右肩。
“姐姐,你还真是笨呀!明知道我有暗器,还不一开始就用金针。”女子看着软倒在地的沈碧君得意的笑道。
小公子把沈碧君抱上马车,看向老头道:“你不上来?”
老头笑眯眯的道:“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又何必再回那个鬼地方?”
小公子叹道:“那你如今可算是解脱了!”
老头笑道:“其实你也可以解脱。”
小公子的眼中有一瞬间的向往,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她道:“我只怕这一辈子也不能解脱了!”她又道:“你既然决定要走,就快走。”说完,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样毒辣的女子也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时候?
老头摇了摇头,也不管他的挑担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唱:
“黄沙漫天暮云低,狂风卷地昨非昔。”
一遍又一遍,歌声渐远,却仍能听清。
却说萧十一郎接住楚留香,连唤了数声楚兄都不见楚留香应答,想到那个自称小公子的女人手段狠毒,心里一阵恐惧,正是心急火燎时,却见楚留香睫毛轻轻动了一下,随后那双秀逸的眼睁开,里面闪动着他熟悉的笑意。
顿时只觉又是欢喜又是恼怒,更掺杂着一股后怕,一时间七情六欲涌上心头,五味陈杂纷纷袭来,竟是痴了。
楚留香本想调笑两句,一看见萧十一郎明亮的眸子中闪过的担忧,到了嘴边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他想了想,还是柔声道:“十一,我没事!”说着还特意眨了眨眼。
是呀!自己怎么忘了他是楚留香。萧十一郎有些自嘲道。他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萧十一郎收回扶着他的手,默然的扭过头朝小公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十一!”刚才萧十一郎一瞬间出现的低落情绪,让楚留香心里咯噔一下,他忙出声唤道。
萧十一郎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追去。
楚留香摸着鼻子心道:只怕他又生气了。他抬脚也准备朝着萧十一郎离去的方向走去。却恰巧听见远远传来的歌声,他本想着这老头唱歌比他还难听,歌词还不雅不俗。等到再听到第二遍时,他猛地醒悟过来,看向萧十一郎消失的方向,心思几转,终是下定决心,转身飞速的朝歌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不想,这一别,却是凭空多出许多的波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剧情是不是太拖拉了?
继续撒娇打滚秋收藏!
☆、乍然分离
楚留香跨越几步,空中一个翻身,如一个白鹤般翩然落地。他悠然的双手叠放在胸前,笑着看向老头。
老头虽然穿着粗布衣裳,走起路来却不急不缓四平八稳。他一双眼睛不像寻常老人般浑浊,清清朗朗,透露着睿智的光彩。
这样的人刚才怎么会被忽略?只可能是他刚才刻意的隐藏自己。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本身就能说明他的不凡。
老头瞪着楚留香道:“你干吗挡我路?”
楚留香摸着鼻子道:“不是你叫我拦你的吗?”
老头横眉:“我何时叫你拦我了?”
楚留香微笑:“你要不是叫我拦你,唱那么大声作什么?”他又道:“黄沙漫天,狂风卷地。”
按照刚才的距离来看,楚留香最多能隐约听见歌声,而不是清楚的听见歌词。他能听见,也只能说,这是老头刻意让他听见的。
更何况,黄沙漫天,狂风卷地,分明就是他那日和姬冰雁、一点红分开时的环境写照。
老头直直的盯着他道:“你这可是在赌。”
楚留香笑道:“可我赌对了!”
老头也笑了,他问:“你欲问何?”
楚留香慢慢道:“‘昨非昔’是何解?”
老头看进他的眼中,道:“昨日依旧停留在昨日,南柯一梦,千年一瞬,此乃天道!”
楚留香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道:“难不成竟是庄生晓梦?然七情既动,六欲已生,如何能算做梦?”
老头摇头又点头,道:“是耶?非耶?只需顺其本心,即是合乎天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该走得留不得,该留得走不得。”
楚留香眼中的情绪几度翻转,他狠狠咬了下唇,涩声道:“竟是无解吗?”
老头叹道:“该说的,老朽已经说了。剩下的,老朽也不知道。”想了想,又道:“关外有侯名逍遥,月前偶获溯流盘。”
老头说完,越过呆立在原地的楚留香,摇着头走了过去。他边走边叹:“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眨眼之间,老头就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若不是手心里传来的痛感,楚留香还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既然注定了要分离,是不是该让一切,在现在停止?楚留香摸着鼻子苦涩的想到。
前一刻还在嬉笑打闹,下一刻就要不告而别。他还,真是舍不得呀!
逍遥侯,溯流盘,关外。
楚留香想他乍然消失,萧十一郎会不会担心呢?
明明是晴空万里,为何他偏偏看出乌云满天呢?果然是景由情生,古人诚不欺我!
萧十一郎脚不点地,运起内力,在空中几度翻转。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的树木急速后退。
眼前的黑点一点一点的变大变清晰,直至成了马车的样子。
萧十一郎脚踏车顶,上前三步,左退两步,弯腰右移,躲开小公子射出的毒镖。跃至横板,在小公子张大了眼睛时,迅速出手,点了她周身的几处大穴。夺过她手中的马鞭和缰绳,勒马停车。
随后钻进马车里,有些灰暗的光线下,沈碧君阖着眼靠着车壁。几缕从车窗的缝隙处钻进来的光线,照在她身上。美人如玉,倾国绝色,也就是这般了。
萧十一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身钻出马车,点开小公子的一处穴道,问道:“你掳劫沈碧君到底意欲为何?”
小公子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笑道:“你怎么这般担心她,莫不是见人家长得漂亮,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吧!”
萧十一郎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淡淡道:“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某人,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公子看见萧十一郎眼中的煞气,知道这样的人必定是说到做到,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容几乎僵硬,她掩饰性的撅着嘴道:“说就说嘛,干嘛那么凶!”
她实在是个天生的戏子,一颦一笑皆透露出天真无邪的味道。若不是萧十一郎先前见识过这女子狠毒的手段,只怕也会叫她此时柔弱娇憨的模样骗了去。
萧十一郎看着她点头,意示她快说。
小公子笑道:“沈姐姐长得这样漂亮,不给我做师娘,岂不是可惜了?”
萧十一郎不置可否,道:“你要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不该用我萧十一郎的名号。”
小公子眨眨眼,笑道:“下次不用你的名字好了吧!”
萧十一郎看得一愣,想起刚才某人眨眼时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又想,按照某人的速度,早该赶过来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莫非有变故?
“喂!”小公子再次喊道。这人真奇怪,说着说着竟然走神了。小公子撇嘴想。
萧十一郎回过神了,问道:“跟你一起的老头呢?”
小公子没想到他竟然问起了老头的事,摇摇头道:“他走了。”
萧十一郎道:“走了?”
小公子道:“他又不是我的下属,我还能限制他的自由不成。”
萧十一郎对那老头印象不深,只是诧异小公子提起老头时,随意的口气。要知道即使是提起海灵子之流时,她的语气里也带着傲气。
但他料想以楚留香高深的武功,这世上能伤他之人也不多,只当他是有事耽搁了。
萧十一郎看着小公子道:“现在,你把沈碧君抱下马车。”
小公子撅嘴道:“我现在不能动,怎么抱?”
萧十一郎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抬手解开她的穴道。
小公子钻进马车,抱出沈碧君,望向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吩咐道:“把她放在前面的树根处。”
小公子照做,下了马车,朝树走去。
萧十一郎跟着下了马车,正在这时,小公子猛地把沈碧君往萧十一郎身上丢去。
萧十一朗根本还未来得及思索,己先伸手接住。
只见小公子人已掠起,凌空一个翻身,手里已有三道寒光飞出,直打萧十一朗杯中的沈壁君。
要是沈碧君此时不在萧十一郎怀里,萧十一郎未必会在意她的死活。但现在,萧十一郎却不得不救她一命。
于是他抱着沈碧君一个大转身,躲开暗器,待他回过神来,小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十一郎暗道,对付小公子这样的人,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他抱着怀里的沈碧君,简直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他看了看沈碧君肩头的伤口,判定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又想起楚留香,便想着先把人救活了再说,省得辛辛苦苦白忙一场。
他打定注意,把沈碧君扛上肩头,朝来时偶然瞥见的破庙走去。
沈碧君在做梦。
梦里,她问:“你又要出去吗?”
连城璧歉意的看着她道:“对不起,碧君。”
沈碧君笑着摇摇头,柔声道:“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早点回来。”
连城璧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发,点了点头。
这样的场景,自从她与连城璧成婚以来,就出现过很多次了,连城璧总是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开始时,她会点上一盏灯,默默地坐在房间里等他回来。油灯点了一盏又一盏,从傍晚亮到早晨,连城璧却从未出现过。
后来,她不再傻傻地等他了。他不会来,她就一个人早早地睡。
华丽的摆设,精美的吃食,忠心的奴仆,俊美的丈夫,冰冷的房间,空荡的心。她没有理由怨,她也不能怨。出生在世家,嫁给了年少英俊、家室不凡的丈夫。更何况丈夫还十分宠她,江湖中,不知有多少女子羡慕她。所以,她没有理由怨。
自小接受的教育也告诫她,做妻子的应该支持丈夫的事业。所以她只能笑着对连城璧说:“早点回来!”纵然连城璧从未早点回来过,她也不能怨。纵然她很怕黑,很怕孤单,她也无法向他的丈夫开口,让他留在家里陪伴她。
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恪守着彼此之间的距离,相敬如宾,扮演着江湖中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沈碧君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庙里,这庙非但特别破,而且特别小。
小而破的神龛里,供着的好像是山神,外面的风吹得呼呼直响,若不是神案前已生起了火堆,沈壁君只怕已冻僵了。
风从四面八方漏进来,火焰一直在闪动,一个黑衣男人正伸着双手在烤火,嘴里低低地哼着一首歌。
这男人正是白日里和救过她的蓝衣人一起的人,她左右看了看,却是不见白日里救她的蓝衣人。
萧十一郎见沈碧君醒了,道:“醒了就起了,你的伤口还需要上药。”他的语气平淡,说不上无礼,却也说不上温和。
沈碧君这才感觉到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咬着下唇,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
萧十一郎拿过一旁放着的不知名药草,丢进嘴里嚼出汁后,吐到一个破木片上,递给沈碧君。
沈碧君看着黑乎乎的东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萧十一郎冷哼道:“你若是不想死,还是不要嫌弃的好。”
沈碧君咬牙接过,看了萧十一郎一眼,又低下头。
萧十一郎了然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