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斯的荣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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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会是这么棘手的敌人。虽说是阿契博尔特家的长子,但从他搜集的资料来看,也不过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时钟塔讲师而已,就算魔术技能高超,在实战经验面前也是有机可乘的。因为言峰绮礼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却忽视了眼前的家伙。
——没错,凯纳斯·阿契博尔特是个能挡下Archer的攻击的强大魔术师,原本以为他的魔术在攻击方面很占优势,没想到月灵髓液的防御也属顶级。如此一来偷袭占不到便宜的话,很难再找到袭击他的最优方式。
——不、不对,我还有最后的办法。针对魔力强大的魔术师,只要能射中他的话……
卫宫切嗣原本被凯纳斯的武力所震慑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他不着痕迹地摸出了怀中的礼装——起源弹看向Saber的后背,快速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凯纳斯只是冷冷的看着卫宫切嗣,他问的问题这个男人还不曾给过他答案呢。
“Master,你还好吧?”
运用A+的速度来到凯纳斯身边的迪卢木多,几乎是无意识地扶住了凯纳斯的身体,他皱着眉头把凯纳斯上下打量了一遍,却发现Master仍旧穿戴整齐,并未受伤。
这时迪卢木多才有余力观察周围的环境,注意到Saber正守在卫宫切嗣的身前,戒备地看过来。
“这……”
迪卢木多很快反应过来,正如凯纳斯所预料的那样,Saber真正的Master是卫宫切嗣,刚才Saber突然消失正是听从了卫宫切嗣的召唤。
“所以说你这个笨蛋,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啊。”
凯纳斯在迪卢木多身后讽刺出声,对于Master这种随时逮到机会就会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脾气,迪卢木多只能背对着他报以苦笑,并很乖觉地道歉认错。
“Saber……”趁着凯纳斯他们说话的空当,卫宫切嗣也悄悄地对骑士王吩咐道:“牵制住Lancer。”
这是卫宫切嗣第一次对Saber说话,但是Saber已经无所谓了。今晚卫宫切嗣的安排已让她彻底对这个Master失望。她会听从卫宫切嗣的要求,仅仅是基于骑士道和渴求圣杯的心愿而自己做出的判断,一旦和自己的意愿相违背——Saber已打定主意,除非对方使用令咒,否则绝不会再向这个人妥协。
当初的子民也好,今天那些孩子也好,无法拯救那些死在眼前的生命,这种无力她不想再尝。
Saber撑起身子,并没有回应卫宫切嗣,而是直接将剑对准迪卢木多:“Lancer,来吧。现在已经没有人打扰我们的战斗。就在此,我们决一胜负!”
“啊,求之不得。”
Lancer做出准备战斗的起手式,他的嘴角又挂上与生俱来的惑人微笑,但眼神的锋利使得脸上的表情露出紧张的端倪来。
他牢牢守在凯纳斯身前,没有移动。
虽然凯纳斯看上去没有外伤,但英灵体内奔腾的魔力做不得假,魔力流入的速度加快,但流量时大时小,这跟当初在仓库街时一样。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凯纳斯的魔力又出了问题是毫无疑问的。
凯纳斯显然也看出了迪卢木多犹豫的原因,他对忠诚的骑士低声道:“管好你自己就好,我和卫宫切嗣之间的战斗没你插手的余地。”
“……抱歉,Master,我不能听你的。”
“迪·卢·木·多。”
要不是场合不对,凯纳斯一定会给这家伙一个风刃,另一端的Saber也等的按耐不住,手中的剑急切地发出一声轻响。
但是——
“滴——滴——”
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卫宫切嗣更是紧张地盯着凯纳斯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拿出一个……对讲机?
“先生,刚才有一个穿黑色僧服的男人进入森林了,看他的侧面应该是那个叫言峰绮礼的人。”
一个有些模糊的男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哦?”
凯纳斯感兴趣的笑了。没有了Assassin的言峰绮礼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呢?又或者没有了Assassin的言峰绮礼为什么敢单枪匹马地到这里来?不管是哪个问题都让人深思不是吗?看来这也是个说谎的好手呢。
“看来,对艾因兹贝伦有兴趣的也不止我一个呢。”凯纳斯收起对讲机对卫宫切嗣笑道。“再待下去对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处。接下来你就好好招待他吧。不过我问的问题希望下回见面的时候你能回答上来。”
接着他又对迪卢木多说道“笨蛋,走了。把你和骑士王那浪漫的决斗留到下回好了。”
言峰绮礼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他来这里也不知道是和艾因兹贝伦站在一起还是与之敌对,总之残局还是留给卫宫切嗣吧。
迪卢木多点头的同时看了Saber一眼,骑士王那凛冽的身姿没有丝毫动摇——这是个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战士,迪卢木多相信他们还有交手的一天。
凯纳斯转过身,他脚边的月灵髓液跟着一起移动,Lancer又紧紧地护卫着他,虽说卫宫切嗣一直没有放弃袭击的念头,却始终没有找到好的下手机会。
凯纳斯一直快走到更为茂密的丛林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卫宫切嗣晃了晃对讲机:“下回别拿摄像机监视我,魔术师可不是连现代电器都不懂的原始人啊。”
接着他和迪卢木多一起消失在重重绿荫后。
26ACT25 城堡(六)
论起对Caster的了解程度,谁也比不上言峰绮礼掌握的信息最全,毕竟自打Caster出现在saber和爱丽斯菲尔面前之时,Assassin就已经开始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言峰绮礼得出Caster会去艾因兹贝伦城的结论是顺理成章的。
而卫宫切嗣一定也就在那里。
按理来说,言峰绮礼只负责收集情报,离开教会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合适,但他仍旧决定私自前往艾因兹贝伦城,为了卫宫切嗣这个人。
言峰绮礼一直认为和其他人相比自己的存在是无意义的,因为他找不到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也许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但这时候卫宫切嗣却出现了。
那个出现在各地纷争之中,宛若赴死一样完成任务的男人,就好像言峰绮礼一样为了寻求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目标而四处历练。但是卫宫切嗣在十年前和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师相遇之后,这种自我行刑般的苦修生活落下了帷幕。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呢?
言峰绮礼得出了这个结论的同时,开始热切地盼望和卫宫切嗣的相遇。必须得问这个男人。你是为了寻找什么才参加这场战斗的,结果你得到了什么。如此一来,也许自己也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吧?
为了这个,即使是违背父亲的愿望也好,违背师傅的命令也好,言峰绮礼不能放弃对那个男人的执着。
他带着Assassin赶到了郊外森林的西侧外围。他的原意并不是和卫宫切嗣正面对上,Assassin和Saber的武力并不具有可比性。而现在一定有其他的Master为了Caster急红了眼睛,等到Caster从东面进入森林后,那一面一定会变成战场,这样自己就可以从反面奇袭城堡。一旦艾因兹贝伦方败退,西面也是最好的退路,此时他们已经疲惫,即使碰上也有胜算。
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Assassin却突然传来了警报——凯纳斯·阿契博尔特已经前往城堡。
那个金发男人在Archer面前展现的强大实力让人记忆犹新,吉尔伽美什还说过要重点关注他。如果卫宫切嗣被他杀死的话,自己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
为此,言峰绮礼不得不做出最坏的准备和凯纳斯对上,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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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敌人的入侵,爱丽斯菲尔不得不跟在久宇舞弥身后离开了城堡,但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又或者,这种心情该叫做焦虑,因为正在前面带路的黑发女人。
在这种不安下,爱丽丝菲尔越发认识到Saber的重要性。娇小的少女所具有的凛然正气,在无法依赖丈夫的冬木市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当然,这并不是说舞弥不可信任,她是卫宫切嗣托以重任的同伴,爱丽丝菲尔不可能怀疑自己丈夫的眼光,但这也正是关键。
从理性上讲爱丽丝菲尔很清楚舞弥的可靠,但是从感性上讲,她却无法不排斥这个女人。
和自己一样,对卫宫切嗣抱有愿意奉献一切的心情;卫宫切嗣将其视作比从者更可靠的同伴;知道九年前自己从没见过的另一个切嗣。
无论把哪一条单独拿出来都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剜心般的痛苦,特别是在刚才意识到了只有舞弥才能支撑丈夫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走下去。
越是看着久宇舞弥,爱丽丝菲尔越是觉得自己和切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一定会变做无法跨越的鸿沟吧?
爱丽丝菲尔无不苦涩地想着。
但是在演变成那样之前,自己一定……
“唔……”
想法越发消极的爱丽丝菲尔突然全身僵硬地站住,那种感觉又来了——新的敌人正在靠近,
“怎么了,夫人?”
一直默默走路的久宇舞弥也停了下来,不知所以地看向爱丽丝菲尔。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就在我们前面一点。这样走下去就会见面了。”
久宇舞弥冷静地点点头,这种情况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只要换个方向就好。就像卫宫切嗣说的那样,爱丽丝菲尔的性命是要优先保护的目标。
但是爱丽斯菲尔接下来的话却让久宇舞弥陷入焦躁之中——
“……来的是言峰绮礼。”
没错。爱丽斯菲尔运用“千里眼”观望到闯入者的样子:黑色的祭服、充满压迫感的面容,跟切嗣给她看过的言峰绮礼的照片一模一样。
久宇舞弥因为那四个字,冰冻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眉毛皱了起来,嘴唇也紧紧抿住,整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一般。
这样的变化出现在久宇舞弥身上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爱丽斯菲尔却不感到意外。因为她们都知道,对于卫宫切嗣来说言峰绮礼是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舞弥小姐,你从切嗣那儿接受的命令,是确保我的安全对吧。”
“是的。但是——”
久宇舞弥欲言又止,爱丽斯菲尔的安全和卫宫切嗣的安全哪一个更加重要对她来说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切嗣的命令……
“你在想‘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去切嗣那里’是吗?”
爱丽斯菲尔一点也不为久宇舞弥的犹豫而不耐,相反她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偶然,我也是和你意见相同的哟。”
“夫人……”
“绮礼由我们两人在这里阻止。可以吧,舞弥小姐?”
爱丽斯菲尔的眼神坚定,她的身上倏然升起的气势使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封闭的城堡中长大的无知女人。爱情给这个人造人赋予了坚强的灵魂。
即使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即使爱着的仅仅是十年来单薄而片面的人影,这些都没有关系。那十年的光阴是真实存在的,否定它就等于否定自身。作为人偶的生命都是虚无,有了感情的自己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这一切都要感谢切嗣。哪怕是为了这十年来的爱情,哪怕是为了留住生存的意义,爱丽斯菲尔也可以奋不顾身。
而那个自己所不了解的切嗣……
爱丽斯菲尔看着久宇舞弥的侧脸,眼里露出笑意——还有其他人爱你,太好了,切嗣。你并不孤独,以后……很久以后,也会有人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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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感到了杀气,在通往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半路上。
多年代行者的战斗经验让他瞬间反应过来,压低身子躲过了如雨般射来的子弹,并顺着方向投掷出两把黑键,武器打在树干上的声音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击中敌人。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奇怪,凭着对自己身手的自信,会出现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言峰绮礼还来不及发出惊讶的声音,四面都传来了枪响。
艾因兹贝伦会有这么多的火力手?
言峰绮礼躲避着袭击同时瞬间抓住了那个让他感到违和的线索——
是能造成知觉错乱的幻术。
但他明白的太晚了,一颗子弹从背后射中了他。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仰面轰然倒下。
——是击中了脊椎吗?
发射了那颗致命子弹的久宇舞弥拿着枪从树后站了起来。无论死没死,也要再补上一枪,她朝着言峰绮礼走去。
“舞弥小姐,不行!”
作为优秀的魔术师,强烈不安的预感在爱丽斯菲尔的脑中炸响,但她的警告已经晚了——
27ACT26 城堡(七)
言峰绮礼仍旧躺在原地,但是他的手中暗藏的黑键以极快的速度挥了出去,正中舞弥的右腿。久宇舞弥的身子歪了一下,已经失去了进攻的主动权。
言峰绮礼像是被弹簧弹起来的一样,以不可思议的动作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朝着久宇舞弥进攻。
久宇舞弥毫不畏惧,对她来说那种程度的伤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吧,她举起步枪镇定地朝言峰绮礼射去,但是言峰绮礼仅仅用双手护住头部,子弹纷纷打在祭服特制的袖子上。而子弹那强大的冲击力,言峰绮礼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来势不减。
眼看言峰绮礼已近在眼前,久宇舞弥果断地扔掉枪支,拔出系在大腿边的匕首,迎上了划过来的黑键。
但是即使久宇舞弥历经战火洗礼,比起一直进行着非日常的战斗的代行者来说还是显得稚嫩了。
在久宇舞弥避开了黑键的直刺准备把手中的匕首送进敌人的怀里时,言峰绮礼也丢弃了黑键,用右手抓住了舞弥,并使用从父亲那里习来的拳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