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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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特殊原因。”我不想多和晓晨说当时的情况，更不想说当天我们听到了陈阳大哥、大嫂做爱的事。
“唉，即使再有什么原因也不能……，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当时陈阳也没和我细说是怎么回事，可能有不方便之处吧。那天晚上你们出去小解，陈阳父亲也出去了，陈阳父亲应该是在你们下风头，你们说话顺风飘过去，陈阳父亲全听到了，所以老人对你们的关系开始有了怀疑。”
“还有这回事？”
“那时候的人们根本不会往同性恋这方面去想，特别是在闭塞的农村，人们根本没听说过同性恋这个词。只是觉得你们好，好的有些过头了。
正因为老人对你们起了疑心，因此，你们第二天住在偏房后，陈阳父亲早上起来到你们房下偷听你们在干什么，老人听到的肯定是让他最疑惑，让他最担心的话和最担心的动静。老人正愁怎么进屋里看一看你们干什么，因为老人不能自己进去，怕场面太尴尬。让老大、老二去，这两个孩子都大了，即使看到了什么恐怕也不会和他说，再说真要如老人猜测的那样，孩子们看到了那样的场面对他们影响也不好。正好老三出来小解，反正他是个孩子也不懂什么，于是老人让这个小机灵鬼进去看一下你们在干什么，而且要求进去后马上出来。
老三冲进去将看了一眼，撒腿跑了出来，把看的情况全部和他爷爷说了，老人听了后这个气啊。据说当天早上陈阳家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陈阳父亲让他和你断绝关系，当时陈阳很硬就是不承认错误。陈阳父亲脱口说道：早上已经听到了你们在屋里的说话内容，而且老三进你们屋里看到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陈阳才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老人，但陈阳态度依然很强硬，就是不吐口和你断绝关系，不承认与你交往是一种错误。老人急了狠狠给了他几个耳光，陈阳被打的鼻子鲜血直流。”
我想起来为什么陈阳的父亲让我和老三出去借农具，而且选择了那么远的一户人家去借，原来就是为了支走我和老三，全家好声讨陈阳。
我想起来我们当时在地里干活，发现红哥的两个脸蛋肿的很厉害而且还有淤血，红哥为什么脸是肿的，鼻子还用纸塞着，我以为红哥家里热不适应上火鼻子流血了，当时还笑话他。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对他说道：红哥你怎么了，猪鼻子里插葱…装相（象）啊。
陈阳皱着眉头很忧郁地说道：罗嗦什么啊，不抓紧干活，哪来的那么话，快成话唠了。
红哥啊！现在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想给你擦一擦鼻血，用毛巾敷你红肿的脸蛋。真想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的脸还疼吗？现在我才感觉到真正的心痛。红哥，如果有来生，咱们见面后，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先给你道歉。
在老家的最后一天，我看到陈阳情绪很低落，极力回避着我，对我的态度也很生硬。当时我对红哥的表现很有意见，来你们家是你主动邀请的，又不是我非要去的，再说来了干那么多活都快累死了，没一句感谢话，全家人对我还是这样的态度。我怎么了？就那么不招待见，我就那么贱吗？当时我还一肚子气，又不好发出来，再说了到了别人家也不能发火啊。
陈阳父亲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不用正眼看我，也不和我说话。家里人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都很冷淡，让我莫名其妙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吃饭的时候，陈阳父亲曾对我说：一天啊，我们红红是农村家的孩子，不比你们城里人，比较新潮，看得开。我们农村人思想保守，我们家境穷，和你做朋友高攀不起，以后你就少和我们红红来往吧。他臭毛病多，你这么好的娃娃，在我们农村早该结婚生子了，我们红红也不小了，也该结婚生子了，我看你们还是少来往抓紧办自己的正事吧。
农民就是纯朴老实，说话虽然也是直来直去，但尽量不伤害他人。不像我父母总是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总爱说教别人，让人压力很大。我一直认为三类人是一样的，‘老师、领导和家长’（这仅仅是我个人观点，没有攻击别人的意思）。总是以训人、说教方式教导别人，无论是在家里还是与人交往都是这样，因为职业已经让他们习惯于这样。就拿领导说吧，天天对别人提要求，让员工怎么怎么做，在大会上这么说、在例会上这么说、在酒桌上这么讲，因此总是以挑剔的眼光看别人，久而久之他自己已经发现不了自己的这种的毛病。所有领导都这样，如果某一个领导不这样，人们会觉得奇怪的。老师也一样总是说教自己学生，家长也总是叨唠着自己的孩子，无论孩子们怎么做，多么努力，永远都达不到他们的期望值。由于职业养成的习惯，表面上看这些人很客气、很大度、很有教养，骨子里透露出的是时时想对别人发表一些评论，甚至总想抢话说。
我当时笑了一下说：谢谢，伯父的关心，我还小呢，结婚还早呢。接着偷看了一眼陈阳，为了调节气氛我开了一个让我都吃惊的玩笑，这放在平时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可能是看到陈阳整天不高兴，家里人也很沉闷的缘故吧。我说：陈阳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但人很朴实、随和，比城里孩子优秀多了，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如果他是女孩儿啊，没准我们成了夫妻了。”
陈阳气的瞪了我一眼，陈阳的父亲没再说话，摇了摇头，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往事想一部电影在我脑海中闪现，我想起来红哥在回西安路上的态度，想起来陈冬对我的冷淡，想起来红哥父亲曾和我说的话。我一阵阵心痛，对不起红哥，我误解了你，原来你承受了那么痛苦。
“你也别怪陈冬在陈阳墓前对你的态度，当时在老家发生的情况陈冬一直在场，他对这件事一清二楚，比我知道的还多还详细，所以对你意见很大，对你的误解也很深。包括后来陈阳的一些作法，他觉得也与你有关系，他一直认为是你和陈阳不‘正常’的关系害了陈阳。
有一次我们在陈阳家喝酒，他们哥俩因为你吵了起来。陈冬说了一句对你不恭的话，说陈阳过得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陈阳便不干了，说是自己愿意的。于是俩个人吵了起来，差一点动手打起来，这次吵架之后，兄弟俩好久不来往，但毕竟是亲兄弟，过年过节还得回到老人身边聚到一块儿，没过多长时间又和好了，也就没事了。
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上陈阳最后是因为什么妥协的，回到西安后，他开始找对象了。可能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出于无耐？陈阳找了一个让他很不情愿的对象。后来的事你经历了，但你未必明白。因为陈阳始终将一切埋在心底，而你却始终蒙在鼓里，也由此发生了你们从陈阳老家回到西安后，分分合合的故事。直到最后你生病、你痛恨、带着一颗永远无法释怀和理解的心情，带着对这一段伤心的情感，带着对陈阳的误解，带着永远不准备原谅陈阳的悔恨，伤心地离开了西安。”
为什么陈阳找苗苗
“对于你们俩人的事，在陈阳心中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心结，知道当时陈阳为什么要找苗苗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明白事情远远不会是我当时想的那么简单了。那时候我不明真相，所以单纯地把问题简单化了。
“你们的事被陈阳家人知道后，肯定陈阳家里给他施加压力，陈阳没和我太多说这件事，我想陈冬肯定会知道一些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事情经过，你可以问一问陈冬。”
我想到陈冬那天对我的态度摇摇头说：“不必了，陈阳已经离去了，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知道得那么清楚，既然陈阳不愿意告诉我，就让它永远埋在心底吧。”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吧，不要引起别人的不快吧，这是我无法改变的性格。
“陈阳知道你们俩的事发展到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已经不可避免的需要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做出抉择，必须要牺牲自己。用陈阳话说：一开始你们相处，只是觉得作为好朋友很能合的来，后来发展不像你们最初想的那样，你们感情发展如此迅速，到了想控制都难的地步。特别是在感情上你那么依赖他，陈阳知道如果他不伤害你，你肯定不会离开他，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你生活的家庭环境的原因，你孤僻敏感，在感情上依赖性很强。陈阳曾经特意和我分析过你的性格形成的原因，主要还是你受家庭影响。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而且你爸爸经常不在家，你妈妈又很强势，你父母对你管教很严格，你小时候又受过那么多打击，使得你生性胆小，恋母情结较重。到学校后急需要填补你感情上的依托，于是陈阳出现了，他极喜欢女孩，把你当成了妹妹，两个人又都在青春期，对情感要求强烈些。这种两个人的错位，满足了你们各自己的需要。
最初你们的关系也是不断出现矛盾，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好久没理陈阳，陈阳生气地跑到我的宿舍和我说：就肖一天的性格，换个别人早就不会理他了，早就和他断了关系了，也就是我这样的人才会这样对他。实际我也是想起他小时候受那么多苦，可怜他，看着他挺善良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保护他，而且他又长的那么讨人喜欢。不知道怎么地你说我怎么就变得这么低三下四的，哼，你说我和谁这样过？唉，我和他相处们为什么会这么难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磨难呢？
我知道陈阳这是气不过，到我这里来撒气装样子。他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无非是想拐着弯地让我帮忙求你和他和好，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有本事自己解决去。
自从你们从陈阳老家回来后，家人的压力，让陈阳不得不去反思你们的关系。他发现再这样下去，只能毁了你一辈子，可是当时他已经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于是他找了一个让你觉得与陈阳极不相配的女孩子—苗苗来刺激你，让你来恨他。而且找对象的标准是这个女孩子你看后一定接受不了，让你觉得他原本只喜欢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他都能接受，说明他并不喜欢男人。而你却中了他的计，步入了他设计的‘圈套’。你不仅恨他，还伤害自己。有时候他也特别害怕，怕你不理智做出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因此，他总是循序渐进，伤害你之后，又来哄你。也就是咱们说的，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个甜枣吃，好让你一点点接受现实，逐渐脱离他，他怕一下子和你断绝关系给你太打击你承受不了。他是在逐渐传递一种信息，让你一点点脱离他的感情，所以每次气完你又来给你说好话，试探你的承受力，让你逐渐忘记和淡化与他的感情。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陈阳为什么非要找苗苗了吧？在你眼里：他俩根本不般配，无非是觉得陈阳可能该找对象了，想找个对象，这样的对象肯定成不了，你和他的关系还会和好的。而陈阳的目的也很简单，一是能找让这样的女孩让你感觉他是喜欢女孩子的，他不喜欢男孩子；二是因为你们有了这层关系，一旦被苗苗知道了，能够接收现实就行。因为陈阳打定一辈子找一个女孩子过到头，他认为苗苗即使知道了他的过去也会原谅他的，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很优秀出色，自身条件远远高于苗苗，就算自己有一些不足的地方，苗苗这样自身条件要低于他很多的女孩子，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些不足的地方而嫌弃他。没想到的是，他找了苗苗是他最大的不幸，而苗苗找了陈阳也是她最大的不幸。
他和我说过他有过爱，他的爱全部给你了，为了你他这么做值得。他和苗苗谈不上爱，甚至没有爱，有的仅是对家人的负责、对孩子的负责、对爱人的负责的一种责任。
陈阳经过一段时间的对你伤害，当他看到你心里基本平静时，最后为了让你能够完全脱离他，对他不再有什么幻想决定离开西安。
实际陈阳很迷信的，他不愿意向北发展，因为他曾经找算挂先生的给他算过，说他参加工作后不得往北方去发展，那样会要他的命的。为了你们的关系，他已经不顾及不到那么多了，最终还是这么做了。”
我想起了红哥算过的挂：十八岁有桃花运，二十六岁有感情磨难，工作后不要往北方调动，如果调动到北方会危及生命，这一切全部灵验了。
我除了心痛，还是心痛，除了悲哀还是悲哀。红哥啊！你何苦呢？为了我，甘愿做这么大的牺牲，而我却一直不知情，整整恨了你二十多年。
想到这儿我哭了，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突然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晓晨吓了一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一天，你没事吧，咱还是别往下说了，陈阳刚离去对你打击大太了，说多了你承受不了。”
我说：“我笑老天对我们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们。前半生陈阳承受了那么苦难，陈阳离去了，我又要受到心灵折磨和煎熬。或许是前世欠他的，让我来偿还来了。这就是命运吧，可能我必须要经受这样的考验和惩罚吧。只是每每想起过去的一切我就心痛，因为我无法当面对陈阳说一声对不起，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啊！”
陈阳的悲哀
“陈阳找苗苗是他的悲哀，而苗苗找陈阳是苗苗的不幸。
实际陈阳对苗苗很好，可以说百依百顺。因为他觉得他最初找苗苗的想法，对苗苗是不公平的，是对苗苗一种伤害。只有对苗苗好才能对得起苗苗，虽然苗苗始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找她真正的原因。
自从你们分离后，陈阳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心里活得很压抑，又不知道你的情况，很担忧你。他千万百计打听你的消息，最后听说你小舅子同学和陈冬在高中同学是一个学校的，就这样他从侧面打听到你的情况，直到听说你结婚，他才放心地结婚，实际他比你结婚晚半年。”
奥，怪不得他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小半年，我以为是他要孩子晚呢。
“陈阳和苗苗根本谈不上爱，只能说是在尽责任和义务。虽然结婚后陈阳对苗苗百依百顺，但在感情上对苗苗一直是不冷不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