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9号信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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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郎这美差可轮不到你。张雁名转过头看他,说那你呢,会有这一天吗。
连歌沉默了。
晚上程友例行打来电话,连歌觉得心情有些郁闷,便把张雁名要回老家的事儿说了。程友脑子转得快,说该不会是他暗恋你现在失恋了只好躲回家吧。连歌说滚蛋,不过还真是有人暗恋我,嘿嘿,晚上跟我告白来着,挺漂亮一女孩。
那你怎么说啊。程友听他语气比刚才有所好转,便顺着他问。
人家没等我说呢,直接跟我说那是过去式。连歌又郁闷了,说都过去式还跟我说什么,本来都不认识她的,害得我还问张雁名她叫什么名字。
程友安慰说没事儿,现在有个人明恋你,上赶着追着你跑呢。
连歌轻笑一声,问程友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说什么是喜欢啊。
程友说这个问题可难住我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纯呢,真想抱抱你。语气不自觉地玩世不恭了起来。
连歌知道他是想带过这个问题,便也没有再追问,只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掉。半晌睡不着,便爬起来摊开信纸写信。
15
15、十五 。。。
到了冬天的时候连歌的宅属性开始显山露水,程友的邀约便也慢慢减少了起来。大约成年人都是这样,约一次两次都失败之后,便要面子地不会开口再约第三次。张雁名在冬天来临之前已经回了老家,只留连歌一个人,空出的房间在网上贴了招租启示,却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合租人而仍是独居。
周末的时候连歌又接到电话,说是想看房子,连歌一听电话里是女孩子的声音,忙说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找男生合租的。
那女生有些难缠,一个劲地说自己看了很久就他的房子最合适,要不要面谈,连歌本就寡言,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刚吃过午饭便有人来按门铃,出人意料的是夏琳琳与一个女孩。
夏琳琳显得很激动,说师兄怎么会是你啊。
女生用胳膊捅夏琳琳,她这才对连歌说我室友想租房子,叫我陪她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家。然后又转过去对她同学说,这就是我说的很帅的师兄。
现在的女生大多大方,女孩用力点头附和,真的很帅啊,师兄房子租我吧。
连歌无语,心想你压根还没看呢。嘴上还是说我先带你看看吧。然后领着她们去看张雁名留下的空房间。张雁名走后他打扫过一次,之后几乎没怎么动过,除了有些灰尘,基本上还是很整洁,床和桌子不算新却也不旧,至少以连歌挂出去的价位,算是十分合理了。
女孩当场拍板,说我觉得很不错,师兄我什么时候能搬过来。
连歌仍在犹豫,说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还是觉得女孩子和我合租会有点不方便的。而且这里离我们学校也不算近。
夏琳琳这时候突然想到了程友,暗叫一声糟糕,便趁着他们在聊的时候躲到阳台打电话给程友,问你知不知道连歌在找合租啊。
程友说我不知道啊。
夏琳琳的语气十分有危机感,说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要不是我今天陪我同学过来恐怕他都要租出去了,我觉得我同学很有可能对他一见钟情!
程友无语,问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你们怎么都这么容易一见钟情啊!
夏琳琳哼了一声,说因为我们年轻!都像你,追他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你就不着急我那同学租下来了近水楼台?
程友想了想,说,你想办法帮连歌帮你那同学拒了,我晚上去找他。
夏琳琳得到指示,挂了电话走回屋,见室友仍是一直软磨硬泡,连歌还是一脸犹豫的模样,见到她走过来,睁着大眼睛释放着求救的信号。
夏琳琳心里大叫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啊,却还是故做正经地环视一圈,说客厅好小啊,房间也没电视,卫生间我刚看了一下,洗衣服什么的不太方便。而且离学校真的好远啊,你忘了刚才来的时候你在路上就说公车挤的好累吗。
室友眨了眨眼,说可能我们今天来得是高峰期。
夏琳琳只好使出杀手锏,说师兄你介不介意她男朋友过来过夜啊。
室友瞪她,连歌倒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地赶紧点头,说如果你和男朋友住的话,最好还是租一居室的小套,我这个真的不方便。
花了一番气力终于把这俩人打发走,临走时夏琳琳悄悄对他说晚上叫程友请我吃饭,便拖着同学一道回了学校。
连歌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程友已经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去接你。连歌忙说不用过来你说地方我直接去好了,程友说我已经在路上了,开车呢不说了,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连歌没辙,只好挂了电话回房间上网。没一会儿门铃响起,程友穿着卡其色大衣低着头站在门口,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四目相撞时连歌突然觉得眼前的程友像极了某些电影画面的定格。
程友进屋摘掉手套脱了大衣,从身后抱住连歌,脸贴着脸,带着室外冰凉的温度。连歌挣了一会没挣开,只好任由他去。过了一会程友似乎对自己现在的体温满意了,这才放开他坐到沙发上,看着连歌从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坐到身边。
程友转过头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间,问你这房子是要出租吗。
连歌点头,说已经找了快一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张雁名走以后这里就一直空着。然后突然想起来似地,说啊是不是夏琳琳跟你说的。
程友皱着眉,问怎么你觉得夏琳琳的同学很合适吗?先同住再同居什么的,是挺合适哈。
连歌有些生气,说你乱想什么呢,夏琳琳问我接不接受她男朋友过来过夜,我说不接受才打发掉的。
程友暗骂夏琳琳嘴欠,赶紧放低姿态道歉,毫不心虚地出卖了自个儿死党的妹妹,说是琳琳说她同学对你一见钟情,我才怕你答应啊。
连歌无语,没想到程友得理不饶人,接着问你找合租怎么没有告诉我。连歌茫然抬头说我没告诉你哦,可能是忘了。
这回轮到程友无语。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迟钝还是单纯,却也不知道自己怪罪他的理由到底应该是什么。其实说与不说并不是程友不爽的地方,而在于自己居然担心不擅与人打交道的连歌如何与一个陌生人相处。
明明已经过了当初那样穷追不舍的程度,深度暧昧的关系,若即若离的相处,却因为想到他会去与另一个人朝夕相对而担心,程友对这样的自己非常不齿,却也无法阻止。他伸出手去拉连歌,然后紧紧握住,说不然租给我好了。
连歌说你钱多啊,自己有房子干嘛还要租房。
程友说因为我怕你和别人日久生情。
连歌抬眼看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说如果我会日久生情的话,那也应该是和你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啊。
程友觉得自己简直太没有出息了,因为这样简单的眼神简单的动作简单的话语而兴奋不已,恨不得将身边的连歌紧紧锁进怀里以平复一下自己丢脸的心悸,更夸张的是在这个想法成形之前他便已经做出了行动,连歌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看上去很欣喜的人抱在怀里,过了一会,也笑了,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真的失踪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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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招租的事就这么就搁到了一边,程友自那以后也省去了想着去找地儿约会的心思,正好连歌不爱出门,晚上就经常去他那里报到。夏琳琳问为何不干脆搬过去算了,程友说那我不是要白交物管费。
说话的时候郭力维夏琳琳与程友正一起在连歌家里打牌。自从知道他那儿长期空房之后,几人正好有了固定打牌去处,张雁名的房间被一张麻将桌强行进驻,周末的时候热闹非凡。
四人到了饭点都有点饿了,便一同去了小区门口的一间饭馆吃饭。夏琳琳率先点了两个辣菜,光听名字程友就苦了脸。轮到连歌点菜的时候便点了两个清淡的,程友笑,在一边咬耳朵说还是你知道疼我。
郭力维瞧着眼前俩人,拿筷子敲了敲碗试图引起大家注意,待到这两个人眼光都看过来时,便开口问,你们俩,这就算那什么了?
程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斜眼看了下连歌,说道就算是吧。
连歌听到,做了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吃完饭郭力维与夏琳琳便先行回去,程友送连歌回家,进了门之后便抱住他,说别人都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可到今天我吻你的次数一个手都差不多能数过来,你说我冤不冤。说完就低头想占便宜。
连歌挣扎着躲过,试图把他往门外推,说挺晚了明天周一得上班呢。程友无奈,揽着他的肩说你到底是害羞还是逃避,我觉得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你看我挺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也有好感,咱们是不是可以确定了,这么吊着我也不塌实。
连歌继续沉默着,过了会说你自便吧我去洗澡。
程友觉得更加无力了。眼前的这个人,逼不得也离不得。逼得太紧他想逃避,离开他了也别指望他会主动找你。可是这么耗着,饶是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兴致,也难免会生些烦躁的情绪。换做以前自己哪来那么矫情,到了这程度还不清不楚,早走得远远了,可连歌,他现在还是舍不得。
算了,程友放弃再想,决定就这样下去,看能耗多久。
连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友正靠在沙发背上,有些疲惫的样子。他不知道程友是单纯的休息的少了,还是对俩人这样暧昧的现状感到厌烦了,却也觉得有点惴惴不安,尽管说起来很过分,可是他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却也对真正确定的感情有点却步。
在感情上,连歌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过于懦弱且淡漠的事实。可是眼前的程友却让他觉得有些内疚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欲迎还拒已经有些过度,可还是狠不下心把一切挑明了说开来。
程友已经看到了呆呆站了一会儿的他,笑了笑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为什么自己会一直享受着这样的纵容。连歌想,从进来到现在,哪怕屋子的暖气够热,他的外套仍是穿得一丝不苟,围巾也只是稍稍松开挂在脖子上,换下的鞋都没有放上鞋架,一副马上就可以走人的样子。连歌冲动之下便开口说,也不早了你要累的话就在这儿睡吧,我去给你找套睡衣。
程友像是被这意外之喜吓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连歌已经回了房间。他厚着脸皮跟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说以后不晚不累也能留下来睡吗。
连歌没接茬,只是将找到的衣服塞到他怀里,推着他进了浴室。
尽管进展在程友的定义里还是过于缓慢,但总算是不再像之前那样停滞不前。这样的现状他算不上满意,但也不急,这样尽情地包容于他也是新鲜的体验,俩人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拥抱或亲吻也比以往频繁了起来,偶尔还能接收到连歌的回应。
没多久就快要到俩人相识之后的第一个春节,连歌的公司年假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星期,只好提前买好回家的往返机票,某天晚上程友又一次蹭住的时候,便也顺带跟他说了一声。
程友说知道了,到时候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打个电话。连歌应了,没几天就准备回家。
自从上次心照不宣地确定关系之后,程友与连歌几乎每天见面,这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俩人都有些不舍,程友自然又一次留宿,躺上床后拥抱着聊天,不时亲吻,程友甚至有了做些什么的打算,可是才刚出手看到连歌不敢反抗却也僵硬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忍心。
第二天一早程友便送了连歌去机场,送他去安检的时候还是拥抱了他一下,说到了给我说一声。连歌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却也任由他抱着,之后点头说知道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程友在父母家才收到连歌的短信,回复了之后便也再没动静,他便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跑到厨房里用手指夹刚出锅的排骨。
程妈妈拍他手背,说刚拿手机的,又不洗手。
程友不理,继续吃。
程妈妈将锅里倒上油,把菜下锅的时候突然开口说,你那个小朋友,到底搞定了没有啊。
油烟机与菜刚入锅时的噪音盖过了程妈妈的声音,程友把耳朵凑过去,问你说什么?
程妈妈摇摇头,也没再开口了。
连歌回到家之后,跟父母打了招呼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找不到事做,开了电脑上网。群里面几个当年一起练习法的朋友约着说过年的时候一起去老师那里拜年,连歌想了想,插了句话说定了时间算上我一个。
没一会有人敲他的房门,连歌知道这是妈妈叫他吃饭了,便跟朋友们打了招呼下线。
同之前没有任何改变。连歌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以前他去朋友家玩,到了饭点听到别人的父母在厨房大声喊着谁谁吃饭了,然后朋友在房间里也大声回答知道了,这种时候他是多么羡慕。
他们家里从来都只是这样,连敲门都显得十分安静。连歌这时候突然想起程友在他家里的时候,偶尔早上起来便会大声关正在卫生间刷牙的连歌上次那件衬衣放在哪里,第一次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个儿跑到阳台上收了拿给他。程友接过衣服看到他嘴上还没洗净的牙膏沫,笑着说你说一声我自己拿就行了。自那之后再有这样的情况,连歌也学会跟他喊着话,每次都像是新鲜的体验。
连歌摇摇头,想怎么才回来的第一天,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