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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佛血虫魂-第2部分

小说: 佛血虫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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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伊蚊·树、伊蚊·草,是你们啊。我······没什么。”来的是哥俩“树草兄弟”,早我两天化羽。小时候我们艺术取向相同,常常一同研究另类词句,但照猛老大说法是臭味相投。不管怎么说,我的创造力比他们强多了,这哥俩一直在我后面嚼屁长大的,这也是我唯一那一点点自信力的来源。这哥俩现在长的有点痴肥,可能和他们好吃有关,要不也不能一个取名“树”,一个取名“草”,就是因为一个爱吃树汁,一个爱吃草汁。

我还虚望着他们发声的位置,在回忆和臆想中时,他们已经来到面前。

“哎,社长,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第一次参加单身舞会太紧张,有点发蒙啊?没事,你不是“一朵梨花压海棠”吗。跟我们一起,给你讲讲经验。”伊蚊·草抱着我的肩跟上大队继续飞舞。

因为我是我们“伊蚊异文艺术社”投票选举,以两票比一票(伊蚊·草选我、伊蚊·树卑鄙的选自己、我唯才备举慧眼识英才的选伊蚊·光)竞选上的社长,所以老二伊蚊·草总叫我社长。但是,老大伊蚊·树从不这么叫,还叫我伊蚊·光。可能是选举后我批评了他(思想不端正,自私自利,不能唯才备举,为了个蚊的虚名置整个社团利益于不顾。······把公平、公开、公正的选举当作达到获取一己私欲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工具,影响极其恶劣。),但思想没转变过来,还有抵触情绪。事后我曾派伊蚊·草去做他思想工作——因为选举前我为伊蚊·草分析了社团的蚊才资源分布情况、展望社团的前景并计划了伊蚊·草的个蚊发展步骤,所以伊蚊·草的思想比较进步。但是效果不佳,他还骂伊蚊·草是贪图小利的叛徒,最后他怎么称呼我都由他,我决定要用友情感化他、用王者之气和天纵之才让他发自真心的敬佩我。

我正愣神在往昔时,伊蚊·树突然推了我一把。

“嘿!你这么总走神可不行,你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舞会吗,今天才化羽,还不趁现在大家竞争不激烈时赶快练习飞行技巧,这里不单充满竞争还充满危 3ǔωω。cōm险,看到远处那群肋生两对横翅、头大、身长的巨大飞虫了吗?那是蜻蜓,蚊族的天敌,激灵点,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是的!”伊蚊·树有点急躁的说。

这家伙就早我两天化羽,还教训起我来了,我还比你早出生呢!不过,他说的那怪物还真可怕,一身豆绿色,两对直挺的翅膀扇动起来嗡嗡直响,飞行时冲刺急速,来去如风,尤其那咧开的巨颚,狰狞残暴,吞噬着蚊命。他们时而高冲,时而低掠,还有时直冲队形腰部,我还没看到他们失手过。

“飞高和飞低都会加大危 3ǔωω。cōm险几率,看下面,那时而蹦出的鱼,和蹲在荷叶上的象滥泥似的怪物——癞蛤蟆,不要靠近他们两尺范围,他们吃我们只用抿一下嘴。”伊蚊·草补充道。

“知道了。”我稍有点不耐烦的道。

经他们点醒,我把目光放到整个队形上,原来我们处在整个蚊柱的中下部,这里蚊子最多最密,再越往上越少,但密度也减低,所以蚊柱越向上反倒越略显增粗,个蚊展示的平台越好。

“哎呀!那哥们怎么突然掉下去啦?”我指给树草兄弟看。

“那傻冒估计也是第一次来,肯定是冲地太猛,转晕头了,把水面倒影当天空了。”说话间,那家伙已狠狠的贯入水面,还没等浮上来就被赶来的鱼一口吞了。

我看了眼水面,赤红一片,和天空一样的赤红,还真有点眼晕。

“再过会要注意了,蜻蜓捕食一天了,也累了,在他们要休息前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突袭,躲过这次就安全多了。不过,太阳落山后,会有一种会飞的老鼠——蝙蝠,哦。对了,老鼠你也不认识,总之,他们也喜欢捕杀我们,万一舞会结束较晚一定要注意。”伊蚊·树着重提醒我道。

“嗯,我知道了。”我避开伊蚊·树地目光,望向水溏周围。呵,现在真热闹,经询问才知,水塘东边是只老虎正低头喝水——就是那只破坏狂常常爬到树腰,用他的爪子把树干弄的伤痕累累(我家就有此遭遇)。他周围没有其他动物——是呀,谁爱和精神病患者待在一起。他对面有几只兔子、麋鹿等神经过敏的动物,喝着水也抬着眼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跑开,没事了再回来,再跑开······回来。南边是几只狼,有一只是幼狼不停的扑来蹦去。首领看老虎并没看向这边,于是专心的盯视着麋鹿们。北边是一头肥硕的野猪,在把那一片水踏成泥汤后,淫荡的和身边的一块巨石做着不同部位的亲密接触,惊走了原本栖在石上的一群蝴蝶。

突然,一股巨力将我推开,耳边响起伊蚊·树的狂吼“躲开!”,我回头时,见一个巨大绿影“嗡”的呼啸而过,也带走了树的声音。

“大哥!”伊蚊·草向着绿影追去。“小······;”我刚喊出一个字,已经来不及了,又一个绿影从侧面带走了草,我仿佛还看见那巨大的颚将草拦腰咬住,我不感相信那是真的。

蚊柱一时间散乱开来,我茫然的看着这混乱,看着那绿影的肆虐。头一次感觉到暴露在空气中的孤独与无助,我们的力量太弱小,面对那绿色的恶魔好无反抗之力,天地之大,我们渺小到几可忽略不记,我们的存在又有何价值,难道只是为了经历生命和死亡。如果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死,那还要我们生干嘛,有何意义。为什么刚刚死的不是我,树刚刚还提醒我,我却那么不耐烦,还怀有反感,刚刚该死的应该是我,啊······啊······当我重新在眼中凝聚出具体景物,想找绿影对命时,绿影已经全部消失,蚊柱队形又重新形成,就在我左前方不远处。

死了,都是因为我,树草兄弟是因为我死的,猛老大是因为我死的,活着又有何意义,我只能带来死亡。

火烧云暗了些许,象要凝的血,有些压抑,象猛老大的责备一样沉沉,——对,猛老大的嘱咐,不能让猛老大死的没有意义。树草兄弟,我一定要杀死一只蜻蜓为你们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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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节 隔三 兰香粉雾

“大哥”三妹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

“啊?”

“你叹什么气呀?怎么,因为你的珍藏被咱们牛饮了,而可惜?”这三妹,骗了我的酒还想采访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啊,没有,酒就是喝的,只要喝的舒服,管它怎么喝呢。我只是想起了作蚊子时的事。”这一说话,蚊子飞走了。但愿它喝饱了。望着它离去的背影,仿佛那段记忆也随之而去。

“大哥,早听说你是蚊子变的,蚊子那么低等级的生命,即无魂魄,还早具形体,要成精比我们精怪还难呢。让我看看,快开放你的记忆。”完了,又让她找到好玩的啦。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个无知的小生命,有什么好看的。”那时,太无知了,让她看到可有损我的形象。

“大哥,你就让她看吧。就像这酒,你珍藏着,就永远惦记着它,喝光了,就没有挂碍了。让她看,也是让记忆有个完成时态。这对你悟道有好处的。最近,可是看你总对着蚊子长吁短叹的哦。”啊,一句话点醒了我,当局者迷呀。

“好,缠儿,你看吧。确实该把过往放下,放开了。”

在记忆中,和三妹一起观看起我的记忆………………

舞动的蚊柱一叠叠升高,我收拾心情,汇入蚊群盘旋上升,直截向蚊柱顶端飚去,最高处就是目标,我一阶阶升高,然而最高点也在不断攀升。每每目标就在眼前,就差一步,却又被蚊群前赴后继的抬升。不断的爬升,爬升,再爬升,无限的接近天空,但天空永远那么遥远。

我满眼暗红凝视着那暗红的云、暗红的天,周围蚊群的嘈杂仿佛被屏蔽,静,除了那阵阵略带秋意的晚风,那能触动心灵的“呼呼”声,余下的都是静。火烧云静静的幻化,天空静静的冷却,水塘静静的洗涤那血一样的赤红,蚊柱静静的在我脚下盘旋,不再扭动,不再攀升,只是静静的缓缓的盘旋。周围的雌蚊也渐渐向蚊柱靠拢,一同盘旋。再之后,一对对的散溢到队形外面,消失在丛林深处。

“嗨,你叫什么,天就要黑了,要散场了。”在我面前悬停着一只粉色的蚊子,哦,确切的说是一只带有银色条纹的蚊子,那银色条纹反射着周围的红光而显出粉色。

“我······叫伊蚊·光,请问你······”我有点紧张的答道。

“我叫伊蚊·兰,你饿了吧?走,我请你喝花蜜去吧?”她说完向远处飞了两三翅,回头看着我。

经她一说,发现我的血已经随着火云燃尽、水塘化碧而冷却,还真已经饿的有点虚脱,应了声“哦”,就向她追去。

我们并肩来到一簇花丛中。这里的花都一个样,叶子又宽又长,花长在一根竖直的细梗上,花朵不大,直径有我两三个展翅长,白色,单层,一体五瓣。阵阵晚风撩起那清新的香,浑身轻爽,伴着那初起的薄雾,朦胧似醉,又凉凉的清爽。

她看出我不识货,介绍道:“这叫兰花,它的蜜清冽甘甜,喝多了也不会上头,只会浅醉,而且能让蚊的思维和感知更佳灵敏。传说久服能轻身健体、祛病延年,对我们女孩子还有美容塑体的功效呢。”她的身体又氤氲上一层淡粉色,瞟了我一眼继续道:“我最喜欢这种花,你看它雅而不艳,香而不浓,熏熏而不晕,澈澈而宁神。我化羽后头两天就喝它果腹,所以我取名‘兰’。”说完又瞟我一眼。

“兰花······兰······”嘴里叨念着,嗅着那沁入心脾的清香,仿佛那是兰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看着那不需矫揉争艳却从容自信的白色的花,仿佛那花瓣间多了一抹属于兰的粉红。

“来,快喝吧,看你都饿得呆呵呵的。”兰笑笑的对我说。

“呵呵,我尝尝。”低下头掩饰我的窘样。

确实,自从见了她,我一直傻傻的,半辈子储存的词汇也不知丢哪去了,难道饿极了也当粮食消化了?伊蚊·猛老大过去还说我那种贱样会讨女孩子喜欢,可是和她在一起总是不自觉的表现出刚硬的一面,更像伊蚊·猛的一面。

坐到了花心,又看了她一眼。“快喝吧”她微笑的看着我,她微笑的样子是那么的美,我能感觉到一种温暖,那是关切和爱。

“嗯”我应了声,低头喝了一大口。“果然清冽甘甜!”

“好喝吗,那你多喝点。”她飞到我身边坐下,从我的表情看出我很喜欢兰花的蜜。

那眼中的“温暖”已经升温成“热”。恰这时,花蕊中喷出一团香雾,我熏熏的醉了。围绕着我们的香雾,仿佛是我和兰的灵魂弥散所化,相互浸染着。当香雾淡去,我们俩都红着脸对望着,一丝丝激动,一丝丝羞涩,一丝丝尴尬。我埋头又喝了两口,但又忍不住回头再看她一眼。见她仍然迷离微笑的看着我。我问:“你怎么不喝?”

她的目光从迷离状又凝聚起来,仍然微笑看者我,深深的看入我的眼里,“我想亲眼看着你喝!”说完,还认真的看着我。我还头一次这么被关注,不知该继续喝几口,还是说点什么,或这作点别的什么······她认真的表情没坚持多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跟你开个玩笑,这句话果然有杀伤力,看你刚那傻样,哈哈哈!”

我可是社长,居然被你摆了一道。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雌蚊在化羽两天后都不需要喝花蜜和植物汁了,我们现在只吃动物血。”

“为什么?”

“本来我们蚊子一族是不需要吸血的,就象你们雄蚊一生只以花草树木为食,后来我们雌蚊中出了一为内功高手,创造了一种另类功法,可以促进身体快速成熟,并能延长生命。这种功法就需要在化羽两日后只吸食动物血。唉。动物血又腥又腻,难喝死了。”她皱眉抿嘴的样子也好可爱。

“你说的是传说中的圣蚊母库蚊·殷秀吧,本来我们蚊子体形能长到1-2米,可自从她的功法普极后,蚊族个体的体形一代比一代小,要不也不至于今天被蜻蜓欺服的那么残。而且,那功法只对雌蚊有效,我们雄蚊还是10-20天寿命。自然创造我们,又不保护我们,或许我们的存在没有意义,存在只为繁衍,自然只给我们享受食物和欣赏异性的快感,并没让我们拥有感受自然的能力。”我又想起了猛的无耐,树和草的无力,感叹从心里释出。

“你真好玩,一会热,热的能将蚊融化,一会冷,冷的世界都凝固。还有你这瘦小的体格是这么飞到最高的?还有样子傻傻的,脑子了怎么那么多和现实没有关联的想法?”她好象在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我,当我看向她时,那眼神又变成了关切。

“现实,现实和真实的差距有多大呢?”在心的中我呓语着。“咳,不想了。”

也该给她个突然袭击了,嘿嘿。

“你爱我吗?”我神情的问。

“嗯”她呐呐的应了声。

“你真的爱我吗?”

“嗯”声音稍大了些。

“我要你亲口说。”我严肃的说。

“我······爱你”她扭捏半天,标准的生细如蚊。

“好像不够诚恳”

“我爱你。”她终于抛开扭捏,深情而急切的说。

我“嗯”了声,她如释重负。

“那怎么证明呢?”

当她还在想证明的方法时,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爆笑出来。一口蜜呛的我直咳嗽,“哈哈······咳咳······咳”

她(炫)恍(书)然(网)大悟,照我胸口就一顿擂锤,打的我连滚带爬,俯在地上把嘴里的蜜全喀了出来,还是情不自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我越笑,她的擂锤技法越熟练,当她的技巧达到精纯的境界时,我实在禁不住那浑身痒不自胜的感觉,讨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英雄饶命,我家中还有美貌妻子尚待完婚,就饶我一命吧。”装作涕泪交泠,用出我们艺术社的典范语句。总算蒙混过关。

“哼!我只是跟你开了个情绪化的玩笑,你竟然玩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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