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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单独限制-第3部分

小说: 单独限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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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王姨一直都记着他的习惯,重新给他买来的。 
   
  穿着浴袍,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他打开显然还是温热的炖盅,雪梨的核已经挖掉,里面是捣碎的川贝。咬了一口雪梨,里面川贝的味道已经渗透,又苦又甜,渐渐苦味消淡,舌尖尝到甘味。 
   
  和母亲以前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楚凌简在他门口站了许久,听见脚步声便转过头去,温和说道:“王姨,你来了。” 
   
  “怎么又站在这里?真少爷他不是回来了吗。都多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呢。” 
   
  楚凌简摇摇头,说道:“没事,我过会儿就回去。对了,哥哥他应该喝完睡了,炖盅还在里面,你要不麻烦就进去收了吧,省得他明天又忘了。” 
   
  王姨看看他,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好吧,我收拾了出来你就该去睡了。” 
   
  他原是想着等到楚凌真睡着了便偷偷进去看看的,只是才将手搭上门把,就想起刚刚那句警告。楚凌真对他狠得下心,说过的狠话对着他总是会实现,要是让他知道他进去了,以后更是防着,大约连身也不能近了。 
   
  他只敢在他不在的时候,睡在他房里。 
   
  抱着那张洗过多次,只剩下洗涤剂味道的被子,回想起第一次闻到的那股果实香气。 
   
  他的一句算不上严厉的警告,已经让他不得动弹。 
   
  王姨出来的时候,看他仍旧呆呆看着微开的房门,无奈笑道:“他已经睡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晚上踹被子,也不知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照顾身体的。不用太担心,他那脾气去去就没了。”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有些心虚,便对他笑笑,下楼去了。 
   
  楚凌简怎么不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楚凌真那脾气,对别人的确是去去就没了,他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让他憎恶到底的人了罢。 
   
  将额头抵在紧闭的门上,他低声说道:“哥哥,晚安。”05 

  站在房门前轻轻敲门,数次过后得不到回应,楚凌简正要再敲,里面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楚凌真昨夜睡得还算安稳,难得睡得沉了,却被一声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敲门声叫醒。想来也知道是谁在外边,应了声算作回答。 

  洗漱过后拉开衣帽间,昨天来时没有准备,多年未归他本以为放的都是些旧衣物,随便找找大概也有可以穿去上班的衣物。没想到整个空间满满都是当季新出的物品,衬衣西装领带鞋子一应俱全,翻开牌子一看,竟然全是他惯用的。 

  还有几件旧物套了起来防尘,挂在专门辟出的小隔间里。 

  真是无聊之极。 

  楚凌真冷冷想道,手下却不停,挑了几件喜欢的穿了。回头正想将桌子上的炖盅一并拿下去,却没见到,也没有多想,打开门要下楼。 

  楚凌简还立在门外,见他不说一句话就走,也只是有些失落地跟着后头。转眼又看他一身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衣物,簇新的衬衣领子还未洗过而有些硬,他大概觉得不舒服,没有扣上扣子,散开的领口从上至下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也许动作大些就能看到小小的红樱。 

  喉头一紧,楚凌简急忙移开视线,走在前头的人浑然不觉,不时皱着眉调整领子。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不舒服就换一件吧……”而后想到那里所有的衬衣几乎吊牌都没有拆下来,换哪件都似乎一样。他有些后悔没有在那挂满衬衣的横架上偷偷挂上一件自己的衣服。 

  楚凌真脚步一顿,没有搭理他的话,却回首瞟了一眼,说道:“无事。” 

  看得楚凌简几乎钉在原地不敢再走。 

  下到楼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楚安易戴了眼镜翻看报纸,坐在一侧的林杏正在倒牛奶,见到他们,连忙笑道:“快坐下吧,吃了早餐再去。”却没敢将牛奶放到楚凌真面前,端了一杯锡兰红茶过去。 

  楚安易没听到大儿子说话,放下报纸“哼”了一声。昨夜就被气得差点睡不着,妻子进来看他脸色就知道两人吵过,一番温言相劝后他才按捺下怒意。 

  今早他居然又是一副冷淡模样,他楚安易是瞎了眼才觉得他近年来性子缓了。 

  手边及时递过一块热毛巾,他接过,见是妻子含笑看来,也便没有大早上就训话。途中有些忿忿,瞪了一眼过去。 

  楚凌真看着眼里,装作看不见,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面前的红茶味道倒是正宗,他也乐意卖个好,便喝了一口说道:“味道挺好。”见着父亲脸色缓了下来,林杏面带喜色,心里有些倦。 

  旁边愈发温柔的眼神让他无法无视,他看了一眼,楚凌简像是不好意思,低了头去,唇边是久久不去的笑意。 

  楚安易吃得差不多,对着小口小口品着红茶的儿子说道:“等会儿和你弟弟一块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开车过来。下周末是你阿姨的生辰,你回来一趟。” 

  说罢看着也直视自己的大儿子,见他许久才应了声,便满意地笑道:“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补完: 

  一路上闭目休憩,底下的车子开得愈发平稳,楚凌真想着他父亲最后一句话。这些年来楚安易带着林杏出席各种场合,与楚家交好的人无一不清楚林杏就是楚安易的现任妻子,只是从不在他面前说这事罢了。他父亲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今天这话说得倒是露骨得很。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父亲怎么就不明白,既然他和林杏领了结婚证,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在法律上林杏依然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楚凌真端的是个态度,而楚安易掌握的是事实。 

  是想以后他能给个好脸色,不要再为难他心爱的妻子?可笑。若不是林杏心中有虚,怎会见到他就怕得坐立不安处处讨好。 

  楚安易太过急切,若是母亲去世后再过一两年领着林杏单身进门,他或许会真心接纳。罪不可赦的是,他居然,带着私生子踏过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园子,带着他在母亲亲手种下的月季花旁玩闹。 

  真是不怕一向温柔的母亲午夜梦回时掐上他的脖子。 

  赤‘裸裸的背叛,在他们登堂入室的那一天开始,楚安易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居然还妄想着他去接受背叛的证据,真是天真得可以。 

  车子停下,楚凌简手刚搭上他的肩膀,想要唤醒他,就被狠狠挥开。 

  “滚。”楚凌真低声喝道,一身戾气毫不掩饰,直接在他身上发泄怒气。说罢一眼也不看被他喝得怔在原处的人,开了车门搭电梯直上办公室。 

  听到声响的秘书小姐微笑抬头,准备和他打招呼,无奈楚凌真绷着脸实在吓人,她缩了缩,小声说了声:“副总早。”楚凌真却不像以往日子一样回答,进去办公室后的关门声大得其他人也开始探头探脑。 

  楚凌简神思不定,他被叱喝得太多,从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凌真那样讨厌他,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下次同样的事情尽力做得更完美,只想着讨他欢心。后来也渐渐明白过来,无论他做些什么,楚凌真都不可能喜欢。 

  这次他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叹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喃喃说道:“既不是我造成的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好脸色呢……对我好一点,什么时候你才肯对我好一点……” 

  楚凌真借着谈合作案,飞到另一个城市出差四天。酒店是楚凌简通过秘书小姐的手敲定的,这案子虽然重要,却不到需要副总亲自过去谈的程度。两人都明白,楚凌简见他气仍未消,就让他去了,恰好避开了周末的晚会。 

  就算不出差,楚凌真也不会去。若不是两人在同个公司,一年间他也未必会见到他几面。 

  他这么做,大概也讨不了什么好。 

  微垂着眼睫,楚凌简把玩着手上简单的领带夹。这是他上次去楚凌真房子里偷偷拿走的,小小的东西不花俏,当时他鬼使神差地藏在了口袋里,晚上攥在手中入睡。 

  那晚梦到的楚凌真十分安静,靠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倒是个从未见过的梦境。想得太多,就变成了梦魇。 

  “你何时变得这么伤春悲秋的?昨天听说伯母近日生辰,我还特意去买了礼物,没有请帖就靠你带我进去了。” 

  楚凌简一看,见是和他交好的贺溪,收了手中玩意,笑道:“你这是第几次闯进来了,我这道门真是这么好闯?你这么闲,伯父居然没有将你绑住,扔公司里跟着学习一年半载的。” 

  贺溪单腿跨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拿了他的白玉镇纸把玩,“我又不像你,哪天我玩着玩着就玩出个跨国公司来,他再绑我也不迟。我要是进去了,端给你看倒闭风景么。”他弹了弹雕成白兔状的镇纸,凉凉说道:“是不是那个料,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复又问道:“你家大哥不在么?” 

  楚凌简怔了下,笑道:“出差去了。” 

  “所以你才睹物思人。”贺溪进门时就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见他不否认,撇撇嘴说道:“他有什么好,你以前累得半死就为了给他买个称心的礼物,他可是看都不看就丢到一边的。这次他不在,其实也好。” 

  “我让他到别的地方散散心,省得他难过。”楚凌简幽幽说道,“他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06 

  贺溪这回没说话,楚家这个严重的遗留问题一向都是楚凌简的阻力,他再没眼力见也不会现在说出来讨人嫌。脑子在肠子里转了一圈后,硬生生地转换话题:“唔……对了,这几天既然你大哥不在,你也该出来玩一下吧?天天守着他也不见得守出个果子来。” 

  楚凌简睇了他一眼,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直到把他看得发毛,呐呐地端坐回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和你们出去?打球吗?还是跟着去些俱乐部,看你们玩儿?” 

  贺溪默默扭头,楚凌简的私生活简直无趣到极点,休闲时去的地方固定得很,不抽烟不酗酒,连他们一群人起哄要他找个雏儿玩玩都不愿意,哪里像个公子哥儿该有的样。 

  他们玩得疯,他就在一旁看着,从不跟着下去一块作弄。贺溪有时候想,他莫不是性冷感,看天魔舞都能坐怀不乱,还极有风度地端着红酒翘腿一坐。偏偏俱乐部里的少爷就是不敢缠上去,还天天盼着他来,真是作孽。 

  想到自己百般讨好地想要泡个少爷,结果人家就是不理不睬的,盼他来也只是盼他身后或许会出现的某个人,贺溪脑袋就突突地疼起来。 

  “不去俱乐部行了吧,打球的话你抽得出空来就约个时间,我叫上他们一块。”他摸摸鼻子,瞪了一眼过去却没收到一点点重视,贺溪站起来就走,几步过后又转回身来。“说好的,伯母生辰那天我可就蹲在你这里了。” 

  “你直接过去就是,谁不让你进了。”楚凌简好笑说道,“我不和你一道走,要不我给贺世叔挂个电话,他一定很乐意听到你对这种事感兴趣。” 

  贺溪闻言大叫一声,“楚凌简,你真是惹人厌,难怪你哥讨厌你!” 

  冲口而出的话要收也收不回来,一看到对面的人霎间阴沉的脸色,贺溪吓得缩了一半身体到门外,夹起尾巴赶紧逃了。直到溜到地下停车场才喘口气,自罚一般用手轻打嘴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这下他可不敢再求楚凌简带着他过去了,接下来大半个月最好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贺溪哭丧着脸,象征性地抽咽了几下,驱车去俱乐部找朋友求安慰了。 

  楚凌简倒没贺溪想象得那样震怒,只是第一次被楚凌真以外的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难免脸色不好。 

  只是贺溪说得轻了,楚凌真何止是讨厌他。 

  那个人啊,也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不温柔,少年时期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带着恨的,这几年大概是不住在一起,眼不见为净,偶尔才对他有一点点和颜悦色。只是那人心肠太软,当他可怜到极处时,会别扭地扭过头,却悄悄伸出他的手,久久不收回去。直到自己攀上去握紧,才抿着唇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拉他走。 

  第二天却依然对他视而不见。 

  楚凌真给他的温柔不多,每一次都深深藏在他的心底。其实他的要求不高,那时候楚凌简想道,只要哥哥给他一个笑容就够了。见识过楚凌真带来的温情,一种渴求就像蔓藤一样在他心里疯长,他四处搜集关于楚凌真的爱好,努力将自己改变成乖巧听话的弟弟,私下里拼命学着各种知识,只是为了有一天,他哥哥能赞赏地看他一眼。 

  不过直到现在,这个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而他心里却愈发地扭曲。 

  扭曲得连自己都看不清里面藏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 

  都是哥哥不好。楚凌简握紧手心里的小东西,想象着自己将哥哥捏在手里。要么就对他绝情到底,不要一直都是冷面相对,却突然给一点点温柔……享受过温情后,只会让人变得越来越贪婪,难道他不知道的么? 

  冰凉的领带夹在他手心里渐渐变得温热,楚凌简张开手掌,盯着那个和主人相似的小东西。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把他的心给捂热一点?就一点点,对他笑一笑,就好了。 

  吓唬够了贺溪,母亲生日当天中午,楚凌简就给他打了电话。那头估计看到他的来电吓得够呛,接通的时候说话声音都有些抖。听到他说记得带上礼物过去时,贺溪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在那边哇哇大叫,不外乎是“早知道你没生气我就不和我爸说了,现在他死揪着我不放这可咋办啊”之类的。楚凌简不管他,直接挂电话。 

  回到家时,楚安易只看见他进来就开始皱眉。 

  “你哥呢?” 

  楚凌简脱下外套,交给一旁的佣人,“我让他去谈合作案了,今天回不来。” 

  楚安易深深地看着他不说话,许久才眯起眼说道:“你跟我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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