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阳光作者:凝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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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帮我找到刘殿,无论您提出什么经济或地盘上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当然不能说什么都答应,如果他说找到刘殿之后让我看一眼,从此刘殿归他,我不就呵呵了。
“我要你位于香街的那家酒吧。”
“没问题。连带它周围的三个铺位我也送你。”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家酒吧本身值几百万不说,因为位置好,节假日生意好的话能日净入十几万。当初和刘震城解决了那场我制造的金钱纠葛,以及还了为此借的一笔钱之后,剩下的钱我专门挑了几个酒吧和铺位不惜重金买了下来。这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即使不用它来挣钱,光是作为据点就很不错。
但是事关刘殿,别说一家酒吧,就连P城的一切,我都可以拱手相让,前提是只要刘殿能回到我身边。
“张弟可真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之前一直叫我张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张弟,我还以为他真的开始把我当朋友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此人依旧吃人不吐骨头。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办理相关手续?”
鬼雨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过分完美的脸与红酒的暗红相辉映,看起来不像在普通人在喝红酒,倒像吸血鬼在品尝血液一般。他缓缓地开启双唇,唇齿间吐出愉悦的声音:“不着急,等你见到刘殿再说。周六晚上来我的俱乐部一趟吧,我为你准备了精彩的演出。”
周六晚八点,到了鬼雨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就是我之前带刘殿去过一次的会所式夜店,碰见薛柏薛杨在舞台上跳艳舞的那家。
其实我不太想来,万一再次碰到薛两人就说不出的尴尬了,可是鬼雨的邀请,我又不得不去。而且总觉得他口中的精彩演出也许并不是一场演出那么简单。
周六的俱乐部人很多,群魔乱舞,鬼哭狼嚎,热闹非凡。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还真的碰到了薛柏和薛杨,不过这回他们的表演还是相对正经,虽然还是让台下一干雄性荷尔蒙涌起的gay沸腾,但已经起码没在舞台上做就是了。
他们似乎看到了我,表演结束之后就下台朝我走来。薛杨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好巧啊。”
薛柏看着我面带不善,也是,明明之前他还特意为我在这见到他们的事情,和我谈了一次话。
我装作偶遇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薛杨板着脸点头示意。
三人围着小圆桌坐下。薛杨趴在他哥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神情担忧。薛柏凑到他耳边回了一句,薛杨明显地松了口气。最近他两人怎么有点神秘兮兮的。
正和薛杨薛柏聊着,有服务员过来跟他们说经理找他们,两人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没多久,鬼雨手里拿了杯酒走了过来,看来薛两人是被支开了。
这更让我添了几分好奇鬼雨到底是闹哪出。
鬼雨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酒。我开口要问些什么时,他嘘了一声,看着舞台扬了扬头示意我专心看表演。
没什么特别,我喝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见了底,我朝服务员招手,又要了一杯。
全场不知道为何突然响起各种口哨欢呼:“王子!王子!王子!……”
鬼雨低笑:“我们台柱上台了。”
王子?我家殿下才配得上的称呼,王子殿下。
舞台上的人戴着黑色羽毛面具,裸着上身,穿着皮短裤,脚下是和面具相配的黑羽毛长靴。面具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嘴巴和刘殿很像,只是脸型下巴要尖细一些。
钢管舞,身材不错,骨架匀称,线条流畅,紧身皮短裤包裹下的臀部圆润结实,拼得上刘殿的身材了,不过他比刘殿瘦很多。抬手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节一节的肋骨。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舞姿都很性感,艳丽的同时却散发浓厚的雄性荷尔蒙,即使看不见脸,但整个舞台几乎溢满了他妖艳且帅气的气息,难怪是这里的台柱。
“王子”一只手抓着钢管,整个人与钢管成九十度垂直横在空中,另一只手放在面具上似乎要摘下。此刻我好奇面具下的脸是不是像他的身体一样与刘殿相像。
面具将要摘下的一瞬间,他朝这边看了过来,抓着钢管的手不知道为何没抓牢,整个人从不高的半空中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大姨妈虐成狗,今天稍微好一点,不出意外明天完结~
☆、重逢(大结局)
全场一阵惊呼,一小片哗然过后紧接着响起一声鼓励:“王子加油!”
随后又是一片“王子,王子……”的呼喊。看来他的死忠粉还不少。
舞台上的人很快调整过来,绕着钢管继续他的舞步。不过这回他没打算摘面具的样子。
鬼雨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经理马上走了过来俯身等待吩咐。
“让他把面具摘了。”
于是那经理走到舞台前做了个手势,台上的人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没几拍后,摘下了面具。
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我怔在那儿,脑袋嗡地一阵空白,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只有心脏敲得胸口生疼。
我站了起来朝舞台走了两步,随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我回到座位上质问鬼雨:“刘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面对我的怒意,鬼雨语气一贯平淡,“我之前答应他让他在这儿工作,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现在我为了你出卖了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呵,那可真谢谢你。”难怪我无论怎样发散势力去找都找不着刘殿,被鬼雨护着,能找着才怪。看薛杨薛柏的表现,肯定他们也知道,迟早得找他们算账。
这回我不再边喝酒边瞄两眼表演了,全副心思都用在盯着舞台上的那人,如果不是那红红绿绿的灯光,照得他看不出原来的肤色,我肯定早就认出他是我的二哥,我的殿下,你也瘦了太多了吧。
最爱的人在台上卖艺,而且是跳钢管舞,而且穿这么少,我觉得我脑袋都要炸了,气炸的。刘殿他丫的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种鬼地方跳艳舞,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什么回事。待会儿逮到他一定要把他拴起来关在家里养着,谁都不许碰他,谁都不许见他,干脆别告诉他家人我找到他,就这么和他带笔钱,找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算了。
其实我很想冲上舞台把他拽下来,不是怕丢人,也不是怕被他的粉丝用酒瓶给砸死,而是我倒想看看他下了台后打不打算认我。然后突然想起他脱手从半空摔了下来,不受伤也会很疼,又涌起一股阻止他继续跳的冲动。在我还没起身时音乐已经停了,刘殿鞠躬谢幕,我松了口气。
他没马上下台,而是捡起地下的面具扔向台下。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接着爆发气一阵赛过一阵的呐喊尖叫,所有人都为舞台上那明艳帅气的人疯了。
很快就有人报数字,“一万!”“两万!”……“六万八!”
在疯了般的喧哗中我听到隔壁桌的对话:“他不是从来不出台的吗?”
“对呀,也许是缺钱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如果不是这里管得严,我早就迷了他上个够本。”
“听说这里的老板护着他,没人下得了手。”
我黑着脸拎起其中那个说刘殿坏话的的人的衣领,使上十成的力度,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冷声问:“你叫什么。”
他那朋友哆嗦着站起来退到一旁,算他识趣。
鬼雨走了过来劝阻,“别弄脏自己的手。”他扯掉了那人胸前俱乐部的徽章,“过会儿拿这个去前台查查就知道了。”
我接过徽章,放开那人,回到座位上。
现在已经喊到了三十五万,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人,他喊道:“三十五万一次,三十五万两次,三……”
“一百万。”我打断他的报数。
“一百一十万。”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
“两百万。”我继续喊价。
“两百万五十万。”我靠,分明是和我作对。
我就不信邪:“一千万。”同时刮了鬼雨一眼。
鬼雨微笑着撇清关系,“不是我派的人逼你加价。”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姑且信他。此时主持者已经报完三次数,一千万,刘殿归我。
“明天我会让人把钱转到你帐上。”
鬼雨笑意更深,“祝玩得愉快。”
“一会儿再让人带我过去,我有事要找一趟那对双胞胎。”
语毕,鬼雨就让人先带我去找薛柏薛杨,随后再去准备好的房间。
拍定,全场议论纷纷,我管不了那么多,鬼雨在,刘殿逃不了,此时得先跑去逮薛柏和薛杨。
我和他俩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卡位上。他们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直接进入主题,“解释一下吧,我一直当你们是好朋友。”
“解释什么?”薛杨有点摸不着头脑。薛柏看了我一眼,也表示不解。也许刚才刘殿在台上时在包间之类的待着,所以不知道我看到刘殿的事。
“刘殿,我在舞台上看到他了。”我好心挑明。
薛杨面带惊讶,看着他哥,“你刚才不是说他今晚没被安排场次吗?”
薛柏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临时改了。本来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现在好啦,笨死了你。”
薛杨吐了吐舌头,晃了晃身子端坐好,表示噤声。
“一者我们和刘殿的感情比我们和你的感情要好,二者刘殿当初可是苦苦哀求我们千万别告诉你他的任何消息,再者看到刘殿那副死样我们于心不忍,你到底是有多爱他才把他弄成那样的?整天跟游魂似的,上了舞台他还能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空壳连笑都只是抽抽嘴角的那种死样。”薛柏的话句句戳中我的痛处,我几乎无力反驳。
怒火被薛柏的话浇灭了一大半,最后我嘀咕着:“那也不该让他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这回是薛杨接话:“欸,这层你大可放心,他在这里没人敢碰他一根汗毛。他好像恰好和老板鬼雨有交情。”
听到这里,心里只剩郁闷,比和我在一起时强多了。
“去找他吧,在我们这里耗时间干嘛?没胆见他?”薛柏端起酒杯,白了我一眼。看来过阵子我要找他吃顿饭,他对我很不满的样子。
薛柏杯里的酒刚到嘴边,就被薛杨抽走了。薛杨把桌面上的红茶推向他,“小心你的胃。”
我默默起身离开,不想打扰他们的同时,我也该调整心情去见刘殿了。还真印证了薛柏的话,我不敢去见刘殿,却不知为何。
恍恍惚惚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个房间,因为是夜店附带的,所以房间小而精致,暗金色与枣红色的搭配加上厚重的地毯与窗帘,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即使房间小也丝毫不显寒碜,落地长窗与精心做旧的木质家具倒是添上了一份没落贵族的优雅。
只是墙上的写实仿古典油画画着一对男的,方脸男人与跨腿坐在他腿上的圆脸男孩,男人正对着画面,男孩拧着腰看着画外,有种斜睨着看画人的感觉,娇媚而慵懒。整个画面很暗沉,唯独男孩白得发亮泛着粉色的身体,以及那卷曲的红发、碧绿的眼睛、胸前的红点吸引人所有的视线。就连男人放在他后背与胯部的大手都一并被忽视掉了。很美的画,充满赤果果的情慾。
正专心看着画,室内的灯光被关掉,窗外的霓虹灯光透了进来。我疑惑地看着门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无声走近。来者赤着脚,身着藏蓝色丝质睡袍,每走一步就露出修长的腿,几乎直到大腿跟,欲遮还羞。
寂静的房内响起一个湿漉漉的熟悉的声音:“抱歉,久等了。”
我走上前去抱着他,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地看着,想再次确认此刻怀里的究竟是不是那个让我日思夜念的伊人。
是的,没错,就是刘殿。
胸口堵着的无数话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担忧:“刚才有没有摔着?”
“没,舞台有点弹性。”
看着他的脸,我又问:“哭过了?”难怪刚才的声音透着湿气。
“啊?没啊。”他有点慌乱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脸都花了,还没。”我皱着眉头。
刘殿的妆还没卸,右眼只是普通的妆容,左眼晕染了大片灰黑的眼影,暗红的眼线从眼角往外延伸,几乎拉到太阳穴,殷红的嘴唇,加上点点泪痕,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妖艳异常,却透着惹人心疼的脆弱。
“啊,很抱歉,忘记卸妆了。”刘殿挣脱着,想往浴室走。
“不用了,二哥,你很美,只是我妒忌,妒忌台下那些可以看你的脸看你跳舞看你穿那样的舞台装甚至拿你幻想的人。”我埋在他的颈窝间,“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只是跳舞而已。”刘殿的声音有点冷。
我咬上了他的脖子,“你还把自己拿去拍卖,你竟然让他们和我公平竞争得到你。”
“我知道无论如何,今晚我都会是你的。”他靠在我身上,有点无力。
我听出了些端倪,把他抱得更紧,“不只是今晚,以后,永远,你都是我的。”
“小旭,我之前说了……”他停了下来,低着头,没往下说。
我轻轻抚着他柔软的头发,安慰道:“你爸答应我了,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回去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摩挲着他的脸,“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吗?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肯定不知道,我都快疯了,爱你爱到几乎恨你的地步了。”
我知道他逼着自己躲着我也很难过。但重逢的此刻,看到他,我还是很伤心,控制不住地抱怨他的狠心。
他看着我,眼里的水珠打滚,却迟迟没落泪,良久之后我等来他的一句回答:“小旭,我爱你。”
下一刻我吻上了他,解开他浴袍的带子。手在他身上上下滑动,浴袍下一丝。不挂。
“他推开了我,等等。”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百米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