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阳光作者:凝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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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後面说:“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
站在队伍中,我并没有看见郑声那家夥。
一天下来,看著镜子里发红发黑的脸,迫於无奈,我只好打电话找来了被父亲安排在这边的人,“喂?”
“二少爷,请问有什麽吩咐。”
“我不军训了,帮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诉我爸。”父亲不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军训了,不过这事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骂我娇气。
“好的,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来了,为什麽不叫我们去接机呢?”
“没为什麽。”我挂了电话。
让他们接机,然後送到学校,开玩笑吧,周围跟著这麽一些西装革履的不像善类的人,多让人惊悚。再说,除了这种需要动用关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凡事都让他们来办,跟他们接触的越多,父亲就越了解我的状况。难得自由了,还自己往笼子里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训练,进了病号连。结果看见郑声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阴魂不散的家夥,难怪昨天训练时没看见他。
他抬起头看著我,贱兮兮地笑著,“好巧啊。”
没有换发型,没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扩,看得我很不爽,我没搭理他,拿著板凳找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於是往後一个月的军训,都在某人的性骚扰中度过。刚开学,而且不在自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也不好发作。何况对方的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看起来并不是个普通人。
军训完之後,看到旁边空著的床位,意识到最後一个舍友该来了。不过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因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这方面管得并不严。
在网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时,我都无力吐槽了,这也太贵了,合租的到还是便宜,但还是想找一个一室一厅的。一边浏览著一边在心里诅咒P城的地价。看了好几个网站,最终还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为找个带卫浴的主卧。即便如此,租金还是得占我生活费不小的一部分。
正专心地看著租房信息,身後传来行李箱的!辘声及略微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然後呆住了。
“小旭旭,怎麽了?不认得我了吗?”对方笑著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讶得没有还手,“我去,你大老远地跑来探望我啊?”
“两个月不见,你智商怎麽变低了呢?p城空气再差也不至於这样啊。”对方装作怜悯地摸著我的头说,“我来这上学啊,虽然选了和你同一个专业,但没想到恰好和你一个宿舍耶,估计我们也是同一个班吧,对不?”说完,他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
瞟到郑声看著我们,不怀好意地笑著。我站起来,拿了钱包,拉著刘殿往外走,“我们出去吃顿饭。”
“喂,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刘殿抱怨道。
“回头我帮你收拾。”
“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啊,你知道什麽叫风尘仆仆吗?我现在一身臭汗和P城的灰。”对方继续抱怨。
“闭嘴!”我怒斥。
接著,耳根清净。
校门口的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和两瓶啤酒。
“说吧,你怎麽会来F大?”我倒了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著。
刘殿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狼吞虎咽地扒著饭菜,“真难吃,下次别来这里。”
一边说难吃,一边吃得这麽快,看来真饿了。也不怪他,飞机餐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奢侈到坐头等舱,下了飞机後手里那麽多行李也不愿停下来找吃的。
只好等他吃饱了再继续话题。
终於,他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我刚要开口,他就说道:“小旭,看见美女了没?”兴奋的语调,两眼还放著光。
看著他的快要流口水的神态,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著,我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子是gay!”
说完我後悔了,饭店的周围的人齐刷刷地投过来各种目光。
我拿手挡著脸,阻挡一下各种诡异的眼神,看著刘殿说:“你为什麽要来F大?”
“你在这啊,我想了想,如果不和你一起上大学的话,那简直是浪费大学四年,我好不容易才求到我爸把我弄来这的,你好考不考,考这麽高分的学校,你知道多贵吗?我为此……”
“行了行了,你奶奶是不是话很多?”我打断了他的话。
刘殿打了个饱嗝,“还好吧,怎麽了?”
“没怎麽,只是觉得你应该比你奶奶长气。”我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你……”刘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回到宿舍,内心各种苦闷,以後的接触不是比之前还要多吗?
☆、12。基友
我和刘殿赶在澡堂关门前去洗澡。
拿著东西往下走时,我说道:“你要三思哦,现在去酒店洗还是可以的。”
刘殿回道:“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当我们一踏进澡堂,刘殿呆了几秒,然後就拉著我往外走,“我们今天还是去酒店洗吧。”
我把他往回拉,“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刘殿一脸正经地说:“小旭,你什麽时候升级为黑狐了?”
我疑惑:“什麽意思?”
“从纯情小白狐升级为腹黑的妖狐狸。”
“卧槽……”
我们两人脱衣服的时候,我看了刘殿一眼,他低著头,耳朵通红,脸也一直红到脖子根。我调笑道:“你脸好红,殿下害羞了哟。”
“滚。”对方看了我一眼,随後别过脸。
我朝我身後看了看,再朝他现在的看的方向看了看,他那边不人更多吗……?
“嘿,张言旭。”闻声我转过头,看见了郑声,他挥了挥手,“好巧。”
“嗯。”我面无表情得应道。
刘殿回过头看著我俩,然後问郑声,“你是我们宿舍的吧?刚才好像看到你了。”
“是的。”郑声笑著说:“我叫郑声,你呢?”
“刘殿。”刘殿礼貌地微笑。
我感觉到郑声看著刘殿时带著些微不易察觉的审视床伴般的目光,於是我说道:“我们先进去洗了。”接著拉著刘殿往里走。
洗了一小会儿,看见郑声也走了进来,刘殿此时面对著墙冲水。郑声看了我一眼,然看盯著刘殿的屁股舔了舔舌头,随後扬起半边嘴唇向我挑了挑眉。
我对他竖起中指,比划著嘴型:“fuck you!”
洗完澡之後,在刘殿用作为二哥的身份的压迫下帮他收拾东西,何况出去吃饭前我的确有答应他。
埋头帮刘殿整理行李时,郑声走了过来,又伏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他是你的吗?”
“什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的话我收了罗。”郑声说完就走开了。
我才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把他拉出宿舍门外,严肃道:“不许打他主意。”
“为什麽?他又不是你的。”他分明在挑衅。
我被噎了一下,随後说:“他是直的。”
郑声耸耸肩膀,“不碍事。”
“你怎麽骚扰我都行,总之不许碰他一根汗毛。”我变性妥协,人生地不熟,不由得我任意妄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哼笑道:“现在我对你不敢兴趣,倒是他看起来挺可爱的。”
受不了这种无耻的人,没耐心跟他磨,“总之,有我在,就轮不到你靠近他。”
“呵,是麽?”随後他就进了宿舍。
艹,改天一定揍他一顿,就算真的是地头蛇又怎样,大不了揍完之後领著刘殿回家。
想了想,不对劲,我是疯了吗……
接下来的一周,就是每天和刘殿一起上课,有时候他逃课赖床,逃课打游戏,逃课泡吧。我可没他闲,我爸叫我读研,所以我不得不好好学,能保研就保研,考研太费劲。
也有逃课的时候,那就是父亲叫我去这边所谓的分公司,按照他所说的看看这边的人有没有什麽异样,账目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即使是一板一眼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做,我撑死也只能完成七八分,要学的地方还是太多。
郑声那边也没什麽异样,偶尔和刘殿说说话,就像普通的同学,没有过多的交集。可能当天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吧,对他还保持著关注,但也不是那麽警惕了。
终於上完一周的课,到了周末,各种社团在饭堂前的路边摆摊招新。
刘殿兴奋地拉著我到处逛,“小旭,我们也报个社团玩玩吧。”
“得了吧,我可没你那麽多空,陪你看看到可以。”
“切,再学你就变学霸了。你看见那些不修边幅,土不拉叽的书呆子了吗?我敢保证你一个月之後就变成那样了。”
我使劲拍了他一下,“滚吧你。”不过我心里还是打了寒颤,我几乎一周都没梳头发了。
最後,不知道刘殿填了几次表,交了多少钱,就结束了这次的瞎逛。
不过,後来事实证明,在社团里不看著刘殿是不行的。因为一小段日子过後,我才知道这个学校出了名是基校,并且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F大啊八成男,
十个男的九个基,
还有一个是腐男,
基友最多在社团。
☆、13。失落
纠好结了几天,还是不放心把刘殿扔在这儿,也就没搬出去住。把自己麻木在学习和完成父亲给的任务中,不敢有剩余的精力去过多关注刘殿,怕越陷越深。
下午没课,刘殿跑去社团参加活动。无所事事,坐在电脑前塞著耳机听英语,正听得昏昏欲睡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刘殿,我接通电话,“怎麽了?”
“小旭,十月一号有个国庆加迎新晚会,我帮你报名表演了。”
“国庆回家吧,待在这干嘛。”
“回家待那麽几天有意思麽,还不如在这边玩玩。”
“那你报什麽了?”
“乐队演奏。”
“我的鼓在家。”
“租一套呗。”
“用不惯。”
“练练就惯了,不管你了,就这样,我这边有事。”对方匆忙挂了电话。
其实不是不想演出,而且想到要和他一起出演的话,内心还带著不少期待。但是记忆中的玩吉他的刘殿太过於迷人,野性、狂妄,散发出来的光芒像一块夺目的天然宝石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在台上璀璨发亮。我一定会迷恋上和他同台演出的感觉,就像以往的那样,身心抛却,只有彼此的音乐共鸣。
思绪一下子变得极其混乱,自暴自弃地合上电脑,骂道:“MD。”
出了宿舍在校园里瞎晃悠,看见一个环境看起来不错的小树林,於是转了进去。
一对情侣坐在树下乘凉,两对情侣在树下接吻,三对情侣在树下拥抱。
无奈地快速走,结果快要出树林时,瞥见一对gay在野战。两人都坐在地上,矮灌木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地方。受背对著攻靠在对方的怀里,身体很小幅度地起伏著,面红耳赤,还带著微弱的呻。吟。大哥,没看见天还亮著吗?
我开始不得不佩服F大校风的开放。
小树林一游心情愈加苦闷,於是想去钓人或被人钓。不过不知道今天这种三好青年的打扮会不会有人相中。
用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吧,三百米开外就有一家gay吧,有点无语,这可是在学校附近。
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酒吧不大,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学生,不过不敢保证都是F大的学生,因为这附近有三四所大学。
可是,我为什麽会看见刘殿和郑声,两人坐在吧台前,手里拿著鸡尾酒,又说又笑,郑声的手还放在刘殿的後背上。
我走过去把刘殿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二哥,真巧,陪我跳跳舞。”接著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拉向舞池。
刘殿随著音乐节拍跳动著,“小旭好巧啊。”
我却站著不动,“这是gay吧。”
“我知道啊。”刘殿兴奋地喊著。
“那你来干嘛?”我把他按住。
他停了下来,“郑声带我来开开眼界。”
我正要说些什麽,郑声走了过来,贴著刘殿跳起舞来,刘殿也配合著他的动作舞动著。
我尴尬地站在那,随後自暴自弃地离开了,我凭什麽管刘殿?
买了杯威士忌不加冰,喝完之後又买了一杯,喝了几杯後有个不认识的人抓著我的手:“怎麽一个人喝闷酒?”
我眯著眼打量对方,接著笑道:“好让你过来钓我。”
对方拿掉我手里的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
看了一眼刘殿那边,他们还在很合拍地跳著舞。掩盖掉内心的失落,我跳下椅子,拥著喝了我的酒陌生人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回到学校,没心情去上课,於是回到宿舍。
大家都去上课了,只有刘殿还在睡,宿舍没空调,热得很,他也就穿著一条内裤,被子全踢到一边。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刺耳的声音,刘殿醒了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我说道。
刘殿坐在那儿,半天才开口道,“今天帮你约了去看鼓,等了你半天都没回来,现在正好,我们走吧。”
“你看著随便帮我组一套就行了,不就一场小演出吗。我要去上课了。”我拿起课本往外走,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
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刘殿看见我就马上把我往外拉,“我带你看看我租的场地。”
我被迫跟在他後面,“下午还有课。”
“再上课你就变成傻子了。”
打车到了一小区,下了车,刘殿领著我到了地下二层,“这一层被一个琴行买了弄成各种琴房,我试了一下隔音还行,回声也不是特别明显。”
看著规格差不多的小房间,我点了点头。
转进一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