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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不能逃避的阳光作者:凝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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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

  忙完开学的一些琐事后,我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事务。其中之一就是要给计叔打个电话:
  “喂,计叔叔吗?我跟您商量个事。
  就是我可以把元杰调回去吗?
  因为他有点管太宽了,我适应不了他的做事方法。
  很抱歉,之前还是您亲自推荐的。
  不用不用,这边人手足够了,我另外提拔一个补上他的职位就可以了。
  嗯,打扰您了,再见。”
  就这样,我把元杰扔回去当间谍了。至于旁人会不会猜得出我的目的,那就得看他的造化。可是他会不会来个双重间谍,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回我是豁出去了。
  如果顺利的话,那我在张家也就能站稳脚跟,而不仅仅是作为傀儡娃娃的存在。能够掌握一部分实权,那么对于我自己的人身也就有话事权了吧,而不是现在任由他人摆布的无力局面。
  父亲说一,我却说了二,结果弄得一身支离破碎,这就是我现在因无能无权而落得的下场,可真是可怜又可悲呢。
  元杰在总部张罗,我在P城也要好好完成最初的计划才行。我要把我能够触及到的,以及可能触及到的,甚至难以触及到的都要囊括于麾下,鲸吞蚕食什么的才能把刘殿从刘家手中抢过来吧。
  跟一个家族作对,并且是跟一个交好的家族作对,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做错了吗?肯定做错了吧,可惜现下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话说回来,我和刘殿一直都住在宿舍,郑声在他父母离世后就搬出去了,那天回来是要拿点东西,恰巧碰见我们在那啥。除了那天,就再也没在宿舍碰见过他了,但在学校别的地方偶尔遇上,看我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毫不遮掩的恨意。毕竟我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杀父仇人,额,还有杀母仇人。
  我和刘殿的性生活,成了没有性生活,现在宿舍住了五人,有另外三人和你低头不见抬见,别说做愛,连接吻拥抱之类的也只能做到好基友之间开玩笑的那种程度。
  如果和刘殿在一群比2B铅笔还直的直男面前来个法式热吻什么的,估计会闪瞎他们的眼,况且向全世界出柜顺带秀恩爱这种事情,刘殿肯定会恼羞成怒杀了我。
  不过归根结底,刘殿和我的刻意疏远还是因为我们“分手”了。打双引号的分手也逃离不了分手的本质。要不然就算不在一起住,他也早就答应和我去开房了。跟踪监视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小心一点,一下子就能甩开。
  说到底,他不会真的是做好不跟我和好的打算了吧……遗憾的是,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如此而已。
  某天放学。
  “殿下,我们和A大组织了场街头赛,你去吗?”也许是我偶尔叫刘殿殿下,班上好多人都这么叫他了。
  “去,当然去。”刘殿收拾好东西,笑着回道。
  “那一起走吧,顺便吃个饭。”
  有人挎着他的脖子,有人和他击拳,有人揉乱他的头发,甚至有人掐他腰上的痒肉,一帮人笑得很开心,而我很不开心。
  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回来,“抱歉,他约了我,所以不去了。”管他什么街头赛,跳舞也好,打球也好,就算是乐队的演唱会也罢,我都不许他去。
  “你什么时候约的我?”刘殿一脸疑惑。
  “现在。”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去。”
  “为什么?”刘殿一脸不满。
  我更加不满,“因为我吃醋了。”
  也许我们两人形成的气场有点骇人,那一大帮子人静悄悄地走了。
  刘殿看人都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今天本来有个会要开,被我这么一闹,只好打电话改时间。
  我一挂电话,刘殿就抱怨道:“你明明没时间,还不让我干自己的事情。”
  刚才他和那帮人的亲昵劲,让我闷着一肚子气,刘殿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好想看他在我身下哭着求饶认错。
  我打电话让人安排了一下,硬拉着他往外走,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冠煌酒家。”
  他不耐烦地说:“干嘛去。”
  “吃饭。”
  “两个人吃中餐?能吃几个菜。”刘殿眯着眼睛打量我,就像一匹离群的狼跟豺豹对峙,凶狠警惕却带着胆怯。他是想看出我要进行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没理他,发短信让人处理因会议的变更而造成的一些影响,以及让人叫了几个保镖去冠煌。
  刘殿一直以来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最近老有一些行踪不明的莫名其妙的人偷偷跟着我们,虽不易察觉,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感到有种被人盯着的浑身不对劲。毕竟我还是进行过不少这方面训练。
  到了之后,保镖候在酒家门口,把我们领了进去,刘殿看着这架势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头盖骨撬开,好看看我到底要干嘛。
  “还有别的人要来吗?”刘殿坐在沙发上,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一旁沏茶。
  “没了,就我俩。”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轻闻茶香,细品一口,斜着眼珠子看了我一眼,“那么订这么大的包间干嘛?”
  “这个包间有沙发。”我拿着菜单点了几样上得快的菜,吩咐服务员快点,就走到圆桌旁坐下。
  服务员在一旁帮忙涮碗筷,我一颗一颗地夹着花生米往嘴巴里塞,刘殿看着电视喝着茶,门外站着两个保镖,室内呼呼地吹着空调,偌大的包间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菜很快上齐了,于是我跟门外站着的人说了声:“别让任何人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我在刘殿身边坐下,他还在悠然地喝茶,连眼尾都不扫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压根没打算吃饭吧,又何必费那个劲点菜呢,或许说为什么不直接去开房。”
  “开房你又不乐意,做完就该饿了。”我捏着他的手腕,喝了口杯中的茶,“茉莉花茶?你不是不爱喝吗,嫌它光是香,没什么品格。”
  他用另外一只手把手里的茶杯抽走,缓缓的放下,“在你面前,什么好茶都会变得没品格,又何必那么计较。”
  “呵呵,就你有品,跟一群男的嘻嘻哈哈,搂搂抱抱的就显得你最有品,人品好人缘好,所以勾三搭四都没关系。”
  “你别跟个十五六岁刚初恋的小女生一样敏感好不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语气里有没有鄙夷,我只知道他所说的内容,令我很生气,我把他压在沙发上,恶狠狠捏着他的脸,硬是忍住了扇他巴掌的冲动,我冷哼道:“你自己不也是,摆什么高贵姿态,挨操的时候不也淫。荡的要死。”
  刘殿一拳挥了过来,被我一把握住,他咬着牙,气得满脸通红,“我不是,我压根不是!要不是你,鬼才会把脚伸进去被全世界指指点点!”
  “好,都怪我,很好,刘殿,你好样的,真够狠。”我使劲扇了他一巴掌,顿时半边脸肿了,不过这下也乖乖安静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他。
  这天过后,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一直为这巴掌懊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肯定宁愿扇自己一巴掌也不会对刘殿动手。他说了什么啊,又被我错误的理解误会成什么了,他明明说的是为了我才愿意这样,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天,他肯定在意我中伤他的话,跟“淫。荡”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在我身下跟死尸似的一动不动,随便我怎么折腾怎么来,连哼都不带哼的,只是闭着眼睛无声啜泣,眼泪像小溪一样接连不断,一直流一直流。
  这是我做过最糟糕的爱,没有之一。就像姦尸一样,而且是一副不停流眼泪的尸体,那些蜿蜒在脸上的透明液体看得人头皮发麻,我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拭去。却越拭越多。
  做完之后点了根烟,冷眼看着刘殿,他擦也不擦,由着满身的浊液直接穿上衣服。
  此时进了个陌生电话,我接起:“谁?”
  “言旭吗?我是袁锐天,我也来P城上学了,之前一直忙开学的事,所以……”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点。”
  “你在哪个学校?”
  “F大。”然后我就挂了电话,转念细想,好像不应该告诉他才对,不过算了。
  我走进了包间里的卫生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出去时,刘殿已经不在了。
  没等我的责骂,守门的就立马解释:“刘家的少爷,我们实在不敢拦。现在要追吗?”
  这回我们两人之间的较劲让人身心俱惫,我无力地说:“算了,由着他吧。”
  一个人闷头抽了会儿烟,一个人吃着满桌冷掉的饭菜,一个人要了瓶马爹利干掉了一大半,最后很丢人的被抬回了我和刘殿之前的那个小窝。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

  当天,不知道刘殿是不是看我没回宿舍,所以担心我向保镖打听我在哪,当然这都是后来两个把我当弟弟一样关心的手下告诉我的。反正在我醉得不省人事时,迷迷糊糊中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了我一番。醒来时他睡在我身边,睡梦中的他还是习惯性地抱着我,褪去了近日在我面前刻意的乖戾,纯净而美好。
  令晨勃的我也不忍打破这一刻难得的安详。我吻了吻他的额心,他在我胸口蹭了蹭,呢喃着:“小旭让我再睡会儿。”
  突然他弹了起来揉了揉头发,眼神躲闪着说了声:“早。”然后趁我动手前逃进了浴室。其实我压根没想对他干嘛。
  不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就自然而然地拥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习惯了在睡梦中相拥,习惯了醒来时亲昵的早安吻。
  看到放在床头醒酒药和钥匙,感慨他对我的照顾的同时还在想,他留着钥匙是为了什么呢?
  过后我们两人处于一种尴尬的对峙状态,两人都不肯放下身段道歉。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如果一个道歉就能让两人和好如初,我倒乐意地很。不过每当我打算去跟他说声对不起时,他总会有一些举动让我消散的怒气又重新缠绕在我身上。
  譬如,和宿舍的人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结伴洗澡,澡堂这种地方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他被一群陌生人看就算了,和相熟的人在澡堂赤身果体地打打闹闹这又算什么?好吧,我承认我偷偷地躲在远处看过他们一次。
  不愧是道上的草鞋,跟谁都玩到一起,只是我一个像傻子一样在背后红着眼睛孤苦伶仃地吃干醋。
  好几次想警告他,但回想起他那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我就瞬间没底气,人家只是普通的好哥们,我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只是如今这些好哥们看起来比我跟刘殿亲近多了。可我又能怎样,说了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却没有表现出自身的丝毫悔意。我有什么资格管那么多呢?一个前男友罢了,可笑又可悲,无能且讽刺的身份。
  向全世界宣布我的主权?恐怕刘殿并不会对此表示欣喜,像所有美好的爱情小说里一样脸红心跳羞羞答答地窝在我怀里接受众人艳羡与祝福的目光。他可是刘殿,不火冒三丈恼羞成怒跳起来给我个膝撞然后扬长而去就算不错了。
  现在的刘殿对于我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正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简直让人抓狂。尤其是我们的床铺还是紧挨着的,每晚睡觉头对头,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栏杆,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听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平稳呼吸声,偶尔睡梦中发出轻喃的呓语,好几次都把我听硬了,看着他无意中引诱了我的睡颜,长而翘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恨不得把他拖到我床上或者直接跨到他床上与之云雨一番。
  当然,我没有这么做,这可是在宿舍。冬天还能有棉被打掩护,夏天连被子都不盖,就算是薄被子盖身上也管毛用,根本掩饰不了什么。
  不能做就算了,连接吻都没有就让我彻底崩溃了。每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吻他,都被他侧着脸躲过,徒剩我把拳头捏地咯咯响又不能对他发作。其实,我知道,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他容忍我的任性也是有限的,也许现在就是到了他所容忍的尽头的这么一天了。
  连薛杨薛柏这对双胞胎找我们玩时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问我俩是不是吵架了。
  刘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淡定地说:“分了。”
  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接下来就是推推搡搡地指责对方说了不该说的。
  薛杨好死不死冒出一句安慰的话:“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结果被他哥摁着揍了一顿。
  薛柏赔笑道:“小孩子乱说话,别介意,祝你们早日和好如初,白头到老啊。”
  我回道:“谢谢。”然后拖着刘殿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强吻了一顿。刘殿推我没推开,只好服软配合。久违的绵长的舌吻结束后,我蜷起食指抹走他嘴角的唾液,他气呼呼地闷头喝酒不说话,两兄弟看着我们又是一阵惊讶。
  中秋的时候袁锐天竟然跑来宿舍找我。难道他忘了之前被我揍了一顿吗?难道被我打失忆了?
  我正诧异,他就解释道:“知道你是F大后,我四处打听,知道了你是哪个班哪个宿舍的。”
  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在A大,之前军训所以没空打听你的事情也没法找你。还有我换了个P城的号,就是之前打给你的那个号。”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倚着门框,睥睨眼前的人。
  此时,去隔壁串宿舍的刘殿回来了,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袁锐天愣了愣,随后眯着眼睛笑着说了声:“Hi~”,接着面无表情地进了宿舍。
  宿舍的人趁中秋假期都去玩了,现在只有屋里坐着的刘殿,站在门口的我和被我拒之门外的袁锐天。
  袁锐天欲语还休地看着室内的刘殿,我也回过头看了看,刘殿和他对上了眼,对他说道:“你还是喜欢他呀,亏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不过你不用顾忌我了,我和他分了。他严重外协,我知道他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祝你们幸福哦。”
  是时候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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