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尘作者:夜之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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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不会承认他不原谅浅琉泉只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而不是因为所谓的恨。
囚禁
一夜疯狂的後果是全身酸痛,连动一下都疼。
暗夜尘醒过来时并不能确定现在是什麽时候,因为眼睛依旧被蒙著,所以眼前是一片漆黑。
手脚依旧被绑著,只是锁链似乎拉长了一些,他可以在床上随意地活动,但也只限於床上。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被进入的感觉依旧明显。
全身依旧赤裸,暗夜尘冷笑,看来他是打算囚禁自己了。
不知道路川发现自己失踪了,会不会来找浅琉泉?不过,就算找的话,也没什麽用,浅琉泉可不是那种会乖乖交人的类型,看来得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虽然有大半年没回来了,但暗夜尘依旧认识这里的味道,是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虽然对自己房间的格局非常了解,但手脚被锁链绑著,又没有什麽尖锐的东西可以打破镣铐。看来逃出去的机会有点渺茫。
不过自己醒了浅琉泉也没有过来,看来他并没有在房间里装摄像头,毕竟以浅琉泉的性格,看到自己醒了,就一定会过来的。但是也不排除在一边偷偷监视自己的可能性。
正想著,暗夜尘就听到一个脚步声,身体不由紧绷。
进门的人见暗夜尘醒了,就走了过来,“少爷,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是丁诺。
暗夜尘放下心来,他对丁诺还是挺信任的,其实是想让丁诺放了他,但想想,丁诺虽然忠实於他,但如果房间里真的装了摄像机,他命令丁诺放他出去,肯定会被浅琉泉看出他并没有失忆,到时可就麻烦了。
他的报复还没有停止,绝对不能这麽快被揭穿。或者说,应该乖乖呆在这里,时时刻刻刺痛浅琉泉。
“您在想什麽?少爷。”丁诺的声音传来。
暗夜尘反应过来,伸手揭掉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假装冷淡地看了丁诺一眼,“给我去弄套衣服过来。”
“这个不行。”丁诺回答,“浅少爷吩咐过,不能给您衣服。”
“你到底是谁的手下?这浅少爷三个字读得倒是挺顺的。”暗夜尘讽刺道,挥了挥手,把床头柜上的早餐打翻在地,“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不然休想我吃一口你做的东西。”
丁诺似乎有些委屈,“这是浅少爷做的。”
“那也不吃。”暗夜尘一口拒绝,“反正你们给我吃的我一口都不会吃。”
“我知道你不满我也帮著浅少爷。”丁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我实在不想少爷再离开了,少爷离开的这段时间,不只浅少爷,我也很想你。”
暗夜尘内心一震,感觉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重击了一下,他从小就知道丁诺喜欢他,但是却碍於等级差别不敢说出来。但其实,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说出来,只要微微留意点,就能感觉到。
虽然心里有些怜惜,但暗夜尘知道,决不能表现出来,但再要对他冷嘲热讽也实在做不到。
“我只是想要件衣服,没让你放我走。”暗夜尘放缓了语气。
丁诺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递给暗夜尘。不过,穿衣服又成了难题,四肢都被镣铐拷著绑在锁链上,根本就不可能穿进去。
纠结了好一会儿,丁诺又走进浴室,拿了块浴巾过来,虽然不是衣服,但至少能够遮羞。
替暗夜尘绑好浴巾,丁诺就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谢谢你。”
丁诺心里一暖,把地上的残渣整理干净,“我再去准备一次。”说著就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厨房,就被浅琉泉看到了。
看了看破碎的早餐,浅琉泉皱了皱眉,“这是怎麽回事?”
丁诺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浅琉泉说了一句,“你忙自己的事去吧,他的早餐我会送过去。”之後走进了厨房。
浅琉泉把早餐做好之後,就进了暗夜尘的房间,一进去,看到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
还没来得及细细看看他,就被暗夜尘发现了,他眼神冷冷的,没有了昨晚的热情,“你爽也爽够了,还不打算放我走吗?”
他这句话刺痛了浅琉泉,浅琉泉走到他跟前,“我不会放你走,一辈子都不会。”
暗夜尘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个身体的魅力还挺大的,让你这麽痴迷。”
“我喜欢的不只是这个身体,我喜欢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浅琉泉眼中满是深情,“所以我不会放开你。”
“随便你。”暗夜尘淡淡说了句,伸手。
浅琉泉知道他想要什麽,就把早餐递到他面前。只是心里有些疑惑,还以为得花些力气让他吃饭,没想到这麽简单。
暗夜尘接过早餐,“别太感动,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你苦了我自己,再说要是因为闹脾气把身体搞垮了,我怎麽想办法逃出去。”
浅琉泉无言。
暗夜尘舀了一口粥,吹了吹放进嘴里,很香很好吃。就像上一次一样,只是这次不会烫得跳起来,也就不会需要他温柔的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眼睛微微有些雾气,暗夜尘就把这想成是粥的热气迷了眼睛。
不想再哭,哭就等於认输,他不能输,他输不起,输了就会失去一切,会失去自我,再次傻傻地让人糟蹋。而他,已经无法忍受再一次的抛弃。
“好吃吗?”温柔的声音,带著小孩子一样的期待。
暗夜尘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回答。
浅琉泉心里一疼,受不了他的冷淡,顾不了所有,紧紧抱住暗夜尘,温柔地揉著他柔软的发,喃喃自语,“我会让你想起我的,我会让你想起你曾经有多爱我。”
暗夜尘冷哼一声,“恐怕会让我想起我有多恨你吧!”
浅琉泉全身都像置於冰水中,冷到彻骨,止不住地颤抖。
暗夜尘推开他,冷冷说:“你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占有我的身体,但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我很快就会逃出去的,而等我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作家的话:
有人在看这一篇的吗?有的话就吱一声呗。
我也知道大家都喜欢看玩具,但是,相比於玩具,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这两篇的。
应该不是所有人都是冲玩具来的吧/
容不得你反悔
自从上次跟暗夜尘谈话之後,浅琉泉就没去过他的房间。不是不想念,而是不知该怎麽面对。
从他们初次见面到现在这十年来,浅琉泉从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即使很小的时候被暗夜尘敌视著,至少他也是看得到自己的,但现在,即使可以抱著他,他的心里眼里却丝毫没有自己。
苦恼地胡乱揉著头发,把弄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变成了鸡窝头。
“咚咚。”
听到敲门声,浅琉泉立刻停止蹂躏自己的头发,抬头,眼睛里的困扰换上了冷静,“什麽事?”
畅荧走了进来,怯生生地说:“你不开心吗?泉。”
浅琉泉皱了皱眉,他现在看到跟尘长得有点相似的人都会让他极度郁闷,所以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很喜欢明知故问啊。”
碰了这麽个钉子,畅荧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想替你分担一下。”
“你替我分担?”浅琉泉冷笑了一声,“你有什麽能力替我分担?”
畅荧心里一疼,之前泉都对他很好,从不会这麽对他说话,全部都是暗夜尘的错,只要他不回来,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心里是这麽想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恢复记忆。”
浅琉泉一愣,带著怀疑的眼神看著他,“你有办法?什麽办法?”
畅荧走到浅琉泉边上,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浅琉泉脸色一白,畅荧说的方法的确可以一试,但是这样会让尘受到伤害,他怎麽舍得让尘那麽痛苦。
畅荧看出他的想法,说:“虽然可能会让他有些难受,但他想起来的几率会很大。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如果不想接受也没关系。”
“不。”浅琉泉像是已经下定决心,坚定地说:“就这麽做。”虽然会让尘痛苦,虽然曾答应过他不会这麽对他,但如果这能让他想起来的话,就什麽都无所谓。”
下定决心之後,浅琉泉就往暗夜尘房里走,丝毫没看到畅荧脸上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笑容。
暗夜尘被绑在床上,没事可干,就让丁诺给他拿了几本书过来,便於消遣时间。
所以浅琉泉进门时就看到暗夜尘惬意地半躺在床上看书,只是暗夜尘一感觉到浅琉泉,就立刻合上书,冷冷看著他,“你又来干什麽?”
看到他防备的脸,浅琉泉心里一疼,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上前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暗夜尘一愣,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麽花样,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我不去。”
似乎早就知道是这麽个答案,浅琉泉信心满满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一定会让你把忘记的都记起来,如果你还是没有记起来的话,那我就不为难你,放你走。”
暗夜尘还真没想到他会这麽说,心里一沈,看他这麽自信的样子,看来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要是答应他,可能会著了他的道。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失忆,也不用害怕浅琉泉会耍什麽花样,而且只要跟他去了那个地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著这些,暗夜尘就答应了,“我答应,不过,你也得履行你的承诺。”
“一定。”浅琉泉淡淡说,虽然是淡淡说,但心里却十分忐忑,也不知道那个办法是不是真能让他想起来,如果想不起来,就真的得放开他了。
浅琉泉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说:“不过,你得答应戴上手铐脚镣才行。”
暗夜尘眯起眼睛,声音里透著危险,“你怕我乘机逃走?”
浅琉泉没有否认,“是。”
暗夜尘冷哼了一声,“既然我答应你了,我就绝对不可能会反悔。”
“我相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但是,”浅琉泉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说:“如果是那里的话,可能你会忘记自己承诺的事。”
暗夜尘一愣,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那个地方是自己拼命想要逃走的地方,那应该是自己极度厌恶的地方,到底会是哪里?
看暗夜尘一脸凝重的样子,浅琉泉问:“你想反悔吗?”
“怎麽可能?”暗夜尘看了浅琉泉一眼,眼里全是轻蔑,我倒想看看你想玩什麽花样。
交易成立後,浅琉泉就拿掉他绑在床上的镣铐,拿了套衣服替他换上,最後才替他戴上手铐脚镣。
暗夜尘低头看了看,很轻巧的设计,感觉一下,这材质应该不太容易弄断。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在暗夜尘佩服的时候,浅琉泉就抱起他走了出去,被关在这里好多天,都没有闻到新鲜的空气,现在这麽出来一趟,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还没能享受这自由的空气,就被扔进车里了。
浅琉泉随後钻进车里,自然地搂住暗夜尘的腰。
虽然很喜欢这样被搂著,但暗夜尘害怕自己会心软,硬是躲开了,警告道:“你不准碰我!”
浅琉泉在心里苦笑,却也只能乖乖放手,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要是再把他惹恼了可不行。
这一路上,气氛十分尴尬,连一句交谈都没有,暗夜尘虽然脸上装得满不在乎,心里却十分难受,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好不容易当车停了下来,暗夜尘急著想下去,却在看到外面的景色时,脸色瞬间苍白。
摇著头往後退,“不,我不去,我後悔了,我死也不要进去。”
“我就说你会反悔。”浅琉泉脸上写著“我就知道”四个字,却满不在乎地抱起暗夜尘,“不过,我容不得你反悔。”
生命中唯一的光
暗夜尘硬被浅琉泉抱出了车,看著眼前雄伟的建筑物,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忍不住颤栗。
医院,他最讨厌最害怕的地方。泉曾答应过永远不会让他进来的地方。可是现在,却硬要被带进这里,虽然他答应过绝不会反悔,但儿时的恐惧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由不得他不反悔。
在他怀里挣扎著,“我不要进去!死也不要进去,我求你,不要这麽对我,不要这样!”
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哀求,奋力挣扎著,可是四肢被束缚著,根本不可能从浅琉泉怀里逃开。
浅琉泉竭力安抚著怀里的人,看到这样的尘,说不心疼是骗人的。但是,尘害怕医院,就因为这样,才非这样做不可。恐惧能激发人心底最深的记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想起来。
不管暗夜尘再怎麽反对,再怎麽哀求,浅琉泉也毫不心软,把他带进了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传入鼻腔,在大脑皮层形成嗅觉,这冰冷刺激的味道使人忍不住颤栗。
为什麽?明明答应不会再让我感受这种冰凉,这种像是连心都要冻结的冰凉。为什麽?在那样伤害我之後,还非得要我记起那些残忍的画面?
你真的爱著我,或者曾经爱过我吗?如果是的话,为什麽要这样伤害我?
挣扎得更加剧烈,用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