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莫属作者:乔二姊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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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传来和煦的声音:“我不饿。”
中午亦是如此。到晚上,蔚蓝发现不对劲了。这和煦分明是在绝食啊。他慌了,招来管家想对策。管家建议:“不如让大少爷过来一躺。”
蔚蓝斟酌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但从和煦大半夜从家里出来就可以看的出,他不想见他们。这样让韩风过来,会不会弄巧成拙啊。
管家看出蔚蓝的顾虑,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再拖下去,他的身体会烧坏的。”
最终,蔚蓝把欧阳蕹给叫来了。
欧阳蕹自那晚之后,异常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却把怒气发在了和煦身上。他反省过,却没有勇气把和煦哄回来。万一和煦回去了,他们之间算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自己。
这个男人跨进了蔚蓝的大宅听了事情始末之后,便大步往和煦的房间走,他一脚踢开房门,把和煦从床上拎起来吼道:“你这算什么?想饿死自己?”
和煦嘴唇干裂,冷眼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男人,一声不吭。
欧阳蕹转身对门外喊:“蔚蓝,让医生给他打营养针。”
怀中的人开始抵抗,蔚蓝家的私人医生早早在一边候着,听人这么一说,拿起营养剂给和煦输上了。和煦又开始抵触,他伸手一把就把针头给拔了出来,自己的血也随之染红了床单。
欧阳蕹气的差点打他,冷哼:“好啊,和煦,你想死,我偏要你给我活的好好的。”他对门外吼着:“把和煦给我绑起来,插胃管,打流质!”
和煦这一天一夜又是发烧又是挨饿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他被人用约束带绑住四肢,私人医生帮他插胃管,他奋力摇头,欧阳蕹紧紧抓着他的头,胃管经过他的喉咙的时候和煦感觉一阵恶心,他干呕几声,又一阵眼冒金星。
蔚蓝在一边看的心疼不已,管家拉住自家小少爷的手,示意他: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和煦绝食的那几天,蔚蓝天天陪着他,好说歹说,他依然不为所动。蔚蓝乱了阵脚,给韩风打电话取经,电话那头也爱莫能助——欧阳督察只顾办案,对他家小祖宗的事情撒手不管了。
蔚蓝看着瘦了一圈的和煦又想起现在欧阳蕹的态度气的发抖。当初风风火火进来的是他,现在冷冷淡淡翻脸不认人的还是他!
他一屁股坐在和煦床边,一不做二不休,说:“和煦你这是何必,你那欧阳蕹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
和煦双眼动了动,张开了干裂的双唇,吐出几个字:“蔚蓝,帮我解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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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蔚蓝欣喜若狂,马上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又喊来厨师为他做了一桌清淡又营养丰富的晚餐。
和煦记仇的个性此时又体现在了这次的事件上。他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愤慨,结果折磨了自己。
韩风听说这件事情之后震惊了,他问欧阳:“这孩子平时挺沉默的,一旦发起脾气比谁都狠啊。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你确定还要把他领回家?”
欧阳蕹犹豫了,这件事情自己也有责任。他干脆就迁就他这一次:“就住那吧,他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和煦根本就没打算回去。他安然地在蔚蓝家住下了。每天好吃好睡,弄了个书房挂了几支狼毫选了台砚,窗边养了几株花花草草,看书写字养花弄草,学校每天准时报到,只是,嘴边少了笑容。
蔚蓝看和煦总算太平了,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但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学校举行亲子活动,以往欧阳这位监护人常常因为公事原因一再缺席,这次欧阳蕹特地请假来学校找和煦。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附近的公园野餐比赛放风筝。
和煦冷着一张脸,欧阳只能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和煦,还在生气啊。”欧阳拉下脸,陪笑。
和煦端着架子跑到不远处的树下晒太阳。初春的天气暖意融融,微风和着花香,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以后自家的花园必须有玫瑰。和煦心里想着。他手里拿着风筝,想起以前问欧阳这是什么东西,他笑了起来,自己可真够孤陋寡闻到一定境界了啊。
欧阳见他笑,以为天下太平了。他伸手拍拍和煦的头,却遭来对方的白眼。
“叔叔,我们似乎没那么亲密吧。”和煦说这句话的是想起了那晚他吻欧阳的时候的那种情动。感情这东西,真是微妙。
欧阳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再接再厉:“和煦,我们是兄弟,没那么多深仇大恨的。”
“我们怎么是兄弟了!我们身份可悬殊了。你是警察,我是……”
“鸭”字还没出口,欧阳便打断了他的话:“和煦,别这样,那天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这孩子还在记恨,欧阳叹息。
“叔叔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自作多情,也对,兄弟这样,是乱伦!”
躲在不远处的蔚蓝惊呆了,他终于理清当晚的来龙去脉了。和煦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而且还为他要死要活的。他顿时开始有点痛恨起欧阳蕹。他所重视的人都喜欢欧阳蕹。难道这个世界非得绕这他转不成了!他忿忿地走开了。
欧阳捂住和煦的嘴,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始终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或许和煦还年轻,他不知道接受这些事情所要承受的东西有多少。世俗,家人,朋友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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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胆小鬼。
“和煦,你听我说,这种事情你承受不了的,为了你好,你不能喜欢我,懂不懂?”
和煦摇头,自己都已经放下尊严地向他表白了,如果他也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不懂。
欧阳看着他,心想,这孩子还年轻,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给忘了。只是时间问题。他还有很多选择,或许他把对自己的依赖错以为是爱情了。他放开和煦,转身离开。身后白皙的几近透明的手臂死死抱紧他的腰,和煦哭喊着:“欧阳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给我说实话!”
欧阳第一次听和煦这么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浑身僵硬,感情几乎决堤。他想告诉这这孩子,自己的爱超越了他的喜欢。他掰开和煦的双手,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不喜欢,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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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15岁的时候,耍了心眼硬是住进了欧阳蕹的家,那时他的心态很简单,躲难。17岁的时候,他搬出了欧阳蕹的家,这次他心思复杂情绪激动,但原因还是“躲”,躲欧阳蕹。
这次和煦以一种斩断情丝一刀两断的态度将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往外搬。他拿起抽屉里被自己小心珍藏着的茶杯手把,他曾经听南先生说过这茶杯的故事。以前这茶杯是慈禧太后专用的,后来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把这茶杯也抢了去。后来辗转到了和家老爷子手里。老爷子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喜欢喝下午茶,就送给他了。和煦把这手把往垃圾桶一扔,心想,大人都爱说谎。喜欢不喜欢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和煦来来回回搬行礼,欧阳蕹冷着脸抱手坐在沙发上,兄弟俩谁也不说话。韩风在一旁劝:“兄弟哪有隔夜仇,你们都吵了那么多次了,难道还不能原谅对方不成?”他一边说一边把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往房间挪。
和煦气急,对韩风吼:“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韩风无可奈何,见欧阳不为所动,只能劝和煦:“和煦,欧阳他那么照顾你,你就不能念在以前的情分上……”
“受不起!”和煦打断他的话,反手用力关上了大门。
其实和煦还是对他没有死心。他不信欧阳对自己没有感情,他不是傻子,他感受得到。或许等他长大了,欧阳会接受自己的。和煦这么想着。
放暑假的时候,蔚蓝带着和煦去欧洲避暑去了。
和煦人如其名,喜欢阳光喜欢海滩喜欢一切温暖的东西。他穿这泳裤戴着太阳镜躺在沙滩享受日光浴,白花花的胳膊小腿全露在阳光下,被晒的通红通红,蔚蓝笑开了:“和煦,你这是在烤地瓜啊!”
和煦黑脸了,转身就走。
第二天和煦深受晒后脱皮之苦。蔚蓝帮他抹药膏,和煦在下边指手画脚。
蔚蓝想,没有欧阳蕹的生活无比灿烂啊。
和煦选择来这里度假是有原因的。世界最大的军工厂在这里。除了亚洲日本的三菱重工,其余多数在欧洲。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独立,想成为新的军火教头。他暗中派南又林开始和欧洲几个大买家谈判买军火,买母舰。对于军火商来说,他们的任务是赚钱,他们和军工厂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和煦要做的无非是拉拢这些军火商,让自己有所依附。
和煦的优势在于;他是个混血儿;又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没人会认为他是亚洲人。
而最困难的是,即使你有大把的钱,军火商未必愿意和你合作。南又林在军火市场也算是个叔父辈人物了。但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面,他委派自己的手下带着和煦从中周旋。就这样,一个暑假过去了。
和煦虽没有什么非常大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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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但他掌握了这些军火商之间的联系与军火动向。他喜欢打击对方,然后并吞。就像当年打击自己的亲生哥哥那样。
和煦回香港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招兵买马。他匿名开了家公司,明着做物流生意,暗地里和军火商联系买卖军火弹药。香港本地的军火商开始警觉,他们了解到的是,有个欧洲军火商在他们地盘撒野。
南又林出面控制局面,一边安抚老一辈,一边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威信游说年轻一辈当家的说这是难得机会,应该和对方合作云云。于是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聚拢,和煦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启动资金开始他的野心。
欧阳蕹对近日帮派间的动向有些敏感,军火买卖日渐嚣张的消息他略有耳闻,只是还不知道幕后主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派遣卧底深入和家打探消息,却一无所获。但直觉告诉他,这事一定和南又林有关。南又林对于这次的军火买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使他生疑,南先生向来喜欢独吞。这从和掌门时代就养成的习惯,在他步入不惑之年竟然改变了。这次他想让大家都来分一杯羹,一定有蹊跷。
他停下车,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开到了和煦的学校门口。现在正是学生放学时间,校门口聚集了一群学生,嬉笑怒骂间从他身边经过。他下车,漫无目的的看着来往人群。
和煦的格子毛衣背心在人群中独树一帜,他穿戴整齐地像个小学生,白皙的脸庞因为长期暴晒的缘故有些变黑了,他沉静地走出校门,蔚蓝和他肩并肩笑着在跟他说些什么,和煦突然笑了。一辆轿车停在两人面前,保镖为两人开门,在他坐进去时,他的目光与欧阳蕹对上了。他神色变了变,后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低头坐进轿车。轿车开过欧阳蕹身边时,他目光死死盯着欧阳,带着爱恨情仇。
半年了,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近,却故意不见面不联系了半年。欧阳蕹拿出身边的烟点上;自从和煦离开之后他开始学着用抽烟来减压。上瘾了之后想戒却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他会想起和煦的吻,夹杂着意乱情迷的味道,有时候他又会错以为和煦并没离开,他的味道还留在家里,那股沐浴之后雏菊的特有香味。
和煦没想到这个时间地点会遇到欧阳蕹。蔚蓝还在滔滔不绝地跟他讲着些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
蔚蓝握紧拳头,想起自己的付出不比欧阳多,他说:“和煦,别怪我把话说决了。你以为欧阳蕹真关心你么?那时你受伤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他连声问候也没有。他还当你是他弟弟么?”
和煦一愣,回想起那时他被绑架的事情,他睁开眼看到的的确是欧阳蕹啊。他狐疑地瞪了蔚蓝一眼,不愿相信。
蔚蓝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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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又说:“你想想,半年前你住我家那会他来看过你没有?”
和煦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他不禁寒心起来,他冷着脸不愿承认。
蔚蓝见好就收,他给他考虑的时间。按照和煦的脾气,和欧阳蕹翻脸只是时间问题,就差一根导火索而已。
而这根导火索就是蔚蓝的哥哥,韩风。
和煦见惯了隐瞒欺骗与阴谋诡计。他隐忍了18年而现在则蓄势待发。他一夜无眠想着自己中意的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残忍到这种地步。蔚蓝区区两句挑拨的话激起了他的怒气,它们将欧阳蕹3年来对和煦的好通通抵消。
和煦大大早就直冲欧阳蕹的家,他想当面质问这个当事人,无奈当事人办案去了,韩风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一见和煦怒气冲冲的样子睡意全无。
“你给我说说当年我在医院昏迷的那几天都是谁在照顾我?”和煦直奔主题揪着韩风的衣领就逼问起来。
韩风皱着眉,没明白他的意思,脱口而出:“我弟啊。”
和煦手一抖,继续问:“欧阳蕹呢?”
“他忙啊。”忙着查绑匪的案子不是吗?这事和煦应该是知道的啊,怎么现在又提起这来了?韩风心中纳闷着。
和煦脑子轰的一声,蔚蓝没骗他。他气的咬牙切齿,把韩风甩在沙发上,摔门就走。他想起欧阳蕹当初拿着汤来看他的情景,他妈的全是骗人的,他是个骗子!
和煦潜意识里不愿相信欧阳蕹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无奈事实摆在眼前,它迫使和煦接受,承受。他紧抿着唇疾步走在街上,穿梭在熙来镶往的人群中,这个少年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浩劫,关于帮派,关于爱情,也关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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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帮派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军火生意必须经过和家同意才能做,这个把军火市场几乎垄断的决策是和掌门时代开始的,这位说一不二的掌门为了这条戒律杀了不少人放了不少火打击了不少帮派团体。现在路易杨这个小字辈当家之后,很多类似的规定都在漫漫消失。那些叔父辈的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路易杨当初强占和家有他的一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