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有匪君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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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自己的人都有了异心,山东不利于太子的消息又是一个接一个传来,这些天太子的处境愈发艰难了起来。他虽然身在还担着监国的重任,可在朝野中的威信却是已经大大下跌了。姬汯的处境一日难似一日,他现在手上并无多少真正得用的人手,只能寄希望于今上回銮后能对他有所回护。
因为心中存着父皇定会为自己撑腰的念想,当太子得知被留在山东处理灾后事务的居然是庄诚(注三)和林海时,他的脸色阴沉的简直能滴下墨来。
今上回京时闹出的动静并不大,与出巡时的辉煌排场相比甚至还算的上低调。只是他老人家风尘仆仆的回京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东暖阁休整一番,而是先传旨将太子姬汯提溜到养心殿问话。
姬汯一听今上居然是在养心殿召见自己便直觉有些不妙,而当他在养心殿看见忠裕、忠诚亲王时这份隐隐的不妙更是变成了十分的忐忑——因为缪王之乱的缘故,如今宗室的人丁不免有些单薄,而他眼前这两位,刚好就负责掌管当下宗室事务。今上宣召自己,却将宗令和未来的未来的宗令也一并宣了过来,却是……为了什么?
纵然姬汯这些天设想了千百种情景与对策,却也在看见怒色难掩的今上与神情严肃的两位亲王后,真正的、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小鸡是亲王,就算他和这件事儿没关系,但是废太子是大事儿,今上担心他有小动作。姬沣同理。忠诚亲王没被软禁,是因为这货&这货的母族都十分知情识趣,早就表明了不争的立场。
注二:弱质千金:原谅我XDD;当码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笑疯了HPPP!!!!!!“弱智千金”有木有~~~
注三:庄诚:庄诚是庄皇后的娘家人,继后的娘家人,自然是看太子姬汯不顺眼了。今上将他留在山东查案,也就隐隐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不再姑息太子。
昨天晚上死活连不上网…………然后我一早起床后到现在才登上晋江的后台!!!第一节活生生的迟了…………幸亏是水课~~~~~
☆、75 本文中文网,请勿转载!!!!!!!
姬汯战战兢兢地给今上请了安;今上没叫起,他也不敢像以往一样自作主张的站起来,只能继续直挺挺的跪着。只是养心殿地面上并无毛毯等物;姬汯只能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虽然姬汯被地砖上的凉气冻得咬牙切齿的,今上却依旧连个眼角儿都懒怠赏给他,半晌后方才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见了你皇叔还不请安,你这是哪里的规矩。”
不给忠裕亲王请安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姬汯。当初今上为了替姬汯培养储君威严还曾特意下过旨,姬汯身为副君,不论辈分序齿,只论身份高低。所以按理说;忠裕作为亲王,还得给太子行礼请安。姬汯脑子里更是从未有过要给长辈(除了他父皇)请安这样的概念。
不过这种时候;姬汯自然不敢为自己辩驳,他此时是跪在地上的,没有今上的旨意也不敢贸然就站起来。只得就着跪姿转了个方向,对着端坐着的忠裕亲王一抱拳,委委屈屈的请了个安。
忠诚亲王早在他挪动的时候便站了起来避了开去,忠裕亲王却是站起身来坦然受了他的礼,又道:“殿下亦是有礼了。地上凉,殿下还是早些起来的好。”
姬汯正欲借坡下驴站起身来,今上却在上首道:“这起子不忠不孝的东西,若是站起来倒是污了朕的眼。就让他跪着回,朕的心气儿也能顺畅些!”一句话吓得姬汯刚离了地的膝盖又结结实实的跪了回去。
今上似是铁了心不看他,仍是看着手上的一封似是山东的折子,直到姬汯身上的冷汗都汗透了两层衣裳了,他才慢悠悠的问了一句:“你且说说,这黄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的声音极为平和,态度亦是冷冷淡淡的,半点也瞧不出发怒的模样来。
可姬汯却知道,今上这是气到了极致。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以保证自己还能发出声音来,涩着嗓子开口回道:“黄河一事,原是儿臣的罪过。前些时日,儿臣查出户部多了百万两银子的亏空,心中焦急不已,后来儿臣身边又有奸人挑拨儿臣,儿臣这才……动了黄河那边的银子。只是,儿臣万万想不到会造成如今的景况啊!要是儿臣早知道山东会……就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是万万不敢的!父皇明鉴!”
说起来引得他对治河的银两感兴趣的,正是已经被今上逐出京城下落不明的柳梅墟,姬汯所谓的“奸人挑拨”,倒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
姬濂坐在忠裕亲王的下首,听着太子又在那里熟练的推脱起责任来,低下头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忠裕亲王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姬濂只好继续坐直了身子,看起太子这出念唱做打俱佳的好戏来。
今上似也对太子的一番话极有兴趣,挑眉问道:“朕却不知有哪个奸人能有这般本事,居然能三言两语将太子都挑拨的是非不分了,那当初小九受伤,想来也是这个奸人挑拨的。”
听今上居然将黄河一事和姬汶受伤连在了一起,姬汯心中的恐慌瞬间加剧,他还以为是姬汶向今上告了密,忙磕了个头后哭着回道:“当初儿子失手伤了小九,的确是和治河的银子有干系。只是那时小九捏了儿子的把柄前来威胁,硬逼着儿子将银子分给他一半,儿子早将银子填了户部的亏空,哪里有银子给他!当时儿子又气又怕,这才失手伤了他。儿子本是万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父皇切莫听信他人谗言啊!”
今上简直被他气笑了。
看着殿中跪着的,那个他曾引以为傲、如今却涕泗横流仪态尽失的“好”儿子,今上有些难受的闭了闭眼,强压了怒火和失望,神色如常道:“这样说来,你贪墨治河银两是因为奸人挑拨,将亲弟弟刺得重伤是因为他威胁你要银子,而银子又被你拿去填了户部的亏空……对否?”
头一次被父亲用这样不带一丝感情的,君王面对臣子的态度对待,姬汯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他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又在抬头的瞬间对上了今上的眼睛……明明白白的讲述着对他的失望。
姬汯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只是那个曾经无条件包容宠溺他的人,再也相信他的忏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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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驾返京的第三天,今上在朝堂上宣布了再废太子的决定。
面对储君的再次被废,满朝文武只是在顾太师宣读圣旨后静默了半晌,便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山呼万岁。
太子被废的次日,多日不再上朝的顾老太师拄着御赐的龙头拐杖颤颤巍巍地重新站在了朝堂上,年迈的老太师在满朝文武面前自陈罪状后(注一),又上书弹劾了废太子太子“贪墨库银”、“骄奢妄行”等十数项罪名,跪请今上惩处废太子。忠裕、忠诚亲王附议。
今上准了顾宏的启奏,下旨将废太子姬汯羁押于咸安宫,着令从一品协办大学士顾青松(林琛岳父)接手户部事宜,严查近年户部库银动向。
既然今上明确的表示了不会再回护太子,诸位臣工自然是乐意痛打落水狗的,弹劾太子的折子雪花似的一封封的飘到了御案上。那些曾经对太子阿谀奉承的官僚们,转眼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纷纷义正词严斥责起太子来,唯恐自己弹劾的不够猛烈,撇不清和太子的关系。
在没有了今上为他收拾烂摊子后,姬汯终于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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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上派来“护卫”王府的侍卫始终没有散去,王府中人也不能随意进出,忠敦亲王府这些日子的气氛着实算不上好。还好忠顺、忠恒两位亲王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多少让姬汶心中平衡了一点。
不过如今太子被废,储位空悬,剩下的三位亲王也就成了香饽饽。忠诚亲王无心大位,早已投身宗室事务,大伙儿的目光便转向了姬沣与姬汶。虽然姬汶有可能会被太子连累,也有不少大臣愿意在这种时候“雪中送炭”,是以有心向姬汶示好的人并不少。
只是今上将两位亲王半软禁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就是想搭上他们也有心无力。有些聪明的便另辟蹊径,与二位亲王平素亲近的对象交好起来。
林琛与忠敦亲王是至交好友一事,京中知道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将主意打到了林琛的头上。一时间,有不少人家往林府下帖子,打着各种旗号邀林琛一叙。
此时林海不在京中,林琛也就失了一大倚仗,他又事先得了庄游的信儿,并不敢轻举妄动。每日只是规规矩矩的去翰林院应卯,一应递到林府的帖子,就连贾府请黛玉过去赏花的贴儿,都被他以尊长不在自己不敢擅专的理由的回绝了。林府低调惯了,再加上林琛的理由也说得过去,渐渐地往林府递帖子的试探的人也就消停了下来。
眼见通过林府搭上忠敦亲王这条路不通,众人也就转了视线,不再关注林府。
可惜忠敦亲王这些年不在朝中,身边除了林琛竟再无一个亲近之人。林府这条路被堵死之后,那些有意投靠姬汶的人便只能消停下来,等着今上“释放”两位亲王的旨意。
仅这一条,姬汶便领先了底下门人正趁机大肆收敛势力的忠恒亲王不知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他是太子的老师,他自陈罪状就是告诉天下人——太子会是这幅德行完全是他没教好,绝对不是今上的教育问题~~~~~~
注二:在此之前,太子并不觉得自己犯下的错是不可原谅的,所以他从没想到过,今上会因为几百万两银子就要废他。在太子的心中,他的错仅仅是挪用(其实是贪污)了治河的银子,然后间接导致了黄河的决堤,再次导致治河工程延误。
他根本没想到今上心中真正生气的不是因为黄河的决堤导致的治河工程的延误,而是因为太子的私心,导致了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家破人亡。今上是个爱民的皇帝,也正因此他才将治河视为第一要紧事,但是太子却不了解他治河的真正苦心。综上,太子没有爱民之心,甚至对百姓的身死漠不关心——这才是今上彻底对其死心,下旨要废了他的原因。
1、弱智女流神马的,伦家改掉了( >﹏<。)~
2、青黛明天双学位考试ORZ,连考两科啊!!!青黛果断裸考!!!
3、太子已经收拾了,明天就是琛琛和小鸡的JQ,目测小鸡会受委屈……
☆、76第75章
曾经煊赫一时;废而复立的太子姬汯,终于成为了过眼烟云,彻底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此时京城关注的焦点;毫无意外的便是那两座依旧被重重侍卫把守着的亲王府邸。作为炙手可热的皇位继承人选,京城对于忠恒忠敦二位亲王的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关注。
眼见着便要到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之日,两位亲王又没有犯错,今上也不好老拘着他们;遂在太子一事尘埃落定后,便下旨撤了王府四周的官兵,也准了姬沣姬汶入朝奏事。并钦点了忠敦亲王接手被太子把持多年,已经折腾的千疮百孔的户部事宜。
不过能接触到朝政便意味着接触到权力;更何况是统领六部之一呢?对与今上的安排,姬汶自然是大喜过望。
也正因为此;在时隔多年后再一次上朝,随着满朝文武给今上请安时,姬汶倒是难得真心了一把。
虽说是三天一次的大朝会,但真正重要的事情也不会被拿到此时讨论,大多数时候早朝只不过是宣读一下今上与内阁商讨出的结论,然后再拿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讨论一番罢了。
只是这一次的朝会,却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在走——吏部尚书容子谅(注一)在朝上公然上书,认为废太子姬汯贪墨一事另有蹊跷,必有人在其中回护才能成行,要求严惩“幕后之人”。
他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却是句句都在隐射曾经负责核查户部亏空一事的忠敦亲王便是那所谓的“幕后之人”。
容家文武通吃,在朝中极有分量,这边容子谅话音刚落,立时便有不少附和的声音响起。
姬沣抬眼悄悄地看向今上,见他果如意料之中的变了脸色,心中便是一喜。只是他心中多少还有些顾忌,只回头朝徐子谦使了个眼色,便又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容子谅的一番话的确是让今上变了脸色不假,却绝对不是姬沣所以为对姬汶起了疑心的缘故。
今上真正恼怒的,是自己当时不听姬汶辩解,便对废太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回护。仔细分说起来,黄河会有如此惨案的酿成,不也正有今上对废太子包庇纵容的责任在里头?
可惜忠恒亲王一干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的弹劾奏了效。当下便得意起来,除了没有指名道姓外,字字句句都死抓着姬汶不放,更是一口一个要“严惩不贷”。
今上被他们吵得头疼,又见姬汶站在忠恒下首,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朕记得当日乃是忠敦领着户部核账的差,既然众卿家心中存疑,便让忠敦自己分说分说。”
说完往几个亲王处狠狠瞪了一眼,道:“往日个顶个的能说会道,怎么今日便哑巴了?”却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姬汶原本正冷眼瞧着那伙人蹦跶,这种时候亲自出面不啻与不打自招,姬汶自然不会那么蠢。只是他在朝上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注二),就算心中忿恨姬沣的嚣张,也只能强自忍耐。
直到今上发话,姬汶才有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忙上前一步,恭声禀道:“回禀陛下,臣的确领过户部核账的差事不假。只是臣一直未曾担着实职,于政务一道,着实经验粗疏。就是当日核账,也只是跟着户部几位老练的大人身后练手而已。至于众位大人所说的废太子贪墨一事,臣却是丁点不知的。”
他顿了一顿,略微落寞道:“贪墨河工该是多大的罪责废太子又岂会不知?想来他处事时必是慎之又慎,再三斟酌的。当年臣人微言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