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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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听闻一阵开怀的大笑,老三云中鹤支持:“我就说老四长得丑还口臭,你偏不同意。现在可好?有人当面说出来了,哟,兄弟这是猪蹄吧?”
“你!你!”猪肝色的脸连瞧惹他生气的两人,最后老四抬起手——慕容复口中的蹄子——携带一道掌风呼呼就向手中拎着的人的头颅打去。
“嘭!”脑骨被掌力击碎。
一手的血色和白色的粘浆,她在笑。慕容复惊愕地瞪大眼,随即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自心底翻涌,猛力推开同样震惊而呆愣的岳老四,俯身床边就吐了起来。
“还是一样的不听话。哭,哭,哭,哭得人心烦。这没我什么事了,你们男人自己解决。”
扔弃在地上的死婴没得到叶二娘最后一眼的眷顾,她就那么无趣意味地擦净手,边向外走。
“大哥,我陪二娘去,你跟老四一起。”
“是老三!”回过神的南海鳄神发脾气地举起巨大的镰刀,凶恶状驳斥云中鹤。
“老四,你跟老二老三一起走。”
“不!大哥!我岳老三要呆在这儿,他们出去铁定是村外找婴儿,我才不去!”
“那你乖乖闭嘴,一旁呆着。”
“大哥……”
眼角余光打量兀自吐酸水的慕容复,“恶贯满盈”黑沉的眼看不出情绪,依旧低沉着腹语说道:“如果不答应做我的徒弟,现在你也用不着活着了。没用的废渣不必要付出心血。”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我不会死在你手上,至少现在不会。”
“年轻人不要过于自负。向你讨个徒弟的说法只是好听了些,难听点就是——要条狗。一条自我满足的狗只要打断它一条腿就能令它畏惧,懂得听话。至于你慕容复,我该怎么做才能令你听话?”
“不要把我跟满身是毛的四条腿畜牲相比!”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坚持什么。所谓正道公义在你眼里就像一则笑话,没有侠义心肠,在江湖虽有声誉却从不接济救济武林人士。‘南慕容’这个称谓并不包括你的人格品性。虚伪,恶毒,手段狠辣,这是我对你的评价。”
慕容复一张俊颜脸色难看至极,默然听对方继续大放厥词道,“现在,你就告诉我——坚持不同意的理由。”
“你在算计我。”
“算计?怎么说?”
紧闭嘴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慕容复眼里闪现火花,是愤怒。良久,他冷冷的声调一字一句强硬的挤出:“一切!”
“花婆子认不出易容后的我,但她找到了。以及——”顿下,他暗沉的眼转开目光,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一旁的岳老四听不到,内力深厚的恶贯满盈倒是听清了这句话。
“说吧,找上我的目的?”转回头,他年轻的脸上蓄满张力,似要豁去一切的冲劲。
“一方面收你做徒弟没错,一方面是要你做件事。”
“以为我会乖乖就范?”
“你现下最担心发生什么,我就掌控它的发生。你说,我会有后顾之忧?”
“你——你!”
“小子,大哥的话你听了就是,我岳老三一生佩服的人就大哥一个!”
“你懂什么!”迁怒地瞪过去,他一张脸气得惨白。旋即,一阵眩晕。
“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是件好事。老四,跟我出去。”
“是老三啦。”低声嘀咕的不满,岳老四跟上一跨一拖的身影慢慢朝房外走去。
这跟他原来想的不同!四大恶人不该找上他,花婆子不该找上他,他现在该在丐帮。若有所思地打量房间的布局,很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居摆设,没有奢侈品。
周围很安静,他可以听到屋外小鸟的叽喳声。从外面带来的空气干净清爽,带着一丝寒意的春风吹在手臂上有微凉的触感。
慕容复慢慢从床上坐起,眉头紧皱,随即他掀开床被从床上下来,动作小心,谨慎又细致。
穿好衣服,步履僵硬却坚定地走向窗口。外面有一处池塘,碧绿的水和蔚蓝的天空相得益彰。没有杂云点缀的天空很晴朗,阳光在一侧散发白光,满身热量。
“真是郊外,是庄子。”笃定的口吻脱口而出。
慕容复抬手轻抚额角,过于刺眼的阳光引得的昏晕。
“就算受制于人,但也只能算暂时。绝不可以被打败。”心里坚定决绝的诉说,他的目光瞬时尖锐锋芒。
阿碧推开主子的房门。久不见回应的她慢走入房内,巧步婀娜。
“少爷。”婉转优美的声线,她探手挽起帘帐。
空无一人。
慌张的脚步匆匆忙向外奔去,俏影远走。
段誉告别刀白凤后就往大理赶,倒不真是仓促上路。一路悠哉自得的心态下,也算是顺道看尽山水,赏遍美景。
大自然的力量很奇妙。
抛掉压在心头的重重疑惑,段誉倒是忘了先前的不快,心情舒畅不已。脸上的笑意不曾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不完美(一)
从“四大恶人”手里逃脱可以说明智,也可以说愚笨。
被一群野狗追赶而落得无栖身之所,再加上身体抱病以及一身伤痛,慕容复已没有先前成功逃脱的喜悦,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有个休息的时间。
那座庄院离集市很远。走过山路,踏遍林地,他一路躲藏落得了个狼狈难堪。
“真可谓愚笨的行为。”自我解嘲地背靠树杆,慕容复散乱的黑发几绺垂落胸前。
徘徊三天都没有离开林间。他的身体还可以坚持多久?一天,一天半,两天……他讨厌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像全世界只有他慕容复一个人被放逐、被抛弃。
一拳击中树杆,几片绿叶在晃动中飘落,落在他头顶,飘过他眼前,之后便万籁俱静。
大自然从不会安静地闭上嘴巴,是他经受不住疲惫昏厥了过去。
几丝柔和温沁的风拂过,一张憔悴的脸在发丝掩映下突兀显现。
木婉清又一次负气离家。
仗着自认为独霸一方的武功就独自骑马去了集镇。像每一次去闹市发生的,她的美貌立即引来了一群地痞的关注。
她不悦地皱起眉,扬手一记马鞭狠力连扇四个浪荡无赖鼠辈。左边抽完换右边,两轮下来周围的唏嘘声顿时换成了一声声的惨叫。好不热闹。
段誉在集市备完粮水后本打算去酒楼好好补上不曾食肉的可怜肚子,奈何前方团团围困的人群阻挡了前行的道路。
骄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段誉看到一张清丽的脸。
面带薄怒,脸有微霞。一丝妩媚在眼角散开,随着她的大喝整张脸神采飞扬。
“可惜,可惜。”暗自叹息,段誉牵着马改从他道。他比较喜欢娴静的女子,像这位性格强势而剽悍的女子,真是不敢捧回家。
“你们敢暗算姑奶奶!”
好听的声音满是愤怒。段誉立即止住脚步,他敏锐的听觉还听到了之后的几句怒骂。很难听的言词。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她的声音有丝颤动,段誉回头瞧见一幅幅丑恶的嘴脸。他们在庆喜,眼神中流露出猥亵下流的信息。漂亮的女子被迷了眼,她在奋力挥动马鞭拍打四周,盲目无助。
低下身捡起几颗碎石,段誉在手心里估量它们的分量。
抬手间碎石纷纷飞出,击中无耻流氓的要穴,每一个都恰是一双手臂。
段誉牵着马匹从散成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中走过,在经过这名女子时他接住下落狠劲的鞭子,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巾,温声道:“这是擦眼睛用的,不要用手揉。之后再找清水洗干净就会没事了。”
“姑娘性格不要泼辣的好。”把丝巾塞在对方的手中,他从畏惧的人群中轻易通过。
“你是谁?”模糊的声音在人群之后传来,段誉只是向前走,牵着他的马匹向前。
木婉清红彤彤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到一身笔挺潇洒的公子哥,没有因她的提问而回头瞧上一眼。走的洒脱自在。
“下次要你好看!”轻声咒骂一句,少女从狭小的视野看到一条路便扬鞭而去。
两人背向而驰。
在蛟水潜酒肆打上两大壶酒后,段誉在新鲜楼用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就继续上路。回味清蒸鱼的鲜美,段誉的目光在小贩们各式各样的物品上走过。
有小孩玩的铜锣和木击棍;有虎头鞋,跟一堆的刺绣作品摆在一块,摊主是位憨厚长相的中年男子;有纸风筝,飞鸟是凤凰,还有蝴蝶,更多的是老鹰;这位年迈的大爷在阳光灼灼照射的地方搭上个凉棚,专卖凉茶;较里边是当铺,裁缝铺……
低首打量自己灰尘仆仆的衣裳,他忽地忆起自己有两天未有沐浴。爱干净的性子竟在此时才注意身体的清洁,大概是没有疲劳的感觉使得他忽略了这一方面。
把马落在门口,段誉看中一家衣饰成品店就抬脚跨入。
一眼看去,店里的衣服样式不算多,颜色也较朴素。
柜台后的老板正忙于精打细算,一支笔时而写下一排数字,时而苦恼地支在脑侧。店里的顾客不多。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妇,一个陪同的小丫头;一位中年男子,长相颇为令人谨慎,是看上去就是小偷的贼眉鼠眼。
段誉侧过身让一位老妇人走向一处衣物摆放区,他的视线继而落向店内的最后一位。
是个活泼灵动的小姑娘,眼里闪动狡黠和天真。是个贪玩的小女孩。在心里下完结论,段誉开始找寻令他满意的衣服。
这件白色的长衫对他而言还太小。蓝色不行,上面的花纹暗面过于繁复。
立马中意一件红色的长袍,大大落落的衣裳上针线密密麻麻,做工很精细,上面的牡丹在红衬底下仿若要盛放开来。占据眼里的全部视线,凌傲的牡丹。
“这件衣服不合适。”突兀的声音带着品评的口气,随后此人又说道,“这件就不错,青色里偏淡的一种,没有白色容易变脏,又不像蓝色过于深沉,显得老气。怎样?这件绝对适合你!看你气质就合得来。”
“姑娘挺是有眼光。”他不温不火的口气,像在闲话家聊。
“那是!想我钟灵最在行的是什么?”拍下胸脯,小姑娘笑道:“就是看人!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好人,所以这件衣服肯定合适。”
“只有好人才穿青色的衣服?”
“差不多啦!反正我看你就这个合适!那件大红大红的衣服就不合适,女气!”
“你信不信,我可以穿出神气来?一定可以让你——眼前一亮。”
“呵呵呵呵,你这人真逗。为什么要选刺人眼的衣服?人家还以为你要娶新娘子呢?”
“这倒不错。”兀自点下头,段誉朝眉头紧锁的掌柜道:“掌柜的,这件大红色的包起来,还有那件淡青色的外裳,要两件。总共三件,您别记错了。”
“好,好,年轻人等等。”
“就真的很喜欢那件红色的?”
“在下段誉。至于红色,只是一眼相中,没有特别喜好。”
转动的眼珠子藏有一丝好笑,小姑娘脆亮的嗓音问道:“我想跟你一道,咱们一起玩。就是结伴的一种。”
“是偷跑家出来玩的?在下劝姑娘还是尽早回家,父母会担心的。”
“放心,他们才不会担心。段郎,我叫你段郎怎么样?你让我陪你吧,我很乖,会听你的话。怎么样?答应吗?”
效率挺快的掌柜已经把包好的衣物拿来,段誉付过十两银子就接过纸油包,并吩咐掌柜的用一桶热水换剩下的找钱。
“干嘛突然想洗澡?”小姑娘问。
“身上出了汗就想洗澡了。姑娘,在下不便陪同你。男女授受不亲。”
“那干嘛进屋后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瞧?”
小姑娘出口的话不经思考,屋里的老妇人和少妇已经朝这边望来,而那小丫头则一脸好奇地来回在他们的脸上流连。段誉尴尬地慢慢红起脸来,只希望这小姑娘可以见到他的窘境而收口,却不想对方向他撒娇道:
“段郎,段郎,你就陪我一道吧,钟灵一个人孤零零会被人欺负的。段郎之前还说不可以让爹娘担心,现在抛下我一个人,段郎就不怕他们担心了?”
“好,我答应你。”
对方算计成功的喜悦,段誉只请这调皮爱玩的小女孩出去看好他的马。
待清爽沐浴完毕,他带上这位唧唧喳喳的小女孩一块儿上路。
“段郎,我渴了。”
解下第二袋水壶递给对方,段誉牵着马欣赏山间风景。
“段郎,你是大理人?”
“嗯。”
“段郎,你为什么坚持不肯跟我一起骑马,那会快点走出这林子。”
“男女授受不亲。欣赏绿树,微风,清涧,鸟儿,不失为一件趣事。”
“段郎,你是回大理吗?我可以去你那儿住吗?”
“可以。我妹子见到你会开心有人跟她谈心聊天。大理离这还有三四天的路程。”
她侧耳,仿佛倾听他人言语。“段郎听见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听见。”
突然她一把扯过对方手中缰绳,趁他未来得及阻止之际抽马臀,立即飞一般狂奔而去,同时在前方大声嚷道:“看你捉不着。”
他的黑眼珠无奈地扫过前方的身影,轻抚额角。真不期待再来这么活泼过人的妹子。
一路上钟灵不间断的提问已经把段誉的耐心磨到了底。采取冷淡的态度,结果对方照样开心、开怀,快乐得像只飞往丛林的小鸟。
久久没有前面动静,段誉心中偏爱妹子的心情驱使下随即施展凌波微步向前追赶。
凌波微步不仅步伐洒脱似飘然欲仙,更在于它的八卦演变下不必内力虚耗,比轻功更胜一筹。
“啊!”钟灵的尖叫,之后悄寂无声。
段誉的心中担忧尤甚,脚下愈是步子加快,身形便好似一阵风拂过地面。
“钟灵妹子?钟灵妹子?”
根据方位听辨出对方的位置,段誉只瞧见他的马,人却没有,“钟灵妹子?”
“段郎!”她俏皮地从树杆粗壮的大树后跳出,挤个鬼脸,随后一指树后故作神秘:“段郎,后面有个人昏死过去了,看样子快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