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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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点难度的题目,他还在草稿本上简单演算一下,然后在誊写在作业本上,力求不出一个错误。
郭拙诚显然是在作秀,作业做得好,首先就能在老师和同学的心目中留下一个他学习成绩好、学习刻苦的好印象,将大大分散高考后考上大学时对世人产生的震惊。
他近阶段的目标就是将“学习刻苦”、“主动要求跳级”、“考试满分”、“全国最年轻大学生”等等挂冠戴在自己脑袋上,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年代,这些将成为他仕途的助力,帮助他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跨入政界。这些也将成为媒体将来宣传他的素材。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应该高调的时候必须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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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父子协商
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学校里已经传遍了有关“217灭门案”的事:整个案子的凶手有六个,其中三个是县里的官员子弟,分别是县委书记贾清泉的儿子、副县长李岗的儿子、公安局局长王春熙的儿子。地区的官员也有三个,分别是地委办公室副主任的儿子,军分区副司令的儿子、地区劳动局局长的儿子。年龄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六岁。
这些凶手连同包庇他们的父母、亲戚都被抓。在抓捕中唯一反抗了的是军分区副司令的儿子,他夺了他父亲警卫员的手枪与警察对抗。但最终没有敢开枪,是他父亲亲自用胸膛迎着枪口走上去将其擒获,这也是唯一没有被有关部门抓起来的家长。
现在就是学生也惊叹一件凶杀案竟然牵扯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有郭拙诚知道这个动静还是小的。前世动静大得多,因为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多的官员被卷入其中,很多官员自觉不自觉的为犯罪分子提供了保护,特别是那些为凶犯进部队提高证明、帮助隐瞒案底、收取了家属贿赂的官员无一幸免,涉及的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十个。
现在事态还没有到那一步,很多事情还没有运作,所以牵连的人不多。前世为了填补犯事官员被抓后留下的空位,连乡、镇、区一级的干部都提拔了不少。郭拙诚的父亲降职后就是搭这次顺风船上来的。
回家走进县委大院时,很多大人都跟他打招呼,脸上布满了巴结和献媚的笑容。
回到家里,母亲更是兴高采烈,连儿子跳级到新班级的事都不问,就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的事情:接了哪个好姐妹的电话,她来祝贺她找了一个好老公;接了哪个以前不怎么理她的人的电话,前来攀交情;接了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电话,询问房子是否需要检修……
郭拙诚很无语,虽然现在大家对孩子的学习不重视,孩子去学校的主要目的不是学知识,主要是关着他们不让他们闹事,但也不至于这样理都不理吧?
他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前世就是这么过来的。
就在这段时间里,大门不断有人敲响,不时有人进来寒暄几句,不少还留下一些礼物,因为是白天,现在又不时髦送重礼,他们送的无非是鸡蛋、白糖、罐头什么的,价值不高。虽然母亲态度坚决,一定要对方带回去,但总有几个留下的。
郭拙诚不胜其扰,干脆躲进自己的睡房看书。
他看的是高中教科书。虽然前世的他考上的是全国著名的重点大学冰城工业大学,但这世可是提前了好多年参加高考,很多学的知识都忘记或模糊了,必须尽快将那些拾起来,到时候若真的没考上,那成了天大的笑话。
田小燕的饭做好了,郭知言却还没有回家,她就走进儿子的房间。看见儿子破天荒地在看课本,她这才想起儿子昨晚说的事,总算问道:“今天真的到毕业班上课?能跟上班吗?”
郭拙诚放下课本,笑道:“你这才想做家长的,我以为你对我漠不关心呢。”
田小燕正要教训儿子敢说妈妈,却听到了有人开门声,连忙从郭拙诚睡房冲出去,前去迎接今天给她带来极大荣耀的丈夫,她还不知道这个荣耀有她儿子百分之八十的功劳。
郭拙诚看着动作敏捷的母亲,笑了笑,心里很充实。
坐在饭桌旁,郭知言第一次破天荒地谈起了公事:“明天我和谭县长去地区,省委阳铭书记要来视察,可能会接见我们。”
田小燕自然认为这是丈夫对自己说话,不由愣了一下,这可是破天荒的事,以前的他从来不把公事带回家说。她马上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省委书记接见,那可是机会难得,你要表现好一点。知言,要我准备什么吗?”
郭知言却瞥了郭拙诚一眼,没有接妻子的话。
郭拙诚似乎自言自语地问道:“省委书记为什么这么快就过来?他平时很关心这个‘217灭门案’吧?”接着,他看着父亲说道,“如果是这样,他肯定会接见你们,会听取这个案子的汇报。依我估计,他心里对之前负责主管这起案子的官员有点不满,虽然不会表达出来,但爸爸你必须在谈话之前暗示你是最近从一个区委书记调上来的。”
田小燕大惊,真要呵斥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减少丈夫的怒火。可是,见丈夫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一副沉思的样子,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就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俩。
郭知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说话反驳,郭拙诚却提前说道:“表面看这有点投机取巧,有的耍小聪明的意思,但事实本就如此,他心里的窝火本就不该落在你身上。你之前还不算县里的领导,没有义务承担责任。而且,你这么说,他心里更高兴,你们可能会有更多的话题。”
田小燕实在太惊骇了,忍不住伸手在郭拙诚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缩回来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郭知言见妻子如此,就瞪了她一眼。
田小燕却大声说道:“他是我儿子,我要咋的就咋的。”
郭知言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问道:“你觉得这次人事安排呢?”
田小燕眼睛圆圆地看着丈夫,又目不转睛地瞪着儿子:难道他知道谁能坐上县委书记的宝座?
郭拙诚回答道:“难说,谭县长肯定是不可能上升,就是保住县长的位置都难。不管怎么说他都有脱不掉的领导责任。至于上级会不会空降干部下来,就看你能不能让阳铭同志中意。符合他的心意,你就是敢闯敢干、敢于承担责任,有思路有魄力的好干部,在上级领导的支持下完全可以掌控一个县。如果不合他的心意,你就是工作负责、吃苦耐劳的干部,但还需要进一步锻炼,需要积累经验,让掌控力强的领导带你一把。”
郭知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说道:“现在县里很乱,我才从区里调上来,如果坐那个位置,实在不服众,县里没有几个干部认同。”
郭拙诚笑道:“现在乘着破案的东风都不行,那将来这股东风慢慢消失后,你的机会就更渺茫。可以说现在你是众望所归,就是有人有意见他们也能找出理由说服自己。如果你将来再上,就是等上五年、十年他们也会认为你是侥幸者。”
听了这么久,田小燕也认可了儿子不同寻常。她急切地问道:“儿子,那你爸怎么才能让省委书记中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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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投省委书记所好
郭拙诚摇头笑道:“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得到妈妈你中意都难,更何况高高在上的省委书记。”
郭知言也笑了,说道:“是我太着相了,这次本就是意外之喜,难道还要贪心不足?吃饭!吃饭!”
郭拙诚端起碗,说道:“爸,也许你说的对,明天汇报的时候,你就从吃饭说起。”
见父母惊讶不已,郭拙诚又说道:“我听说省委书记一到我们川昌省就到农村调查,对农民很关心。你实在没好点子的话,就说一说农村‘三熟制’、农村‘土地深耕’的事情。”
郭知言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做风险太大。这些都是上面的要求,这些领导都在位,我去唱反调不好。而且这么逢迎领导,投其所好,弄得我像过去的奸宦佞臣一样。”
郭拙诚笑了,说道:“爸爸既然要随大流,那我就说想不出什么办法。其实这事就看你心里怎么想,如果你心里认同上级的这些事,那就不要说,说出来他也知道你是因为讨好他才说的。如果你心里坚决反对,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见丈夫面子有点挂不住,田小燕打圆场道:“你小子今天吃了豹子胆,竟敢教训你爸。怎么做难道你爸不比你知道更多?……,好了,别说这些事了,吃饭!儿子,这两个鸡腿都是你的,快趁热吃。”
刚才郭拙诚说的“三熟制”和“土地深耕”是深受农民反感的农村政策。
川昌省是有着几千年农耕历史的省份,农桑业自古就非常发达。农民早就根据当地的气候条件形成了自己的农耕习惯。一直进行的是“一稻一麦”二熟制。每年都能有一定的农闲时间休养生息。可是,自从大(跃)进开始后,政府部门强行要求农民搞“三熟制”,也就是种两季水稻,一季小麦,就如同纬度沿海地区的省份一样。
结果因为川昌的日照时间严重不足,无论是水稻还是小麦都无法满足正常的生长期,导致产量大降。原来每季的产量平均在五百斤以上,换成三熟制之后平均亩产不到三百斤,农民还累得要死。所以当地农民戏言“三三得九,不如二五一十”。
可是,因为川昌省个别海拔低、日照时间长的地方执行三熟制提高了一些产量,那些官僚和为了讨好上级的干部依然要求农民坚决执行,导致农民不满。
至于“土地深耕”的问题更简单,不知何时起到处流传一个“科学”的耕种方法——要想产量高必须耕得深。完全不顾当地的土壤条件和气候,把农民累死累活还破坏了肥力。
拥有前世记忆的郭拙诚知道,现在的省委书记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深入农村调查,最早入手的就是改变这两个政策,但执行起来却阻力重重,各地干部阳奉阴违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有的甚至公开反对,多年的拉锯战之后才开始逐地逐区地扭转。
如果父亲能在这次会见时主动提这个问题来,无异于给省委书记雪中送炭,肯定符合对方的胃口,也肯定对父亲的仕途有帮助。
经过自己这番试探,郭知言越发变得糊涂,都有点不相信儿子身后有人了,而是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批示也许真是儿子一个人干的,他不同于其他孩子,就是不知道他是天才还是妖孽。
吃完晚饭,郭拙诚休息一会就回房看书,到了九点左右出去到外面的树林子里打拳,然后回来冲凉准备睡觉。看着父亲书房里的灯光,郭拙诚本想再去劝父亲在省委书记面前说一说农村“三熟制”和土地深耕的事,但最后还是没有去,因为他不知道父亲对这两个政策在农村的实施效果了解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心里是认同还是反对。
前世的时候郭拙诚因为年纪小,对这些实在不了解,他之所以想到这些,一是因为前世的网络上有这事的谈论,二是他前世当地方官的时候对这些有所了解。
欲速则不达,郭拙诚知道,这种事最主要在于父亲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根据前世的发展强行给他灌输自己的理念,很可能物极必反,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能够给父亲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就达到了目的,就有利于今后劝说他。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点想父亲碰一个钉子,这样的话效果就更好。
第二天早晨锻炼身体后回家的路上,他又看到了正在卖山药的梁凉。无顾客的时候,她又轻轻地哼唱着《得意的笑》。
歌声很美,很清新,让郭拙诚有一种很自豪的感觉:“呵呵,这可是我调教出来的。”
郭拙诚发现歌声里的缺点已经很少很少,虽然还有一些衔接纰漏,但他觉得够可以了。加上他本身没有专业的音乐知识,就算想帮她也无从帮起,也许过段时间她自己会纠正。
实际上,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喜欢这首歌了,分布在她周围的小贩成了清一色的年轻人,有几个也跟着哼了哼。当锻炼之后满身大汗的郭拙诚经过他们摊位时,还真没几个人注意他。
只有梁凉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露出惊喜的目光,连忙喊道:“郭拙诚,你来了?大家都想学这首歌呢,你快来教他们吧。”
几个少男少女不相信地看着这个满身臭汗的“粗鲁小汉”,异口同声地问道:“他?”
郭拙诚马上摇头道:“我不会,是梁凉骗你们的。”
开玩笑,这首歌可是有“不健康”的内容,好奇地教给梁凉一个人听也许没事,真要教大家唱,传到那些顽固的家伙耳朵里,还不知道会给自己和家庭带来多少麻烦和变数。
说话的时候,他偷偷地向梁凉传递几个眼神。
梁凉很是惊讶和委屈,见郭拙诚如此紧张,虽然她还是迷惑不解,但聪慧的她知道里面一定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觉得自己应该替他掩盖。可她实在不习惯撒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说好。
郭拙诚见她不配合,心里叹了一口气:今后我得小心又小心啊。
他大声说道:“只是我也是在街上听人无意唱起,觉得好听就在梁凉面前炫耀,其实我真的不会唱。”说着,他唱了几句。
其实他的歌声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是不错的,可梁凉的珠玉在前,加上他故意装拙,故意把歌词唱错,音节唱跑调,他唱的就与梁凉唱的自然有了云泥之别。
众人本就不愿意承认是他教梁凉唱的,听了他的话、听了他的歌,大家再一次看向梁凉,意思自然是想梁凉教他们。
梁凉慌乱地连忙说道:“等有空的时候我就教你们。现在我不敢大声唱。”说着,她郁闷地看着郭拙诚,心道,“不就是一首歌吗,神秘兮兮的。……,你说好还要教我一首歌的。”
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解,郭拙诚走过去轻轻说道:“你不懂的。”
梁凉白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她心道:“我不懂,难道你这个小孩子懂?”
他在她身边呆了一会,等周围的人不再注意她,低声问道,“梁凉,你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