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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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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是夜深,他并没有阻止我,也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送你回去。我没有说不,我实在不想再留在这儿,我也不敢保证我一个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可以平安地到家。
  他顾不得整理一团糟的床铺,将办公室锁了,扶著我一步步走,直到坐上他的车子。
  他帮我绑好安全带,顺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接著发动了车驶进了阑珊的夜色。
  我们一路上什麽话也没说,我打开车窗,吹著刺骨的冷风,他也没有管我,一心一意地开车。我以为十二月的风能够把眼泪结冰,可是它还是流了下来,被吹著不断滑到耳根上。
  我说陈旭阳强暴我,可是我自己知道,那严格说来不算是强暴,因为我几乎没有反抗他,虽然我真的没有力气反抗,但是这不能当作借口,如果我拼命反抗的话,他应该不会得惩的,我应该以死相逼,应该咬舌自尽,他一定会放手的,为什麽我没有呢?为什麽?
  为什麽我没有这样做,反倒还有反应,还会达到高潮的?
  我不断抚摩著已经被冷得僵硬的手臂,我知道,是我毁了自己的身体,是我玷污了它,是我出卖了他,我怎麽可以这样,我怎麽会这样?
  我对不起顾鹏飞,我背叛了他。
  车子在经过一段上下颠簸後,开进了公司的宿舍区,停在我住的那栋楼下。
  我坐著没动,陈旭阳摇起了车窗,然後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车里立刻弥漫了呛人的烟味,接著他专著地看著我的侧脸,说,苏锐,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我缓慢地转过脸,眼神涣散地盯著他,我知道对於这个人我已经没办法了,我还能说什麽呢?什麽都没用了。我奈何不了他。
  於是我什麽也没说,一侧身将车门打开,忍著痛钻到了外面凛冽的冷空气中,再将门狠狠地关了回去。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车里看著,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里,缓慢而吃力地爬楼梯。整个人就跟被抽空了似的,发晕,发飘,胸口空荡荡的涌不上任何感情。
  待续~~
  
                  
第 33 章
  我回到家,将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後走进了浴室,虽然知道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清除,可还是固执地一遍遍搓洗,直到皮肤被擦得绯红,再被水泡成苍白的颜色。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一闭上眼睛,那些羞耻的画面就不断在脑海里盘旋,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指甲紧紧地抓扯手臂上的皮肤,可还是无法赶走它们,只好拼命将身体蜷成一团,强忍住不叫出声来。
  我只是恨自己为什麽会屈服,还会这麽简单就被痛苦和情欲所支配,而对他说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就连顾鹏飞也不常听见的字。
  为什麽偏偏是他!偏偏是陈旭阳!
  从他第一次和我搭讪的时候,第一次亲我的时候,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可最後为什麽还是没有逃开?
  苏锐,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你他妈真该去死!
  我蒙著被子在黑暗中拼命地嘶叫,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只留下火烧般撕裂的痛楚。
  发泄过後,渐渐没了力气,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呆望著天花板。眼睛涩涩的。
  一切似乎已经不可挽回了,想要不伤害任何人,想要不做任何牺牲就解决问题的我实在是太愚蠢,可是,却还是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感情,我是玩火自焚,自作自受。
  我喘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想,我爱的是顾鹏飞,从来都是。
  所以,不能让陈旭阳再继续纠缠下去,逃避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一定要牺牲什麽的话,我宁愿是自己。
  看来,我也是很贱的呢,而且贱到无药可救。
  一晚上我无法安眠,睡睡醒醒,总算熬到了天亮,起床之後什麽事都来不及做,我立刻拨通了陈旭阳的电话,他有些诧异,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有什麽事吗?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我想跟你谈谈,声音平静得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他似乎愣了愣,现在吗?我恩了一声,说,你一个小时後在办公室等我行吗?他没有多想,说那好。
  放下电话,我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随便穿了一套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是周末,公司里到处冷冷清清的,我独自走到办公室,打开门,看见陈旭阳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远眺著窗外的风景。听到开门的声音後他慢慢转了过来,似乎预料得到我们的谈话并不轻松,他的表情挺严肃。
  倒是我显得比较从容,走到他对面坐下,没等他开口,我直奔主题,将一份新的辞呈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随後,我略微低下脑袋,摆出一副十分谦卑的样子面对他紧皱的眉头,低声下气地说,陈总,我已经决定了,我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也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你让我走吧。……已经发生的事,我不想提了,也不想追究什麽了。那就当作是……你照顾我这麽久……的酬谢吧。
  我咬著牙,还是将最後几个字清晰地吐了出来,然後我抬起头,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动摇,他皱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却还是木木的,看不出来什麽,好一会儿过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封辞呈上,然後十分机械地伸出手,将它缓缓拖了过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
  他将那张叠好的纸拿在手上,将它打开,却连一眼也没看,就突然将它撕成了两半,我呆呆地望著他,那张完好的纸在他手中逐渐变成细碎的残渣,他是破坏得那样心安理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胸口突然堵得慌,一股愤怒没原由地升起,我轰的一下站起来,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就砸在他脸上,说陈旭阳!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手停了下来,纸屑轻轻落在地板上,我胸膛剧烈地起伏,说你有什麽不满意的?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还想怎麽样!啊?!
  他竟然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向别的方向,我搞不清楚他为什麽不说话,为什麽到这种时候谁都喜欢装聋作哑!
  等了会儿,我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我必须控制自己,对他发脾气是没作用的,因此我尽量压住火气,改为说服教育,说,你何苦要这样?我又不是什麽好货色,你干嘛穷追不舍的?值得吗?你不是已经上过我吗?滋味如何?没有什麽不同的!和你以前玩儿的那些人没什麽不同的!我还不如他们!亏你还当拣了个宝似的用心!蠢家夥!
  他终於忍不住开口了,冷冷地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觉得你值你就值,我把你当宝那你就是无价之宝。我差点没笑岔气,说你说了算?你当自己是什麽?上帝?他等著我笑完,然後说,我不是上帝,我是陈旭阳。
  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什麽的鬼样子了,我的嘴角还在笑,可眼睛却狠狠地瞪著他,眉头也挤成一团,小丑似的,然後我说,好,你说说,你想怎样?他挺直腰,坐起来了一点,口气深沈地说,苏锐,你想要什麽?我做得到的话,我都给你,只要你别走。
  我笑笑,说行啊,那什麽……我就要你老总的位置。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说,好。
  我盯了他半天,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掉了,然後我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那行啊,我也行,陈旭阳,你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动过,都在抽屉里锁著,我现在全部还给你,我再不欠你什麽,你放我走,OK?
  他看著我,无动於衷,是呢,他是不在乎钱的,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符号,招之即来挥之既去,左右不了他的思想,也丝毫束缚不了他的手脚。
  我握紧拳头,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
  我平静地对他说,陈旭阳,你现在想要我吗?然後我终於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眼睛里的动摇,我知道他吃我这一招。
  接著我慢慢弯曲左脚的膝盖,慢慢蹲在他椅子面前,其实这已和下跪无区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只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羞耻心在垂死挣扎,迫使我没有双膝著地罢了。
  我拉住他的裤管,看著他说,我给你,我陪你睡,可是你玩儿够之後就放我走,好不好?
  他突然表情痛苦地别过头,似乎不忍心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一咬牙,突然将身体前倾,拉住了他衣服的领口,也彻底放弃了最後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完全地跪在了地上,我像是一下子捏碎了自己的心脏,可还是异常淡然地说,来啊,难道你不想要?
  是呢,我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这破铜烂铁的身体做什麽?
  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手掌用力地抚摩著我的头发,慢慢地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他的声音带著些颤动,说苏锐,苏锐……我该拿你怎麽办啊……
  我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完全没有挣扎,我慢慢说,陈旭阳,就这样约定好不好?你玩儿够之後就放我走,永远不要再来找我,行吗?
  说完我闭上眼睛,等了好久,终於听见他说,好。
  我任由他一点点解开衣服的扣子,将那双已经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摩上我赤裸的身体,木质的地板很硬很冷,他伏在我耳边问,要不要到床上去?我摇了摇头,那张床就算已经整理干净,却还是布满了羞耻的污秽。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整开眼睛,看著微微打开的窗户透进来的风,阳光挺明媚,就算晒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不过,仍是个值得出去玩儿的好天气。
  我马上就能自由了,陈旭阳他已经答应我了,他是个生意人,当然需要好处才肯做交易,这不奇怪,况且这点小小的牺牲实在不算什麽,想到终於摆脱了他,我是高兴的。
  我高兴得掉下眼泪来,连身体的痛楚也忘了,昨夜的伤口还未愈合,便被一次次撕裂加深,虽然他的动作和缓了许多,可那凌迟般的疼痛却仿佛还要更甚百倍。可我不怕,我相信这个交易是值得的,却不曾想到,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老狐狸,我那麽天真那麽傻,又怎能妄想将陈旭阳算计好?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虚脱过去,他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突然在我耳边说,苏锐,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不会。
  我睁大眼睛惊慌地看著他,顾不上身体一阵阵的疼痛,说,什麽?你答应了我的!为什麽!你说了“好”的!你想反悔吗?陈旭阳!他竟然毫不心虚地看著我的眼睛,说,我是答应了你,“玩儿够了就让你走”,可是苏锐,我是永远不会对你厌倦的。
  那一瞬间,脑袋里有什麽喀嚓地就断了,我一时悲愤交加,说不出话来,抬起手手狠命打他,说你骗我!你为什麽骗我?!……你……你怎麽可以这样!陈旭阳……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他抓住我的手,将自己更加深入我的体内,说苏锐,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会错意。
  我哭得不成调子,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将我翻过身去,为了更紧密地和我结合,然後他说,别哭,苏锐,别哭……跟我吧?跟著我不好吗?我不会辜负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更不会冷落你,你不需要担心什麽,我会一直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我拼命摇著头,吃力地撑起身体,说,出去……你给我出去!强盗!人渣!!他压住我,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继续说,……况且,你已经跟我上过两次床,他不会原谅你的,他知道後一定会很生气,这你也不怕吗?
  这是威胁,明显的威胁,是呢,他是这样的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礼後兵,威逼利诱,不择手段。真是疯了,他疯了,我也疯了,竟然还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简直是送货上门,引狼入室。
  我无力地趴在已经被体温捂热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说,不要逼我……你说过不喜欢强硬的……为什麽要这样逼我?
  他苦笑,没办法,苏锐,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得不到你,这让我焦躁……我想亲近你,想得快发疯。
  我再也说不出什麽,身体随著那剧烈的节奏被动的达到顶峰,然後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发泄完了之後慢慢退出去。
  我没有过多的休息,推开他的手挣扎著站了起来,动作迟缓地去穿衣服,他看我摇摇晃晃地样子就来帮我,我没有拒绝,并非我已经接受了他,而是我觉得自己真的死了,至少我的心已经彻底成了灰烬,剩下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我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鬼,乱七八糟的头发,严重的黑眼圈,衣服也零零散散的,哪里还有人样?
  他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接著他看著我说,你今後打算怎麽办?我乱揉了一把头发,几乎快要发狂,说,你问我怎麽办?!你问我?!我怎麽知道!都是你的责任!是你的错!现在你问我怎麽办?!你……!我一下住了口,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受控制了,我痛苦地抓著头发,然後突然又站起来冲了出去。
  他追上来,从後面一把拉住我,说,你要去哪儿?我对他扭曲地笑笑,说我要去找他,他在等我……他又皱眉头了,我发现最近我越来越喜欢看他这种表情。
  他紧紧拉住我的手,说,不要去,我不准你去。我逐渐拉长了脸,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想死吗,陈旭阳?你再不放手我就宰了你。
  我估计当时我的状态配上那副表情,再加上那个半沙哑状态的声音之後特别恐怖,所以他竟然很识趣地慢慢丢开了我的手,目送著我踉踉跄跄地走远了。
  我的脑袋里始终一片空白。
  刚刚进了家门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果然是顾鹏飞,他笑嘻嘻地说,起床没啊?懒虫。我还没回答却先打了个冷颤,估计这就叫做贼心虚,於是我在心里快速默念三遍“他什麽都不知道”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刚起来。
  我勉强跟他打闹了几句,然後约好了两个小时之後在学校大门口碰面。虽然我已经很刻意地地加快语速放低声音说话可终究被他给逮到了,说锐,你感冒了?怎麽声音是沙的?我装得挺轻松,说,没什麽,昨晚忘了关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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