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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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那大的人,不搭理他也是正常。
。
狗子盛碗热汤,端到疲惫不堪的李政跟前:“哥,先吃饭,有啥事吃饱了再想。”
“没啥事,能有啥事,”李政抬手撸了把脸,轻描淡写道:“人只要活着,就必须得有事,所以,啥事也不是事!!”
“对,太对了!”狗子伸出大拇指拍马屁:“俺哥有文化,说啥都有道理!”
李政夹起枚花卷送他碗里:“少说话多吃饭!”
“嗯。”
。
“哥……”
“说!”
“你和沈岩是不是分了?”
“……”
不分也好不了,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政钉他一眼:“吃饭!哪那么多话!!”
“呵呵。”
李政气不打一处:“妈巴子的,分手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那是一定的……
。
包子铺两位阿姨各找借口一前一后辞职不干,在她们老旧的思想里,李政成了异物,玩男人的都是脏东西。
她们嫌恶排斥夹杂着怜悯同情的眼神,令李政很是烦燥。
包子铺被李政贴上此店转租的粉纸,临出门前,他叫狗子在店里看着,如若有人来看店,说他一会儿就回来。
老师同学们现在看李政不论是同情亦或无心讽刺,只要是个瞧过来的眼神,李政都不舒服。
。
李政漫无目地的走在街道上,他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他没杀人没放火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真的勿需沮丧低迷也勿需自暴自弃,有时候,他还挺羡慕少了根筋的狗子。
当初心不由已与沈岩纠缠至此,自责不是没有,但他不后悔,因为沈岩说:李政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初恋的心悸是如此干净无垢,刻骨铭心。
脏就脏,碍着谁了!!
。
当务之急,李政急需见沈岩一面,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一定也是十分的不好过。
沈岩又何尝不是心急火燎的想要见上李政一面,不久之前还你侬我侬恨不得好成一个人的小情侣,转眼就要被棒打拆分,怎能甘心。
沈岩在家想着李政,整日没完没了的哭,本就心烦气燥的沈父恨子不成器,气得都要把他劈了!
丢人现眼不争气的东西!!虎父无犬子,他怎么会有这么娘们儿叽叽爱哭的儿子!!
沈母气归气,终归是个女人,她强颜欢笑坐到儿子床边,苦口婆心,企图说服儿子‘从归正道’。
沈岩现在满心满眼只有爱情,哪听得进母亲的唠叨,干脆蒙上大被在床上装死!
沈母心都沸了,奈何千顷良田,一根独苗,真真是操碎了一颗慈母的心。
“小岩啊,听妈说,别闷在被里哭,对身体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以后得咋办。”
沈母说到伤心处,自己也是泪眼吧啦的。
沈岩掀开被坐起来,任性果断:“妈妈我没事,不哭了,你劝劝爸爸,是我不好别让他再气了。”
沈母抽咽的更厉害了,儿子是好儿子,她坚信那个将她心肝宝贝引入歧图的人才是祸首。
“小岩,你静下心先听妈妈说……”
“妈妈,什么都别说了!”沈岩出言打断母亲:“你磨破了嘴皮子,我听的也厌了,我、我……我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分!”
“孩子呀,”沈母心酸难抑:“咋就不听劝呢,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么!” “他们说他们的,针扎在谁身上谁痛谁知道!又不是为别人活的,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你……”沈母气的语歇:“就算你不在乎,你爸爸呢!!你让他以后在单位怎么工作!孩子,这样很自私,你知道么?”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他怎么就不能工作了,谁敢当面说他!!!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叫自私么?简直是不可理喻!!”沈岩紧闭双眼,胸口急剧起伏:“妈妈,你和爸爸请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和他分手的!”
沈母目瞪口呆:“你说什么!爱?咱可是男孩子,你爱一个男人?还不分手!好说歹说就是听不进去,那人倒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
“他没喂我吃什么狗屁的迷魂药!!”沈岩心力交瘁:“实话跟你说吧妈妈,是我主动追的他,他起初不同意,我死缠烂打追上的。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我对女人没兴趣,即便不是他,我也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沈岩一番剖白于父母可谓是晴天霹雳,什么是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什么!!
沈母抓住沈岩的胳膊,表情就如同吞了只死耗子般:“小岩你跟妈妈说,是不是那个人强迫你的?”
沈岩冷笑,字字清晰道:“没有强迫,我们彼此相爱,两情相悦。妈妈,你和爸爸都应该早日适应我的性取向。”
咣啷!!客厅的沈父踹翻了茶几!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这么恶心的话怎么说的出口,这么肮脏的事怎么办得出来!
不成器的畜牲,沈父恨不得把沈岩的腿给御了!!
☆、家和万事兴
屋漏逢连雨,米少又粘锅,不怕一团糟,就怕事赶事。
李政这边为沈岩的事昏头胀脑,狗子娘又来凑上一热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政玩男人屁门儿的事十里八乡传的人尽皆知,狗子娘不让了。
臭娘们老不上线了,拽着狗子站包子铺门口扯大嗓门嚷嚷:“早就知道老李家小三不是个好东西,竟玩男人粪门子,老娘真是瞎了眼,让自己的亲儿子跟他住一个屋檐下,我说他怎这么热心肠呢!”
像狗子娘这类开水煮不沸的老娘们儿,没羞没躁的要是嘲白起人来几天几夜不带重复一句,咋花花咋来,再加上她形象对不起群众,不堪入耳也不堪入目!
丫要是组一个战队,收复湾湾不是梦!
路过看热闹的群众左一圈右一圈将包子辅围了个水泄不通。
狗子都吓秃撸皮了,两条小细腿抖出皮筋儿的节奏:“娘,别在这吵吵,俺跟你回家还不成么!”
狗子娘一巴掌呼出去:“完蛋玩意儿塞牙棒子!!!我要你跟我回去干嘛!你被李老三祸作了知道不!傻B啊!为娘的在给你讨公道!!”
“俺没被他祸作,俺哥是好……”
“再说!!再说,再乱接话茬,闭嘴!!”
“……”
狗子娘扭曲事实的功力天下无双,对付这种人惹不起你只能躲,李政拎起外套往外走。
狗子娘见势,一巴掌呼向李政的后背,啪的一声脆响,狗子陀螺似的转了两圈,双手捂脸,和着血水吐出一颗后槽牙。
李政:“……”
狗子娘:“……”
狗子老半天缓过来神,咧开血嘴,要哭还不敢哭,小黑鸡啵藏在裤裆里流水哗啦啦。
靠,尿了!!
李政先反应过来,匆忙拉过狗子:“怎么样?没事吧?”
“呜……呜……嗝……呜……”
“……”
李政转身蹲下来:“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狗子犹豫之际,狗子娘薅开狗子,指着李政破马张飞:“老李家三犊子,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哪也甭想去!”
李政见躲不过去了,‘心平气和’道:“行,我把门关上你再说。”
狗子娘双腿一叉:“别介啊,敢做你还不敢当了!!”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非得在你面前当的事!”
“少特么跟我绕你们读书人的罗圈屁,告诉你,不吃那一套!!”狗子娘张开油爪子,特爽快:“搞了我们家狗子几回,别逼我出手,自己坦白交待!”
“……”
绕那么多圈圈搞的那么大阵势,直接说手头有点紧不就结了么!!
李政再差钱也不介意偶尔同情心泛滥抖手捐点小钱,可这钱他是万万不能给,给了不就等于承认他祸害过狗子么,开什么玩笑!!
李政把满脸血的狗子叫过来:“狗子,趁着人多有做证的,跟你娘说明白,我倒底动没动过你!”
狗子猛摇头,大舌头郎当道:“木有,窝锅木有动过窝!”
李政看向狗子娘:“听到了没,我没动过狗子。他是你儿子,你不会信不过他吧?”
“……”
狗子娘气喘如雷,猛地转身一大耳雷子削向狗子:“你麻了个壁地,吃里爬外的狗鸡啵,胳膊肘竟鸡啵往外拐。”
狗子娘出手快准狠,李政想要去拦已经晚了,就见狗子小鸡崽子似的撞向包子案,吧唧趴在了地上,案子上满满一壶新灌的开水滚落下来,浇在狗子单薄的后背上。
狗子啊的尖声惨叫,都叫岔声了。
李政拎起桶冷水兜头浇下,快速拦腰把人抱起来疯了似的往外冲。
“让开!快让开!!”
狗子娘这才反应过来,扭着肥大的屁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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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后背起满了燎泡,痛的死去活来,伤状惨不忍睹,都这样了,狗子娘也没进病房看一眼,反而强盗似的抓住张罗钱的李政:“不把事解决了,哪都甭想去!”
李政忍气吞声道:“我去张罗医药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总不至于为了点医药费自己爹娘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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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太过现实,无钱寸步难行,李政将卖血的八百块钱加兜里二百元全押在医院,回头四千元就把包子铺给兑出去了。
狗子娘赖走李政两千元,爱搭不理扫眼身上缠满绷带的狗子,火烧屁股的乘上了回途的大客车。
“哥……对不起,等我好了……我打工……把钱还给你,一定还你……”
李政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不急,养好了再说。”
事到如今,李政反倒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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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沈岩已是半个月之后,浓烈的夏日晃得李政眼晕,还以为看错了。
着实都不好过,李政黑了、瘦了、无精打彩,沈岩又瘦又白,白得像纸片儿,又像一缕幽魂,快散了……
“我们……还是分手吧……”
沈岩淡淡的开了口,他低着头不看李政。
“好……”
李政的回答亦是苍白的,任爱的再是浓烈,分手时竟已无力去拖泥带水。
“我……”沈岩紧抿薄唇,咽下了余下的话:“再见……”
“再见……”
还会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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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岩和你年轻,单纯冲动再所难免,可你们有想过在一起的代价吗?太过沉重了,小伙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有些错是绝对不能犯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知道身为母亲我的心有多痛吗?沈家人丁单薄,他爸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太自私了小伙子,你们口口声声说爱说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可我们呢!!我们能不在乎吗?小岩的大好前程要怎么办?和你在一起他以后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出息!
我和他爸爸已经决定要将他送出国留学,我们相信新的环境新的际遇可以将他从错的轨道转正过来,话已至此,希望你能体谅一位母亲的用心。
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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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传来慈母病重的消息,狗子的烫伤已经几本无碍,就是长新皮痒的厉害,他哭丧着脸在大客车上坐立不安磨蹭了一路。
“哥,哥……”
“嗯?”
“我痒。”
“忍着,别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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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老大老二老早就在车站候着了,李政走下车,老大李柱三两步上前扯过他手中的行李,老二李栋凶巴巴瞪了一眼,箍住了他的胳膊。
李政苦笑:“二哥,不用这样,我又不逃。”
“没人怕你逃,谁叫你李老三金贵,我扶一下不行么!”
“妈怎么样了?”
未等李栋开口,李柱回身磨牙:“做了那种事,还有脸问!老李家的脸都被你败光了,娘的病纯粹是被你气出来的!!”
李政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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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前脚迈进家门,李柱放下行李劈头盖脸掴两大嘴巴子,唾了李政一口:“真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全家老小都得陪着你一个人吃瓜落!!”
李栋上前搡开李柱:“骂两句就行了啊,还真动手,再打跟你急!!”
“用不着你做好人!”
老大媳妇闻声从南屋走出来,赶忙推了丈夫一下,拽下细绳上的毛巾给李政:“你大哥就那暴脾气,不跟他一般见识!爸妈都在屋里,擦擦脸进去陪个不是,过了气头还是一家人!”
老二媳妇忙帮腔道:“对,家和万事兴!”
“谢谢大嫂二嫂。”
李政擦干净鼻血,撩开布帘走进南屋,扑通跪在了二老膝下。
李母身体虽虚弱,离病重尚还远得很,该训的训该哭的哭,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终归是心疼的。
“哪都别去了,在家陪娘一阵子,明年再回学校。”
“嗯。”
一家之长李父趁着儿子儿媳都在跟前,站起来嘱咐道:“日子得向前看,从今往后,凭他外人背后怎么说,过去的事,谁也不准再提!!”
☆、不想处对象
转眼就是端午,李政回家已有些时日,一次也没走出自家大院一步,狗子担心的紧,用偷藏的私房钱到小卖店买了两盒面果子、四瓶桃灌头过来探望李母,惹得大黄狗汪汪直蹿,李政出来撇了块大棒骨它才消停下来。
李政见了狗子,勉强扯出抹苦笑,问道:“背还痒吗?”
“还行,不怎么痒了。”
李政看到狗子额上的新伤,皱眉问道:“你娘又揍你了?”
狗子摇头:“俺爹揍的!”
狗子娘从李政那赖完两千块钱后就没回过家。
狗子提起礼品:“哥,这些都是买给大娘的。”
李政哪能要狗子的东西:“拿回去给你爹吃吧,我娘糖尿病吃不了甜食。”
“不能让俺爹知道,不然哥你留着给大伯或者大哥二哥他们。”
李政想想也是,接过塑料袋,抽出果子盒,掏了块酥饼塞狗子嘴里:“你先吃一块。”
“嗯,”狗子张嘴咬掉一半,鼓囊个腮帮子把余下半块往李政嘴里塞:“好吃,哥你尝尝。”
李政躲不开刚要张嘴,大嫂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在他背后咳了一声。
李政:“……”
大嫂夺过李政手中袋子还给狗子:“行了狗子,你的好意大嫂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