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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禁入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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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长的太像母亲,或者金隼在褚卉死去的那一刻已经把他掐死了,但也正因为他长的太像母亲,太像舅舅,才让他的存在多了一个新的价值,才让他能够遇到黑索,得到他纯净的无私的爱。
  一切因果,皆有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之3
                  
寻找
  金隼在ICU里躺了整整半个月了,虽然医生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能康复,但他身体的各项参数都在缓慢地回升,不出意外很快就能醒来。
  褚锐从周宴白口中知道了这一切,他不确定父亲醒来后会不会杀了自己,唯一能确定的是即使自己不死,余下的日子也不见得会比死好到哪里去,罕地亚已经全军覆没,日不落受到重创,黑索在靡月人种的威信也一落千丈,自己剩下唯一的价值,就是给父亲一个缅怀母亲的模板,强|暴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也许就没这么幸运了。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褚锐把自己能筹集到的现金都整理了一遍,很少,连到边陲的路费都不够。衣服倒是现成的,随便就弄够了过冬的装备。武器是大问题,自打他捅了金隼以后家里所有的刀具都被管制了起来,他连个酒瓶起子也弄不到,还好阁楼里有一把生锈的裁纸刀,老是老了点,但磨光以后还算趁手。
  身体依旧是老样子,腿上的枪伤伤了骨头,严重影响了他的耐力,但没有时间了,金隼醒了以后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他,褚锐不敢冒险,想方设法在医生那里搞到了几支吗啡,还有一些应急的药物,把所有的东西打了个包,不过一个登山包大小,他应该能拿得动。
  计划实施的很突然,那天傍晚周宴白忽然来了一趟,告诉褚锐金隼下午醒了一小会,虽然很短,但神志尚清。褚锐吓的够呛,还好父亲没来得及吩咐什么就又昏迷了过去,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
  “明天如果他醒来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他吧。”周宴白说,“我看他并没有记恨你,今天醒来的时候还问你在不在别墅,我想他很想见到你。”
  褚锐随口应了一声,在枕头底下掏出裁纸刀握在手里,周宴白身手比他好的多,要是一击不能得手,那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周大哥。”褚锐假装踱步绕到他身后,“要是爸爸要杀我,你会帮我求情吗?”
  “说什么傻话,他是你爸爸,金氏重工是你们父子俩的,他怎么会拿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话没说完,褚锐忽然发难,捡起桌子上的砚台狠狠砸在他耳后。
  周宴白倏然瞪大了眼睛,轰然落地,褚锐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先用细尼伦绳将他双手紧紧绑在身后,而后飞快地换上了探险时用的衣物,穿了登山靴,从衣柜中拿出准备好的登山包背在身上。
  万事俱备,褚锐深深吸了口气,淋了些冷水在周宴白脸上,将他弄醒了。
  “小锐你干什么?!”周宴白被打的不轻,皱着眉甩了甩头,爬不起来,褚锐拿着裁纸刀比在他脖子上,低声道:“起来,带我离开这。”
  “你疯了!”周宴白踉跄着站起身来,“放下刀,解开我,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知道你害怕,害怕你爸爸醒了以后会报复你,但小锐,你们毕竟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难道真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见他了?”
  “对不起周大哥。”褚锐无法跟他详细解释这些事情,他知道周宴白爱金隼,金隼对周宴白也是有感情的,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只能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我必须离开这,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留在爸爸身边只会让大家更痛苦,上次的事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总有一天我们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疯了的不是我,是爸爸,他为了自己的事业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褚锐拎着周宴白的胳膊,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推着他往外走,“周大哥,你就当救救我,也救救爸爸,送我走。”
  不知道是刀子起了作用,抑或是褚锐的话起了作用,周宴白没有再劝他什么,也没有反抗,由着他将自己押下楼梯,押出大门,一路十分配合地让自己的保镖弃械待命,把别墅外围的保镖也都缴了械,集合在一处。
  褚锐开着周宴白的车离开了别墅,一直开到远离帝都的铁路旁才停了下来。
  周宴白一路默然地坐在副驾席上,褚锐用裁纸刀割断他手上的绳子,说:“对不起,谢谢你。”
  周宴白活动了一下手腕,叹气,顿了顿将钱包取了出来,将所有的现金都扔在驾驶台上,道:“保重小锐,以后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褚锐看到他大衣内怀里有一把枪,知道他是故意配合自己,放自己走的,鼻子一酸,哑声道:“谢谢你周大哥。”
  周宴白摇了摇头,道:“你爸他……性子太强了,你离开他,也是件好事,免得他醒来伤了你,自己以后又后悔。只是……你以后一个人,要小心,你人很聪明,就是太老实,太单纯,容易上坏人的当。”
  “我以后会注意的。”褚锐心里酸酸的,毕竟周宴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一直对他真心照顾的人。
  “还有,听我的话,不要再回沙漠了,就算黑索依然爱你,不记恨你,靡月人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P国反对党的余孽,他们都想抓住你,我不想带着赎金去领你的尸体。”
  褚锐没有回答,默然看着外面渐黑的天空,良久才说:“从今天起,世界上没有褚锐这个人了,我不会再用这个名字。”
  周宴白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你脾气倔,总之,凡事小心。”说完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退后一步,并起二指在额角一挥,道:“保重,小锐。”
  褚锐看了他片刻,重重点了点头,点火,越野车越过铁轨,从另一边下了道基,远远的驶上了往西的公路。
  那,是通往沙漠的方向。
  十二个小时后褚锐到达了C国中部的一个小镇,天已经大亮了,路边一家汽车餐厅刚刚开张,他开车过去买了一份简单的早点,坐在车里慢慢的吃,餐厅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屏幕下方滚动的一则寻车启示引起了他的注意,启示并未说明是谁发出的,但车子的型号牌照都是他现在正在开的这一辆,也就是之前他从周宴白手中抢走的越野。
  褚锐心一沉,猜想父亲大概已经醒了,寻车只是个幌子,或许很多保镖和侦探已经在路上,沿着他逃走的方向在寻找他的下落了。
  褚锐立即离开了餐厅,驾车去了镇上的二手市场,以很低的价格将越野车脱手了,拿了现金搭省际公车一路往西,傍晚时在另一个小城休息了一晚,次日买了一辆二手皮卡继续西行。
  一路上褚锐偶尔会在新闻里看到关于父亲的消息,他恢复的不错,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依旧做着他的军火贩子,只是他那些“协助欠发达地区”之类冠冕堂皇的说辞只让人觉得讽刺。
  一路躲躲停停,为了避开疑似侦探,褚锐甚至不得不掉头一路向北,绕了小半个C国才辗转到了最西部的边境。这时候已经是初冬了,整个C国西部都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下了整整半个多月,别说私人探险者,就连常年跑沙漠的车队都无法穿过雪线进入沙漠,褚锐也不敢冒险,就在边境上的小镇子里住了下来,等待雪季结束,再找个小商队搭伙进入腾里沙漠。
  手上的现金本来就不多,换车剩下的一些也基本上花完了,开春后往沙漠走还需要一大笔旅费,为了筹钱褚锐不得不在码头找活干,他不敢用自己的学历证明,连身份证都不敢拿出来,只能打黑工,干一些别人都不敢干的活儿,比如私运军火、药品,甚至是毒品。
  他出身军火世家,眼光比一般人的都好,身手灵活,又长了一脸的乖乖相,很多次都从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脱了,手里的活没一次失手,时间长了在黑道上颇有名气,手里也攒了不少钱。
  惊蛰左右,开始有商队往沙漠里走了,褚锐要在沙漠里辗转寻找黑索的下落,需要的补给什么的都要比别人多,车子也要好,所以虽然心里很急,还是不得不多留些日子攒钱。
  码头一家货运站跟他混熟了,请了他做事,主要是负责站上的安全,以及帮主家验货,平时还可以接其他活儿,褚锐觉得收入还算满意,就应了下来,把行李都搬到了货运站,和一帮力工一起住在站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之2

 END
  漆黑的春夜,几十个男人挤在四处漏风的货舱里,有人讲荤段子,有人钻在被子里打手枪,还有人在外面找了女人,躲在墙角里哼哼唧唧地亲热。褚锐躺在睡袋里把自己裹的严严的,闭着眼睛想黑索,想他们的相遇,想他们一起去P国的日子,想他们在鸯姬陵的经历,想他们的婚礼。
  他喜欢回忆,但总阻止自己想一些与未来相关的事情,黑索会不会杀了他,靡月人会不会阻止他寻找黑索,父亲的人会不会明天就找到货仓……他不敢想,如果说还有一件事情支撑着他呆在这个仓库里,支撑他活下去,那就是攒钱,去沙漠,至于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来几个人!”有人忽然推开了货仓的大门,冷风灌进来,引来一阵粗犷的咒骂:“他妈的大半夜的叫什么!”
  “有一批货要连夜进仓!”管理员粗声叫,“客人说工钱给三倍,谁来?”
  这种天气,这么晚了,就算是三倍的价钱力工们也有些犹豫,褚锐却举了手:“我。”
  他不是搬运工,平时并不做这些粗活,但管理员也知道他很缺钱,于是摆摆手:“过来吧。”
  褚锐穿上大衣出去,风很大,便用围巾挡着脸。货运站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后面还跟着三辆吉普,管理员指了指卡车:“货在这,转到一号仓里去,听说都是沙漠里挖出来的古董,刚在内陆做过巡展,不沉,但得小心点儿。”
  “知道了。”褚锐跟另外三个工人爬上卡车解绳子,扯开篷布,里面是半人高的大木条箱,木条的空隙里有很多稻草,显然货物很怕撞。
  “我去开叉车。”褚锐跳下卡车往叉车库走,后面的吉普车门开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下来,一个研判地看着褚锐的背影,稍后对另一个穿风衣戴面罩的人耳语了几句,于是那人便快步走过去叫住了他:“嘿!”
  褚锐转头,他丢过来一盒烟:“卸货的时候小心点。”
  褚锐点头,把烟丢给卡车上的同伴,那人跟了过来:“跟你打听个人,你们这有从帝都来的人吗?”
  “对不起我不熟。”褚锐径自开了叉车出来,“我来这里不久。”
  “那算了。”那人让开路,视线却一直尾随着他。褚锐开着叉车过去装货,又开到一号货仓去卸货,几个来回下来热的冒汗,把围巾取下来扔在木条箱上,回头去清点整理货舱里的东西。
  “这儿还有一箱。”管理员抱着个半米见方的箱子进来,“都齐了,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没事。”褚锐接过箱子,挺沉,往进走的时候腿在一个木条箱上磕了一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一只胳膊拦腰扶住了他,一个声音在身后说:“小心。”
  褚锐瞬间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抖了一下,僵硬地往前走了一步,放下箱子,回头,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货舱门口的男人。
  月黑风高,只有货运站门口一盏昏暗的路灯亮着,光线逆着射在那人背后,将他的面孔完全隐蔽在黑暗里,只给他魁梧挺拔的身躯镶上一道朦胧的白边。
  对视良久,他一步步地走过来,伸开左臂将褚锐深深拥入怀中,用力之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揉碎了嵌在自己身体里:“小锐。”
  褚锐机械地任由他抱着,很久很久才相信这一切不是梦,站在他面前的,真的就是萨伦法。黑索。
  “雪季之前战争结束了,雪一停我就去了帝都,他们说你刺杀了你父亲,跑了。”黑索平静的说,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仿佛那些鲜血和性命染红的战争根本就不存在,“我沿着从东往西所有的道路走了一遍,一直没有你的踪迹,小锐,我以为你死了。”
  黑索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背,用左手:“我以为你去了沙漠,没能找到我,我以为你被你爸爸的人暗杀了,我以为罕地亚的残部找到了你,小锐,我每天都梦见你在危险之中,我却束手无策。”
  褚锐摸索着着握住他的右臂,触手刚硬,没有体温。
  “是机械臂。”黑索淡淡说。
  “萨伦法……”褚锐只叫出他的名字,就感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憋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哽了很久才断断续续说,“我、我一直没有攒够钱,我就、就要攒够了,我已经买、买好了车子,有个车、车队愿意带我进、进去沙漠……”
  “我知道,我都知道。”黑索抬起右臂,双手拥抱着他。
  “我每天,每天都想,想去找你,我不怕死,只怕,怕再也见不到你。”褚锐抱着他终于哭出声来,“对不起萨伦法,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毁掉你,如果知道爸爸的计划,知道这一切,我不会去沙漠,也不会去日不落。我宁愿我们从没见过,不认识你,宁愿我死了,都不想把你害成这样。”
  “别说了,别说了。”黑索的大手摸过他的额头,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在额头轻轻一吻,“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从没后悔过认识你,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小锐,我只是后悔没能保护你,没能在罕地亚动手之前救下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褚锐觉得一滴热热的液体滴在自己额头,一愣,想要抬头,黑索却收紧胳膊,用下巴顶着他的头发,深深吸气,沙哑着嗓子道:“别动,别看。”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在漆黑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密不可分的影子,他们呼吸的热气在寒冷中凝成白雾,飘散在同一个黑夜里。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随风而解,无需解释,无需表白,只一个拥抱就阐释了过去的一切。
  凌晨,简陋的汽车旅馆,褚锐和黑索在大床上和衣而卧,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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