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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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您怎么知道我残害香蕉?!”夏景行对着关上的浴室门叫道。
他们变得亲密起来,像主奴,亦似朋友。夏景行想也许因为他们彼此都见到了对方身为主奴以外的另一面。他记得郑昱夸他专业优秀,他也记得郑昱为他焦急担忧的样子。
他的生活原本就像纸的两面,身为律师的自己,身为奴隶的自己,泾渭分明,相互独立,永不相交,直至那双叫做命运的手将它拧成莫比乌斯环。
他们在工作日依然不联系,可夏景行知道,午夜梦回他再也不会问自己到底哪个我才是真正的我。
他们都是我。
这种亲密也使郑昱更轻松肆意地拿他奴隶的身体开玩笑。
一个夏日的午后,他坐在窗边,夏景行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他放松身体闭着眼睛享受,一手悄悄绕到身后用食指轻轻抚摸夏景行的膝盖后弯。他被这处温暖干燥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吸引,一只手指嬉戏一阵后他将另一只手也放在夏景行另一条腿的相同位置上。
他用指腹和手背来回摩挲夏景行腿后的皮肤,缓缓向上,碰到圆润的臀部,再缓缓向下回到膝弯,又双手向里,抚摸大腿内侧微凉细腻的皮肤,满意的听到夏景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转过身,如愿见到擎着下身红透了耳根,眼睛撇到一旁不肯看他的夏景行。他将夏景行拉到眼前,两手大力蹂躏两瓣屁股,一只手指还悄悄挪到后穴轻轻在入口处顶弄。他俯身用舌头慢慢舔舐小腹和肚脐,直到感觉到夏景行完全勃起的性器碰到自己的下巴碰到。
夏景行扶着他的肩任分开双腿站着由他逗弄,低着头喘气,身体轻颤。
郑昱抬头看着眼神湿润的夏景行,十分满足地笑了,拍拍他的屁股说:“去换杯茶。”
他的奴隶有点忿恨地看他,最终还是认命的端着杯子转身走了。
他看着夏景行僵硬的背影声音愉快地说:“你知道有些小动作是不允许的。别以为我会发现不了。”满意地看到夏景行忍耐地快走离开。
夏景行花了挺长时间才从茶水间折回来,额角有点湿,下身半勃着,手里端着一壶竹叶青和两个杯子。
“老这么折腾会变得很敏感的。”夏景行给两人倒了茶,跪坐在地上将头搁在郑昱腿上,终于忍不住抱怨。
“我喜欢。”
“太敏感的话……您负责啊?”
“你的身体当然我负责。”郑昱挑眉看他。
“可是夏天很麻烦啊,多少不必要的尴尬就是这么来的。在外面您负责得过来吗!”夏景行瞪回去。
“不必要的尴尬?”郑昱想了想便明白了,他握着夏景行的后脑说:“小奴隶,首先,你属于我,身体当然也是,你的身体反应我会负责,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
“其次,三月份到现在,你的变化我看得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和做了什么。你有这样的想法是还不够信任我也不够了解我。没关系,信任本来就是最艰难的,这可以慢慢来。”
“最后,”他扯着夏景行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夏天不必要的尴尬哈?我确信你对女性是不会有特别反应的,尤其是现在的你。我不信有女的会对你喊色狼。男性的话……不如来试试?”郑昱脸上明显恶劣的笑容让夏景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晚饭后郑昱拿出一套衣服让夏景行换上。
紧身的黑色皮裤配短皮靴,灰黑色的贴身棉布背心再罩上黑色牛津布短马甲,露出紧实的手臂肌肉和蜂蜜色皮肤,还有因锻炼而突出的锁骨。头发被简单打理后更显得英俊硬朗,气势逼人。
“连个正常的内裤都不给,真小气。”夏景行低头瞧瞧自己,又用手摸着屁股下沿,嘟嘟囔囔的。这种露出整个屁股的内裤实在太别扭了。
郑昱不理他,欣赏的上下打量完,又找出一块半新的航海手表给他戴上,然后才满意的点头。
夏景行翻腕一看,IWC,立马龇牙咧嘴吸气“嘶——”
“大!户!我卖身给您吧。”他表情夸张地戏剧般扑到郑昱怀里作小鸟依人状。
“没你想得那么贵。”郑昱看着挂在脖子上的大型男体小鸟乐不可支:“再说了,就你,我还用买?!”
他打了个响指,夏景行立刻条件反射一般跪在脚边,微抬着头,垂下眼睛。
“不错,十足诱惑。”他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个东西送你。”
他给夏景行戴上一个黑色皮质项圈,上面坠着的银白色金属片在夏景行面前一闪而过,看不清式样。“这个项圈时刻提醒你,你是谁,你属于谁。平时你可以自由支配,虽然我估计平日里你用不上它。以后偶尔我可能会要你戴上它。”
项圈大小刚刚好,不勒,却也没有多一分的余地,贴着脖子皮肤一环,清晰的触感时刻昭示它的存在。夏景行用手摸着坠在上面的圆形金属装饰物,正反面两面都有纹路,仅凭触感分辨不出图案来。
这晚他被带到一个酒吧门口。他知道这里,这个城市里一个声誉和环境都公认不错的同志据点。
他独自进入酒吧,坐在吧台点了一杯柠檬苏打。过了一会他看到郑昱从门口进来,找了一张暗处的桌子坐下。
时间还比较早,酒吧里人不太多,舞池里放着慢摇,酒保凑过来问了句“帅哥新来的?”他笑笑没说话。远处站着几个男孩在低语,其中一个见他看过来立即径直走来。男孩很年轻,走路有点模特的味道,笑容轻佻,走近一看五官非常精致,画着妆,衣着有些风尘味。男孩搭在他臂上的手很凉很软很白,他莫名地有点厌恶,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他歪着身子看不远处的郑昱。他的主人今晚穿了件低调的暗色Polo衫,配着同色系牛仔裤,除了手表以外没有更多装饰物。简单寻常的打扮依然彰显气质,身处暗处也掩盖不了他的气场。他点了两杯饮料,喝着其中一杯。夏景行知道站在远处的那几个男孩肯定也在看着他。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音乐也越发火热激烈。舞池边的DJ带着跳舞的人们high起来,逐渐炒热了全酒吧的气氛。
夏景行忙于应付来搭讪的各路人马。有妆容精致的风尘男孩,也有看起来很乖的邻家小哥。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文质彬彬,举止有礼的说我请你喝一杯吧。不愧是大家公认的酒吧,无论服务生还是顾客都相当不俗。最夸张的是有个富二代,表情很拽,长得不错就是打扮太暴发户,腰上爱马仕脚踏路易威登上身是巴宝莉,一手嚣张地转着把车钥匙,上面有个红色三叉戟。
郑昱那边也没闲着。那几个男孩轮番到他那桌子走了一圈,其中一个还抱着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上被他推拒开。夏景行眯着眼睛看得心里很不舒坦。那个那么讲究那么干净的男人,那些男孩几乎逢人就凑上去,那手今晚不知摸过多少人,竟也贴着他抱着他摸着他。
他真上去挥走这些莺莺燕燕。
这样的想法突然惊醒了夏景行。
吃醋吗这是?他问自己。
对于郑昱,他无疑是喜欢的。那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照顾自己,温柔周道。他们的主奴关系意外合拍,该强硬时那个男人绝不手软,该停手时从不越界,每次s/m活动都是绝佳享受。那样的男人,他又怎能不喜欢。可更深的感情……似乎还谈不上。
吃醋吗?更像是见到所有物被染指的那种不悦吧。
夏景行到舞池里转了一圈。
舞池里很热,各色帅哥美男摇摆着身体尽情舞动。他一路走来被摸了腰摸了屁股,摸过胸膛和手臂,有男人贴着他的耳旁暧昧低语,有男人贴着他的身体扭动腰肢,迷幻的光线躁动的节奏,却唤不醒一点欲望。
走出舞池,那个富二代居然在向郑昱搭讪,依然甩着他的车钥匙,表情欠抽。他哭笑不得走上前去。他的主人虽然没有那么昂贵拉风的车,不过真要的话,未必就一定买不起。
他挤到郑昱身前,眼里闪着光:“帅哥,等人啊。”
郑昱抬眼看他,伸手将桌上的第二杯饮料向前一推。
他一口喝光舔舔唇,听到郑昱低沉的声音:“等你。”
他拧过头挑眉,笑得有点敌意的瞥了富二代一眼,富二代讪讪的走了。
二话不说,他像捧着战利品一般骄傲地拉着郑昱走进舞池。舞池里摩肩擦踵,人们肆意挥洒着激情与荷尔蒙。他摸着郑昱的腰郑昱的屁股,摸过郑昱的胸膛和手臂。他将刚才被吃过的豆腐轮番在郑昱身上讨回来,身体贴着身体,紧身的皮裤藏不住身体的变化。他用嘴唇贴着郑昱耳朵,咬着耳垂轻声道:“诶帅哥,名贵跑车我没有,不过……我有我自己,做我主人怎么样。”
他被大力拖出舞池甩进车里一路狂飙,回到家衣服还没脱完便被压在沙发上。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撕开包装的声音响起后郑昱直接分开他的腿强硬地挤了进去。
他分开双腿趴跪在沙发上大口呼吸,皮裤脱了一半还挂在左腿上。他抬着屁股塌下腰方便郑昱进出,像只交媾的野兽一般扬着头被郑昱咬在脖子后面,郑昱肆意抽插的同时用手抚慰他,直接而毫不花哨的前后猛烈刺激,最终两人同时爆发了出来。
事后夏景行喘过气来,他趴在沙发上笑,嗓子有点哑:“哇哦,这真是一点都不s/m哦。”
郑昱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嫌不够又咬了一口:“本来想问你疼不疼的,看来也不用了。”
两人第一次纯粹的性行为,居然就这么有点狼狈地发生了。
第二天要走的时候,郑昱递给了夏景行一个盒子:“送你,和你很配。”
夏景行看着上面的英文字母摇摇头,没伸手:“不用了,太贵重。”
“不是新的。”
“嗯,那也太贵重了。”
郑昱看着夏景行的眼睛,没再勉强。
夏景行开了门迈出半步又退了回来,合上门回头缩着脖子笑:“您下次送我东西别挑我穿了衣服的时候嘛。那样身为奴隶就不敢拒绝了啊!”
他趁着郑昱还没反应迅速大笑着溜掉,扬长而去。
回到家夏景行将项圈拿在手里。项圈皮质柔软细腻,皮革味道干净清新。他眯着眼睛仔细看,好不容易才在项圈的金属扣上找到了很不起眼的商标和Pt950标志。白金坠触手厚重,一面刻了个华丽繁复的鸟笼,里面关着手写体的X。另一面像个章刻,线条蜿蜒盘曲,他描摹后翻了很多资料,搜索查阅许久才看懂是鸟篆的金文“鄭昱”二字。
装!让你装!整这么艰深谁看得懂!他乐不可支笑倒在床上。
后来他又想,这种品牌接定制必定耗时良久,也不知郑昱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这出。
作为回礼,夏景行特意去了花店几趟,左等右等,终于在两个星期后捧着一盆植物踏进郑昱家。
它没有玫瑰或者郁金香般友好亲善的气息。它枝壮叶大,硕大的白色喇叭形花朵从枝干上垂落,生无可恋一般显得暮气沉沉。它的颜色是没有丝毫杂质的白,像穿了白纱的灵动美人在夜风中翩翩起舞,洁白的裙摆飞扬,扬起淡淡花香,面纱下的美貌若隐若现,有一种独特神秘的美丽。
“这是……”郑昱接过花盆后久久说不出话。这盆花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像邪恶和圣洁的诱人集合体,那种怪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夏景行看着郑昱的表情笑得十分得意:“您别捧着了,别凑太近。它是曼陀罗。”
“难怪,久仰大名。”郑昱将花盆放在起居室的角落。“下垂绽放的花,最纯洁的颜色,兼具生命和消亡的魅力。真是……高雅独到。”他看着夏景行笑。
晚上做常规清洁润滑的时候夏景行突然醒起他又忘了,他忘了告诉郑昱他真的没事了。自从上次他忍不住叫停——虽然郑昱说那根本不应该忍耐——之后,郑昱便暂停了禁锢类手段,这对于原本就出于季节考虑停止了鞭打而缩小的活动范围来说无疑雪上加霜。尽管郑昱依然每次都将他带到非凡巅峰让他沉浸在极乐当中,但他依然希望只要还在自己界限之内,那个男人可以更无所顾忌地享受而无需束手束脚。
明天,明天一定要记得说。夏景行默念三遍。
郑昱单手执杯盘腿坐在地上。他穿着一身暗色的中式长衫,对襟盘扣的立领宽松上衣,垂到地面的丝质长裤,显得飘逸温文。牢笼里燃着香,空气中飘散着幽幽的松香和檀木味,古典雅致。
他身前是一方半尺高矮榻,上面置了个紫砂茶海,足有茶几大,其上平整光滑。角落里放了一套茶具,紫砂壶、公杯、茗杯、壶刷和杯夹应有尽有,地上不远处放着茶洗和冒着热气的水壶。
夏景行深呼吸,平静地跪在郑昱脚边,放松肩膀,抬头垂目。
“品茶,讲究茶要香,心境要平和,器具也要精致。所谓夜深共语,今晚天色真好,是品茶的好时机。正好,我得了一个绝妙的茶盘。”
郑昱自顾自说着,到最后一句时眼角含笑的看向夏景行。
想象着将要发生的事情让夏景行红了耳根。他克制不住地盯着地上的热水壶移不开视线,无声的咽了口气。即使相信郑昱不会伤害他,从壶嘴里徐徐上升的白气还是紧紧攥着他的心,让他紧张不已。
“到上面来。”郑昱一只手扶在紫砂茶海上。
紫砂触感温润暖和,并不似想象中冰冷坚硬,一定是刚用热水冲刷过。可惜温热的触感却丝毫不能使夏景行安心,无言间若有若无的情色在逐渐唤起他。
“我这个漂亮的茶盘,有圆润的屁股,触手光滑,充满弹性。”郑昱像摆弄家具一般摆弄着夏景行的身体,分开他的膝盖。
“有诱人的腰线和光滑的背,”他安抚的来回摩挲夏景行的后腰和屁股,让他塌腰挺胸抬起臀部,将身体展现出来。
“有强健有力的肩膀和聪慧的头脑,有强大的力量和生命。”他给夏景行放松肩膀,让他的前臂完全支撑着地。
夏景行满脸通红的任由摆布。暴露而示弱的姿势总是最能刺激人的神经,这让他浑身发热。郑昱拿出一个口箍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