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旋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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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奉献从来不是他们这种人所崇尚的,甚至是鄙夷的,但没想到,这种光明的东西会在他的身上实践的如此透彻。
Vic
靠在墙边,一如十三年来默默的、沉默的选择站在阴暗处,用双眼纪录他的一切,用意念和无私的灵魂爱著他、守候著、成全他、帮助他。
谁教自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一个人,一爱,就爱了那麽长、那麽久。。。。。。
「Rain。。。。。。」叹息般的低喃,充满磁性的嗓音像黑暗中深渊处的魔鬼,张狂著那致命的吸引力。
男人脆弱的轻唤孩子的名,那是一个身为父亲,一个深爱稚子的父亲,充满不舍和疼惜的呼唤。
「King。」低沉的叫他。
King抬起头,那双不舍的蓝眸看著 Vic,他知道那种眼神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床上的人。
「我已经提前日本的宣传期,但。。。。。。我们不能停留太久。」煞费苦心硬是改变了原定欧美的宣传。
他们是非常突然的决定返日,Vic
就连打通电话联络公司的时间的没有就匆匆的拿著护照追著King搭上飞机,等他回神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公司和大批的媒体一定相当错愕吧!想必现在遥远的西方一定乱得鸡飞狗跳。
日本也是,明天的早晨,当日本媒体和歌迷们接到由美国公司传来的消息,一定会非常惊喜和措手不及吧!
如果不是因为 King 有私人专属的飞机,他们怎麽可能马上赶回日本。
下班早晨的飞机会将所有宣传相关人员全都载来,其实对於这种临时状况大家都非常有经验了,谁教 King 是狂肆高傲、放荡不羁呢!
这麽多国家因King一时的冲动造成连带效应,真是任性。
而他这种令人发指的任性,非但没有打击到他的事业,反而助长了他在业界和人们心中崇高的地位。
他越是狂肆妄为,人们越是疯狂的爱戴,即使是业界和媒体,都那麽的无怨无悔的迁就著他!
而King就是有这种条件能如此为所欲为,彷佛是全世界绕著他转、配合他的步调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月。」King 冷冽回应 Vic。
十三年,短短十三年没想到 King 竟然已经爬到这种无人可及的地位。
西方不比亚洲的演艺生态,那是一个真正现实残酷的世界,实力代表了一切,King
的天下不光只是靠皮相得来,而是他那技压群雄无人能比的嗓音和那鬼才般音乐的创造力。外表,更突显出他的才华和实力!
每一张单曲都是这个扣人心弦,愤怒的、宣泄的、爱情的、友情的、写实的。。。。。。不管是那一种风格,都让全世界的人们,无不疯狂的爱上他。
King
在欧美能这麽成功,尤其是在相当排外的美国市场绽放夺目异采,这些,靠了一点点的幸运,更重要的是他庞大稳固的实力和那无人能抵的魅力。
就连如此优越的白人、自许为灵魂音乐的黑人,都不得不屈膝拜倒在King 脚前。
「King,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无奈的看向认识了二十五年的好友,「况且三月就要到了,为了三月的假期,宣传期都赶在二月份告一段落,你就不能好好配合行程,让那些人好过吗?」
「最少半个月。」这话像是不容质疑。
「最多一星期,而且包括日本的宣传工作。」Vic 摆摆手,已经是极限。
King 低咒几声,意外的爽快答应。
「日本媒体明天才会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把握今天,我会将通告排满,尽量缩减在两天以内,这样你和Rain就有三天时间。」
「嗯。」讨论完毕,King 回过头继续用那双温柔的蓝眼睛凝视他的唯一。
这大概是半年来 Rain 最开心的早晨了。
当他睁开双眼,看见了他几乎不可能看到的人。
看著 Rain 惊讶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贴近他亲了亲,「醒了,觉得如何?」
抚摸著他柔软的发,轻轻吻著他的脸庞,用充满疼惜的表情和关心的声音问著自己。
Rain
眯著双眼,蹭了蹭他,和人这麽亲密触碰已经是很遥远了,自从他离开以後,就不曾感受过这麽令他安心触觉,视线忽然变得模糊,鼻梁一阵酸涩。
被人揽进怀里温柔的拥著,「傻瓜,哭什麽?」
「呜。。。。。。」像被抛弃的小狗狗,不明的委屈涌入心头,拼命的摇头,不想哭, 止也止不住泪水。
当他开始另一阶段的学涯,进入一个全新陌生的环境,那种徬徨不安埋在心里。
当他看见玲子阿姨和小泉叔叔幸福的新婚生活,为他们快乐而欢喜,参杂著羡慕和落寞的心情,没有人察觉。
当他面对空荡的家,只有一个人的空间,那种无法嘶叫、宣泄的孤独,无人舒解。
当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产生异状时,恐惧的心情和对医院的排拒,无人替他承担。
无法提起信心和热情与同窗相交,深感无力的滋味。。。。。。
每天下课,游荡街头至深夜,像浮萍般没有归属的茫然。
当他帮助别人,让他们获得重生,建立一个新家取代了大部分的孤独,可以依靠和分享,充满感激和满足的情绪。
在他最烦恼的时候,因缘继会下认识了老爷爷,他们之间的忘年之交,对他离去的不舍、对他慷慨赠予充满感激、对他献出锦囊妙计的崇拜、对他年老却又充满梦想而激昂、对他。。。。。。
用自己存下的钱,从无到有建造出属於他们的天地,再也不用盲目游荡街头,生活重心有了去处,那种感觉至今仍深留在心。
当他连续迎接两个全新的小生命,那种对生命的感动,不能在第一时间和最亲密、最在乎的亲人分享,那种遗憾。
还有每个夜里,等待深夜的电话,只为和他交谈,连系,听见那熟悉关心的声音,然後挂上电话的眷恋和空洞,苦涩的闭上双眼,任黑暗吞噬,等待日初的救赎。
甚至心中出现了对抛下他一个人出国工作的 King ,产生怨怼、埋怨、愤怒等情绪,事後又深深自责的矛盾。
半年,六个月里有太多事情发生,认识了许多人、经历了太多体验。。。。。。很多很多,这半年 King
缺席的日子里发生太多事情,而他缺席了。。。。。。
虽然不想这麽想,但这是一种狠毒的残酷。
他才十三岁,经历这种生活至少有三年了!
很想对他大吼,「为什麽抛弃我?为什麽再一次丢下我?」
但他不能,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这副生来残破的躯体。
上帝赐给他残缺的身体,而他必须独自承担所有痛苦。
当初 King 会进入演艺界,是为了他庞大的医药费,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但这个行业岂是能说抛就抛的?
在世界各地,没有人不认识那张邪肆慵懒的俊脸,没人忘得了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即使是乡间老迈的婆婆、牙牙学语的幼儿都知道
King 是谁!
Rain 对此引以为傲,因为他的父亲是这麽的棒;但也引以为恨,因为 King 再也不属於他一个人的。
King 是属於大家的!
况且,他知道 King 深爱音乐,而他自己也是。
自从 King 在他六岁那年送给他白色的艾菲尔,就注定了他深爱音乐这条路。
所以他不能埋怨。
「好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像一只凸眼的小金鱼,好好笑!」
「那有!」心情平复不少,不满的瞪了眼前俊美的男人一眼。
很奇怪,人真的是一种思想复杂又矛盾的生物,明明半年来怨这个人怨得要命,见了面、看见他的微笑,心竟毫无理由的释怀、解放。
总是这麽轻易的原谅在乎的人,这麽轻易的。。。。。。将伤口埋葬心底,追寻眼前的美好,遗忘了、忽略了堆积沉淀许久的痛苦。
抚摸著思念的脸庞、凝望著眷恋的蓝眸、感受熟悉的体温、深嗅的习惯的气息。
Rain 看得见, King 俊颜下很小心掩藏的疲倦。
大概他又守他一夜至天明了吧!
这个让他感觉到安全的胸膛,可以恣意撒野的港弯,这是让他放心了十三年也会持续一辈子的小小地方。
他的父亲,年纪很轻,年仅二十七岁。
惊讶吧?其实他们父子俩仅仅相差十四岁, King 在十三岁时让母亲怀孕,十四岁时有了他。
也就是说,当 King 活到现在他现在这个年纪,只是个青涩的孩子就必须养育一个婴儿,如果不是有 Vic
在旁协助,大概。。。。。。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穷人富贵病,悲哀。
「Vic 呢?怎麽没看见他?」想起这个人,他是除了 King 以外,最可靠的亲人了。
虽然 Vic 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和 King 一样是个孤儿,但对 Rain 来说, Vic
就是一个亲人,因为在十四年他生命过程里,这个男人从未缺席。
他是 Rain 的第二个父亲,也就是他的教父,比亲生父亲还有威严、还像父亲的父亲。
King 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孩子气用醋意浓厚的口吻开口,「真是的,也不想想谁才是你的父亲,一醒来就找 Vic !」
Rain 略显稚气的脸蛋儿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呀,还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那有父亲会对小孩撒娇的? Vic
才像一个父亲,而 King 。。。。。。比较像他的玩伴。「你很爱吃醋耶!」
「我就是醋罈子!是我整夜守在你旁边照顾你的耶!你竟然一开口就找 Vic ,太过份了!」突然将 Rain
整个人抱起,举得高高的。
「哇。。。。。。夏允凡你做什麽!我是病人耶!放我下来。。。。。。」 Rain
惊呼大叫,长那麽大竟然被人如此轻易的举高不说,男人的手指不安份的搔痒,惹得他红著脸大笑又大叫。
「竟敢直呼我的名字!没大没小。。。。。。我早问过雅夫了,坏孩子没按时吃药,真该好好打你一顿痛!」
「啊。。。。。。坏蛋,你快点放我下来,不敢了,以後我乖乖的。。。。。。」尖叫、大笑。
被人搔痒的感觉,引起身体剧烈的颤动,那种兴奋和激奋,是理智无法控管的,像孩提时期那种无忧无虑,只需要表达情绪的时期。
「什麽?你不是最喜欢玩高高、哈痒痒吗?这麽快喜新厌旧呀?」
「那是很小的事情了!哈哈。。。。。。别搔我痒!」
「呦?你长大了吗?让我看看。。。。。。」 Rain 被轻易的抛会床上, King 一跃而上扑了上去。
「不要乱来!」无法克制的尖叫。
「咳咳!」
「救命呀!你这个恐怖的家伙!」涨红脸,激情惊叫。
「看我怎麽惩罚你。。。。。。」邪气的紧紧盯住猎物,恐吓的大喊。
「咳咳咳!」
「Rain ?你感冒了吗?」
无辜的摇头。
「那怎麽有咳嗽声?」
「咳咳!是我。」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倚靠在墙壁许久的男人优雅的开口,「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眯起那双琥珀色的猫眼,警告性的指了指白色素净的房间。
维持压人的暧昧姿势,俩父子对望,非常有默契的点头。
Rain 不安份的挪挪身体,用极细小的声音附在 King 耳盼开口,「凡。。。。。。 Vic 的额头浮著青筋耶。」
Rain 突然的贴近让 King 不禁心猿意马,失神半刻努力的强自镇定,轻咳两声调整自己的声音。
不良父亲镇重的朝不良儿子点头,煞有其事的用同样细小的声音回答:「他大概是最近禁欲太久,导致男性贺尔蒙失调所以情绪不好,我们尽量不要接近他,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两人不时用无辜、又奇怪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铁青到极点的 Vic。
看的两双漂亮的蓝眼睛用同样不正经的眼光看著他, Vic 努力压抑即将爆发的怒气。
「凡?」充满疑惑的拉高音调,仗著天塌下来有 King 扛著, Rain 有恃无恐在这紧张的时刻开口。
「怎麽了?」不自觉的恢复声量。
「什麽是禁欲?」天外飞来一笔,十三岁尚未发育单纯的 Rain 无法理解刚才 King 一连串的话下来里头许多的陌生的词汇。
面对那双天真无邪、纯净善良又好学不倦的蓝眸,一时词穷,「禁欲就是。。。。。。」
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什麽是男性贺尔蒙失调?」不解 King 的难言, Rain 期许的看著他,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个。。。。。。」苦恼苦恼再苦恼。
孩子总是带给你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奇吧!你看,现在他已经开始问著让你难以启齿的问题,快要将你考倒了。
「你们够了没!」两人无法体会 Vic 的用心,坚持用等量的声音咬耳朵, Vic
的听力很好,他们的音量只要是平常人站在两公尺远都可以听得见。
震天的怒吼从心脏科特别病房爆发。
两个不良父子再度有默契的同时用双手捂住耳朵,用那双同样漂亮的蓝眼睛无辜得不能再无辜责怪的看著咆哮失控的男人,异口同声同时将食指上在嘴前,「嘘。。。。。。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果然是父子,这方面的默契十足。
Vic 愣了两秒,用比刚才更大声、更用力的怒吼,「你们还知道这里是医院!」
三人很快的在十分钟内被医护人员有礼的请出医院,因为 King 身份的关系,他们走的是医院阴暗的密道通往阴暗的地下室。
《滑稽的战役》
开著车, Vic 的怒气仍在,心中直呼不可思议,他们父子两凑在一起总会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
也总是这麽轻易的撩拨起他的情绪。
自暴自弃的垮下肩暗讽自己早就被这两个人吃得死死的,这辈子别想逃脱。
想来想去还不是自做自受吗?谁要他放心不下,也割舍不下他们。
看著後照镜的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前一刻才像犯错的小孩安份守己的坐在後座不敢轻举妄动,下一刻两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互咬耳朵,到现在已经若无旁人天南地北打开话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