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by舞月流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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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反过来被利用的会是自己。
关于那两个人……你有什么打算?
西索似乎想要彻底装傻。但火红的双眸接触到那一潭冷冷的紫后,有种想要改变的打算。
'那~~你呢?★'魔术师吃着眼前丰盛的晚餐,挑了挑眉毛问道。
'与你无关。'
他是一个背叛者。
他是犹大。
他是一个在耶稣背后舞动着的小丑。
'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谁~~知道呢★'
他还是在装傻,一如既往。闪动的红眸,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品不出任何甜味的笑容隐隐含着腥臭在空气中散发出来,只让人觉得……他像头危险的野兽。
阳光透过玻璃投射在紫红的葡萄酒上,出落得分外妖媚。举起杯,无声地呷了一口。涩涩的味道,不怎么好喝。中午时分,确实不适合品酒。
'我离开旅团了。'玛奇结果还是告诉了这个魔术师,并不是因为她相信那固执的目光,更不是因为她相信那从未确凿过的谎言。
只是因为……
她同样,也是一个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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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条路并不漫长,不过是比两点一线,迂回了那么一点。
很快……我就能得到真正的歇息。
很快……你们就能得到安息。
酷拉皮卡默默地告诉自己。
而我这一长久的旅程也终于能够划下一个休止符。
“然后,你会想做什么?”
那个问题侵占了他的整个思绪。
然后,又怎样?
我的整个人生……只是为了复仇……
连他们给予的友谊,自己也会觉得太过奢侈。
从此以后,就去找其他失散了的族人吧。与他们一起恢复窟卢塔的曾经。
忘记发生过的一切,活下去。
忘了……那一切。
想得出了神,连库洛洛示意他下车也没有看到。
库洛洛轻轻拍了拍酷拉皮卡。少年还没完全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只是反射性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又再是四目相对。
数种感情在期间游走 。
这也包括……忘了他。
也许是库洛洛看出酷拉皮卡眼中的迟疑,他没有吐出以往任何一句挖苦的话语来讽刺对方,也没有了那种玩味似的笑容,只是静静地,等待少年的恢复。
这样的一种宁静似乎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习惯。也可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需要。
初次见他,那盛怒的血红。
初次见他,那无尽的黑暗。
就像一场梦。
孤傲的王者在夜色里无语而立。透过苍白的月色,那人似乎带着一种与环境浑然一体的悲凉,略过血的味道,他显得高贵兀突。
想着,酷拉皮卡跟随着对方的脚步下了车,就这样,远远地向目的地望去。
宁静的夜,并没有把那如潮水一样无法收拾的过去掏出,只是让时间,恰当地,缓慢地从身边流过,仿佛在抚平那深不见底的伤口。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令人舒适的味道。
彼此都曾腥风血雨。即使一个是施害者,一个是被害者。
酷拉皮卡站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点了点头,不想打破……这难得的静。
开始发现,没有了问出口的必要。
彼此都明白那种心情意味着什么。
而且也都明白,这种心情,背负着什么。
忘了他……
侧过头,看了看他那稚气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遗憾掠过心头。
库洛洛仿佛注意到酷拉皮卡的目光,举起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躲闪,柔顺的金发在苍白的月下更显得耀眼。
很想把这一束光芒占为己有。
想着,库洛洛渐渐收拢了双臂,让彼此,完全溶入夜色中。
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我用以后
赌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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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声,缓慢而有力
如果我俩真的仅只剩下灵魂
我想我真的会愿意
就这样,一辈子。
看见了……
那道伤痕累累的轨迹。
那条纠缠而出的红线。
如冰山一角的冷冷眼神正放落在那猩红的魔术师身上。玛奇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拳头,然后又放开。
时候到了。
终于。
'真是恩爱的一对啊。'其中一位黑人似笑非笑地讽刺道。
'谢谢。'库洛洛微微笑着接上了那么一句不相上下的讽刺。
然而库洛洛觉察到酷拉皮卡异常的平静以后,皱了皱眉。
平时对方肯定会对他刚才的回答作出抗议又或者别的一些什么小动作,可是酷拉皮卡此刻只是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
主谋还没出现。
库洛洛暗暗想着。
一番冷嘲热讽过后,对方还是失去了耐性。黑衣人一挥手,身后就有各色人物涌了出来。'天空竞技场顶楼的奖励……似乎还是蛮诱惑人的嘛。'黑衣人冷冷的哼笑着。
单是金钱的话当然是不可能请到那么多精英,但如果能够加上……天空竞技场顶楼的这个奖品……
'那么……'
话语未了,“挑战者”早已冲了出去。
'酷拉皮卡,小心……'戏谑的笑脸背后,是拳拳的关心。
库洛洛的余光扫过身后,'酷拉皮卡……?'
身后却已孑然一空。
哟,知道吗?库洛洛……
你的那个表情,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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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我按照约定来了。'碧绿的眼眸,闪动着难言的痛楚,然而语气却坚定得连自己都要吃惊。
魔术师又笑着眯起了眼看着金发少年,'欢~迎~回~来~~~★'
'那么,先告诉我你的“计划”。'无视对方那惺惺作假的欢迎,酷拉皮卡并不想跟魔术师纠缠下去。
'心急~~可吃不到青苹果~的~~~~哦◇'夸张的穿着,夸张的动作,夸张的语调,魔术师向酷拉皮卡做出夸张的欢迎手势,眼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凶光,就那么一瞬间觉察到的酷拉皮卡却毫无预兆地倒下了。
'酷拉皮卡,对库洛洛的最大复仇……就是~你~的~死~亡~啊~~☆'
库洛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呢~~◆
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的实现,魔术师本来翘起的嘴角此刻已完全咧了开来,继而传来的是他放纵、狂野的笑声。
这世上,最难测的,
大概就是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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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战。
正所谓蚁多蝼死象,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库洛洛轻哼一声,带点不屑的味道。左手熟练地翻开“盗贼的秘诀”,可是不到几秒又马上合了起来。
这是一场消耗战。
库洛洛还真感到纳闷。“盗贼的秘诀”用于单对单的挑战虽然是很好,可是以一对多的打斗中就显得危险了。“能力的级别越高,其制约的条件就越多越严格”。念能力的世界是难测的,能力的高低并没有直接的分界。每种能力都会有各自的克星和优势,何况要是对方中有什么罕见的能力者存在,就会相当的棘手。
呼了一口气。
就这样赤手空拳地用压倒性的念能力作战,也许还比较省事。但即使现在是同时面对二十多位念能力者,他却无法完全集中精神。
全部思绪仿佛都停留在了那一个远去的身影。
他……不在了。
到底是遗憾,还是愤怒,他自己,也许还说不清。
隐约地,他能够感觉到此事与西索有关联,然而他当然也清楚,作出选择的,始终还是他。
他不可能忘记了……
而我,也是一样……
二个多小时。
终于还是感觉到了疲惫,从心开始的劳累延伸到了四肢。
库洛洛稍不留神,手腕就被划上了一道鲜红的血迹。库洛洛看着缓缓流出的那妖艳的红,苦笑。
与他那炫目的火红眼比起来,这些鲜血的颜色实在是淡得可以。
与他那……涌动着的红比起来……
这……算得了什么?!
'团长!'身边传来一个熟悉而迫切的声音,虽然自己早就知道,这战斗并不可能就那样持续下去。他早就编织好的网,会一如既往地向猎物收拢。
只不过,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瑕疵。
'侠客。'库洛洛叫道,附近的几个念能力者突然转过身,向“同伴”们使出招式,而对方惊讶的表情与突然受到攻击的人的差不了多少。
洞悉破绽,然后击破。
那是自己熟悉不过的战略,而且还是自己本应该很享受的,游走在钢丝间的危险,以及面对快要死亡的那一刻刺激,现在却……
却对这些感到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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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库洛洛早就布局好。
天空竞技场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是他的玩物。当然,包括了那些被地位荣誉冲昏了头脑的挑战者,以及,迪昂?瞬想操纵他们的意图。
侠客完美地完成了任务,悄无声息地在这些还在天空竞技场的挑战者的身上安放好控制的准备。
那位与冷酷同体的王者,此刻却让自己感到如此的不熟悉。
不安。
这种不安从地面慢慢地从自己的脚跟侵入,继而蔓延至全身。
人一旦陷入了某种强烈的感情中,就很容易失去应有的冷静判断。而库洛洛作为旅团的核心,保持这样的冷静,又或者说是冷漠,是指引蜘蛛们活着的必须,也是他们一种私下的奢侈。
曾经抱着耍玩的心情的猜测,此刻的正确似乎只给侠客带来了苦恼与不安。
带着疑惑的心情,侠客凝视库洛洛背后那依旧突尤的逆十字。
即使这样,
我还是会继续追随你,
即使那很可能成为囚困你我的枷锁。
我只是想……
如同那虔诚的信徒
能够有一种……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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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请你告诉我。
真正虔诚的信徒,应该会是怎样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生都严守您的戒律?
抑或是,
为了坚持这种信仰,而不惜破坏这些准则?
山谷。
'喂,真的是这里吗?'信长不满地嘀咕着,脚踢开的树枝撞到枯败的树干,泛黄的树叶缓缓地旋舞着下落。
'你真是没完没了。'飞坦皱了皱眉,自顾自地轻松走过那些繁茂的树丛。
细长的丝线绕开飘落的树叶,绕开那些烦人的枯枝、蛛网。
'你是在说谁没完没了?'信长紧追过去,弄得腰间的配刀吱吱作响。
'怎么,想打?'飞坦挑衅道,转过身扎好步看着追上来的信长。
丝线小心翼翼、准确地朝目标的方向延伸着。
'你们俩,够了。'富兰克林喊道,马上制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打斗。
飞坦扬了扬眉毛,一副“你给我记住”的样子,然后转过身继续走他的路。信长则是吐了口口水到地上,忿忿地踩着那些隆起的枯叶泄愤。
碰到目标的丝线开始缓慢地缠绕,不着一丝痕迹。
富兰克林暗暗想道,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权威而制止了这场无谓的打斗,而仅仅只是因为这俩人心里都清楚,当前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执行团长的命令。
假若我们失去了库洛洛,这个旅团,还真的有可能活下去吗?
不可能吧?
旅团有时候比起蜘蛛来说,更像一个孩子。
一个没有了指导就很容易会偏离道路的孩子。
所以派克诺妲该是对的。
可库洛洛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
芬克斯、小滴、库哗却与前面的人不同,安静地走着,一如执行任务的既往。
紫发女人走在人群的最后,冷眼地看着面前这一切,她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
玛奇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树木,再看了看时间。一直小心摆动着的手指,此刻也终于停了下来。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散在了她紫色的头发上,朦胧了它们冷冷的色调。可是她却开始感到了一丝寒意,这层寒意比起她冷漠的外表更加冰冷,直达她的心底。
'快到了。'玛奇小声地说道,听起来更像是自然自语。
快到了,
为蜘蛛而编织的网。
“犹大的背叛,是为了……让耶酥成为神?”
那么,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各自的交易
听见吗?
那细碎的摩擦声,
是命运,在拉下帷幕……
山嵴。
那么,旋律小姐,我就不妨开门见山跟你说吧,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迪昂顿了顿,从漆黑的手提皮箱里抽出一本黑色封面薄薄的文件似的东西,上面还漆着一些难懂的银色文字。他接着说道,'是这个吧?'
旋律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凭着她自身的超人的听力,她能够听得出对方有没有在撒谎,可是……对方的心跳声里除了“没有说谎”以外,还表示着它隐瞒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黑暗……奏鸣曲?'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眼。
对方轻轻地笑了笑,'这可以给你。'
旋律不安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