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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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影中的自己，从灵魂深处腾升起的勇气让她紧紧地握紧了贴在掌心的布料。
　　“樱，你没有让任何人不幸，仅仅是因为太过温柔才会这样责怪自己。别担心，大哥哥会保护你们的，我可是正义使者哦。”士郎轻轻摸了摸樱的脑袋，这个年纪的女孩所在意的明明应该是漂亮的衣饰和可爱的玩具，彻底享受着来自长辈的关爱，哪怕是魔术师家的孩子也应该得到的权利，到底是有多么残忍才会让这样的孩子改变成现在的姿态。（03）
　　“真的可以吗？”樱细声地问道，几乎无法听清，如同恐惧着无形的威胁，仅仅是简单的字句已经让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当然。”士郎坚定地回答，话语轻易地抚去了樱心中的犹豫。
　　樱咬紧下嘴唇，瞳仁中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她尝试着抬起手臂。士郎轻松将樱纤细的躯体搂紧怀里，敞开风衣将只身着睡衣的幼女包裹起来。
　　靠在士郎的胸口，樱听不到人类所应该存在的鼓动，但这反而让她缓缓地闭起来眼睛。正打算转身的士郎扫到了枕边的一抹红色，于是侧身将缎带拾起塞进了口袋里，便头也不回的踏出窗口，只留下月色洒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
　　


☆、第十八章

　　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Lancer来到楼下。毕竟Caster主从都是奇葩，竟然可以让骑士完全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哪怕对方压根就没有灵体化。
　　刚落地的时候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正打开房门正要踏进去，出于以后大概要相处一段时间的考量，Lancer便实体化企图打个招呼，不过仔细想想，僵硬住动作的骑士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是停下动作的吉尔伽美什回望过来的眼神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
　　“Caster，这么晚了还没睡啊。”Lancer硬着头皮说道，但这实在是太蠢了，Servant压根就不需要睡眠。
　　“废话，能睡的家伙又不在。”吉尔伽美什哼了哼，实在不好判断到底心情如何。
　　……花了十秒才领悟这话的含义，认真盯向地板的Lancer总觉得能看到掉了满地的节操。
　　“看来你是来找士郎的？”从Lancer的态度，吉尔伽美什轻而易举就判断出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点出现在这里。
　　“啊是的。”Lancer发现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
　　“为了什么？”吉尔伽美什直接问道。
　　“有关于那位间桐先生，主人认为现阶段能让那位先生的情况不再那么糟糕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将魔力供给分离出来，转嫁到另一个契约者身上。”考虑到吉尔伽美什身为士郎的Servant，这种事情应该没有隐瞒的必要，“虽然想从已经结成的契约中达成这样的改变很麻烦，不过主人已经基本搞清楚方式了，考虑到对象是Master的话应该会有较高的成功率，所以……”提到肯尼斯，Lancer的口气顿时自豪了起来，显然没有理解这本应该是件多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想都别想。”吉尔伽美什干脆地打断了Lancer，反正对方想要表达的他已经清楚了。
　　总而言之，就是想让士郎来充当Berserker的电池，毕竟对于由世界提供近乎无限魔力的士郎来说，同时负担Caster和Berserker的魔力需求也完全不是问题。
　　先不提能否做到的问题，吉尔伽美什的认知中从来就没有“分享”这个词的存在。
　　“这对卫宫先生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Lancer也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干脆的拒绝，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传话任务，也是出于肯尼斯的吩咐，Lancer不想就这样失败而回。
　　但是对上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时让骑士愣愣地闭上了嘴巴，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劝说成功，因为金色Servant猩红的双眸中静静燃烧的单纯只是□裸的独占欲罢了。
　　直到吉尔伽美什拍上了门，Lancer才猛然意识到：咦，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啊！
　　肯尼斯背着手在床边来回踱步，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苍白的皮肤上透不出血色，但是他的双眼却是清澈有神，还略带一丝兴奋和得意。
　　Lancer独自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想到什么的肯尼斯不满地挑了下眉。误会这情绪是对自己而来的Lancer连忙解释道：“卫宫先生不在。”
　　这理由倒是出乎肯尼斯意料，毕竟这个时间谁没事还会出去晃悠，魔术师小小地埋怨了下同盟者的意外行动，然后看向床上的雁夜。
　　雁夜的情况不太好，强行驱使Berserker的代价足够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了，肯尼斯被称为“天才”，但也对治愈类的魔术并不十分精通，不然也不会将脑筋动到更为天方夜谭的契约上了，虽然后者对于肯尼斯来说还比较合理。
　　“没办法了。”既然插手了，肯尼斯就不想雁夜死在自己眼前，如此喃喃着，肯尼斯卷起了袖子。
　　“主、主人？”Lancer突然明白为啥吉尔伽美什会是那个反应了，在意识到肯尼斯要做的事情后，Lancer顿时感觉到了一种被NTR一般的憋屈感。
　　一向来只会被迫NTR别人的Lancer终于有机会品尝到这样的感觉，但是老实说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可恶，主人的魔力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Lancer再一次埋怨起了索拉的存在，哪怕他明白这其实不是索拉的问题。
　　“怎么，你有意见？”肯尼斯斜眼撇向Lancer，动作也随之一顿，本来的话他压根不会介意Lancer是否在意，但魔术师说到底也不是顽石，在逐渐接受Lancer所表现出的好意后，总要回报一些才算得上有教养。
　　“啊不但是主人，这样和计划……”Lancer支吾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解道。
　　“无所谓，单以战力来说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比得过Berserker，反正目的是破除第三法，这样更适当。”肯尼斯认真地看着Lancer，稍作了一番解释。
　　突然反应过来肯尼斯是在征求自己意见的Lancer，差点激动地弹了起来。
　　被热切的视线盯得浑身别扭的肯尼斯连忙转过身面向雁夜，喜悦和不甘混合在一起让Lancer表情复杂又紧张兮兮地在一旁待机。
　　雁夜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并不是不好的感觉，应该说他已经很长时候没有如此轻松过了，像是一直压在背脊上的重物被什么人卸下来了一样。
　　睁开眼睛时，晃悠的灯光让他扭过头，结果就察觉到一抹深蓝闪过。抬起头遮住了额头，雁夜终于看清了站在一旁的陌生男人。疑惑充斥心头，直到看到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立的Servant，他总算想起来这个表情严肃的人大概就是Lancer的Master了吧。
　　干涩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像样的声音，肯尼斯转身走到茶几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杯，回头递到雁夜嘴边。
　　雁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然后意外轻松的撑起身子，小小的抿了口清凉润口的水。
　　“召唤Berserker。”肯尼斯等待雁夜喝完，才淡淡开口道。
　　“什么？”雁夜愣了一下，随后才暗自责备了下自己，明明都看到Lancer了，这不才是最正常的展开吗？没想到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看来他差点都有忘记此刻正身处于圣杯战争的事实了吧。
　　肯尼斯奇怪地看了眼明显开始胡思乱想的雁夜，没明白自己的话语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他只是想看看对于不再完整的契约会不会给Master造成什么影响而已。
　　Lancer一眼就看出肯尼斯的不解，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然后踏前一步却是解除了武装，这本是为了预防肯尼斯在对雁夜的契约进行分解时而造成Berserker暴走这项可能性所做的警备工作。
　　“间桐先生，我家主人只是想知道你和Berserker之间的联系是否正常而已。”Lancer挂着温和的笑意，不带任何敌意。
　　“唔，就是这个意思。”肯尼斯对于Lancer的多言没有感到什么不愉快，只是微微点点头表示肯定。
　　当黑烟在房间内聚集起来的时候，雁夜震惊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本来伴随Berserker实体化而出现的剧痛彻底消失无踪，他甚至感觉到为了压榨出魔力而疯狂啃咬肉体的刻印虫活动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雁夜本能地感觉到肯尼斯能回答这一切。
　　“就算我解释，以你的水平也无法理解。总之，现在为Berserker提供魔力的人是我，所以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必须加入到我和卫宫士郎的同盟之中了。”并不是肯尼斯有意将话语说的这么刻薄，事实上他只是在叙述事实罢了。
　　基本上，肯尼斯并不会故意给什么人难堪，因为这毫无意义，但是他的性格就是那么一板一眼，从未想过要为了照顾他人的情绪而做出较为委婉的表述。
　　毕竟肯尼斯就压根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只要不是空口无凭的诽谤，他甚至不介意刚刚训斥过的学生私下里偷偷喊他柠檬头的举动。就拿韦伯来说，肯尼斯所气愤的并不是学生偷了自己准备的圣遗物，而是这小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抗议自己对他的反驳，真是太懦弱了。
　　雁夜沉默了片刻，虽然他不知道所谓同盟具体代表了什么，但胜利只可能属于一个人，而他需要获得圣杯。但偷偷实验了一番，正如肯尼斯所说的那样，现在黑色骑士可以存在于眼前的确不是靠他那一点魔力所支撑的，这充分得说明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赢得这场战场的胜利了。
　　之前提到了樱后，士郎的反应让雁夜不由想寄望更多。许久，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细微的颤抖，雁夜抬起头看向肯尼斯：“卫宫士郎呢？”
　　“不知道。”肯尼斯很是干脆，掏出怀表低头一看后，皱起了眉头。
　　“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问题明天，不，等今天天亮再讨论。”指钟早就越过十二点的方向了，难怪肯尼斯觉得脑袋一直在隐隐作痛。
　　看了眼表情阴晴不定的雁夜，肯尼斯沉吟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Lancer毫不犹豫的跟随在其后，只是经过雁夜时友好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雁夜才摔回枕头上，用手捂住脸，闷闷地嘀咕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被遗忘的Berserker安静地站立在床边，只是头盔稍微一动了一下，似乎将视线落在了苦恼不已的Master身上。
　　士郎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进漆黑的室内时还铁定以为吉尔伽美什不在，谁知刚落地就被一条并不算健壮的手由侧面袭来，于是一时缺乏警惕的守护者只来记得小心搂紧靠着胸口熟睡的孩子而不得已以非常狼狈的姿势跌进吉尔伽美什的怀里。
　　搂住捕获对象的腰，吉尔伽美什把下巴搁在士郎的头顶，然后才意识到和往常相比多了些搁人的玩意，不满移开后低头一瞧，就看到士郎隆起的衣料间漏出的淡紫色。
　　“我们的孩子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发色呢。”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士郎的衣襟，直到看清那是个女孩子后才不太情愿的松开手。
　　从未想过吉尔伽美什的问题会是这个，这让认真思考过应该怎么解释的士郎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蠢，不过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打量的样子，让士郎警惕地侧过身，用身体阻断男人的视线，反正无论王者想干嘛，一定都不是好事。
　　“……吉尔，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纠结了一番后士郎还是没忍住，吐槽了句。
　　“哦，所以你就偷了别人家的小孩吗？士郎，其实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我们还是可以努力努力的。”吉尔伽美什突然朝着士郎灿烂的一笑，然后乘着士郎一瞬间的慌神，精准地将士郎怀里的孩子提了出来。
　　“才不是！”士郎连忙回身伸手去抓，却被吉尔伽美什轻易按进怀里，这一次完美的贴合让得意洋洋的男人很是满意地蹭了几下才将梦呓的孩子塞回士郎臂弯之中。
　　面对这样的吉尔伽美什，实在无法生起气来的士郎无奈地问道：“还不睡吗？”
　　“我的确想睡的。”吉尔伽美什一手撑在沙发背上，颇为懒散地歪头看着士郎，从云层后探出一角的明月，像一层淡淡的银纱披在了男人的金发上，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副美景，这压根就是□裸的引诱。
　　觉得革命立场有些动摇的士郎再看了眼怀中的樱后，含糊地抛下一句：“你等会。”便伴随着身后得逞的轻笑飞快地窜出黑暗的房间，好像多停留一秒就会有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一样，至少也得将樱安顿好才行。
　　


☆、第十九章

　　睡醒之后洗漱完毕显得精神抖擞的肯尼斯在遇到索拉之后立马萎靡了起来。对于肯尼斯所选择的结盟，索拉只是讽刺的认为是肯尼斯不过是对于圣杯战争产生了没出息的惧怕而已。未婚妻的不理解，无论是处于她本身对自己的不满还是真的如此认为，都让肯尼斯在一度试图解释后还是选择放弃，反正等结果出来之后她一定就会明白的，如此考虑让魔术师并没有纠结太久。
　　为了躲避索拉而巧妙的隐藏在阴影之中的Lancer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在耐心等待两人完全离开之后才走了出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并不需要检查契约，Lancer就能判断出肯尼斯会去哪里。于是他很轻松的在雁夜的房间里看见到男人修长笔直的背影，事先准备好的话语此刻却全都无法说出口，对于肯尼斯骄傲的自尊心和倔强的性格来说，哪怕Lancer仅仅是善意的目的而试图安慰他，都一定不会被接受。
　　并不是说肯尼斯是个很麻烦的男人，倒不如说单纯的过分。所以Lancer只是安静地走到肯尼斯身侧，骑士深知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像这样做好随时能为肯尼斯提供服务罢了。
　　不过当Lancer将视线从肯尼斯身上抽回后转向雁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小吃了一惊。毕竟雁夜正笑得温柔，轻轻怀抱着臂弯中明显还穿着睡衣的孩子。
　　“主人？”Lancer毫不意外地发现了肯尼斯紧紧皱起的眉头。
　　肯尼斯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温和，所以樱抓紧了雁夜裹在身上的被单，却生生地小心四处探望着，似乎在寻找士郎的身影。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肯尼斯很难用自己所知的常识来解释。虽然看雁夜的样子，明显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