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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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害怕搞成不得不兵刃相见的尴尬局面,所以士郎干脆就拖着了,反正对方也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叮
随着清脆的响声,电梯也停止了运作。就在门缓缓打开时,肯尼斯突然皱起了眉头。
士郎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咆哮,连忙回头,就看到Berserker手持着布满红色条纹的立式台灯正朝吉尔伽美什砸去。明明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吉尔伽美什却还将手插在裤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扫到士郎后便步伐轻快的稍作躲闪就跃了过来。
吉尔伽美什刚站稳,士郎就条件反射地问道:“吉尔,你又干嘛了?”
这样的问题让吉尔伽美什不悦的抽出手扯住士郎的脸颊,口气不善地回答:“要是我有做什么,你现在就应该在给虫男收尸了。”
疼疼疼……意识到自己错了的士郎不敢随便反抗,只等吉尔伽美什惩罚够了主动松手。
“Berserker呢。”肯尼斯的语气很是冰冷,显然在对前一秒才缔结的同盟者求解释。
“咳,这是有原因的……”士郎顿时头都大了,特别是在看到雁夜正扶着门框只探了小半个身子还刚吐完一口鲜血的时候。
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的Berserker很快就找到了吉尔伽美什的所在,粗暴的转身使得被当成武器的台灯硬生生地划破墙壁,如同一架人形战车,伴随着无比的压迫力冲刺了过来。
Lancer手执双枪踏前一步将肯尼斯护在身后,肯尼斯却因为被阻挡住了视线而皱起了眉头。
谁知,刚前进到一半,Berserker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要不是墙壁上的碎石块还在往地上掉,大概谁都会相信刚刚所见的不过是幻觉。
雁夜一愣,他分明能感觉到Berserker的存在,但是却完全没法确定到底在哪。士郎也是一愣,他虽然的确做过布置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么凶残的能力啊。往旁边小小挪了一步的肯尼斯在看到Berserker消失的瞬间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既然触动了我的结界还敢到处乱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吉尔伽美什就这么大方地直接穿了过来,肯尼斯还以为自己所刻意布置的完美陷阱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果然,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身体都这么糟糕了,还乱来。”士郎走到雁夜身边将无力跪倒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轻声斥责道。
“咳咳。”雁夜喉咙泛起一股腥味,似乎被关进异空间的Berserker突然停止了动作。
从刻印虫被榨取魔力时啃咬肉体而产生的痛楚稍微减轻了一点,雁夜无法理解,按道理Berserker不可能会主动进行这样的判断。对于自己Servant的异常,雁夜现在也没有时间细想。因为他注意到了Lancer的存在。
该死。
雁夜的眼中第一次产生了绝望。对于自己的身体,雁夜再清楚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极限,所以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这个有效的时间里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士郎和吉尔伽美什的实力,在雁夜来看都无法看清,面对Berserker的攻击,那个和Archer拥有相同样貌的Caster表现出的从容完全不像是较弱职阶的Servant——甚至可以说是轻蔑。
即使这样,雁夜还是没有放弃,毕竟他坚信自己的Berserker才是最强的。但是Lancer的出现显然让雁夜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困境。
“你到底在着急些什么。”打从一开始,士郎就觉得雁夜的状态很奇怪了。为了确保胜利,首先应该治愈的不就是身体的问题吗?但是雁夜却拖着残破的身体追求着圣杯,哪怕这分明是一种自杀行为,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不快点,不快点的话,小樱她……”雁夜一把抓住了士郎的衣服,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寻求帮助。
“樱……间桐樱吗?”士郎双手扶住雁夜的肩膀,让男人可以正视自己。
“你……”雁夜显然没想到士郎会知道樱的事情,这本来不过是无病乱投医的行为罢了。
“告诉我。”士郎的表情格外严肃,还带着真切地担忧。
不止我一个人吗?会关心樱的……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雁夜,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救赎。
☆、第十六章
窗帘被严实地拉了起来,房间内没有透进分毫阳光。士郎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臂搁在大腿上,沮丧地垂着脑袋。
雁夜在刚说完就陷入了昏迷,肯尼斯表示对间桐家的魔术很感兴趣,于是干脆将心不在焉的士郎赶走了,转头就吩咐Lancer将雁夜转移到合适的房间。稍微有些不放心的士郎只好拜托吉尔伽美什帮忙照看一下,反正不指望吉尔伽美什会真的动手就是了。
而吉尔伽美什像是走过场一样的去兜了一圈后,就回到房间。反正那些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他都已经屈尊去巡查了一番。
一推开门,漆黑的室内没有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任何困扰,径直踏了进去,自顾自绕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在了士郎的旁边。面对大摇大摆闯入自己反省室里的吉尔伽美什,士郎甚至没有抬一下头,只是稍稍倾斜了□体,主动靠了过去。(02)
彻底陷入寂静的室内,连心跳的声响都不复存在。
“……还说要让所有人幸福,结果连身边的人都没能拯救。”士郎低声地喃喃就如同自言自语,事实上他也的确实在自言自语。
吉尔伽美什从不会安慰也不会劝解,应该说能够老实的当个倾听者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虽然他总喜欢挖掘出人心最深处的真实,但这从来都不是为了他人着想而采取的举动,终究只是单纯想看着虫蛹在自己手上挣脱出伪装的壳,展翅化蝶的情景。
哪怕洒落的磷粉剧毒无比,吉尔伽美什也会为了亲眼所见的那一刻重生而品味喜悦。每个人都有被隐藏起来的一部分,区别在于大多数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无趣,只有少数有探究的价值。
“要是那个时候就能察觉的话……我甚至连樱到底变成怎么样了都无从得知。”打从离开了冬木之后,一直在全球乱转的士郎却一次都没有回去过。现在他明白了,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所见到的凛,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樱曾经想要挽留过他,但是一心只想前进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少女笑容底下隐藏着的悲哀和祈求。
‘路上小心,前辈。’和藤姐耍赖着挂在士郎背上不让少年轻易离开的无理取闹相比,樱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轻轻将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那个时候我说了什么呢?士郎有些迷茫,回忆就像是失去了音频的纪录片,他可以肯定自己说过什么,对内容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为什么我还能冷静地呆在这里呢,我是……改变了吗?”士郎感到了不安,得知了樱的情况后,自己竟然第一时间考虑的是间桐和远坂的同盟关系会在他介入之后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明明应该优先考虑的是樱的状况,士郎第一次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漠了,希望的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幸福,但不止一个人告诫过他,这是不可能的。
想要拯救一个人,就必然会舍弃另一个。
想要拯救人类,但所必须被消灭的同样是人类。
切嗣和Emiya的话同时浮现了出来,就像是握住了勒在脖子上绳索的两头,不紧不慢地朝相反的方向拉伸过去。那种逐渐窒息的束缚感,让士郎几乎无法再发出声音。已经死去的躯体不再需要呼吸,但是那样的错觉却如此真实。
士郎说过自己不会后悔,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面朝前方,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并不是不会,而是不可以。选择的这条道路想要走下去,就不能对已经踏过的脚步产生任何的怀疑。
既然如此,迷茫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卫宫士郎已经走到了终点,从他放弃为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同样放弃了结束的权利。无论如何,他都会尽可能让所有人获得幸福。
对,哪怕此刻出现于这里的存在早就不是最初的那个自己了,这一点也绝对不会改变。
“吉尔。”沉默了一会,士郎突然开口。
“恩?”
“晚上我想吃回转寿司。”抬起头,士郎认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说道,双眼中已经不存在任何犹豫和迟疑。
“恩。”将这个请求自动理解成难能可贵的撒娇,吉尔伽美什很是大方的表示偶尔能主动掏钱买单的确不算什么糟糕的事情。
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绚丽的霞光,韦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之前成功上街的Rider正巧碰上了大战略黄金版发售,于是虽然韦伯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走在大马路上,但成功宅进家中的Rider他压根一点办法都没有。
搞什么?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明明所有选手都聚集齐了,但除了那一个夜晚的接触外,就不再发生过任何战斗。
Rider已经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饭桌上和玛凯基夫妇相谈甚欢,老人们已经完全接受Rider身为自己“孙子”的朋友,需要在家里暂住几日的特殊情况。
韦伯不是没有在私下里抱怨过,Servant实体化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像人类一样吃饭饮酒泡澡。
对此,Rider单手叉腰对准韦伯的额头来了一发,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既然来到了现世,理所应当好好享受这样的生活才对,等我获得身体之后可就要忙着征服世界了呢。’然后就抓住眼看不妙正打算转身潜逃的韦伯拖向浴室——男人表达信任的最好方式不就是坦诚相见嘛。
但是这样诡异的和平让韦伯无法安下心来,特别是在见到了肯尼斯之后。他本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才会想要参加这个本来和他毫无关系的比赛中,虽然一时气愤使得韦伯脑袋一热就偷取了肯尼斯准备的圣遗物,但事后庞大的压力和擅自膨胀的不安曾一度让少年慌了神。
成功的召唤出Rider的确让他年少的Master安心了几分,但Rider的自说自话却又让韦伯除了原地跳脚外什么都做不到。
盘腿坐在床铺上的韦伯无力地瞪着Rider专心致志的背影,偏偏对个游戏那么认真。晃了两□子干脆往后一倒,背脊嵌入柔软的床垫,头疼不已地韦伯再一次叹了口气。眼角瞥到自己带来的背包……等等,当初走的匆忙,韦伯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带了什么东西来。
于是突然好奇起来的韦伯翻了个身抬手将挂在床头的包拿到了身前,拉开拉链,直接将整个包倒过来抖了两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出来,以至于看到那叠并不算厚的纸张时错过了最佳的吃惊时机。
一脸平静的拾起意外之物,飞快地扫了一遍,每一页上都又修改和备注。
当韦伯决定写一份论文的时候,兴奋地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改了这一份大纲。还以为早就遗失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这就是他此刻会在这里的原因。
耗费了数年时间精心完成的论文,却被当众贬的一文不值。这对一直坚信自己是天才的韦伯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大的打击。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导师才是真正的天才。
Rider的确很强,这一点韦伯无法否认,但是他也同样清楚,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办法驾驭Rider这种程度的强者。这样下去,那个人还是不会承认我的……一想到这点,韦伯就忍不住焦躁了起来。
“干嘛一个人闷闷不乐的。”Rider扭头朝韦伯看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放下了手柄,转过身面对韦伯抱胸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一看到自己烦恼的源头竟然完全没有自觉,韦伯的脸顿时又臭了几分。
“什么?”Rider奇怪地抓了抓脑袋,自己Master的性格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女人,要不是都明确见到过对方的裸体,Rider铁定要以为韦伯是个男装丽人呢。
“当然是因为你啊!哪有Servant圣杯战争还窝在家里打游戏的!!”被反问噎到的韦伯一下子就炸了,握紧拳头锤了床垫好几下,不过看起来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倒不如说是发怒的兔子,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爱罢了。
“反正所有人都在按兵不动,没啥好着急的。而且你小子在Master里面可是最弱呢,除了守株待兔也没其他什么策略了吧。不过攻击性倒是不小嘛,不错,我很喜欢,不愧是我的Master。”厚实的手掌猛得拍了下韦伯的肩膀,Rider大笑着说道。
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却还是将韦伯扇到了床边差一点就要滚下去。韦伯惊恐不已的缩起身子抓住床单,纸张却随着动作而散了一地。
Rider好奇的捡起了一张,看了一眼便饶有兴趣地读了下去。
“还我啦。”气急败坏的韦伯一脸狼狈地从Rider手中完成了夺回,然后嘀嘀咕咕地抱怨下床将所有的纸捡起来并整理好,重新丢进背包。
“你这是在害羞吗?”Rider盯着韦伯以格外流畅的速度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不由地评价道。
“才没有!”韦伯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似乎当初膨胀的自信心被轻易戳爆之后,连带对自己都开始不信任了起来。
最弱吗?真是无法反驳呢……Rider随口的评价却让韦伯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猫一般。
“Rider,我果然还是太弱了吧。”被称呼为征服王的英灵,却为了迁就Master而选择了固守,虽然壮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但韦伯还是免不了这样认为。
Rider挑眉,他看出自己的小Master又钻进牛角尖里去了,无奈地抓了抓脸颊,起身走到韦伯旁边,弯腰单手捏住韦伯的后领将他整个人的提了起来,然后在韦伯迷茫地注视下对准少年的额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好疼!”韦伯吃痛,用双手防备地捂住了额头。
“听好了小子,你已经是我的契约者了,就好好挺起胸膛,难不成想质疑我看人的眼光吗?你的确很弱,但能认清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战斗是我的任务,确保我能战斗下去则是你的任务,胜利是无法单靠个人的努力就能轻易取得的。”Rider将韦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