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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梁祝]文才兄,娶我…妹-第26部分

小说: [梁祝]文才兄,娶我…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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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龌龊东西!”祝威捂着脸颊抬起头,他的双眼直视祝公远,“我要留在尼山书院!”

    这是祝威第一次顶撞祝公远,祝公远一口气顺不过来,大喝道:“这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抓住他!绑起来!”

    滕氏和祝英台皆是一惊,没想到祝威和祝公远的矛盾竟是越演越烈。

    丁程雍终于闻讯赶来,他一眼看见绑起来的鼻青脸肿的祝威,然后环视祝家人各异的脸色,迟疑道:“这……”

    祝公远对待丁程雍倒还算恭敬,将怒气收了一些,客气道:“这半年来有劳丁夫子帮忙管教犬子,今后不敢劳烦,祝某今日会带祝威和祝英台一起离开。”

    祝英台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自己,不由急道:“爹!我……”

    “你什么你!”祝公远把她的话堵了回去:“你既然看不住祝威,留在这里能看得住自己么!”

    祝英台尤不放弃,“但是……”

    祝公远摆手打断她:“没有但是!今天你必须走!”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丁程雍虽然不想失去两个学生,但是也不好掺和,只得借口书院事忙,先走一步。

    丁程雍一走,祝英台也跟了上去,“爹,你们等等我,我去和同窗告别!”

    祝公远来不及阻拦,祝英台已经跑得没影了。

    祝公远坐在圆桌旁,又坐不住,还是挥挥袖子道:“走吧,先把这个孽子带上马车!”

    祝威被两个仆人摁住肩膀,他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房间,依旧仰着脑袋往房门口望,期待下一刻,马文才会出现。

    祝威一直抱着这样的希冀。

    出了房门,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走道出现。

    到了庭院,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山门出现。

    出了书院大门,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山道上出现。

    一直到他坐上马车,一直到祝英台和同窗告别并赶过来,一直到马车驶出尼山……

    没有下一刻了。

    文才兄还是没有出现。

    说好了给他补身体的,这么一拖,要到什么时候呢?

    应该,还能兑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虐了= =

    我怎么觉得我写虐还带着喜感呢?

    哎呀,不会虐太久的,几章而已,不过时间跨度比较大。

    对于胖纸和文才兄来说,可能有那么几个月。

    另,读者亲亲们都不可爱,昨天木有一个人和我说中秋快乐,我伤心了!
39

——文才兄!文才兄!

    ——有没有给我带补品回来?

    马文才几乎能够想象祝威期待的样子;他出来得有点久了。

    马文才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下,“劳烦忠伯特意从宜兴府赶来;你捎的话我已经收到,你是在这里歇息一天,还是赶回太守府?”

    马忠连连或者不敢不敢;见马文才急着要走,便拦着他,又啰啰嗦嗦道:“太守大人吩咐了,叫我好好看看公子,是胖了瘦了,回府要给他个信儿。”

    马文才的眼睛眯了起来。

    马忠是太守府的老管家;年近六旬;本应该告老返乡;却被马太守挽留下来,仍是管家之名,其实并无实务。这一次;马太守把马忠派过来,马文才是怎么都不能叫一个老者颠簸上山,只能叫他安顿在尼山脚下的小镇,亲自下山去见他。

    不过……只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哪里需要劳动这位管家?

    马文才狭长的凤目微睁,故作疑问道:“我前不久才回过家,爹还不知道我在这边过得不错?”什么吃食可吃得惯,防寒的衣物可够穿,先生的学问怎么样,这些问题,若是马太守来问,便累赘了,若是马忠问,又未免逾越。所以,目的是什么呢?

    马忠一听,连声道:“是,是老奴的意思!老奴担心公子在书院吃不好穿不好,但是老奴只是个奴才,问这些事情,公子定是不会回答的,斗胆借了太守大人的名义!是老奴的不对!”说着,竟是涕泪四流。

    马文才却不看他做戏,也不听他的推托之词——马忠马忠,马太守最为称赞的,就是他的忠心,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冒着马太守的名义,来问一些问题?最是谨言慎行的人,突然变得多话,也变成了一个漏洞。

    马文才抿住嘴唇,问:“今日,是爹来带走祝威,还是祝员外来带走他?”马太守生日的时候,就曾经隐晦的说过“别为了一个玩具,失去应有的判断”。这时候行动,想必是联系上祝员外了。

    马忠还欲装傻,眼神闪躲间却对上了马文才一双黑沉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已经写满了笃定,却没有焦躁,那么的幽深,让他根本无法对着它,说出欺骗的话,“是、是祝员外来了……祝员外会带走祝八公子。”

    “所以,”马文才轻扣着桌面,“你的用处,是拖延住我?”

    不等马忠回答,马文才笑了起来:“你做到了,忠伯。”

    明明是笑着的,马忠却能够感受,马文才眼角眉梢那锐利的锋芒,他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马文才便悠悠的站起来,继续说道:“但是接下来,你无法阻拦我!”

    在马文才站起来的瞬间,马忠手里的茶杯呤咚落地,坐在茶楼里的客人们齐刷刷的朝马文才这边扑过来,他们一个个赤手空拳,显然并不是要杀伤马文才。马文才闪身躲开一个扑向他的壮汉,只听马忠说道:“太守大人有令,制住公子,将他带回太守府上,重重有赏!”

    这似乎并不困难,在马文才一个人对阵茶楼里一堆乔装过的马府护院的情况下。

    然而,马文才只是冷笑——

    谁也!

    拦不住他!

    ……

    等到马文才从茶楼里出来,被他派去买补品的马伟拎着药包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你吩咐买给祝少爷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们这是要回书院么?咦,管家呢?他还在茶楼里么?”

    马伟一边问着,一边跟着马文才后面追,马文才只是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才道:“不回书院了。”没有祝威在那里,他根本不必再去。但是,他也不准备去追回祝威。在他人单力薄的时候,他的父亲、宜兴府的太守马俊升,有千万种方法从他身边带走祝威。

    唯有他强大起来,强大到即使是一方太守,也不敢撄其锋芒的地步……

    小胖子才会是他一个人的小胖子,谁也夺不走的小胖子。

    马伟还在追着问:“不回书院去哪里?祝少爷不是一直惦记着补品么?还有,我们把管家留在茶楼里没关系?”他自顾自的说着,马文才忽然转过身来,他还差点撞上了。一站稳,就听见马文才沉声道:“马伟,我问你,你是太守府的奴才,还是我马文才的奴才!”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马伟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马伟效忠的是公子!”

    “很好,”马文才的唇角微微勾起,“我信你这一回,交付你一件事情。”

    马伟大概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不由严肃道:“不敢有辱使命!”

    “马伟,你现在赶赴宁波府,替我送口信给李记药铺的李大夫,就说……”马文才交待了一段话,又特特嘱咐:“你此去一定谨慎,切记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就算是我爹,也不能说。”

    马伟认真的听了,即刻赶往宁波府。

    马文才看着马伟离开的背影,在街上摆着替人代笔写信的摊面上借了纸笔,写了一封小信,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他凭空叫了一声:“马信。”个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马文才将信交给他,“送到上虞县,交给祝家庄一个叫珍珠的姑娘手里。记得,信在人在。”

    马信受命:“是!”

    马文才靠在微微潮湿的墙面上,双眸深深沉沉的。

    小胖子,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马文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捏在手心,只有边角处的“待君襄助”四个字,还看得清明。

    马文才买了一匹马,驭马离开尼山山下。他没有去上虞祝家庄,也没有回宜兴太守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寻不到人踪。

    ……

    几日后,祝威被押回了祝家庄,幽禁在他以前的住处。祝公远特地吩咐了,银元宝不得随身伺候。

    祝威躺在床上,默默的数着床帐上的纹路,一条马文才、两条马文才、三条马文才……十条马文才……一百条马文才……混蛋!那么多马文才,怎么没有一个来找他的!

    祝威猛地坐起来,狠狠的捶床,痛的又是他自己。他泪眼汪汪的给捶痛的地方吹气,理所当然的开口叫道:“文才兄,我手痛,快给我揉……”

    这个根本没有文才兄!

    祝威心里说不出的焦躁,他狠狠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又慢悠悠的一根一根的捋顺,这是他几天以来最长做的事情,因为他根本无事可做。

    祝公远把他的房间房门用木板封起来,钉得死死的。窗户只留了一个足以将饭食递进来的小缝,推到那里也被钉死了。有阳光的铺陈有空气的流动,他可以感受,但是他出不去。他尝试过使劲的把脑袋钻出去,结果卡在那里,脑门和耳朵通红通红的,是锯掉了之前的那扇窗子,才终于把他的脑袋推回去。现在,他已经不敢尝试。

    笃笃笃,是手指敲在窗棂的声音。

    这是祝威每一天里唯一的福音,只有吃饭的时候,会有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虽然那些送饭的人都不说话,但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有别的人,都让被幽禁的祝威感到安慰。

    祝威赤着脚就跑过去接饭,这里没有文才兄来担心他是不是会着凉,他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娘,想必也被祝公远惩治了。

    送饭的女孩子有点眼熟,祝威半蹲着身体,眼睛使劲往上瞅,才可以从那个小缝里依稀的看出来人的样子——每天换一个送饭的,不带重样。他曾经引以自傲的“祝府的下人可以顶起一片天”,现在反而成为他往外递送消息的阻碍了。

    饭食被推了进来,那个婢女说话了:“少爷,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马公子惦记着你呢。”

    哪里马公子?

    肯定是文才兄啊!

    祝威兴奋不已,还想拉着人家多说几句,那姑娘却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嗳——

    祝威叫都叫不住她,只能捧着饭菜泪眼汪汪。

    文才兄怎么带了这么一句话进来?他就是过得再苦再累,也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的,文才兄还不知道么?

    这一天有祝威喜欢的大块的红烧肉,他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提起筷子来大快朵颐,结果——好好吃饭,是饭里吃到纸团的节奏?!

    祝威很庆幸,还好他没有囫囵的一口吞=,=。

    祝威把饭吐出来,也不介意饭渣子恶不恶心,扒拉着把纸团找出来,摊开一看——

    切莫忤逆父母,一切顺从,等我四月。

    没了?

    没了。

    没了!

    祝威把纸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真的没了。

    只有这么几句话……

    祝威牙咬切齿,一切顺从!一切顺从!等马文才四个月后回来,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祝威心里是恨恨的,手却轻轻的拨去了纸条上的饭粒,将它工工整整的叠起来,收进带锁的盒子里。

    文才兄,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战斗。

    还有我……

    也不能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呃= =

    作者是个没脑子的,这一章估计BUG很多,妹纸们抓出来可以提醒我,但是因为大纲既定,所以再怎么改,也不能脱离现在的主线。

    以及,下一章,正式开虐,请做好准备。

    大概两三章的内容,虐完就继续过幸福日子,再也没有谁能阻拦他们了。
 40
 嗯!

    不能屈服!

    祝威握拳;决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反抗!

    祝威吭哧吭哧吃了饭;被子一掀,往床上一躺,一秒进入睡眠状态。

    ——呜哇,文才兄的消息有神效!堪比特效安眠药!

    好眠一场,一夜过去。

    祝公远带着一群人乒乒乓乓把钉上的门给拆了;祝威在噪音里醒来;懒得吐槽他钱多得没地儿花的老爹——这么钉了拆拆了钉有意思么;为社会失业人群提供一份新工作?

    祝公远在赶赴宜兴府为马太守献寿的时候就积累了不少事务;还没处理完毕,又大动干戈跑到尼山书院去抓人;回来连着处理了几天的庄内事务,才终于腾出时间来管教儿子。这时候,马太守的一封信也到了。等到祝威的房门被拆掉,祝公远替马太守问他:“祝威,你知道马文才现在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啊。”

    祝公远的眼睛眯了起来,笃定道:“你说谎!”

    祝公远当然没有那么确定,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的儿子,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如果祝威说谎了,他会露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神色。如果祝威没有说谎,他肯定呆头呆脑的问——

    果然,祝威疑惑的看向他,“爹,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撒了谎?”

    很遗憾,答案是后者。

    祝公远还什么都没说,祝威又补充一句:“而且你如果是我,你肯定知道我没有撒谎,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文才兄现在在哪里啊。”

    这样的饶舌,祝公远没心思听,他不由分说的一口断喝:“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可是你听了啊。

    ——祝威只敢在腹议,嘴上还劝着:“爹,你别生气,气大伤肝。”

    听了祝威的关切,祝公远的心里不由得一软,但是一想这个儿子做出来的荒唐事,他又硬起心肠,破口骂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不犯浑,我哪来的气生?!”

    喜欢文才兄才不是犯浑!

    这是他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

    祝威没和祝公远顶嘴,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认同祝公远的话。

    祝公远也看出了祝威的不以为然,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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