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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妖孽横生by谦少-第31部分

小说: 妖孽横生by谦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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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宸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朝门口看,柯之华也回过头来,看见陆之,笑着道:“我来找老师借书,没想到老师竟然不在家。”
  “我去开会了。”陆之栩低低地说了一声,径直朝饮水机走去,一面走一面扯松了领带。
  夏宸站了起来,朝站在窗边喝水的陆之栩走了过去。
  柯之华喝着橙汁,招手让陆嘉明宝宝过去,低声逗他说话,一眼也不看正在窗边低声交谈的陆之栩和夏宸,像任何一个到偶然到同事家做客的漂亮女子。
  “老师,要留柯老师吃饭吗?”夏宸低声问陆之栩,他声音清朗,态度坦荡。
  陆之栩像是完全没听见他的话般,端着水杯走开了。
  他并不像是生气,而像是完全无视了夏宸一般。
  …
  夏宸对于柯之华,并不算太惊艳。
  他毕竟是夏家的嫡系,就算平素低调得很,也见过不少的漂亮女孩子,柯之华并不算太惊艳的。夏宸虽然低调,但李老爷子教出来的温润君子,就算不像卓洛那样飞扬跋扈,也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他是聪明人,只略一接触,就清楚了柯之华的心思。
  柯之华于他,不过是和RUBY一样,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关他的事。
  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个叫陆之栩的男人。
  而已。
  然而,柯之华却不明白他的这些心思。
  她虽然性格温柔,但是自小就被同龄的男孩子捧着,她骨子里还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而且,现在的男女恋爱,不都是见到漂亮的、性格也相处得来的,慢慢接触着,相处着,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她可不信自己会比别人差。
  所以,当夏宸礼貌地说陆之栩邀她留下来吃饭的时候,她只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就同意了。
  夏宸向来是把午餐做得丰盛的,一道椒盐基围虾,一道香菇炖鸡,还有干锅娃娃菜,凉菜是醋溜土豆丝,一道鲫鱼豆腐汤,还有一道炒的菠菜。再加上几道酱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摆了一桌子,柯之华简直是被吓到了,连问了几句“这真是你做的?”
  夏宸带着得体微笑,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在陆家,别说柯之华,就是李祝融,也难得见他亲自下厨一次。
  夏知非也是,他也是,都是只为一个人进厨房的。
  …
  柯之华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了。
  夏宸本来系着围裙在收拾厨房,但陆之栩显然没有去送的意思,他只能解了围裙去送。
  送到花园门口,柯之华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犹豫地看着他。
  一米八多的青年,解下来围裙,又是温润而英俊的样子,柯之华看过政法三班的成绩表,知道他成绩不错。
  C大法学院出身,就算不是天之骄子,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了。
  虽然现在就说这些话有点交浅言深,但是,看着夏宸似乎毫不介意地在陆家的厨房里忙进忙出,就算是涵养不浅的她,也忍不住要说点什么了。
  “听说,是许老师介绍你到陆老师家做……做家政的?”她停顿了一下,选了个颇中庸的词。
  夏宸点了点头,带着笑意,耐心地看着他。
  他天生有这种能力,让别人觉得他是温和善意的,像在草丛里潜伏的狮子,不到扑向猎物的那一刻,绝不轻易露出锋利的爪牙。
  这世上,老虎和狮子都是沉默潜伏的,只有鬣狗和狼才狂吠个不停。
  这样的夏宸,让柯之华更加觉得自己有些话不说不行了。
  “是……经济上的问题吗?”她斟酌着词句:“其实学校也有相关的奖学金,你成绩不错……”
  英俊的青年始终温和地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为什么要去做保姆呢?陆老师脾气并不好,嘉明又那么小……”漂亮的女生咬紧了唇,抬起眼睛看着他:“很辛苦吧?”
  夏宸笑了起来。
  “并不是很辛苦。”他笑着,温和地和她解释:“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报酬了。”
  那是,就算再辛苦,只要得到了,就可以让所有的辛苦像冰雪般消融的报酬。
  就像所有的故事里,主人公跋涉过千山万水,最后得到的宝藏一样。
  虽然滥俗,却也幸福。
  …
  陆之栩生气了。
  他这个人生起气来很奇怪,既折磨自己也不放过别人,整个下午,他就呆在房间里,手边一叠英文的法案,膝盖上放着电脑,十指如飞,敲打键盘,到晚上的时候,那叠法案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夏宸做好晚饭,去叫他吃饭,敲门敲了半天不开。
  半夜十二点,陆教授溜出房间找吃的,被守在饭厅的夏宸同学逮个正着。
  陆教授看见夏宸,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准备再饿自己一个晚上,却被夏宸同学紧走几步,拖住了手腕。
  “放开!”陆教授厉声喝道,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夏宸不为所动。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该轮到我问老师发什么疯吧……”夏宸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陆教授怔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地发起飙来:“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老师的恋人。”夏宸挑起眉来:“还是老师喜欢别的说法?情人?couple同居人?”
  陆教授被他问得脸上都烧起来,想抽出手来逃之夭夭,却被夏宸同学扣住了手腕,按在了椅子上,十九岁的青年,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老师这样生气,是因为白天来的那个女人,对吧?”夏宸直截了当地问。
  陆教授挣扎不开,决定实行消极抵抗,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夏宸伸出手来,抬起了他下巴。
  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闹起别扭来,却九头牛都拉不回。
  就连夏宸,有时候也拿他无能为力。
  “老师,你知道吗?”青年握着他的手腕,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我是为了老师,才进的法学院。”
  “我只想给老师一个人做饭,和老师一起照顾宝宝,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在同一个房子里生活,把宝宝养大,然后我们一起变老,种点花草,一起老死在温暖的床上。我想要和老师分享全部的人生,可是老师却连一句真实的想法都不愿意告诉我?”
  青年的话太过震撼,陆之栩一时之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年已经放开了他。
  他靠在椅子上,肚子很饿,椅背枕得肋骨生疼,但是他说:“好。”
  他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
  或者,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


  ☆、第 86 章

  许煦是个好人。
  这是C大法学院几乎半数以上的老师达成的共识,温和谦逊,彬彬有礼,不像陆之栩那样喜怒无常,也不像陈硕那样冷漠,他几乎是年轻一代的老师里最容易接近的,连几个脾气古怪的老教授对他的评价都不错。
  这些年来,在C城,他关系最近的几个人,是林佑栖、沈宛宜、还有陆之栩。
  林佑栖认识他,是因为法学院和医学院的一个联谊,C大院系之间关系隔得远,法学院和医学院之间彼此看不太起,医学院是王牌学院,自然傲气一点,法学院也是些硬脾气的家伙,所以学院关系不算太好,联谊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林佑栖这个人,阴阳怪气,谁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干什么。他懒得很,不怎么修边幅,好在天生一副好相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不屑于把自己弄得西装革履的。但是有些时候,他又勤快得很。
  那次联谊,他也去凑热闹,蹲在后排吸烟,看到一个清瘦的青年,在小礼堂里来来回回地走,指挥着一群男学生布置这里布置那里,大夏天的,那个人穿着件白衬衫,脸上竟然一点汗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像个用白石头雕的人。
  过了很多年之后,许煦变成了陆之栩口中的“老流氓”,也学会了大夏天的穿着短裤拖鞋到处晃,熬夜熬得脸色青白,逮着不听话的学生就一顿和风细雨地修理兼调戏。
  林佑栖不由得感慨:“当年那个水葱样的青年那里去了哟?”
  …
  沈宛宜其实是很感谢许煦的。
  她是死心眼的人,骨子里像极了她那个当了一辈子邮政员的爸,她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出身,她母亲曾经是纺织厂的工人,父亲只是个普通的邮递员,她是市井中依靠读书走出来的女孩子,她在大学的时候,也是玫瑰花一样的,又漂亮又香,可惜有刺扎手。
  她未婚夫俞铮为了追到她,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
  那时候R大正是风起云涌,人才辈出,那几届出来的学生,正是现在活跃在政法界的中坚力量,用沈宛宜自己的话说,她现在随便接一个案子,审判席上坐的是她学长,对方律师是她同学,就连书记员呢,也是低了她几届的学弟。
  但俞铮当年是当之无愧的年纪第一,法学院毕业晚会,他是学生代表,带着同届毕业生宣誓。
  他开始追沈宛宜的时候已经快毕业了,周围同学都忙得焦头烂额,他也忙,但他遇见了沈宛宜。
  俞铮骨子里是个意气用事的书生,不是酸腐为人,而是书生,“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书生,书生有傲气,又固执得很。整个R大法学院都说沈宛宜好看,堪比红楼贾探春,他偏不以为然,等到在校辩论赛上真正见到了,被沈宛宜狠狠煞了一回锐气,又开始死心塌地地追起沈宛宜来。
  他对沈宛宜是真好,好到十年之后,沈宛宜仍然记得他的大冬天的半夜骑着自行车在B城里到处乱窜,只为了给她买一碗馄饨。
  他在外面是威风凛凛的律师,在沈宛宜面前却言听计从,沈宛宜叫他往东他就往东,叫他往西他就往西,沈宛宜有时候故意捉弄他,他也好脾气地任她捉弄,顶多笑一笑就算了。
  他唯一一次不听沈宛宜的话,就是卷入那个案子里。
  时隔十年,沈宛宜仍然记得当时他的表情,他说:“宛宜,你不知道!时事有大弊,贪腐太重,会伤国之根本。我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的是法,执的是法,我们不争,谁还去争!人活一世,总有必须承担的责任,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他说完这段话之后不到一个月,就死在香港,子弹从他左颅穿进,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沈宛宜那时候正和他置气,和他吵架的那一次,竟然成了最后一面。
  她去香港认尸的时候没有哭,组织C大法学院校友的时候没有哭,取证时被当地黑社会指使小流氓上门恐吓咒骂时没有哭,等到打赢了那场官司,她从B城的法庭里走出来,看到外面阳光灿烂,世界一片明亮。她却忽然哭了。
  她哭的不是官司,是她的俞铮。
  这世界这么美好,阳光这么灿烂,她的俞铮却已经不在了。
  往后的无尽光阴,朝朝暮暮,她都只能孤身一人了。
  …
  她一直是一个人,当律师也好,开事务所也好,买房子也好,她都是一个人。
  她很喜欢林佑栖说的一句话。
  他说:我不是挑剔,你不知道,那个人出现之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对于你来说,都会变成将就。
  他说:我只是不愿意将就而已。
  她也只是不愿意将就而已。
  她年纪渐渐大了,还是没有结婚,父母都很担心,她无法向他们解释,只能看着他们一天天老下去,白发丛生,却还为了她的幸福忧心忡忡。
  然后就遇见了许煦。
  许煦的母亲是个以儿子和丈夫为生活中心的女人,她一直孜孜不倦地给儿子遥控相亲,不知道双方的父母从哪里搭上了线,把他们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许煦和她商量了一下,两个人订婚了,双方的老人于是都放下心来。
  她本来不想骗母亲,但是有次回家,看到母亲喜孜孜地在那打毛衣,打得都是很小的一件件的,她以为亲戚家生了小孩,问母亲是给谁打毛衣,母亲却说是给她未来的小孩。
  母亲掰着手指给她算,等到小孩出生,母亲至少也已经六十岁了,不能替她照顾小孩了,可是母亲不放心,所以准备给孩子打好从一岁到十岁要穿的毛衣……
  她是律师,见惯人间冷暖,铁石心肠,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眼泪,却在看完了母亲打完的那些毛衣之后,躲在浴室里哭出声来。
  这世上最担心你的,永远是父母。在他们心中,你永远是柔弱的孩童,他们永远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你受人欺负,担心你一个人孤独,他们永远悄悄地跟在你身后,等你不小心摔倒时心疼地将你扶起来。等到你长大成人,他们又要开始担心你的小孩,为你未出世的小孩打好毛衣。
  沈宛宜和许煦说好了,如果父母年纪大了,两个人就结婚吧。
  这无关欺骗,只是为了让父母安心。
  她不曾问过许煦:他为什么愿意和她一起演这场戏?尽管后来她隐约猜到也许和许煦当年从R大退学的轰动性事件有关。
  她什么都不问。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是藏在心底的陈年伤口,不能触碰,不能言说。
  他们,也不过是不愿意将就,而已。
  …
  沈宛宜并不讨厌陆之栩。
  陆之栩似乎天生就是那种人,聪明又幸运,却又让人无法嫉妒他的好运气。
  沈宛宜很喜欢夏宸。
  尽管这个青年眼神里有些东西很危险。
  她不像许煦和陆之栩,他们在学校里呆得久了,见的东西都单纯些,她是在社会上拼搏的人,见过数十年夫妻撕破脸皮,见过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她能分辨什么是恶意,夏宸眼里的东西只是危险,并不邪恶。
  她记得有天,她和许煦来陆家玩,来得早了,陆之栩在睡懒觉,十点钟才爬起来,穿着舒适睡衣,睡眼惺忪地往饭厅走,夏宸脸上带着笑,给他热好香喷喷的粥,端出酱菜来,怕他一个人吃早餐没意思,又陪着他再吃了次早餐。
  她是文科生,喜欢听歌,有句歌词很好,说:幸福,其实就是每天都有人一起吃早餐。
  沈宛宜喜欢早晨,阳光灿烂,世界明亮,如果有个人能陪着你吃早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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