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金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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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十四低著头，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 阿金这个人啊，从小就不积极，虽然很聪明可是做什麽都懒懒散散，不会主动，也不会讨好。”阪本换了个姿势，轻笑著好像在自言自语。“可是他对你的态度实在是让我很意外。──你能明白麽？就好像是突然看见报废的车子开动了一样，虽然冒著黑烟横冲直撞，却很努力，也小心翼翼。”
十四被这个例子逗笑了。他抿著嘴巴，心里的想法渐渐坚定。
“至於他和假发在一起这个谣传…………我相信绝对不可能。”阪本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孩子。“──要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的话，就去找他问清楚啊。”
十四暗下吐吐舌头，开心了一些。
“坐计程车告诉司机去博多？华善，那里就能找到阿金。”阪本话题一转，然後站起身去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换上这个…………你装成牛郎进去，头要低，小心不要撞上领班。不要往外面的普房里看。直接走到最里面，哪个门大你就冲进去，肯定就是了。”
十四接过衣服，想起了去找高杉那段不太舒服的回忆。“…………这能行吗？？”
“肯定行啊，没关系，要是有客人缠上来，你就说你有病。”
“哈？？”十四抬头，一脸诧异。“我有什麽病？”
“这个是暗语，做这行只要说了这句话就能摆脱纠缠。”阪本忍住笑，帮孩子换上衣服。十四长得标致，穿上微微敞胸的衣服更显身材。
“哎呀呀~~真是不错，我的信心比刚才大了很多。”阪本点头轻笑，再解下自己手腕上的链子给十四戴上。“记住，头要低，直接往最里面冲，知道麽？”
十四点点头，看起来很紧张。“那个…………阪本先生为什麽不和我一起去呢…………”
“嘿嘿，我去了只会碍事。这种时候你不能还想著依靠谁，我在场的话会让你的勇气丧失一半。”
十四似懂非懂的又点点头，轻轻开口：“…………谢谢你。”
阪本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让你後悔。倾心彼此就要在一起，不要只是止於‘倾心’而已。”
“呐…………阪本先生呢，有喜欢的人麽？？”
阪本抓抓头发，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机会了，没机会了。”
十四本想再问下去，但这样就显得太没礼貌了。他理解的傻笑了一下，再整了一下领子。
“…………那我走了，谢谢。”
“会成功的，孩子。”阪本送他到门口，笑著挥挥手。“什麽都别想，去做就对了。”
十四重重点点头，然後转身扎进夜色中。
华善店面不算大，但是从外面的富丽堂皇看起来就不像是好地方──这是十四的第一印象。他怕冷似的把敞开的衣领收了收，然後轻轻打开门，身子一闪溜了进去。
里面倒不像是想象那样灯光昏暗，相反是淡色调的装修，背景趁著轻慢的音乐。大厅里人不多，都在边上的沙发上坐著，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虽然亲昵看得出来，动作却不过分。
十四有些傻眼，他没想到这里看起来这麽亮。现在他自己一个人站在中央的喷水池旁边，就好像1000瓦的电灯泡那样显眼。
他僵硬的低下头往旁边挪，眼睛瞄著可以通向深处的路。幸好自己穿著牛郎的衣服，所以只是有几个人奇怪的看了他几眼，却没多说话。
终於缩到墙角，十四连肚子都收起来恨不得全身都隐在阴影里。他快速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一共有3条路可以走出大厅。
………………我的天，这让人怎麽找！！
他有些後悔没在阪本那里问清楚情况，但是事到如今只有硬著头皮往前走了。他深吸口气，选定一条离自己最近的路，然後快速钻进去。
店里的地面都是光洁的大理石，走起路来很滑。十四紧张又艰难的挪动著脚步，尽量不出声往前走。这条路很窄，两旁都是房间，可能因为隔音墙的原因，他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麽也听不到。
这条路没有什麽岔路口，直通最里面。但是深处却有楼梯蜿蜒向上，十四张开嘴抬头傻看，心脏已经紧张快跳出来。
…………怎麽还有楼上！！要不要上去啊啊啊啊！！
原地犹豫了很久，他决定上去看看。不是说BOSS的房间都隐藏在关卡重重的地方麽──而且要是走错了，大不了再下来就是了。
拿定主意，他抬脚走上楼梯。
台阶是环形向上的。扶手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光色柔和的灯，墙上也有很多用来装饰的灯台，所以周围还是很明亮。十四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爬，同时注意听有没有人的声音。
但还有一个环就要到最上面的时候下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这种特别静的地方很是清晰。是两个人，边走边交谈，虽然声音轻轻可是十四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阪田先生喝得大醉回来──”
他吓得一僵，抬头看看楼梯还有多长。最顶端有一扇大门，十四盯著把手，计算著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
──可是这时那扇门却也慢慢打开，他看见了应侍生白色的衣角。
………………怎麽办？？
不能跑下去，会被发现的。
不能跑上去，会被发现的。
不能出声，会被发现的。
他呆站在原地，紧靠在墙边，大脑飞转想著逃脱的借口。
从上面下来的应侍生最先看见了十四。他端著托盘，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这个生面孔。“…………我没见过你。是新来的？”
十四低著头，嗯了一声。
“…………是嘛。我听说今天是要新来一个…………那你的东西呢？？”男人走近他，尽量温和的问道。
“哎？？──啊…………”十四傻愣愣的抬起头，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角。“我…………”
“啊，我看到了，身份确认哈哈。”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十四眨眨眼睛，没明白过来。这时下面的两人也走上来，好奇的打量著十四。
“新八前辈，这是？”
“啊，阪本先生推荐的新人，条件真是不错呢哈哈。”新八笑笑。“他刚打电话来说看见生面孔而且手腕上有他的链子那就是了。”
十四一下明白过来。他偷偷摸摸左手腕，暗地里长吁一口气。
“啊你叫土方十四郎是吧？？”新八打断十四的庆幸。“你今天第一天来，先不用接待客人。──这个托盘可以帮我送到阪田先生那里吗？──他是老板。”
十四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运气居然这麽好。他忙接过托盘，点点头。
“大厅你知道吧？你顺著喷水池正面往前看，阪田先生就在右面那条路最里面的房间。”新八说话同时纠正了一下十四端托盘的姿势，看起来不太放心。“哎呀…………要不然我找个人和你──”
“啊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哈哈…………”十四忙婉言拒绝，然後在新八改变主意之前往楼下跑去。“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做的啦。”
新八探出头向下看去。“慢著点！！进去前要敲门，还有礼貌用语！！”
“我知道啦！！”十四声音渐远，直到听不见。
“…………新八前辈，他行不行啊。”旁边的人有些担心的样子。“阪田先生刚刚喝醉了，一旦──”
“呼~这是阪本先生特意吩咐的啊，说让土方桑去照顾金时。算了，你们俩去工作去工作~”新八拍拍手，打发了两个人。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上了楼梯。
………………交给那个小鬼，应该没问题的吧，嗯。
TBC
【银土】空白14（金魂背景）
十四端著托盘快步往大厅走去。路过那条走廊的时候他偷偷放低托盘往里看了几眼，上面一条湿毛巾，还有一个很好看的小瓶子，巧克力芭菲一杯，超大棒棒糖2个。
他放慢脚步，好奇的拿起小瓶子晃了晃，里面好像是水，他看了一圈，瓶子侧面写著＇解酒＇。
十四眨眨眼睛，转头看看周围，没有人。於是他蹲下来把托盘放到腿上，然後打开瓶子，抿了一口。
“唔……啊呸呸！！”里面的药很苦，还有一点清凉。十四伸出舌头，忙把盖子盖上。
………………什麽啊，还以为会很好喝呢。
站起身，十四觉得自己比刚进来时有底气很多了。喷水池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心里有些激动。
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大厅的人比刚才少了一些，显得更空。十四绕到喷水池正面看了一下，果然右边的岔路要宽很多。他压抑著微微的兴奋，快步闪身进去。
这条路两旁没有房间，墙上的装饰和那段楼梯差不多。远远可以看见最深处有很大的门，堂皇的就好像在说“这里就是BOSS房！”
十四放轻脚步，开始琢磨进去见到金时该说什麽。──他来的时候只想著怎麽才能不被发现，却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要告白麽？
大厅里轻慢的音乐已经被自己甩在後面，越接近那扇门就越紧张。十四一步一步慢慢挪，心跳的声音大到自己都能听见。好几次他都想退缩转回去，但是阪本的话却一直阻止这个想法。
…………现在是轮到自己为阪田先生做些什麽了。
终於走到大门前，孩子倾身把耳朵贴上去想听里面的动静。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他什麽也听不见。
他没犹豫多久。心里快速平静了一下之後，十四清清嗓子，然後抬起手轻轻敲了门。“失礼了…………”
握上把手，向下拧动。
推开门，迈出脚步。
但是他没能走进去多深。开门的一瞬间十四就听见快速的喘息，混著含糊不清的呻吟。
“阪田…………阪田先生…………嗯啊…………”
“………………叫我名字啊…………叫我名字啊…………”
十四端著托盘，停下脚步。整个房间里现在唯一显眼的是一旁的床，有两个人在被子下纠缠。
………………骗人的吧。
“啊~！阪田先生…………不要咬…………嗯啊…………哈…………”
“………………十四……十四…………叫我名字……求求你了…………”
“…………我不是……啊…………我不是十四啊…………你喝多…………了…………啊等一下…………衣服哈…………还没脱…………”
十四慢慢把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後慢慢走上前。
“阪田先生…………嗯啊…………我来给你──”
“──阪田金时你这个混蛋！！！”十四猛的掀开被子，下面的两个人衣冠不整，金时正压著一个清秀的男生，两人姿势暧昧，手脚纠缠。
“……………………”金时听到这个声音似乎一下清醒过来。他呆了一下，然後慢慢坐起来。
“喂！你谁啊！怎麽随便就进来！！”那个男生见金时起身很是不满。他瞪著十四，想把他赶出去。
“…………你怎麽不转过来！！不敢还是不愿意啊？？──好啊，真是抱歉坏了你的好事！！”十四忍住委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起来。他很想哭，却不知道怎麽跟自己为金时开脱。
“…………你这个混蛋…………就当我没来──”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下床然後紧紧抱住他。
“小多串………………”耳边轻轻一句，十四听出金时要哭泣的腔调。
“………………放开啊！！笨蛋！！你去找别人……做……啊…………呜呜呜…………”挣扎，感到怀抱越来越紧。宽阔的胸膛温暖又安心，孩子终於忍不住哭出来。
“我……我来找你……我……费了好大…的劲………找不到…………还…害怕…………”断断续续的抽泣，抬手拥上对方的身体。十四趴在金时肩膀上呜咽著，像是小孩子一样需要依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人重复著这句话，声音里满是心疼。
“…………谁…谁稀罕你说对…不起啊………………”十四打他後背一下，憋著嘴巴想忍住哭泣。
“…………那你要我说什麽啊…………”金时轻拍著他的脑袋，然後轻轻摇晃著身子。“都是我不好…………”
“…………我也没……让你说这句啦…………”孩子摇头，随著金时一起轻晃。两人抱著对方沈默不语，站在原地感受彼此的心跳。
过了一会十四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他在金时的衣领上使劲蹭了一下吸干泪水，然後踮起脚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坐在床上的人。“…………看！看什麽看！！──我才是十四，你知道麽？？”
一直坐在床上的男孩子被噎的说不出话，他气愤的看看十四，又看看金时。
男人轻笑了一下，按下孩子的脑袋转过身子。“对不起啊芝………我喝醉了，认错人…………”
十四老老实实趴在金时肩膀上，突然好像猫咪一样乖。
那个男孩子咬住下唇，然後拿起外衣冲出了房间。
十四在他身後吐吐舌头，有些得意。
“…………好啦，不哭了？”金时退後一点，看十四的脸。还有泪痕挂在上面，眼睛有点红。
“…………谁哭了明明是你！！”十四忙又搂上男人的肩膀，把脸藏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