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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国]七步成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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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睁开眼。他的眼眸幽暗且深邃,覆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深渊。但是小孩与他对视,眸子说不出的天真纯洁。他便笑了笑。
  他将琴置于案几之上,摆出一张琴谱,满意见得小孩有些困惑的表情:“我方才所弹之曲,你可还记得?”
  曹植心中危机感骤升,抽了抽嘴角:“……不记得了。”
  杨修道:“不记得啊,也没关系。”
  “先生……?”
  “四公子如此天资聪颖,想来小小一曲定难不住你。我便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我要听到完整的曲子。”
  “……可是先生,我根本没学过琴啊!”
  杨修轻描淡写挑了挑眉:“我方才不是教过你了么?”
  曹植瞠目结舌。
  ——他方才教导个毛啊,这货之前难道不是在自弹自娱自乐么?
  ——报复啊,绝对是赤口口的报复!
  便在曹植苦哈哈地抱着长琴去找二哥时,江东也发生一事,震动四方。
  ——孙策听闻曹操与袁绍相持不下,乃谋划袭击许昌。此计尚未发动,为刺客所杀。
  江东始乱。


☆、10如此大捷

  孙策是怎样的人呢?
  这个群雄割据的年代,能人辈出。杨修这些日子几乎将所英雄人物俱分析了遍。从各人发迹至于败亡,以性格为出发点,深入浅出详细将他们剖析开来。
  孙策也不例外。
  曹植一边听着一边感叹,杨修不去当心理学家当真是浪费啊。
  “孙策此人据于江东,表面上看不过继承其父孙坚基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所继承自孙坚的,并无寸土尺地,只不过是旧部官兵一千多入而已。”
  “孙策上位时,方十八,如今不过二十六。孙策为人忠义孝廉,为江东招揽了大批贤才,其中最应注意的当为周瑜;孙策自身更是骁勇善战,短短八年时间,从一千多人发展至占会稽、吴、丹杨、豫章、庐陵五郡及江北庐江郡之势,乃当之无愧的少年英杰。”
  当时杨修说到这,略带钦佩的表情敛了下去,眼中又有了若有似无的鄙薄。
  “然孙策虽强盛,江东情形却不乐观。江东人势混杂,山区军民多受强宗豪帅所控,不受孙策征调;土著豪杰、因避兵祸而渡江南下之士皆作壁上观,不敢轻易跟随孙策。”
  “是以孙策骤亡,孙策麾下庐江太守李术便不肯事权而亡叛,原打算投靠孙策的士大夫们也多有归家之意,孙家中人更有投靠曹公之意。”
  “此所谓树倒猢狲散,不可不哀矣。”
  这个时候,任何人举兵对付孙家中人,江东也不过囊中之物。
  ——可惜的是,曹军与袁军僵持于官渡,刘备自身难保,这么一块肥肉,一时之间居然无人能啃得动。
  曹植闻言,心中也有些感叹。倘若献帝密谋成功曹操身亡,那么无论继承人是否是曹丕,营中决计有人不服而散。届时父亲打下的基业,是否也会随之消失于历史长河?
  杨修见他深思,继续道:“话虽这么说,事实上江东情况也不至于太糟。孙策死前举胞弟孙权继承遗志,而据我所知,孙权年少而有谋略,不在孙策之下。”
  “孙权?”
  “不错。江东子弟人才多。也不知你十九岁时,比之孙权又当如何啊。”
  不管孙权继承江东之后如何作为,曹袁两军相争已至关键阶段。
  曹彰随父亲去了战场,曹冲尚不懂太多,曹植与曹丕便时常跟着荀彧了解战况。包括曹操忧心粮草不足,欲班师回许昌之事。
  荀彧便将此事考校曹丕曹植,问他们当如何是好。
  曹丕道:“粮草自古是决定僵持战的重要条件,如今我方困乏,袁方却粮草充足,兼之父亲据守官渡时间越久,军心愈发不稳。是以丕以为,我军当归矣。”
  荀彧皱眉愈盛。
  良久,他才缓缓道:“四公子呢?”
  荀彧作为曹军大后方总领,对财政的掌握自然不是他们可比的。荀彧虽这么问他,心中却也是有定论的。而这个定论,曹植并不认为会同曹丕一样。
  曹植便仰头看着荀彧,认真道:“荀大人认为如何,植便认为如何。”
  曹丕愣了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弹了弹小孩鼻子,愉悦看小孩捂鼻委屈模样:“小鬼头!”
  荀彧也怔了瞬间,而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当下休书一封:“袁绍集兵于官渡,欲与公一决胜负。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此乃出奇制胜之机,万不可坐失。”
  信送出后,他反而抚须叹气起来。
  他可以预料到曹操收信之后信心百增之情形,但无论我方信心几许,粮草终究是大问题。
  这场战事至九月时,袁绍合战不利,颇受挫折。但曹军方面,却似已至粮尽的绝望场面。
  而许昌百姓困于役赋,甚至有饥民饿死路旁。荀彧开始还能施粥安抚,到后来粮食实在供应不了这么多人了,也唯有无奈叹息。
  此番状况之下,吃不饱的人们开始持铁棍等器具,反抗朝廷。
  最为严重的一次,乃是曹植与曹丕走在路上,竟被十多人围住。曹丕为保护弟弟,额角更被砸的鲜血淋漓。
  卞氏请来大夫为曹丕包扎后,曹丕一怒之下打翻了药碗:“父亲为生死存亡决战官渡,他们却如此闹腾,难道他们不怕士兵们饿死后,袁绍再乘机攻破许昌么?”
  曹植瞧着少年难以自控的暴躁,面不改色命人再去熬药。
  事实上曹操留下些兵马,命曹丕守许昌时他已料到此番状况。他们父亲要兄长做的,其实也不过稳住二字。可惜曹丕不过十四岁少年,此前几乎全靠荀彧一人。
  待曹丕发泄片刻,曹植才安抚道:“如今战事僵持,又缺少粮草,百姓怕其实很正常。不但他们怕,其实我也很怕。”
  曹丕不语。
  曹植再道:“人们难忍饥饿,荀大人虽镇压了一部分反抗的人,明日到底还要拿出粮食来施粥。”
  曹丕深吸一口气:“施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了!且不说我许昌如今根本无粮,哪怕有,也该先供父亲!”
  曹植皱眉。半晌,才缓缓道:“但许昌是我们的根,许昌若是乱了,岂非大树根底溃烂了么。哪怕上方枝叶如何旺盛,这棵树已经死了。”
  曹丕面上虽还有余怒,到底冷静下来了:“但我们根本无粮,粥从何来?”
  曹植思索片刻,斟酌道:“其实,昨日我听先生说……如今虽非干旱时代,却因战乱导致许昌粮价高居千钱。但在荆州、江东,都不过三百钱一石。我们可以上表献帝,向刘表、孙权征收。”
  曹丕闻之,颓然坐倒叹息:“那两人定要用各种理由推脱!”
  曹植笑道:“不错,但这是明面上。暗地里,我们可以借他人之手购买一批粮食。”
  “……钱呢?”
  曹植狡黠一笑:“先生说,许县商贾家产万贯,二哥可问他们要。”
  许昌既为汉都,这些年下来自然也聚拢了一批商贾。历代朝廷重农抑商,依然止不住商贾们发财。
  ——如何问他们要呢?
  曹丕睁大眼:“你是说卖官鬻爵?”
  这是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谁也不知商贾们想要抬高地位的心,究竟何等急迫。历史上最为著名的商人譬如范蠡,吕不韦,俱以商入官。
  再退步来说,倘若商贾们不愿,便请献帝下旨强制捐献,他们又能如何呢。
  所谓卖官鬻爵,便是用卖官的方法兑换金银物资,这种做法虽能得一时财富,但买官卖官一旦猖獗,官场必横生大量尸位素餐者。而且,买官者一旦履任,大都要搜刮百姓,巧取豪夺,以致民不聊生。
  是以曹公迁都许县后,曾严禁此事。
  但此时已是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这些买官的商贾们若能守一时清明,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将来随意找个借口杀了便是。
  曹丕“蹭”一声豁然起身。他几步跨至门边夺门而出,差点撞翻了重新端药来的婢女。也来不及喝药了,急忙找到荀彧上禀献帝,商量此事。
  曹植看着他莽撞的身影,笑了起来。
  说起来似乎挺容易,实施起来毕竟还是有些难度的,商贾肯定接受征召,但捐献的粮食必然不足,反而金银钱财应是足够。
  不出所料,刘表、孙权果然只拿出一车粮食,还上表献帝说土地荒芜颗粒无收,声情并茂使人闻之落泪。暗中购买粮食还算顺利,再加上江东如今民心不稳,当地土豪多有愿投奔曹营者,从江东带了粮出来,暂缓许昌乃至曹军困境。
  粮至许昌已是十日后了,饿死人数已达百人。曹植随曹丕站在城墙上,瞧着百姓惨状,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然后他听得曹丕喃喃自语:“父亲一定能战胜袁军的,一定能的……是不是?”
  他便握了兄长的手,轻而坚定道:“是。”
  十月的时候,粮食又所剩不多了。曹丕发愁去找荀彧商量时,荀彧抚须笑道:“二公子无需担忧,我军将胜了!”
  他说完没几日,曹军奇袭袁绍囤粮所在乌巢,烧毁其全部粮草,袁军土崩瓦解。张郃、高览烧毁攻具,率部降操。而袁绍、袁谭父子率领仅存的八百骑兵渡过黄河,逃回冀州。
  此战大捷!
  至此,袁绍再不可与曹军相抗,北方之地亦再无人可与曹军相抗。
  消息传回许昌,万人空巷。
  此战胜利,再不必担忧许昌危机,曹丕心中自然也是轻松的。
  他握着曹植的手走在街道之上,好像多年前父亲刚定都于此,他第一次拉着年仅五岁的小孩走过这一条路一样。视线所及,周遭人们脸上皆挂着笑容,看起来如此满足而充满希望。
  他那时候便想,倘若有一日令百姓们如此满足的人是自己,又是何等状况?
  ——定然十分,愉悦吧?
  建安五年,曹操于官渡大败袁绍。然曹军人困马乏,尤其军粮短缺,使操无力再行北进。次年三月,曹军因缺粮,不能不就食于东平安民。
  后操亲自率军击刘备,备不战而奔荆州。刘表令备屯驻新野,以防曹操。
  曹丕便在这明媚春光里,邀请了一些青年才俊,一同踏青。


☆、11如此吟诗

  此次出行共有十八人,曹植认识的唯有几名文士,譬如荀玮、繁钦、路粹,其余十三人皆是曹丕好友。此刻众人称兄道弟,似乎没什么距离。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此地虽无崇山峻岭,却有清潭凉亭,甚合众人新意。
  休息片刻,便有人提议“流觞曲水”,得到众人赞同。
  所谓曲水流觞,乃时下流传的一种游戏。三月举行祓禊仪式后,大家可坐在河边。一人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便要吟诗一首或作赋一篇。若两者都写不出来,得罚喝一杯酒。
  微风徐来,波面微荡。河岸上来不及枯萎的桃花洒在潭面上,风景十分清丽。
  酒杯先停在一个青衣青年边上,曹植认得那人是荀玮。他弯腰从水中拿起酒杯,沉吟片刻写下一首七言诗。大多人拍手叫好,还有人特意记录了下来。
  如此几次,有人出口成章,也有人憋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然后这些人便在众人兴奋起哄声里,被灌上一大杯酒。
  曹植躲在人群后面。
  此地远离骚乱,心中十分宁静。他便仰躺着遥望旭日苍穹,漫不经心想着从前的事。
  最近他记起了不少东西,譬如从前生活在哪里,又是何身份。只是那些都已成回不去的过去,多想也无意义。
  重要的还是眼前啊。
  只是脑中对现今模模糊糊,也不知道何时能弄明白究竟记得什么。
  他叼着根小草,有一晃没一晃地悠闲翘着二郎腿,嗅着空气里花草芳香。今日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曹植才睁开眼。然后他便见,酒杯已停在了自己面前。
  “……呃?”
  曹植的唇角抽了抽,显然对于这个结果有些郁闷。他想了片刻,奈何关键时刻脑中居然一片空白,唯能豪爽的喝了口酒。
  酒方入喉,便觉一阵辛辣直冲鼻头。曹植忍不住呛了出来,惊得曹丕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满面担心:“还好吧?”
  曹植挥了挥手,待好了一些了,才抬起头吐了吐舌:“没事,第一次喝酒有点不习惯。”
  似乎是呛着的缘故,十岁小少年精致的脸庞透着些许粉色,眼中也蒙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可怜。
  曹丕忍不住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见他怒瞪过来,弯眼笑了起来。
  游戏还在继续。
  待口中酒味消散了,曹植便想继续躺下。
  然后,他又发现,身边停了个酒杯。
  “……”
  默然无语地喝下第二杯酒,他躺下没多久,身边又停了第三杯。
  ——卧槽开挂了吧!
  他心中蹦出这么一句话,瞠目结舌地看酒杯接二连三停在自己面前。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
  第五杯酒停在曹植面前的时候,曹植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半杯酒水打湿衣襟。
  曹丕见之,摸着他有些烫的脸,对周遭起哄的人道:“四弟喝醉了,我带他去边上休息会,你们继续。”
  “唉,这可不行!”周围已有人起哄了:“喝酒喝酒,四公子快喝!愿赌服输啊,曹丕兄你可要按规矩行事,喝完这杯我们就放过曹植小弟!”
  曹丕唯有苦笑。
  事实上曹植虽写不出诗,但先前喝酒却没有半点推辞。大家就喜欢如此爽快人,此番起哄也大多充满了善意。
  劝酒声此起彼伏,吵得曹植忍不住皱了眉。
  他怔怔握着酒杯,瞧着其中通透的液体,忽然跳了起来,一手叉腰道:“哪个说我不会吟诗?看我给你们吟一手好湿!”
  静。
  曹丕瞧着自家弟弟酡红的小脸,如此奔放的动作,无奈抚了抚额:“四弟真的喝醉了。”
  路粹微笑道:“既然曹小弟已有灵感,我们不如先听一听。”
  路粹所言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虽然曹植不过十岁儿童,但众所周知曹公与曹丕皆是文采斐然,想来曹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曹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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