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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电台情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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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跟雕塑似的倚在栏杆上没动,眼角瞄到顾惜朝真的起身走人时总算恢复活人状态,第N次出手拦下他。
  “你这人怎麽还没完没了的?”顾惜朝很愤怒。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这就说声再见然后道声珍重再就相忘江湖两不相欠,你是想这样吧?”戚少商转回盯着夜空的忧郁目光,看牢顾惜朝双眼。
  感觉被盯得不自在,顾惜朝的眼神四处游走,“不然还能怎麽样?”
  
  戚少商轻笑一声,“生病了?”
  顾惜朝明显不想就这个问题深谈,转身就要走,戚少商情急之下出手拉住他,“怎麽弄的?还要定期复诊,胃的老毛病?”
  
  也就是一句话,但是足够勾起以往的点滴回忆。有时候就是这样,什麽都抵不过这个。最普通不过的东西,无奈听者有心,或者也是无意,但却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一些什麽。
  
  顾惜朝伸手捞过一瓶酒,有些无措地喝了一口。
  
  当年说是迫于压力也好,说是对感情迷茫也对,总之他们就是分了。顾惜朝无奈地笑,那就请你不要再提起来行不行?这样下去不也挺好吗?
  
  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穆鸠平带了两瓶老白干来找我,说只要我灌下去,他就不找我麻烦了。我琢磨着自己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分手的事儿都没说清楚我就跑了,实在不厚道。要是两瓶酒就能糊弄过去也够本了……”
  话就再没说下去,戚少商红了眼狠命抓住他两手,“丫就这麽灌下去了?你他妈的不知道自己那破胃是什麽做的?”
  顾惜朝被他带得后退一步,背抵上栏杆,咯得生疼,“行了,我的八卦也被你扒得差不多了,戚少商,你能放我走了吧?”
  “……”
  顾惜朝很不自在,这样近的距离,很难忍受的逼视。
  
  戚少商眼神闪烁一下,松了手,顾惜朝心也跟着一松,却没想到戚少商接下来的一句,“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什……不用了,我……”顾惜朝今天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说话也不如平时利索。
  戚少商忽然抽风似的抱住他,不是很紧,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暖,嘴唇擦着他的耳垂说话,“惜朝,我陪你去吧,好吗?”伸手抽掉他手里的酒瓶,继续在他耳边吹气,“不能喝就不要喝,惜命要紧。”
  
  后来的后来,顾惜朝想起那天戚少商的话,老是觉得自己被他骗了。
  那家伙就是故意说那些话,摆明了就是要他无处可避。
  
  其实,谁诈谁根本不重要,结果算来算去都只有一种。嗯,在一起了,这样就挺好。
  
  ——完——
 
作者有话要说:北冥活动文。




单衣试酒

  01
  
  正午时分,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头当顶。
  顾惜朝的双眼被火辣的阳光刺得有些微痛,只得难受地眯缝起来。嘴里发干,从嗓子眼往外冒火的感觉很不好受,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双唇开裂的轻微声响。上下嘴唇奋力而徒劳地想要贴合到一起,眼皮也随之越来越重,但唇瓣一点点崩裂的现实状况让他不得不挣扎着甩甩脑袋。现在可不是躺倒打呼噜的时候,身下的温软触感极具吸引力,同时,兼具着不可知的危险性。
  
  可他甩得动脑袋,却摆脱不了身体一寸寸下陷的困境。
  
  顾惜朝忽然想骂人,这可不合他的一贯做派。他一向关注自己的军容,这一点,曾被某些人斥为娘娘腔。
  
  左腿中枪,跌下沼泽的那一刻顾惜朝就已经知道这回是玩真的了。他下意识地试图用枪柄支撑自己的身体,回报他的是另外一声枪响。
  
  “砰” ——
  顾惜朝手中的那杆AK应声折倒。
  
  往沼泽里栽倒的时候顾惜朝脑子还算是清醒,迅速对敌人的射击距离作出判断。
  
  其实这次的任务对象不是什麽大人物,一帮流窜作业的贩毒散户,但是顾惜朝却实打实地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不上来是为什麽,从基地出发的之前顾惜朝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行动开始之后他先是鬼使神差地和同组的人员走散,一个人追了至少一个钟头。而后,途中耳麦出了问题,被一根横着伸出来的枝桠刮到,趴窝不干了。这样的错误要放在那群南瓜身上够让他削到哭爹喊娘的。
  
  真像是撞了邪,顾惜朝悲哀地想,不会真给自己说中吧?
  
  说来也怪,出发的前几天,戚少商得了重感冒,他这麽大的人了不肯吞药丸,最后终于在某天夜里发起低烧。而后这位一向自诩神勇的A大队二中队中队长半夜从自己床铺爬下来,鬼祟地摸到顾惜朝的宿舍。
  
  他就是没出息,不敢大半夜的去扰队医的清梦——被老孙说上一顿,那他今晚上就别想睡了。
  
  摸到顾惜朝屋里的时候,戚少商就不遮掩了,放开了步子走过去。万分理所当然地掀了他的被子,“喂,给我弄点药片来。”
  顾惜朝火大,翻身坐起,“滚!”
  戚少商就把头凑上去,趁着顾惜朝半梦半醒的迷糊当口,成功让自己的额头跟他来了次亲密接触。
  “真烧了,没骗你。”
  
  顾惜朝这下彻底被他烫醒,死命瞪他两秒,然后下床去给他找药。
  
  戚少商呵呵笑着看他忙碌的背影,他就知道,来找顾惜朝不会有错。晋升刚满一年的三中队中队长,顾惜朝,全A大队最恶毒的教官加最年轻的少校,还没叫他失望过。
  
  其实顾惜朝不算会照顾人,你看这水倒了药拿了,苦力做尽,可嘴上却绝不愿说一句软话。
  
  杯子往人手里一塞,“自作自受!”
  这话要给别人听到当然要翻脸,可目前这房间里的唯一听众是戚少商。
  笑着从顾惜朝的掌心接过那颗药丸,戚少商毫不在意地吞下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顾惜朝冷笑两声,“那当然,明天你到老孙那儿报个到,什麽不是药到病除?”
  戚少商腆着脸继续往前凑,顾惜朝嫌恶地一拐子递出去,“我要睡觉。”
  
  最后还是没能把人赶走,顾惜朝眯缝着眼睛头脑晕沉地回忆,后来戚少商发挥无人能及的厚脸皮战略,吃了药发了汗之后,自己起身去拿了他的毛巾蘸点水顶头上,回来往他下铺一躺,“挺尸。”
  顾惜朝有些无力,他们混到队长的都是单人单间。虽说顾惜朝升职不过一年的时间,但他恍惚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和谁相伴着一起入眠了。
  
  那天破例,顾惜朝自己爬到上铺去,体会了一把阔别三百多天的高处不胜寒之感。
  睡到半截,听到戚少商在下面翻来覆去的响动,顾惜朝睁开眼,想了想又闭上。过了会儿,戚少商轻咳一声,顾惜朝几不可闻地在他头顶叹口气。
  
  额头上的毛巾被人抽走,那上面的温度已然够暖人了。不多时,戚少商迷迷糊糊间觉得额头上重新覆上一层冰凉湿意。
  一个激灵,戚少商遽然间睁眼,一把抓住顾惜朝的手,“爪子这麽凉?”这不开口不知道,一说话才感到咽喉处火烧火燎的滚烫。
  顾惜朝嫌他啰嗦,“起来。”顺手就把端着的开水递过去,“喝了接着睡,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要不要跟头儿说说,这次任务还是换人吧?”
  
  眼下的境地,顾惜朝想低头看看自己到底陷到哪儿了,结果没等他仔细查看清楚,小腿处传来的一阵剧痛给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哦,原来已经碰到中弹部位了,还真够快的。
  腕上的手表在跌下来的时候不慎滑落,顾惜朝费力地抬手碰了碰耳麦,回答他的是一阵毫无规律的“沙沙”声。
  
  可笑,顾惜朝自嘲地想,居然会想起那晚戚少商烧得如同发春一般的面色。就现在这窝囊样,顾惜朝突然佩服起自己,竟会有如此不合时宜的想法。
  
  濒临极限的身体让顾惜朝不合时宜的想法越发清晰起来,但他的头脑仍然是清楚的,从自己跌下来到现在绝对不会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终于还是忍不住,舔了舔裂了口子的嘴唇。那感觉就像喂给一个快饿晕了的人一点面包屑,除了叫他更饿更痛苦之外,毫无用途。
  
  然后,头顶罩上一层阴影,顾惜朝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轮廓,太阳穴上随即传来熟悉的冰冷触感。
  
  努力适应了突来的光线明暗变化,顾惜朝视线与来人对上——很斯文的一张脸,年纪绝对不会比自己大多少。
  
  “你就是那个追了我八百里地的特种兵?”那人的枪戳得顾惜朝脑袋生疼。
  
  看来还挺幽默的。
  
  顾惜朝忽然想对他笑笑,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还真的能扯出一抹笑来。
  
  “喂,老兄,你的枪太不客气了吧?”声音居然还可以如此镇定,顾惜朝只是笑着,眼神毫不躲闪。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异动,被顾惜朝敏锐地扑捉到。他不敢说他看得懂只见过一面的人,但,至少,他知道这个让他追了八百里地的人,并不想立即要他的命。
  
  这就够了,有时间,就有机会。
  顾惜朝可是个惜命的主儿。
  
  02
  
  这次的任务由二队和三队共同执行。戚少商那边的伏击行动进展相对顺利,线报上的23人即时击毙20个,另外三个拖着枪伤逃跑。戚少商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三名队员即刻会意,身形跃起,如迅猛的猎豹,紧追猎物而去。收队的时候戚少商循例从一排队员的身后小跑过去,挨个拍打他们的后脑勺——像是老农抚摸瓜地里的南瓜个数。在心里从一默数到三十,戚少商拍过最后一人的脑袋后绕到他们面前站定,心底松了口气。
  
  三十个,一个都没少。
  
  有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一个队员的头盔上,戚少商觉得挺滑稽,突然想起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遂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耳麦,“少校,我觉得这儿的蝴蝶比我们基地的漂亮,完毕。”
  
  意料外的没有回答,戚少商皱起眉头,“少校?别装死啊,这不好玩,完毕。”
  
  这次有回应了。
  
  “我们队长,失踪了。”
  
  戚少商心脏骤然一缩,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什麽时候的事?”说话间人已经朝二队伏击点迅速潜行,回身对副队交代了句“先带人回集合地”就再也没有回头。
  
  霍乱步提着枪的手有些发抖,戚少商瞄了它一眼,认出那是顾惜朝的配枪。
  
  “在哪儿找到的?”
  
  小乱结巴着,伸手往十点钟方向指去,“在,在,沼,沼泽,旁,旁边。”
  
  戚少商点点头,头皮上的伤疤突突地跳了两下,旋即一丝痛感从那里洇开,他不自觉地抬手按了按脑门。
  三队的副队长一月前训练时受伤,这次没能跟队前来。临时任命的副队长叫鲜于仇,那边的伏击还未结束,他抽不开身全神关照队长一人的安危。
  
  跟顾惜朝同组的两人一个叫肖明,另一个叫陆军。陆军是世家子弟,人还是不错的。肖明是个新南瓜,第一次上战场。戚少商明白顾惜朝为什麽要把他带在身边,雏儿自然要护着点。
  
  “走,去沼泽看看。”戚少商把顾惜朝的枪重又塞回到小乱的怀里,对另外两人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枪身的温度让他想起那晚顾惜朝两只冰冷的爪子。脸上绷着不动声色,戚少商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找到他。
  
  臭小子,我还没跟你喝够酒呢。
  
  酒,戚少商总觉得他们俩的情分,这玩意儿称得上头号功臣。
  
  七年前,他们第一次遇见。
  
  那时候搞联合军演,戚少商刚做中队长,顾惜朝还在陆航里打拼。戚少商他爹戚劲松那年刚好升上去,C集团军的军长。最初戚少商是在步兵连猫着,后来不知道怎麽回事,得罪了自家老爹,被他老人家一脚踹到A大队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吃糠咽菜去了。
  
  军演的时候俩人可没双剑合璧,红军蓝军,正宗的对抗。
  
  那次的军演是上实弹的,于是戚少商显得异常兴奋,并且豪气地定下自家战损比一比二十的高标准严要求。
  大队长诸葛正我一巴掌呼噜上他后脑勺,“吹牛不要本钱啊。”
  戚少商觉得自己实在委屈,梗着脖子回过去,“上次不还一比二十二吗?”
  诸葛给他逗得乐起来,“你小子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人,这样是要吃亏的。”
  
  戚少商甩着脑袋晃出门,还真没把诸葛的话放心上。
  
  演习场上戚少商这边打得得心应手,压着兄弟部队杀得是一片鬼哭狼嚎。特种兵准头厉害,又擅长在人背后放黑枪搞偷袭,兄弟们往往不知怎麽回事身上的信号弹就冒了烟,甚至有的一进入战区刚从车上跳下来就光荣“牺牲”了。
  壮士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pigu上的尘土,“Kao;这哪支部队的,都是一个军区的这也太狠了点儿吧?”
  
  戚少商拿着军用望远镜趴战壕里看着我方战况,乐得“嘿嘿”笑。
  “报告指挥官,狙击手位置有死角,请求前往支援。”戚少商一手叉腰,另一手举着A大队装备精良的对讲机对诸葛正我汇报战况。
  “准了。”诸葛正我从来不罗嗦,立即首肯。特种兵,管他当官的还是兵蛋子,都得给我奔前线去,哪个不得拿命拼?
  
  戚少商抄起枪械从战壕里一跃而出,沿途顺手干掉几个敌军。正盘算着今次要俘虏对方多少人好回去得瑟,结果这人还真不能把事儿想得太美好。
  
  还没等他到达狙击点,耳麦里传来老八的哀嚎,“队长,中枢系统被敌方成功入侵。”
  
  见鬼的!
  
  戚少商瞄准棵大树做掩体,把自己个儿往那后面一扔,掏出望远镜往回望去,心里忍不住恨恨地骂。
  MD; 被人端了指挥中枢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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