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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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末,加之水土不服,未曾宣战之际便已经死伤泰半,倒给西王母的军队直追到边境之处,那周天子因没奈何,只得签订了城下之盟,自国都之中传递而来许多奇珍异宝布帛玉器作为讲和之用,复又割地赔款十分狼狈,西王母国因见那周天子心服口服了,因赐下这琉璃宝瓶,只做面上回礼之用。”
楼至听了这个回目,因隐忍不住,伏在王迹怀中娇笑起来,好容易忍住了,因喘息笑道:“那周天子端的自欺欺人起来,倒编了那凄婉故事粉饰太平,敢情给一个女孩儿家赶得到处乱跑,亏他怎么拉得下脸来。”王迹见妻子娇媚神态,因将息不得,伸手便捞了他一对**在手内揉捏起来,一面口中调笑道:“男人多半还不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面苦的。”楼至见他玩笑几句也要攀扯上自己,因就着亲近姿势挥起粉拳在他肩上捶了几下道:“斯斯文文的说话,做什么只管动手动脚的。你这么深知那周天子的苦衷,只怕跟他一样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王迹见妻子此番放开怀抱与自己调笑,因涎着脸将楼至按在桶沿儿上笑道:“我中用不中用,自然是贤妻品度一番方知端的。”因说着捏住他的两瓣**往自己胯间一按,但听得楼至娇啼了一声道:“恁般滚烫的……”话到唇边因觉太过轻浮,连忙掩口不语,王迹见状,因伏在楼至耳边低声道:“此番我将那半桶水还了你的,如今任我处置,可不许食言。”楼至闻言,心中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因羞得满脸红晕,只得含羞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泡澡神器,泡妞必备~
第百九十回
浣溪纱思妇理曲;舞飞天游子断肠
楼至此番虽不知王迹心中如何盘算,只是自己既然小觑了他输了阵仗,也只好愿赌服输,暂且伏在丈夫怀中听他调度,但听得王迹附在他耳边笑道,“这阵子常见你去学那劳什子的飞天舞,是要在万寿节的时候跳给他看的么;”楼至闻言;因抬眼瞧了王迹一眼,王迹见状笑道;“我没旁的意思,不过随口问问,你若心里不痛快,不说也罢。”
楼至因低了头道:“我倒没什么,是怕你脸上不好看,一直不曾对你细说,如今咱们也在佛乡放肆得够了,到底教他一个人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细想起来,倒是可怜见的,现下我月份大了,在佛乡之中到底多有不便,况且里头供着菩萨,冲撞了不好,因想着趁万寿节的当儿,不如回去养养也是好的,左右你又有这高来高去的本事,便是要进来瞧我也不是不能……”
王迹见妻子虽然说得轻巧,面上却早已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因知他现下两难局面,心下定然饱受煎熬,因十分怜惜将他搂在怀里笑道:“我若是吃醋拈酸之人,当初又怎会将你托付到此人手上,如今他代我照顾你们母子十年,我却夺舍重生之后做下这样的勾当,论理,却是我对不起他多些,你且放宽心意,你们要好,我并不争竞。”
楼至听闻丈夫一番爱语,因略为解开心结道:“难为你想得通透,往后我学着一视同仁,渐渐待你也好些。”王迹闻言含笑点了点头,因笑道:“话虽如此,到底也有个先来后到,虽然是他与你成婚在先,只是你原本聘给我了,寻常人家,就算闹到当官去,自然也要将人判给本夫的,你服不服?”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说得恁般轻巧,如今你们两人身为两国王上,这官司莫非要打到天庭上去断么……”王迹闻言道:“不过打个比方,便是寻常人家,我只忍气吞声罢了,难道叫自家妻房去公堂之上抛头露面的,你这般想我为人,真是疼也白疼你了。”
楼至闻言,顿觉心中暖意,因点头道:“那你只说要怎么样,我都由着你的性儿反还不成么……”王迹闻言附在楼至耳边笑道:“你且当着我的面将那飞天舞预先演习一遍给我瞧瞧,我便心服口服不再与他争竞如何?”
楼至闻言叹了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作践人的勾当呢,这个容易,你且放我出去换了衣裳,便在房中舞给你瞧也使得。”王迹闻言笑道:“卿卿玉体至美,凭什么云想衣裳花饰容颜,也污了这般绝色天然,又何苦画蛇添足呢,依我说,此番就很好了。”楼至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敢情他竟叫自己光裸着身子跳舞,因轻启朱唇啐了一口道:“才把你当个明白人瞧,怎的越发胡言乱语起来……”
王迹见妻子虽然羞涩难当,却也不曾恼了,因试探着赔笑道:“当初聘给了我的,倒教那小子劫胡一回,如今好容易灾销难满的做了正头夫妻,怎的也不知道心疼丈夫一夜?”楼至原本抵死不从的,如今见他说的恁般委屈,倒不好驳了他的,只是若要自己做这宣淫的事情,却又面上过不去,因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起来。
王迹见妻子为难,因十分体贴道:“我原只是听闻剑布衣盛赞过你当年做那飞天舞时的绝色姿容,因一时心心念念起来,如今既然卿卿脸皮儿薄,便不赏我此趣什么要紧,倒叫你为难起来伤了身子,快别多心了。”
楼至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如今见丈夫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心中早已软了,因低眉含羞道:“你就只会作践人么,这也罢了,既然上了你的当下嫁过来,少不得也要做那侍夫的勾当,方是人之大伦,只是此番,你可将功体遮掩仔细了,万一给人撞进来,我的脸面性命可就要不得了。”
王迹不过随口调笑,却不曾想到竟有此番意外之喜,因心中雀跃面上喜形于色道:“这个自然,自己妻房玉体,怎能给人轻易瞧见。”因说着提纵腰身自柏木桶中一跃而出,复又伸手将楼至的身子抄在手中打横抱出水中,因怕他着凉,连忙将一旁早已预备的浣溪纱与他抹了身子,谁知楼至竟挽住那西子浣过的薄纱莞莞一笑,足尖轻点纵身一跃,转过屏风旋身内堂,因巧笑道:“你且去床上歪着看罢。”
王迹听闻此言,不啻圣旨一般,因含笑转过屏风,高卧东床之上伸手支颌看着楼至。却见他将那浣溪纱轻轻裹在身上紧要之处,却是若隐若现的更加惹人遐思,因一面巧笑倩兮地对王迹飞了个眼风,一面歌如裂帛舞似天魔地演习起来,直把王迹看得失魂落魄心痒难耐,一面细听他口中的唱词,但听楼至婉转道:“莲步下瑶台,纤纤离广寒,世人都道神仙好,会当凌绝思尘凡,学舞度芳年。”唱到此处,因做个倒踢紫金冠的芳姿,却是未曾挺稳了身子,更向前接着旋身一周,却接个花枝招展的平沙落雁,隐隐约约将那诱人的花部示于人前,王迹见了,因喉头上下滑动的几下,十分痴迷地盯住妻子的娇躯。
楼至因站稳身形,见了王迹此番呆意,因噗嗤一笑,继而唱到:“欲渡蓬山远,揉碎芳心成几瓣,剪不断、理还乱,可怜飞燕舞金盘,斯配得才貌郎仙,生死又何难?”因含羞带怯,将手中浣溪纱向那王迹手中一抛,却不等他缠住了,便做个反弹琵琶的样儿复又将那薄纱扯在手内,朝他顽皮一笑,复又清歌道:“渔阳鼙鼓动地来,枉与他人作笑谈。金玉良缘,怎又魂归离恨天,盈盈一水间,未见已缠绵,机杼未干,相思系谁手中线?”
因唱到此处,却触动了自家心事,因眼内一热险险滚下泪来,又恐惹得王迹伤心之处,因腰身略微提纵,竟往屏风之后一跃,却是舞袖一扬点起了一盏宫中带来的烛龙,因将自家俏丽身影投射在那琉璃屏风之上,却是仙姿绰约隐隐约约,比方才玉体半裸之际,别有一番意趣。
王迹见了此番只应天上有的美景,因心中除却亵玩淫意,却多了一层敬慕之心,忍不住直起身子危襟正坐起来,因听得那屏风之后的倩影唱到:“梁下约、枕上言,匪我愆期,只是当时已惘然……此去已经年,长亭叹罢短亭叹,万里觅封侯,皓首穷经卷,辜负了多少韶华年?独自莫听琵琶语,江州司马累青衫,只羡鸳鸯不羡仙。”那王迹听闻此言,竟和着自己当年心思一般,虽然娇妻情意缱绻之际,因不知怎的一阵心酸滚下泪来,且喜楼至藏身屏风之后,不曾教他见了,因找个空子连忙将袖中锦帕拭去泪痕,一面和着楼至的舞姿打起拍子来。
楼至在屏风后面听闻王迹打的拍子,却是颇有异族风情,因心念一动,竟夹杂了一段胡旋舞,又怕伤了胎气,因将手中浣溪纱缠了腹部,束缚出一段水蛇柳腰来,纤腰乱扭**轻筛,却比方才中原舞姿别具风情,一面口中和着胡笳十八拍的曲牌子唱到:“死何惧,生何欢?欲辨已忘言,失了人间。如花美眷锦绣江山,都付与这般断井颓垣,只须一瓢饮,弱水何三千。”
唱到此处,因有些口渴,回身见桌上温着一壶烧酒,因信手取来斟满了一杯,却不饮,竟转出屏风之后,抬眼含羞把丈夫看了两眼,竟一飞身投入他怀中。王迹此时早已如痴如醉起来,今见佳人投怀送抱,怎不喜上眉梢,因伸手一把将他搂在坏里,却见楼至举杯唱到:“把酒到君前,君须怜我亦何难?流水映高山,知音少,几根弦断结发葬心间。独恨无人作郑笺,万语千言,此情谁诉?向来萧瑟,秋水长天。”唱到此处,因含笑将那盅子向王迹唇边一送,王迹因就着他手上吃了,正欲轻薄亲近时,却给楼至一夺手跑了,到了堂中,回身对他巧笑一声,却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眼前一晃,早见那钻石的婚戒戴在无名指上,因含羞唱到:“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望乡台上莫凭栏。过尽千帆皆不是,捣衣砧上青丝缠,到底是妾心蒲柳情根潜,明月楼上倚红颜;终不似君心磐石不可转,三生石上旧姻缘。”
楼至唱到动情之处,却是将息不得,因语带哽咽几欲断肠之声,王迹见了此番梨花带雨情形,心中如何隐忍,因站起身子就往堂下走去,意欲将妻子搂在怀中安抚一回。谁知楼至见他下床,却一回身转入帘栊之中,两人隔帘相对之时,却伸出一双藕臂将那帘栊斜倚一边,因口中唱到:“断肠处,相逢席不暇暖,小楼吹彻笙寒。相见、不相见,两难。却原来,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这是老吉第一次尝试着写唱词,无曲牌乱入求学霸巨巨们放过,小白狗血occ醒目,列位看官~老吉祝您新年快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吉还在初学写作阶段,到不到的请多担待,祝衣食父母读者巨巨们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学业进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百九十一回
却说王迹因与楼至隔帘相对;但听得妻子唱罢末了一句,娇音早已哽咽起来,因心中十分怜惜,竟一伸手扯去那一挂帘栊,将妻子搂在怀里道,“此番可走不了了。”
楼至因唱得触动了情肠,原本有些感伤之意;却听闻王迹这般孩气言行;却给他哄得噗嗤一笑道,“你也太肯动情了;这原是那戏文上的唱段,又不是说的你我之事,当真是个无事忙。”
王迹见妻子勉强笑语,眼圈儿却早已红了,因将他打横抱起放在禅床之上,自己也脱鞋上床,扯了锦被掩住两人身形,一面紧紧搂住妻子的玉体道:“才说我,怎么好端端的自己也哭了呢?”因摇头笑道:“这戏文不好,听得人心里不痛快,你不如做一出麻姑献寿,又体面,又应时对景的不好么?”楼至心知丈夫心疼他,同是自己心爱之人,如今在王迹面前演习一回倒已经撕心裂肺了,若是换了蕴果谛魂,自己又焉能将息,因伏在王迹怀里乖巧点头道:“那戏文好学的,且不用什么身段,我如今月份大了,便做一出那个也使得。”
王迹闻言方才放心,一面摇头一笑道:“这倒是一桩奇缘了,你可知我初次访你之时,你也做了一出《宝莲灯》,只是那时你年方十岁上,我因心疼你年幼之处,不肯作此禽兽之行,因按照厉族规矩,等你满了十二岁,才将你带回琉璃照寝宫之中成亲的,偏生你是个烈性孩子,倒不肯相从,只恨我那时给你哭得心软了,才蹉跎成了今日局面,如今想来,到底心狠些的好。”
楼至闻言却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因此番却并未娇嗔丈夫,反而十分柔顺地靠在他怀中道:“或是当日你竟带了我去,如今按你所说,教咱们的长子继承王位,暂且甘老临泉做对平凡夫妻,倒比如今两国凤印宠冠六宫自在许多呢。”
王迹原本以为自己说那娈童笑语,只可换回妻子几回娇嗔,却不想惹动了楼至此番玲珑心思,因俯身轻轻吻着他的发髻笑道:“想是身子沉重了些许,怎的今儿劳动卿卿玉体一番,便有这许多感慨之意来。且喜如今你我灾销难满,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别为了那些陈年旧事倒纠缠了此番舒畅心思。”
楼至原在感叹两人少艾缘薄,听了丈夫好言相劝,一时间也觉自己恁般伤春悲秋起来,因摇头一笑道:“可说呢,怎的这般蝎蝎螫螫起来。”因说着,投入王迹怀中意欲就睡,迷蒙之际复又惊醒道:“你可用功体将门外遮掩清楚了?”王迹见他再三再四的询问此事,倒宠溺一笑道:“方才我早已亲手将门闩了,外间又布置结界,除非厉族之人不能进来的,怎的此番这般小心谨慎起来,往日里我冷眼旁观着,你那贴身的女官,叫什么巫阳的,对你倒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你如何放心不下她呢?”
楼至闻言,意欲说起着巫阳女官的来历,又怕节外生枝,只是他近日来与这位夫君浓情蜜意十分亲厚,凡事不愿瞒他,因点头道:“她原是蕴果指给我的,这也罢了,倒难为她一片赤诚忠心,只因往日是御前的人,在他跟前走动过几年,心里倒存了一番女孩儿家的纯粹心思在里头,想是爱屋及乌,因此上服侍我却比别个用心。”
王迹闻言笑道:“你倒是个不会吃醋拈酸的,若是换了旁人,将此事闹出来,你那情郎倒是出了名的脸酸心狠,只怕就打发了那女官到烟都配种也未可知呢。”楼至闻言却是噗嗤一笑道:“这倒奇了,当日她也是这么说,敢情你与他倒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