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黄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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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主人一般强势而健壮的阳物恶意摩擦赵高带有残缺的私处,赵高不由得一声轻呼,扭动腰枝。
然而这动作在胡亥眼底无疑是欲拒还迎,充分勾引起他炽烈的欲望,就当他打算用力扯开赵高的官袍,忽见赵高的手挡了过来,细哼著:「皇上,是否要微臣再讲一次?」
胡亥挑眉,傲然一笑,「赵高啊赵高,你是不是认为朕拿你没办法?」
那人立马道:「微臣不敢。」接著把手一辙,一副任人鱼肉的委屈模样。
「……好你个不敢!」
胡亥失笑,突然低下脸在赵高半露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听到赵高从喉咙逸出一声微微吃痛的喉音,才松口,欣赏著自己留下的两排浅浅齿痕,半是玩笑地道:「朕还真拿你没办法,卿之所奏,皆准!」
赵高惊喜,接口道:「那蒙恬呢?先前下旨赐死,蒙恬抗旨不遵被关押入狱,依微臣之见──」
「准。」
话没说完,胡亥就脱口应允。感觉很是草率,语气里却有著无比确信。
得到皇帝口谕,赵高喜不自胜,又想再言,便被胡亥压住了唇,警告道:「老师先前曾教导过朕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现在,卿是否确定还要继续向朕提第三件要求?」
「微臣……」
赵高支支吾吾,脸颊潮红乍现,胡亥得意看著对方因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而感到困扰,笑道:「看来现在是属於朕收获的时候了。」
胡亥边说边把赵高的衣襟敞开,让那光滑洁白的胸口裸露在自己眼前。
赵高胸前的两颗小红果早因方才有意无意的触碰而坚硬,胡亥俯身舔了舔,同时压紧赵高因为下意识的轻微抗拒而渐渐後退的腰。
当身体被完全禁锢在对方怀中,赵高避无可避,情不自禁仰起脸,感受胸前那来自於皇帝至高无上的挑逗。
胡亥气息变得浓厚,赵高只感觉左侧的乳头被人狠狠吸吮,彷佛要连他的皮肉一起啃噬,然而这种略微疼痛的爱抚,完全不影响他体内欲火的旺盛,他不经意把身体迎上前去,送羊入虎口般的对这种调戏表示欢迎,胡亥同时感觉赵高身体发烫,更发觉赵高神情变得比以往更加妖媚动人。。
他本不就是个懂得克制的性格,这一刺激,胡亥已经忍耐不住,随便掰开自己的腰带就带枪上阵,那勃发带水的阳物在洞前稍微试探就猛然一捅,捅进一半。
这瞬间,赵高不禁叫出声来,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嗯!」随即被他自己堵在嘴中。
胡亥听到这声呻吟无端加遽他的欲念,尚有一丝怜惜的意志瞬间被轻易摧毁,他揽住赵高,腰部一使劲,就把那巨大的阳物直直捅到赵高体内深处,不留馀地频繁进出,直到孔洞里变得湿润。
赵高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探弄得有气无力,他双手摊在胡亥背上,十指断断续续拉扯著那身尊贵的龙袍,下体又痛又麻,当下,他什麽君臣伦理都没想起,只在模糊的视线里盯著那绣有龙纹的袍子在他的身体上摩擦。
难道是龙袍摩擦的声音特别煽情?
赵高已经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欢愉朝他席卷过来,似乎要将他全身每根骨头都融化,他止不住呻吟,止不住身体上的颤抖,更止不住欲火在他的下体熊熊燃烧。
然而他残缺的器官却无法将他体中的激情尽数排出,他只能感觉血液堵的他脑袋都麻了,尤其是在承受胡亥马不停蹄的冲撞,他甚至以为他要窒息。
「嗯──呵……」
胡亥是在最後一下重重的抽插後察觉赵高不太对劲。
他已经宣泄完难抑的淫液,尽数射入赵高的身体,他知道这时候赵高总是会不自主捏紧他的肩膀,并在速度减缓下来後发出难捱的喘息。
但这次赵高却没有如此。
胡亥重新揽住赵高瘫软的身体,看见赵高双眸紧闭,立刻急呼:「怎、怎麽了!你哪里不舒服?」
可是赵高没有回应,他的双臂无力垂下,整个身体倒在御案上。
这下胡亥才真的著急起来。
☆、28、龙脉
「启禀皇上,呃……老臣认为,赵大人他这是──」
忐忑不安的皇帝还等著老御医说明病情,却见老御医两只眼珠子朝旁边转了转,当下忙撤走在旁伺候的侍婢,蹙眉低叱道:「快说!」
老御医历代都为嬴氏效命,自秦始皇嬴政统一天下起更在御医院中担负大任,他这辈子钻研疾病药理,虽然多有涉猎,然天下病例之多,不见得每个都能教自己碰上,这次他意外从赵高身上发现的病源,著实令他有些烦恼。
於是在胡亥的催促声下,老御医只能试探著问:「老臣敢问皇上,赵大人他……侍寝是否已有数月?」
即便胡亥曾想过这件事瞒不过御医的眼睛,不过依他目前对赵高的专宠,仍不希望有朝臣嘀咕起赵高的閒话。
胡亥没好气道:「侍寝跟他病了有什麽关系?」
老御医花白的眉毛皱了皱,不自主低声道:「其实赵大人这是体内阳气无法调节,导致虚火上升,长时间下来会使人感觉疲惫,晕眩,严重点的话就像赵大人现在这样……昏迷。」
「你给朕说清楚!」胡亥忽然辩解起来。
「……老臣的意思是,赵大人因受过腐刑,无法人道,所以在经历情事时不能宣泄,平常时候倒也无碍,只是如果长久刺激则不免於体有损。」
语毕,胡亥骤然「碰──」拍桌而起,猛见床上赵高在这时忽然扭动翻身,发出了呓语般的声响,他才稍稍收声。
他走到老御医面前,故作泰然,沈声道:「怎麽解决?」
听到皇帝提问,老御医脸垂的更低,呐呐道:「方法有三……」
「快说啊──」
「第一就是让赵大人停止侍寝,好生调养,来日──」
话没说完,胡亥就怒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朕问的是怎麽解决,不是杜绝!」
「是、是。」老御医抹抹汗,诚惶诚恐道:「老臣以为若是在情事时能让赵大人保持愉悦而不过份放纵,这……这样也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皇帝收敛一些了。
胡亥微微愕然,冷冷道:「第三个方法呢?」
「这最後一个方法便是让赵大人使用续肤生肌的药膏,若赵大人腐刑的伤口能够痊愈,行事自然无碍。」
胡亥惊喜,「有可能复原?」
老御医沈吟著,「机会不大,但也可以试试,何况涂抹药膏还能让赵大人在欢爱时不受伤口疼痛所苦──」
这时候胡亥几乎要跳起来,诧异道:「难道他会痛?」
只见老御医尴尬半晌,方颔首道:「疼痛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情发之时不能宣泄,想必疼痛难当。」
语罢,老御医还想等著皇帝开口,却偷偷瞥见这年岁尚浅的皇帝泄气般抿起嘴唇。沈默中,老御医斗胆开口道:「皇上,老臣听闻宫里的选秀已经开始,到时候天下美人尽入後宫,皇上若喜欢,也就不必再让赵大人侍寝啦。」
「朕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胡亥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现在只管赶紧把赵高的病治好,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老御医面如土色,慌道:「老臣遵旨……」
「下去!」
喝退太医後,胡亥转身往赵高走去,赵高此刻正背著他。
其实赵高在不久前早就清醒,他故意想探听胡亥与旁人之间的对话,却不料听见是与自己有关的难言之隐,登时想醒来也没办法了。
只是老御医最後那句「天下美人尽入後宫」竟无故让赵高心惊。
先前胡亥就总是左拥右抱,此刻这人已然贵为九五之尊,後宫佳丽不计其数,与之相比,他赵高不过一平庸男子,姑且不论怀孕生子,要怎麽撒娇讨圣上欢心他就输女人一大截,若是自己不再得宠,那他的复仇大计该怎麽办?
计较间,他感觉胡亥的大手已抚上他的肩膀,他闭上眼睛,让胡亥掰过他的身子躺平,再盖上软被。
赵高可以感觉到胡亥难得的温柔,从前对他极尽的挑逗到现在只换做殷切目光深深凝望。
良久,只听见胡亥喃喃自语:「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不要离开我的事吗?若我得了天下却得不到你,那麽天下之於我有什麽意义呢……」
於是这一夜,赵高真的想睡著也没办法。
胡亥走了,他的步履听起来很轻,看起来却很沈重。当然,赵高是偷偷瞄见的。
他现在越来越不清楚堂堂一国之君对他何以如此纠结,却忘了庆幸这本就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夜,胡亥摆驾祭堂,身边仅带两名贴身的内侍,一到祭堂,就把大门封锁。
堂内几个德高望重的祭师全被胡亥找来,一字排开,正想交头接耳,便听见皇帝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耳朵。
「朕想找一块宝地用以镇压妖邪,绵延本朝气数。」见祭师们各个瞪大眼睛张开嘴,胡亥不耐烦道:「龙脉,朕要找朕大秦的龙脉!」
当下,祭师们肩膀一缩,窃窃私语起来。
早在秦始皇嬴政尚未称帝前,笃信风水的秦王便将先祖秦君的陵墓迁往周陵,周陵即为昔日西周文王与武王的合墓,传言正是如此,才让处於西陲的秦国得天命,夺天下。
而在秦王嬴政称帝後,也曾破坏传言有仙气萦绕的丹阳,想藉此巩固自己的江山。
胡亥坐在那儿等下面这批祭师讨论出个所以然,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忍不住道:「罗罗嗦嗦的,简单一件事都办不成?」
这时候大祭师缓缓站了出来,他年纪已过七旬,但童颜鹤发,全身散发出庄严肃穆的气质,他一挺身而出,身後众弟子皆噤声不语,垂首伫立。
大祭师幽幽道:「启禀皇上,并非微臣等人办事不力,先皇在位期间,已将我大秦境内龙脉悉数挖掘而出,先皇更在所有龙脉上兴建行宫,以藉龙脉之气护我大秦。」
胡亥扬眉,「没其他的了?」
「是。」
面对大祭师如此认真的神色,胡亥默然。
胡亥此行正是为了填补十二金人被毁坏所造成的损伤,他既不能直接表明目的,也不能让大祭师自己胡乱挖一条出来吧,想到这里他就心底沈闷。
如今他已然入主咸阳,赵高也几乎与他形影不离,那麽原本用以屏蔽邪气的结界消失後,现在岂非变成伤害他们了吗?看到秦始皇从发病到猝死,不过短短几日,胡亥纵然再排斥风水之说也不由相信。
他知赵高当时心急报复,不曾预料过後果,但他却怀疑这一切绝不只是赵高一人所为,赵高与他寸步不离,而且唯一有较亲密联系的姬丹也已死亡,赵高是从何处得知从十二金人下手的消息,又是怎麽胆大与李斯合谋矫诏,而且,赵高之前怎会有法子在他身上下蛊?
现今赵高在朝上倚权卖弄,他身为皇帝没有丝毫阻止的念头,反而还收拾赵高闯下的烂摊子,他这个皇帝也许当的不称职,可谁又能理解他本就没有称帝的打算?
那些过於隐密的情绪胡亥已不想深究,无论如何,暗藏在赵高身边指使他进行对秦朝复仇计画的真凶绝非真与赵高同一阵线,否则那人也不会没有顾忌到赵高的安危了。
现在胡亥正是要先安顿住秦朝的气数,让那个人不得不浮出水面!
恭敬待命的大祭师微微张大眼睛,见胡亥兀自沈思,为免降罪,忽道:「若皇上有所疑虑,微臣有一方策。」
胡亥果然从杂乱无章的思绪里抬头,道:「你有何良策?」
「在距此地咸阳城东北方的二十里外,有一龙脉,乃是微臣等人平生所见之绝妙仙地,先皇曾下令在当地建有一行宫,可惜行宫规模甚钜,又遇先皇猝世,所以目前兴建工程停滞不前,若皇上下旨继续开工,功成之时,则可保我大秦尽收龙脉仙气,江山万代,子孙绵延。」
胡亥不禁面现喜色。
「父皇可曾与行宫赐名?」
大祭师点头,答道:「先皇赐名,乃曰阿房宫。」
秦始皇三十七年末,秦二世胡亥下令继续修建阿房宫,耗尽国库,徵召二、三百万人。
世人都知新皇为逞私欲大费周章修健行宫,殊不知为了赵高的安危,胡亥不惜倾尽所有权力,可惜他的苦心在还没有实现之前就胎死腹中,不仅所有人力、物力付之一炬,此事亦成为秦朝加速灭亡的主因之一。
☆、29、东巡
这里是庄严凝肃的大殿。
一袭镶金黑色帝袍裁剪合宜,衬的胡亥身形颀长刚健,他临坐皇位,双手一摆,剑眉星眼,颇有君临天下的架势,可惜细察之下,那放荡不羁的本性隐隐透过他微扬的唇吻表现出来。
赵高曾不只一次告诫他莫要如此放纵,起初胡亥还会故意摆出架子,最近这几天赵高称病不朝,他也乐的轻松,听完几件例行的启奏後脑里直想喊著退朝。
想想,他今晨还先绕去探望赵高,把老御医挖起来好生逼问了番,知道赵高虽然不再昏睡可依旧体弱的事实,就不免感觉有些焦躁。
於是当赵高更衣说要上朝,他马上连声阻挡。
「赵爱卿操劳过度,需要认真调养生息,不必早朝了。」
赵高婉谢圣上美意道:「微臣觉得精神很好,不劳皇上费心。」
胡亥那时挺想把赵高整齐穿戴上的衣服全给脱掉,然後亲自「试试」到底还需不需要他费心。
不过他还是否决这脑海里陡然浮现的恶习。
所以赵高就在层层内侍的看守下乖乖待在宫里吃早膳。
此刻刚过辰时,胡亥已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无法随心所欲的地方,只是朝里一帮支持扶苏的老臣说起话来简直是没日没夜的,碍於新皇登基要给予天下勤政的形象,他忍了。
就当他打算口呼退朝,殿外一名内侍匆匆入内,正要通传有人求见,在他身後已有一声清润的嗓音响起。
「臣嬴婴拜见皇上!」
那内侍张开的嘴巴又合了起来,暗暗退下。
胡亥看著嬴婴一脸焦急,於是硬生生把退朝两个字咽回肚里去,他垂眸凝视这位年轻的侄子,声音平淡,道:「子婴有何事?说来。」
赢婴虽然只比胡亥小两岁,但他表现出的稳重风范已被不少朝臣认定有乃父扶苏之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