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魅之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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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提过的。在我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说过。
“说过。但是元老会不是已经有了牵制希尔的密函了么？”
扎克斯咧嘴一笑，随即却皱起眉头。
“你一直认为尼特说的就是希尔吗？”
？！！！
难道不是？
我没回答。
扎克斯继续说：
“事实上，我也并不清楚。是凯蒂告诉我的。”
扎克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
他告诉我说，人类在转化成血族的时候，获得异变能力的几率也是有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而凯蒂却是能力获得者的其中一人。
“她的能力是‘启示’。”
“那是什么？”
启示是一种概括性的预言。
“事实上，凯蒂在不久之前做出了你会出现的预言。”
扎克斯对我说。
“凯蒂说，你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引发出潜藏在躁动之中蠢蠢欲动的黑暗。这股势力非常庞大。足以摧毁血族乃至人类社会。”
这是要上演一出救世主战胜黑暗魔王的故事？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抖。
“那这是一种什么力量？”
“我们无从得知。凯蒂能看见的只有这么多。”
扎克斯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护你。认识我的人不多，所以我亲自去了学校。”
他看着我的眼神又补充道：
“当然，对你表现的太过热情，会令人起疑的。”
“……”
伙计，你想的真的有点多。
“没关系，不管你怎么表现，你依旧是一个混蛋。”
我撇了撇嘴道。
“你也一样。”
沉闷的气氛就这么被搅合没了。
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内心中滋长出来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这算是危机四伏吗？
我抿着嘴，视线回到梅林安静沉睡的脸上。
握着他的说无声收紧。
……
梅林，你说，如果你是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Chapter 4 牵连 ＇本章字数：261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4 18：2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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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觉得从长计议才是最明确的。
我暂居在了尼特的城堡，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宅邸，因为那里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尼特。
面对扎克斯所说的未知的黑暗，也许有尼特在，会让我们掌握更多的线索。
希尔自从城堡一别再没有任何动作，可这样反倒让我更担心。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
……
事情发生在前一天的清晨。
我照例看护着梅林，他的伤势微微有所好转，但是依旧愈合的很慢。
我照顾他睡下，准备回房休息，脚步声却在这个时候传过来。
“来看他么？刚刚睡下。”
我看着凯蒂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不，我是来找您的，希拉大人。”
凯蒂的面色迟疑又凝重。我微微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她去书房谈。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抿着嘴，从包里掏出一张剪报递给我说：
“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些合不合适，但是我觉得你会想知道的。作为……曾经是温晨的你。”
我狐疑的接过报纸。只扫了一眼，心跳顿时停了一拍。
……
“中年夫妇离奇死于家中，死亡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
下面配着一副别墅的黑白照片，旁边是死者的照片。
这两个人的相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曾经陪伴了我二十多年。养育我，照顾我。
爸、妈……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内心有一种遥远的难过。并不强烈。那是属于温晨的感情。似是而非却也感同身受。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份饱满的感情强硬的压下去。随即浅浅的摇头，眨了眨眼睛，看看报纸，又抬起头看着凯蒂。
“我很抱歉，希拉大人。”
凯蒂微微欠身说道：
“我们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
“不是说一直派了人小心看护了么？”
我皱着眉头近似低吼的质问她。
“派过去的血族被全歼了。”
凯蒂镇定的说，似乎并没有受到我的情绪影响。她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呈到我面前继续说：
“他们……并没有受到残忍的虐待。是失血过多而死，出血的伤口是位于脖颈上的两枚小孔。”
凯蒂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
“我们在案发现场看到了这个。”
她接着我的手翻弄照片。
画面中的卧室墙壁上，鲜红的血猎标志清晰刺眼。
“希尔。”
我低喃到，不禁眯起眼睛。
这个混蛋！！！
我可以不计较你抓了尼特，我可以不计较你伤了梅林，但是这一次你太过分了！
血族的争斗，却牵扯到了人类……
无论是作为血亲还是自身的立场，你都不可原谅。
“希拉大人……”
我回过身，手中的照片被捏得褶皱变形。凯蒂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估计此刻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凯蒂，你替我照顾梅林。”
“希拉大人，冲动会毁了一切！”
我回头对她笑笑：
“别担心。我会尽力保全。”
……
……
温提斯的府邸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我迈出一步，大门却“吱呀”一声自动敞开。
我不动声色的走进去，没有刻意提防。其实怒气并未冲晕我的头脑，只不过我知道，面对我，他不会有任何动作。没有原因，我就是知道。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希尔站在二楼的台阶上，一袭黑衣修身利落。他的手优雅的扶在栏杆上，我抬起眼，甚至看得见他脖颈诱人的线条之下律动的脉搏。
希尔屏退了所有人。
“啪”？？
他关上房门，刚转过身就被我甩了一个耳光。希尔的脸微微侧过去，嘴角一道蜿蜒的血痕蔓延开来。
“玩儿够了？”
我冷冷的问他。
他低着头没说话。
“到底为什么？”
我问道：
“到底为什么！”
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车过来低声吼道。
希尔抬起眼睛看我：
“你才是，为什么！你的初拥是我的！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他！”
他撞开我的手后退一步喊道。
“那是我的自由。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
“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他靠在门上，咬着嘴唇，泪珠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砸在地摊上折磨我的听觉。
“都是他们的错！我不怪你……”
希尔吸了吸鼻子说道。
“要不是他们，你早就回到我身边了！还有那两个人类！如果不抹掉他们，你永远都会耿耿于怀自己曾经是个人类！”
“……”
“所以我必须行动！”
希尔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
“我从小就爱着你。但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别人……”
他瞪着眼睛，眼泪还在掉。
我叹了口气，擦了擦他的脸说：
“你是我弟弟，希尔。”
“借口！”
他秀眉一蹙，尾音吞没在心脏的窒息里。
“血缘根本算不了什么！别想那这个约束我！”
他吸了吸鼻子，走过来，胳膊环住我的肩膀整个人贴上来。
“哥，别这样……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希尔捧着我的脸吻上来。吻得倔强执拗。
哎……
我作为温晨特有的心软苏醒了。
但是我作为温晨特有的专一也跟着苏醒了。
他的手滑上来准备解我的衣服。我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轻轻推开。
“希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道我说的我做的还不够么？”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道：
“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我就不行？！”
我真想翻个白眼告诉他：因为你是我弟弟！
但是说了有用么？
这孩子不止变态，还是个偏执狂！
“希尔……”
“呵呵……我当初为什么只是扯出他的心脏……我应该直接杀了他！”
我心里一紧。
梅林昏迷时的样子掠过脑海。
我皱起眉看他，一股无名怒火“噌”的就冒出来了。
那样的梅林让我印象深刻。
我当时真的害怕。害怕失去他。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强烈到我心口窒息了那么久，那么痛，那么难过……
这些过去的感觉自己不愿意在经历一次，然而此刻却被希尔如数唤醒。
“闭嘴，希尔。”
我冷声说。
希尔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凄凉，有些绝望。
“他的心脏就在我手里，只差一点点他就死了……”
“够了！”
“我讨厌他！从你带他回来的那天开始就讨厌！讨厌他们所有人！”
只听“哐当”一声。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把希尔按在房门上了。
我的眼神映在他恐慌的眼睛里，冰冷到可以将人冻伤。
“你想要我是么？”
我问他。
“好，好，很好！我给你。”
不等他说什么，我低头獠牙瞬间刺穿他吹弹得破的皮肤里。
“哥……”
他的手指扣紧我的肩膀，难耐的仰起脖子。
他们问该隐，古老的先父：
“为什么你命令我们不要为爱而拥吮？”
该隐回答了他们：
“爱是上位者降下的甘露。
爱是生命的馈赠。
你们忘了乌利尔的诅咒了吗？
你们忘了我们只能吞噬灰尘，啜饮鲜血了吗？
鲜血并非甘露。而我们啜饮的乃是生命。”
该隐的眼神迷离了，他沉默了，随后又开口了：
“就算我们得到了凡人的爱之赠礼，那并非出自命令、敬畏或是强迫的爱
那慷慨无私的爱，那哪怕是我们之中地位最为低贱者也如浴甘霖的爱
我们也不应为之而拥吮
即使啜饮它的感觉就如在吾父之餐桌上进食般美妙
即使它能满足我们最为深切的饥渴
但就算如此也不要自寻烦恼，我的孩子！
塞特的子民世世代代都将憎恶我们，因为我们是他们的掠夺者，他们的主人
他们知道这点。他们的灵魂深处对此刻骨铭心。
不要在他们之中寻找爱！他们不会给予爱。
不要犯傻！”
？？《诺德之书》爱的征兆
Chapter 5＇M＇ 流年记忆 ＇本章字数：275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5 10：30：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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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变得清晰。
只是恢复的太过突然，所以很多片段都是混乱断层的。
就好像在经历一个又一个的梦。
有时候看到一些场景，会想起当时的很多画面。只是它们之间有时顺序颠倒，有时却又重复混乱。
每当想细细回忆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
他们出现在那些人事已非的情景中，每一个都像是亲身经历，却又带着今世茫然的陌生。带着第三人的眼光，重新审视，这才发现也许很多东西，都保留着过去埋下的细微线索，以及冥冥之中投射的深深牵绊。
……
记忆在曲折的小路上蔓延。时光尽头，黑发的男孩手拿着小树枝拨弄地上的死老鼠。他的脸非常漂亮。虽然并没有完全成长，但也能因此预见将来的模样秀丽美好。
视野拉开，面前遍地都是死去的老鼠。他蹲在那里望着这些尸体出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神色。
……
……这画面不仅让人摸不着头脑，显然还非常诡异。
……
“吱呀”、“吱呀”？？
周围传来了破碎的细微响声，像是谁冰冷的靴子踏在这一地干枯生脆的落叶上。
男孩儿循声转头，暗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看清了来人，随即扬起一个笑容。
“哥……”
他站起身。看着眼前走向他的男人。黑衣黑发。金色的眼睛如同镶嵌在这浓黑的夜里，莹莹发亮。
“快过来，希尔。”
男人伸出手。希尔扔下手里的树枝跑过去。
男人抱起他，凑过来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它们为什么都死了？”
男孩儿问道。
“这片大陆弥漫了严重的疫病。而老鼠就是病源。”
“这是上帝在惩罚人类么？”
“不是上帝，希尔。是我们。”
“我们？”
“我们为了圣战付出了太多。为了那些圣器，有人奋不顾身，也有人自顾不暇。你现在还太小，希尔。以后你就会明白。”
男孩儿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是时候回去了。往常这个时间，你已经在进食了。”
男人柔声说。
看了一眼遍地的死尸，他眼睛闪了闪。最后，他抱着自己的弟弟消失在即将到来的晨雾里。如同来时一样的悄无声息。
……
偌大的府邸空无一人。
地面的红毯一尘不染，错觉一个世界的鲜红，开到荼蘼一般。他抱着希尔慢慢走上旋梯。来到卧室。
……
……这卧室就是后来希尔带我进去的那间。
……里面的布局摆设，经过了上千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怪不得会觉得眼熟。
……
男人将他轻柔的抱到床上，解开衣服。
“亚历克斯说，进食之后立刻睡觉会影响我的发育。”
男人的手一滞，随即低声笑起来，音色婉转，如同忧伤寂寞的大提琴。
“别听他胡说。这样你会吸收的更好。”
“哥……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漂亮？”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无数遍了。”
“但是每一次你都会在回答我一次。”
希尔笑着说。
手指抚上男人的眼角。对方轻轻拉下他的手握住，移到唇边亲吻。
“因为金色是纯血的象征。”
“为什么我的不是？”
“因为你和我有着同样的母亲和不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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