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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的台客男友 by 可乐狐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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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祥哥心血来潮,非要拉凤杰去逛夜市不可,可是,他比较想要回家休息。

  “祥哥,改天好不好?今天我真的很累了。”

  “凤杰……”祥哥表情凝重地搭著他的肩膀。

  “啊?”凤杰有点不知所措。不就是推掉一个逛夜市的邀约吗?有必要这么样的严肃?或者该说严重失望?夜市又不会搬家。

  “我这么做,部是为了你好。”祥哥语重心长的说着。

  “为了我?”

  “思。”祥哥大力点头。

  看著祥哥,凤杰揪著眉头,期盼他给一个能服人的理由。

  “罗志龙应该是1号,对吧?”祥哥天外飞来一问。

  “不知道,应该是吧!但这跟逛夜市有什么关系?”

  “就当作他是1号好了。那么,他是台客,总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吧?”

  凤杰脸上泛起微笑:“这我不否认。”

  什么时候开始,提起他,凤杰嘴上便会上扬出一条曲线,心里头总觉得暖洋洋的,就好像是有阳光徐徐的照在心里面。或许说得太文诌诌,可是凤杰不晓得该怎样去形容会更好。

  “那就对啦!你改行当趴床的0号,嫁给他,就要听他的话,台客通常都是爱逛夜市的,吃饭是海产摊,唱歌也一定要去庭园式KTV……”

  “够了!够了!”凤杰赶紧阻止祥哥的举例。海产摊是还好,夜市他也不会太排斥,可是庭园式KTV……那是什么啊?

  不过,凤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祥哥好像很笃定他会跟志龙在一起?而且,谁说他一定要“趴』床了!

  “等等,你怎么能确定我会跟罗志龙在一起?”

  祥哥顿了一下:“我有吗?”

  凤杰点点头,很肯定。

  “喔!我是说如果啊!”祥哥自圆其说。

  “你没有说『如果』两个字。”

  “……”祥哥张大嘴巴,无言以对。原本只是想单纯的逛夜市吃吃暍暍,没想到却用了一个烂理由,让他跟琼焉的协议曝光,他真是悔不当初。

  凤杰只是静静地看著,等祥哥给他解释。

  祥哥突然抱著凤杰假哭道:“呜……凤杰,你一定要帮帮我啦!祥哥的幸福就操纵在你手里了”

  “你的幸福?”

  “是啊!我想『把』罗志龙的妹妹,所以总是利用她哥哥喜欢你的机会,一直邀约,想说替你我都找到一个幸福。”祥哥说得还真是不惭愧,好听的咧!

  “什么!?你居然把我出卖了!”

  “我也是一片苦心啊!”祥哥尽力模仿着大陆演员的表情跟语调。

  “那也不应该就这样决定是我趴床啊!”

  “好、好、好……你不趴床,让他趴。凤杰葛格,拜托你……千万别说你因此就反悔要让那个台客追你的承诺。”祥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凤杰葛格都喊出口了。

  “你连我答应他的事情也知道了?”天啊!这次凤杰不生气,反而脸红心跳了起来,好像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这是怎么了?

  祥哥决定坦白从宽,把他跟琼焉的“协议”跟凤杰说。

  凤杰是一面听,一面觉得人心险恶,可是又不会生气。他瞬间觉得,罗琼焉并不是那么样的讨人厌,甚至觉得她虽然个性不好,但是对哥哥的好是假不了的。

  对罗志龙呢?除了依然觉得他傻得无可救药之外,还真是傻人傻福。对於他那种锲而不舍的坚定,更让凤杰感到讶异。

  而他自己,却有种莫名感受。很难描述,当一个人能为了你而改变、付出,就算他知道你不一定会给他回报,也心甘情愿,遇见这样一个对你的人,你会有什么想法、感觉?而且,你并不讨厌他,甚至……觉得对他的感觉还不错。

  “什么?感觉不错!?我刚刚是这样讲的吗?完蛋了!我该不会是……”

  “不、不!我只是很感动而已,我只是答应给他一个慢慢认识的机会而已,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憨憨的、笑起来傻傻的、很讲义气、开车技术很好、遇到我之后很倒楣却依然不计较、对我很好,就连初吻也被我……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凤杰心里呐喊著。

  两个人脑袋一阵阵的混乱,凤杰糊里糊涂地上了祥哥的车子。最后不知不觉的,已然身在人潮络绎的夜市之中。

  “凤杰,前面很热闹耶!”

  “啊?”凤杰一语惊醒。

  果然祥哥技高一筹,还是达到了要凤杰陪他逛夜市的目的。

  “好像是听说,一个女的在跟一群流氓吵架。”

  凤杰心里第一个念头是,除了罗琼焉之外,还有这么带种的女人吗?

  “这也太猛了吧?一个女生竟然……”凤杰话没说完,便听见那人群中传出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声音。

  “哇!”“哗!”“唉呦!被打了耶!”围观的群众都纷纷讶异,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帮忙。

  “干!『破麻仔』(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不看看『林杯』(你爸爸)是什么角色。”

  祥哥突然大喊一声:“不好了!是琼焉!”

  “『啥咪』  (什么)?”凤杰突然说起了台语,随祥哥挤到人群最前端。

  映人眼帘的是——琼焉摸着被打了一巴掌而红肿的脸颊,神色除了害怕,还有很大的屈辱。

  “就跟你说不要太『铁齿』(不信邪),你以为我在这里做生意是怎样?你们这些读书人,以为我们这些不认识ABC的就好欺负喔!”老板毫不以为意的说著,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那样。

  琼焉没有回嘴,只是紧紧咬著嘴唇,百般不甘。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从小到大,别说打了,身边的人对她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她气得微微颤抖,却又不愿意让眼泪掉下来。

  “琼焉!”祥哥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并轻轻搭著琼焉的肩膀。

  琼焉回过头,一见到熟识的人就飙出了眼泪:“老头子!”琼焉哭喊著,身体便往祥哥怀里钻。

  祥哥把琼焉抱在怀里安慰着:“怎么了?告诉老头子,老头子帮你出气!”

  琼焉把事情加油添醋的道出,听得祥哥足气得面红耳斥、吹胡子瞪眼睛。

  “阿龙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退货呢?”祥哥有点怨对的说着。

  琼焉一面哭诉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罗志龙为了凤杰立志改变的事情。

  良久,一边的店家开口了:“你们如果不要买东西,要哭就滚到旁边哭,不要在这边妨碍林杯赚钱!”

  琼焉被祥哥带到一旁去,一面哭诉,两个人一面拨电话。

  凤杰看不下去,直接走上前去骂道:“你们卖了假货,还敢这么嚣张!简直是目无法纪。大家,这是一家黑店,全都卖假货,你们不要上当!”凤杰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有正义感,或许是因为认识罗志龙之后,他的思考回路也变得直接了。

  “干!『李洗勒工啥小』(你在说什么鬼话)!”老板十分不客气的破口大骂。恼羞成怒的他,竟然又让他那群手拿棍棒的壮汉围了过去。

  完蛋了!这些人一看就跟罗志龙不一样,这群人绝对不会因为凤杰长得像清纯学生而放过他。凤杰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是却没有让自己如上次那样道歉。虽然凤杰的手脚都微微地发着抖,但他就是吐不出任何关於抱歉的语言。

  凤杰脑中怱然又想起一幕电影情节:大意是说男主角不肯跟恶势力低头,是个死硬派,然后恶人们纷纷抄起家伙围殴主角,最后倒卧在血泊中的主角一动不动的,被打成重伤。恶人们还要丢下一句:“你有种,但是有种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较快!”

  凤杰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种,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命,一定没有电影主角那么大。当那些木棍、铁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一定会痛得哇哇大叫。虽然凤杰表面上很酷,思考回路很理智,但在於这种赌气魄的时刻,他却始终是个“俗辣”(小卒)。

  望著那将要迎头落下来的一根木制球棒,凤杰闭着眼睛护著自己的头部准备承受。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都过去了,但他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睁开他的双眼。凤杰将自己完全的封闭起来,外面的世界好像无声、黑白。

  心念一转,凤杰睁开眼睛,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看清楚是谁打的,做了孤魂野鬼以后,也好去找他算帐。

  “哗!”众人惊讶的赞叹着。
 
  
 
第六章
属于台客的……英雄事迹


  凤杰的头上,多出一只结实强壮手臂,为他挡下了球棒。古铜色的均匀肤色,跟充满力道线条的,男人的手臂。

  那球棒应声而断,飞了几尺远,而那只手臂也泛起了一大片的殷红。

  当凤杰会意过来时,他的肩膀上有志龙的另一只手紧紧搭着,他的背贴在志龙的胸前,他能感觉到志龙的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的肌肉。

  罗志龙……凤杰就知道是他!

  志龙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在他极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喝醉那一次、看清楚Jiff的时候、需要人关心的时候;还有现在,即将要被人打死的时候。

  志龙眼神坚定、英气逼人,那正气凛然、不动如山的架式,让人为之震惊。连凤杰都快要认不得眼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是善良到好欺负的那个憨厚台客吗?

  “『沟沟,吼伊系』(哥,让他死)!”琼焉马上火上加油。

  志龙走到老板的摊前,双手一翻,就把那些架上的衣服散满地上。

  其它的混混靠近,一个手里还握着一柄雪亮的弹簧刀,才要举起手,他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先是给对方一记重重的右勾拳,十分漂亮简洁的动作,跟他受伤恢复的能力一样,PULO级的!

  那结合腰力跟臂力的挥动,那黝黑健壮的身材,怎样看来都是条百分百的过江猛龙,跟之前的和善、傻气完全不同。

  志龙把摊子拆完后,对着倒在地上的老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看那老板跟之前的老虎发威不同,现在连病猫都不如,只是只过街老鼠。

  “干!”志龙先骂了一字真言,接着又道:“你要是还敢卖假货,『林爷爷都嘎里暂系』(你爷爷就把你踹死)!”说完,还作势要踹人。

  老板抱头鼠窜的满场讨饶,但所有旁观者都知道,志龙那抬起的脚,始终也没有要落在老板身上的意思。这样一来,老板可真是让大家耻笑得更大声了!

  一切就在罗志龙那英雄式的出场画下了句点,而他也赢得了满场的欢呼跟掌声。

  随后,琼焉就跟祥哥“顺便”约会去了,他们对巨变的适应能力真好。尤其是琼焉,之前还是个泪人儿,后来又变成了小辣椒。不过!他们俩还真配呢!

  而罗志龙则是带着凤杰静静的走开,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带着他离开夜市的范围。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附近的河滨公园。

  一路无语。

  志龙并没有因为成为夜市英雄而高兴。

  夜晚的河堤边很安静,人也不多,反而让他喧嚷的心能够沉淀。找了一个角落,志龙在凤杰前面对着河水抽烟。而凤杰坐在后方,静静地反复回想,最近这些日子自己的改变,遇见志龙之后的改变……

  什幺时候开始,他敢跟人“呛声”(叫嚣),变得如此有正义感?想来是因为认识了罗志龙之后。说起台语、逛起夜市?想来,是答应让志龙“趴”他之后吧!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那支小海豚没有发出耸到爆的短迅响铃,就觉得一天都很安静的?想来是习惯看志龙那文法自成一派,还带有台湾国语拼音的问候短迅开始。

  “你……”凤杰率先开口,但当志龙回头后,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幺。

  志龙的眼睛里面有泪光,凤杰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吗?刚刚的英雄,现在为什幺看来如此的悲哀无助?

  “琼焉跟祥哥好象很配。”凤杰只好避重就轻地,将心里的话吞回肚子。他觉得现在如果继续感性下去,他自己也会想哭。

  “对不起……”志龙低下头,眼睛眨了一下,斗大的泪珠竟然滴落在草皮上。

  凤杰不知道该怎幺安慰他,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幺哭泣,当然不会是为了刚刚挨了那一棒子。他又不是恐龙,而且志能如果真的因为痛而掉眼泪,也绝对没有必要跟他致歉。

  志龙拿出一个扁盒递给凤杰,上面还系着金色的丝带。凤杰打开一看,是一条三角领巾,极其别致风雅,一看就知道是名家风格。

  “给我的?”

  志龙点点头。

  “谢谢!我好喜欢。”凤杰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几句称赞,让他更有自信一点呢?于是又补充:“你的眼光很好!”

  “这不是我买的,别人还的……我不会买名牌……”挖勒!志龙又掉眼泪了。

  “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的用心。”凤杰安慰着。

  “他的眼泪,大概只有我跟他妈妈看过吧?”因为感觉志龙很不会哭的样子,就是说他哭的感觉很生疏,好象是哭泣在他而言是必须学习的。凤杰不禁这样感觉。

  志龙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太相信凤杰的话。

  又是一阵深深的沉默。

  “对不起……”志龙又道歉。

  “你为什总是在道歉?”

  “因为我笨……”

  “不!因为你人太好。从认识你以来,你总是不断的在跟我道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

  “对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降子……”志龙吞回那句道歉。

  “你刚刚的样子很吓人,好象不要命了一样,他们手上有刀子呢,”

  “我知道你被我吓到了……”志龙低着头,彷佛是个在听凤杰训示的该子,眼泪又滴下来。

  “我不是骂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凤杰调整了语气。

  “因为他们打我妹阿!还要买假东西骗我,阿我笨被骗就算了,他们怎么可以打妹阿,人家是漂亮的女生捏!而且他们还……算了,反正就是把你吓到了。”志龙自暴自弃。

  “就为了你妹阿?”

  “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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