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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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然,你帮我评评理,是不是这臭男人不对!!”
“别闹了,小祁你别管她,这臭婆娘根本是无理取闹。”
“你说谁臭婆娘,谁无理取闹?!是谁忘了人家生日,是谁在情人节跟朋友去开什么光棍party的把人家孤伶伶地丢在家里的?!”
“都说了你生日那天我要值班,情人节那天我的哥们给甩了,大家都帮他过度,你知道什么?而且我不是都在第二天给你补上了吗?礼物,大餐,什么都有了,你想怎么样?把你搁到神龛里供奉着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我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妈的,你妄想症呀,那不过是比喻!”
一对小情侣越吵越激烈,祁允然被夹在中心,他向围观群众投去求救的目光,却没有得到回应,大伙都躲得远远的。祁允然很是无奈,今天燕裘有应酬,所以他才到饭堂解决晚餐,不想竟然摊上这事。左望一眼B大文学系才女,右看一眼B大医学系才子,都是朋友,都很激动,都有错,都在理,祁允然只能无奈地叹气。
两个人捉着祁允然评理,这让祁允然感觉到压力很大,这两个人都有不是,才女不应该因为少了倍伴就当众撒气,才子也不应该老是忽略女朋友,可这话要是说出来,不挨喷才奇怪呢。
“祁允然,你说呀!是谁错?!”
“小祁你别怕,老实说,哥挺你。”
一男一女堵住祁允然,突然间执着起来,非问出个究竟不可。
祁允然左看看,右瞄瞄,扒扒头发,搓搓裤子,低声说:“是……是我的错行不行?你们就不要再吵了。”
情侣微怔古怪地互窥,一时间找不到话。
祁允然悬起的心始终没有落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说什么,一句话冷冷地切入。
“你们分手吧。”
‘嗖’所有人动作一致地看向突然间出现在三人背后的温柔气质俊男,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冷言冷语出自这笑容可掬的人。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男方多次疏忽重要约会,有罪;女方意气用事在男方单位大吵大闹,给男方带来精神压力和事业上不可预计的不良影响,有罪;男方忘记所属单位利益,与女方发生磨擦并且越演越烈,有罪。其他零零散散不再细述,以上已经足以判断你们没有成为伴侣素质,分手是最好的选择。”燕裘支了支眼镜,问:“你们要分手吗?”
男女张着嘴巴连连摇头。
燕裘点头:“还要吵吗?”
男女继续张着嘴巴摇头。
“很好。”话落,燕裘带起同样张口结舌的祁医生,轻笑着低喃:“回家吧。”
“嗯。”
祁允然跟大家道别,与燕裘一同离开了饭堂,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祁允然有一名腹黑男友的传言不胫而走,好长一段时间,祁允然成为大家调侃的对象,尤其是某些女医生或者护士们老问些奇怪的问题,若回答错误就会让她们尖叫不止,那什么女高音、海豚音都是浮云,这些民间高手才是强人。
医生无奈,回家后把小事件写上微博唠嗑唠嗑,却不知道某个律师正在关注他的微博,每每某律师对着显示屏笑得春暖花开,他晚上就会受到好一番整治。
“怎么了?”医生抖着嗓子问笑意盎然的大老虎。
律师笑盈盈地捏起小仓鼠:“今天被徐护士摸了屁股,是吗?”
“呀?!”
第二天医生勾开裤头蹶起屁股瞄一眼上头的齿印,森森地生起一股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俺 睡………………明天再修。
42
第四十一章 。。。
“明天?明天我没空。”
白暮跳下床走进盥洗室,唏哩哗啦水声传出。
宋景桓很不是滋味:“没空?你忙什么?”
浴室里的人嚷了句:“东主有喜,休息一天。”
“你能有毛喜呀?”宋景桓越想越不对劲,心瓣像爬上毛毛虫似地痒痒,怎么都不舒坦:“你可别四处勾搭,要是惹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暗病,我会掐死你的。”
水声歇止,白暮光着身子走出来,看也不看床上人,边挑衣服边回嘴:“得了,我很专业,病不死你十一少。”
“你!”宋景桓气煞,矫健身姿翻身下床,下一秒便把嚣张的白暮按在墙上,沉声警告:“我们是公平交易,你若敢违约,我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白暮垂眸看向卡住在脖子上的手,嗤笑:“你要是再不松手,我现在就叫你先喝一壶。”
目光相交迸出火花,在白暮抬腿的同时宋景桓跳开,白暮嗤笑一声又继续穿衣服,宋景桓差点气歪过去,可他拿白暮没办法,毕竟已经周旋了近半年,他从未放弃征服白暮的想法,却屡战屡败。跟白暮拼,感觉就像摊上一只打不死蟑螂,斗狠斗不过,拼手段拼不过,比无耻更是差远了,有时候宋景桓真的很心烦,甚至尝试以退为进,故意拉开距离,结果这人根本没心没肺,自由生活过得更加多姿多彩,要不是他大把钞票地撒,这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暮穿戴好,发现宋景桓竟然气得直打抖,不禁喷笑:“我靠,你大少爷真极品,嗳,要笑死啦……唉,别气了,我又不是去惹病,明儿是去给肖哥看家啦。”
“哦,肖缇?”
即使明白肖缇是白暮唯一的软肋,宋景桓却依旧不相信这素行不良的家伙,不觉眯起眼睛把人打量了半天,没有吭声。
白暮已经穿好鞋子,摆摆手就撂下这生闷气的大小孩,扬长而去。
就知道会受到这般无情的对待,宋景桓立即找助理:“柳利,安排明天跟踪白暮,我要知道他的即时行踪。”
'是的,宋总。另外提醒,因为你缺席今天的会议,而且拒接电话,总裁吼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你要听吗?'
“……你记得?”
'是的,全部。'
“del掉。”挂断通话随手扔开手机,宋景桓也跨进浴室,不想沐浴露竟然用光了,又免不了一阵咒骂:“靠,他喝这个么?昨天还有小半瓶……”
翌日一大早,宋景桓给夺命拍门声吵醒,他气呼呼地打开门要开骂,但门外却是他们家总裁大人那张酿酝雷雨的臭脸。
宋景桓给这一整犹如醍醐灌顶,完全醒了,也抽了,偏过脸狠狠瞪总裁背后的助理:“柳利,你有什么解释?”狡兔都有三窟,宋十一少自然少不了,大概只有身为特助的柳利最清楚他藏在哪一个旮旯,BOSS能出现在这里,只能是这叛徒把他卖了:“他给你加工资了?”
柳利神色淡定:“宋总,我不太看重那些身外之物。”
宋景桓看着好友兼合作伙伴兼BOSS的好友涂墨一样的脸色,再斜睨助理:“那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柳利平静支了支眼镜,忽悠:“宋总,总裁来这儿是因为今天有重要会议必须要你亲自参加。”
“宋景桓,这次是大客户点名要见你,你该死的给我回公司露把脸。”总裁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隙,立即把门板拍得梆梆作响:“还有你这混球就是装装样子也给我每天回公司打卡!别搞得像幽灵似地,要不是宋家那边没有动静,我真怀疑会不会看到你的寻人启示。”
“唉,我管的是技术部,那不是都在正常运作嘛,我远程监控就好了。”
“啊!!!我要吐血了。”总裁爆喝,奥义全开,一张嘴像机关炮似地喷射:“我他妈的当初瞎了狗眼才跟你合伙,公司挂上你的名字,客户都想要见你这大人物,偏偏你他妈却天天玩失踪。给我躲哪去了?你又不是大姑娘,去陪陪笑能死了你啦?你要我怎么跟大客户交代,说你行为艺术么?你是嘛?柳特助说你天天在嫖,你还真嫖出艺术来了?!你他妈的再不给我乖乖打卡上班,我就去娱乐周刊爆料……”
宋景桓砰地砸上门,掏掏耳朵,给门外拍门和叫骂的声音烦得直翻白眼:“啧,当初就知道你话痨,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摊上个话痨偏执狂的结果是宋景桓被揪回去上班,还得清理多日积累的工作。面对一大堆文件,宋景桓很恼火,一笔一画深刻地差点把纸张签坏。这一整天唯一值得宋景桓安慰的是一份又一份图文并貌的跟踪报告,原来白暮真是在帮肖缇看家带孩子。
其中一张照片拍到白暮跟双胞胎玩过家家的情景,宋景桓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很难想象嚣张狂妄的白暮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他越看越生气,想到自己竟连两个小鬼都不如,宋景桓恨得把照片撕了。又继续往下看,照片一张一张地过,白暮在装兔子,白暮抱着小女孩转圈圈,白暮被小男孩‘砰’倒了,白暮悄悄地摸口袋。掂着这张照片,宋景桓翻了记白眼,呢喃:“烟瘾犯了吧?照顾小孩?看你怎么办。”再翻下去,白暮那神情明显在打鬼主意,接着白暮在讲电话,然后白暮给两个小孩抱着大腿……宋景桓看得正乐,下一刻却被shock到了,因为其中一张照片出现了熟悉的脸孔——那个祁允然笑得一脸幸福地加入了过家家,下一个镜头就照到白暮躲在下风处抽烟,照片角落摄到三个和和乐乐过家家的影子。
宋景桓知道白暮的烟瘾很大,要一整天不抽烟根本是天荒夜谈,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白暮和祁允然的交情竟有这么好,他狠狠地翻完一沓照片,这两个人简直就像老朋友似地有说有笑,这给宋景桓带来巨大的冲击,是背叛的滋味。
“好一个白暮,好一个祁允然,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撕毁这些可恶的照片,宋景桓的心情也掉落谷底,他气呼呼地翘班,谁也拦不住。
大少爷约了猪朋狗友一起拼酒,闹到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谈到了马子,渐渐扯到他身上去。马子?宋景桓心情正郁闷,再也藏不住话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基本上把最近受的委屈全都交代了。
“你们评评理,这算什么,呀?虽然他不是我的马子,但他现在天天跟我上床,却又跟我的情敌交朋友,妈的,他有为我设想过吗?!”
“你太纵容他了吧?”
“没错,这马子得好好调|教,哈哈。”
大少爷们嘻嘻哈哈地怂恿宋景桓教训嚣张的马子,有几杯黄肠下肚,宋景桓也横起来,立即去电话非要白暮立即赶来。
白暮瞪着手机老半晌,狠狠咂一记嘴巴,拨打另一个号码:“老鼠?喂,帮个忙,你知道今天肖家没人,宋景桓那白痴大少好像喝疯了,我要去看看。嗯,你过来吧,这边有床,先帮忙顾着,明天肖哥就回来,行,谢啦。对了,你要是和燕裘一起过来,可记得别把这里的床弄脏,不然肖哥要怪我的……哈哈。”
等燕裘和祁允然赶到肖家,白暮立即召计程车去宋景桓所在的俱乐部,哪知道才进门就见到那些喝高了的少爷们丑态百出的痴呆嘴脸,当下气不打一处出。
“宋景桓,你非要我来,就看你这白痴脸?”
未等宋景桓反应过来,一群少爷们就开始起哄。
“哇哦,这马子好水。”
“就是胸小了点,嗯嘤,十一唉,你怎么不花点钱给她丰胸呢?”
几个少爷嘻嘻哈哈的浪语对于白暮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压根儿不理会这些人,快步走过去扶起宋景桓,给大少爷的重量压得直啮牙:“靠,做你这生意真不容易,又当妈又给操,我容易么我?”
宋景桓被念叨得头脑清醒了一些,想起白暮的‘背叛’后,他立即甩掉挽扶,打了个趔趄坐倒地上:“白暮你给我交代,你是不是跟祁允然好上了!”
“啊?”白暮恨不得把这蠢货暴打一顿:“你有妄想症呀?那老鼠有哪里能跟我好上了?”
“那你又跟他有说有笑?”宋景桓每每想到照片的内容就怒火燎烧:“你分明知道我和他有仇,你偏跟他好。”
白暮傻眼:“靠,酒精让你由低能退化成深度弱智了?我真想把你这颗脑袋塞进马桶里冲一冲,走吧,再喝下去你会变猴子。”
再次甩开伸来的手,宋景桓愤怒叫嚣:“你这什么态度?!你是我买的,给我闭嘴。”
白暮忍住一脚把这人踹成公公的欲|望,森森地冷笑:“对,我是卖的,只管卖,你现在要上我吗?还是要让这里所有人上我?”
“……”宋景桓张了张嘴,又清醒了几分:“你说什么疯言疯语?!”
然而白暮真恼火了,更加咄咄逼人:“你管我疯不疯,屁股能用就好,得了,谁要上快上,我还要回去睡觉。”
话落,就当众就脱衣服来了。
宋景桓微怔,但见那手已经扣在皮带上,旁边的人都看直了眼,顿时怒急攻心,跳起来抬手便一巴掌扇过去,喳地一声脆响,接着骂:“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谁都稀罕你这烂货了?!”
白暮抹一把脸,握住宋景桓的肩抬腿狠狠送上一记膝撞,再补上一脚,恶狠狠地说:“老子腻了,这生意不做了,你这白痴以后别再来招惹老子,不然就阉掉你。”
撂下狠话,白暮甩门而去,留下一室呆子干瞪眼。
白暮气冲冲地走出俱乐部招计程车,却跟冒冒失失的路人撞上了,等他发现不对劲,摸一把腰际,手上竟然染满血色。
燕裘捉起床头的手机接通,低声说:“有话就说,祁允然正在睡觉。”
“……燕裘,帮个忙……我被人用刀子捅了,操,痛死了。”
宋景桓踏着熹微晨光走出俱乐部,街道上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