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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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只因为他。”燕裘眉头紧皱,对宋景桓话中‘感情用事’的指控有所不满。
面对一室寂寞,宋景桓突然惨笑,他不太自然地拔了拔发丝,忿然回道:“是!我是跟踪了他,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从前你就没有计较过,现在你犯得着跟我翻脸吗?我就这么不值钱?为一个祁允然,我们几年的感情,我的功劳就全部抹杀了吗?”
这样的指责让燕裘吊高了眉毛,他注视着宋景桓,直把人盯得心里发慌,才说:“感情和功劳不能抵消你非法入侵民宅的罪,房子是我的,就是宋十一少也不能自出自入。”
“祁允然就行?!”
“别咬住祁允然不放,他是我邀请的,自然不同。”燕裘气急,语气越发森冷。
“行呀,见色忘友了。”宋景桓愤怒地踢翻一侧的茶几,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不过是一个屁|股,给我十分钟就能找出几十个比他更优的货色,你犯得着为了个次货跟我撕破脸皮吗?”
燕裘的目光只在一地狼藉中停留几秒,便又拉回男人愤怒的脸上,然而他的怒意不比谁弱,毕竟珍视的人受了侮辱,谁能容忍?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动手狠揍一顿,再报警加上诉,非往死里打击不可。但这是宋景桓,或许宋景桓的言论过分偏激,可的确不能抹杀从前种种功劳,宋景桓不只是宋景桓,还是表哥,是留学期间特别照顾他的学长,他始终不能狠下心。
“没有下一次,再敢侮辱他,我就给你一个看牙医的机会。”
“你!”宋景桓怒极,他再也不能考虑到更多,双手紧紧握住燕裘的肩膀,狼狈地告白:“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你就这么对待我?找别人谈恋爱,装做看不见我的付出?燕裘,我从来都知道你适合当律师,因为你够冷酷,总能残忍地‘斩杀’对手,即使对象是我……操!燕裘,你要我怎么做才行?你要怎么样才能属于我?!”
“宋景桓,你疯够了没有?!”燕裘轻轻错身卸开桎梏,后退一步保持了安全距离,面对宋景桓的疯狂,他却依然冷静:“你的付出我半毛钱都没有看漏,你是要跟我算账?那不错,你让会计列出明细,拟定责务偿还方案,我们来把债务清零吧。该还你的,我半分也不会少给。”
不想燕裘竟然提出这种要求,宋景桓直觉‘债务’清零连带感情也完蛋,当下气急败坏:“燕裘!你就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威逼我妥协吗?!”
“你会妥协吗?”燕裘波澜不兴。
“我不会!”
“既然如此,你还操心什么?放心,我不会赔不起,金额再大,我把房子和车子卖掉,找燕家低头借钱,也不会拖欠你的。”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你还,我不缺钱!你要,我可以给你更多,但你不要!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宋景桓气不打一处出,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给踢翻打翻,燕裘也没有制止他,由得他打砸骂,直至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宋景桓终于消停,气喘吁吁垮着肩,神情沮丧。
“球球……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软化的态度也让燕裘不再尖锐,他看着宋景桓,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但这不止没有唤起他的同情,反而更加了解爸爸当年的心情。的确,面对不可能回应的感情,除了彻底拒绝,他还能做什么?
“宋景桓,我知道被拒绝的痛苦,但是你始终要面对现实,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爱上你,除了表哥、学长、朋友,你不会是别的。”话以至此,燕裘留给宋景桓空间,他转身走向寝室,拧动锁把之前,他说:“今天你就待个够,明天我会把锁全部换掉,不管你用哪一种方法进来,不准再有下一次。”
话落,再不给宋景桓挣扎的机会,燕裘迅速换上衣服,带同祁允然一起离开。
祁允然看见这情况,不敢吭声,乖乖跟着燕裘出门。
宋景桓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石象,直至门完全合上,他犹如惊醒的猛兽,致力毁坏这牢笼的一切,雅致的殿堂瞬间变成废墟。
“你……还好?”祁允然亦步亦趋地跟着燕裘,眼见那阴霾脸色似乎酝酿着风暴,不禁关心地询问。
听出祁允然语中的担忧,燕裘抹一把脸,表情稍微缓和:“没事,我先送你回家。”
“你和宋先生……”
“嗯,谈不拢。”
“他好像很生气,虽然我是外人,不好插嘴,但……兄弟还是不要闹得太僵。”
“我明白。”想到宋景桓,燕裘轻叹:“但有些事是不能退让的,然,你该了解。”
“嗯,我了。”祁允然没再插话,也插不上话,因为他更害怕燕裘会让步。
一路上沉默,很快就抵达祁允然住的旧城区,燕裘在老地方靠边停车,他因为宋景桓的事而烦心,没有注意到祁允然的手指一路绞扭着,这时候连解开安全带都显得不灵活。燕裘见状,失笑摇头,边为他解开扣子,边交代:“明天我家里可能不方便做饭,改到你家里,可以吗?”
祁允然抓了抓头发,神情紧张:“那……得把调料也买好……我家里的,大概过期了。”
“你没有把自己照顾好。”燕裘略带责备地念了一句,也没有太为难他:“好了,回去休息吧。”但祁允然却没有立即离开,
燕裘不禁挑眉注视他:“怎么?”
“你……要不要上我家里喝一杯……茶?”
“!”血液疯狂飙涌,燕裘感受几乎撑破胸膛的兴奋感,清了清喉咙,尽量维持冷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不只会是一杯茶。”
祁允然听到这带着暗示性的话语,脸上赧红,咬紧下唇豁出去似地点头。
面对小仓鼠 ‘引狼入室’的行为,燕裘扶额失笑。
这可急死了祁允然,焦急地问:“这是要不要?”
燕裘淡笑,一派从容:“乐意至致。”
当下祁允然又安心又郁闷,总觉得燕裘没有想象中的热情,走在前面领路的他不知道后头的男人已经从容优雅地……磨利刀叉。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次要安排谁来打断呢?飘呀飘……
修……………………乃们,恐吓人家的乃们太可恶了,呜呜……………………
31
第三十章 。。。
旧城区一幢老旧的出租公寓,陡峭阶梯向上,昏黄灯光映亮白墙上纵横交错的痕迹,涂鸦、不明污迹、尘埃,薄薄墙壁后传来人声,老房子极具人情味,处处透出浓郁的生活气息,不轻易让人联想到‘荒废’一词……虽然房子真的很老。
燕裘和祁允然一前一后拾阶而上,脚步声在狭窄走道中回荡。
每踏出一步,祁允然就感觉内心的忐忑感更沉重一分,因为他主动邀请了燕裘,就发生在接吻和泡浴以后过去一个小时的现在,他不禁思忖着这是不是太急进了呢?而且燕裘的沉默令他十分在意,于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臆测,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目的地。
目光停驻在锈迹班驳的门牌上片刻,祁允然慌忙掏出钥匙开门,但他的双手不住颤抖,不断错过时机,越慌张动作就越发的生硬,铁闸门给折腾得咔吱咔吱呻吟着,隔壁的情侣又把瓢盘砸得通天响,楼下传来娃娃哭声和妇人漫骂声,楼上有鼻敏感的大伯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最后祁允然满脸赧红,颓丧地垂下了手,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把燕裘带到这种地方来。
“要不要换个地方。”祁允然弱声问。
换?
即使在黯淡灯光下,燕裘仍旧无法忽略祁允然带来的吸引,不管是柔顺黑发那一圈光晕,或是发丝中探出似乎可爱柔软的涨红的耳廓,还是在宽大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线条,连最后充满懊悔之意的低语,也只是在考验忍耐力的极限。
因此燕裘的回答是长长叹息,再也不敢去看祁允然回过脸后惊惶失措的神色,只是夺过他手中钥匙,利落地开锁:“就这里。”
“可是……”
咔嗒,随着开锁声音响起,祁允然根本没有申辩的时间,只觉腰上一紧已经被带进屋里,门在身后重重砸上,巨响引起邻里漫骂,他的惊呼被侵入舌头剥夺,毫无防备地承受掠夺。
黑暗中两具男性躯体紧密贴近,被压在铁门上的祁允然后背给硌痛,不觉轻轻扭动身躯,殊不知这对于燕裘根本是毒药,理性完全泯灭,喉间溢出性感低哼,双手从自衣服下摆遁入。掌下肌肤柔腻且富有弹性,燕裘细细抚摩每一寸,享受小动物不住颤栗的无用挣扎。
热吻持续,男性大掌在身上游走,仿佛带起微弱电流,留下足以抽走全身力气的酥麻感,祁允然只能依靠燕裘支撑站立。他很意外像燕裘那么温文的男人竟然拥有这样粗糙的手掌,当它们若有若无地刮过胸前敏感的两点,祁允然发现自己恬不知耻地起了反应,惶然绷紧身躯。这样细微的变化也没有逃过燕裘全心的关注,他在心中窃笑,手掌去而复返,修长手指咨意狎玩那平坦中的突起点,指甲轻轻刮弄顶端处。祁允然大骇,赶忙扼住这色手,只是螳臂挡车的结果是乳尖传来痛感,大手似乎要惩罚他的忤逆,几乎残忍地拧掐肉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燕裘停止热吻,祁允然失控的惊呼声脱口而出。
“哈啊!”
感受腕上指掌瞬间收紧的力道,燕裘窃笑,被忽视的另一只手掌顺着诱人背线下滑,挑开裤头,瞬间包裹结实翘挺的臀部,重重揉捏。祁允然大骇之余,羞得全身火烫,顾得着后头不安分的手,衣服又被推高,胸前遭到唇舌舔弄,等他腾出手来抢救,燕裘甚至轻轻啮咬肉珠,祁允然只好卖力扭动腰身抵抗,只是这样的举动完全诱发了燕裘的兽欲,大掌终于不再满足于享用坚实的臀丘,转而探入殿缝里,逗弄温润紧致的肉穴,甚至越过它撩弄前方的囊袋,更以深吻把抗议吞没。
祁允然有那么三秒的僵硬,紧接是几乎没顶的刺激快感,他绷紧腰身,激动地往堵住他不放的唇上啃了一口,终于脱出,急忙仰首喘息,那些激烈的吮吻落在他的下巴和喉间,他惊呼:“燕裘!不……不要在这里。”
肆虐的快感随着暂停的动作稍微得到缓和,祁允然粗喘着挨住燕裘,身上湿凉一片。
“开灯。”
黑暗中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祁允然伸出仍旧不住打颤手摸向身侧墙壁,打起电灯开关。随着一声清响,明亮灯光把小小空间细致展现在眼前,燕裘充满侵略性的脸庞近在咫尺,下唇一抹血色,赫然是他的杰作。祁允然瞠目结舌,很难相信这种情绪出现在燕裘的脸上,完全颠覆形象。
燕裘也看清楚了衣不蔽体诱人猎物,而他没有惊讶,他一直清楚祁允然的魅力在哪里,不管是身体还是性格,而他没有耐性去赞颂这些,他弯腰把人扛起。
祁允然只觉视角迅速提高,迟钝地理解情况,惊呼脱口:“啊!燕裘,你干什么?”
下一刻,可怜的小动物被扔进整个屋子唯一的大床上,廉价床褥吱吖作响。
面对疑问,燕裘诚实作答:“开吃。”
祁允然眨眨眼睛,赧红迅速自脸上泛开,哑口无言。
燕裘被这可爱模样逗得噗哧地失笑,只是白皙肌肤上细细的红痕更加挑逗人,燕裘再次低头衔住微张的嘴唇细细品尝,双手在毫无意义的推拒之下前后占据男性敏感的下体,不管祁允然怎么救饶,他轻轻揉捏诚实的男性器官,从根部往顶端,轻轻揉捏,套弄,还用指甲拨开铃口处皮肉,轻轻搔刮里头嫩肉。祁允然夹紧双腿,却完全无法制止这一切,快感自腹下传遍四肢百骸,他伸出舌头回应热情的纠缠,蜜汁溢出铃口顺着轻颤的男根涎下,滑入臀丘间,被男人利用开拓皱褶中的细缝,一指已经没入过半,依旧试着钻入更深处。
燕裘的唇舌很霸道,祁允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别提思考,祁允然已经想到身为盘中餐的未来,眼眶微微泛红。或许是迷离的眼神勾起燕裘的怜惜,他的唇舌再度获得自由,燕裘在轻吻他的眼角,他合上眼睛低声喟叹,唇舌几乎麻木,但其他部位却变得更加敏感,当燕裘的吻从眼角处转向腮旁,吮吻他的耳垂,啃吻他的颈侧,令他止不住惊喘。
最后燕裘把性格恶质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乘着祁允然失神的片刻叼住毫无防备的喉结,就像野外捕猎的猛兽瞬间咬住猎物的命脉,不管单薄的身体如何反抗,也吝于给予一丝怜悯。
还不够……
在刻意的欺负之下,被手掌套弄的男根喷发,祁允然失神地躺在床褥中,喘息变得微弱,心里有一万个自我厌恶的情绪在发酵,不觉蜷缩起身体,不敢直视燕裘,害怕受到对方的鄙视。
看着被欺负得躲起来的小仓鼠,燕裘将手中浊液抹在那细白的臀间,而蜷缩着的躯体只是缩得更紧,让燕裘既好气又好笑,手指勾了勾祁允然半褪的裤头,探身耳语:“你是在引诱我立即进入吗?”话落,手掌甚至满带情色味道地捏弄雪白的臀丘。
祁允然轻晃脑袋,咬紧唇一声不吭。
燕裘轻扬眉,手下力道加重:“但我现在就想要。”
祁允然愣了愣,竟然轻声应:“嗯。”
燕裘闭了闭眼睛,差点就忍不住把人欺负到底,虽然他真的很想这么办,但是毕竟还是珍惜祁允然,便把人捞过来压住四肢,强迫他注视自己。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祁允然正在因为害臊而躲避燕裘的目光,听见这话才困惑地盯紧燕裘。
“一是告诉我用什么润滑,二是让我自己决定怎么解决。”
话落,燕裘勾唇浅笑,舌尖舔去下唇新鲜渗出的血色。
不知道燕裘是否有意而为,但是性感的动作令祁允然不得不浮想联翩,顿时白皙的身体染满潮红,堪比灼熟的虾子,他仓皇回话:“在……在左边抽屉里有润手霜。”
燕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