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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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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和展昭对望一眼:还用问,能跟公孙博学聊得投机的姑娘,是那么好找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阿敏:昭昭,我们来躲猫猫吧!昭昭:听起来不错……小白:展小猫!你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写完,赶紧回来做功课!


☆、医生爱讲鬼故事

    时光飞梭,十九年后。
  啊哈哈哈,开玩笑的。别打,打死了谁来更文。
  总之冲霄楼一役,白玉堂同学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日子平稳地过着,好多好多天后,又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天早上。小白醒来,看阳光从窗帘缝里照着展昭。细细的一条划在脸颊,就像金色的胡须。说起胡须这个比方就觉得有点痒了呢,展昭伸出指头来挠一挠,继续打他的小呼噜。
  小白这么倒悬脑袋看了几分钟,有点头晕,干脆翻下来推醒他:“喂喂,我想到一个重大问题。”
  展昭“唔”一声,正打算翻身继续呼噜,鼻子被捏个正着。半梦半醒间直接上爪子拍过去,被挡住按下来,没三秒钟,被子也给夺去扔在床尾卷成一团。有点凉嗖嗖的呢,展昭只好翻身坐起来,揉眼睛:“你到底要干嘛?”
  “哎,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去冲霄楼玩的事了?”窜上他的床,坐在被子卷上。
  “当然记得啊,”推开小白的脚,穿衣服,“你还很菜地被锁住了。”
  那种事你提它干什么。说点严肃的,小白看看房门,问展昭:“你不觉得奇怪么,胡智化他们也算发现了很重大的作弊案吧?我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展昭想想:“你以为会有什么动静——去帮我拿双袜子。”
  丢袜子在他脸上——啊呀被拦截了。小白遗憾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总觉得,你看,咱们可是历尽千辛万苦了,总得有点成就吧?要不然,咱们那一趟的意义在哪里呢?”
  “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你以为——”穿好袜子了,鄙视地看着小白光光的脚丫,“以为什么事都有意义么?跟你讲,这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说着,忽然好像没了兴致,哼一声,“我洗漱去了!”就出了房门。
  小白觉得气氛哪里有点微妙,摸头,穿衣服。
  包老师不在,男孩子打理好自己,各自来到602吃早饭。一进门就看见抱着电饭煲内胆向碗里倒米粥的公孙策。
  “……啊,先生,是说……你把粥都吃光了……么?”小白纠结地指着公孙,不知说什么是好。
  公孙点头:“嗯,你娘跟包老师都去学校了,今天的粥太成功了,我就多吃点——哦,怕饿到啊?没事,给你们一人留了一碗。”
  正在剥鸡蛋的展昭手上一顿:“所以说这米粥是先生煮的?”越看面前这碗食物,越觉得像生化武器。
  观察半晌,小白表示:“既然是白粥,应该也作不出什么妖蛾子……啊,我的意思是应该很符合大众审美。”
  旁边阿敏一直淡定地、一匙接一匙地吃着米粥,不发表意见。
  展昭凑上去嗅嗅:“好像有一股……”
  “什么?”小白找来两把小羹匙,递过给展昭一把,顺便询问他的嗅觉实验结论。
  “……一股,嗯,粥味。”展昭纠结地措辞。
  忽略掉公孙白净的面孔上逐渐笼罩起来的黑雾,小白一边吃着粥,一边对展昭说:“公孙先生烧菜的功夫暂且不论,这煮粥的水准在家里至少排第五——包老师和我娘并列第一,我第三,阿敏第四。至于展小猫你,千万别碰炉灶,会炸掉。”
  展昭心道,你这是歧视,以及你是有多爱你娘,居然这么感情用事地抹平她和包老师的差距。不理他,吃粥。
  “……小白你等着。”公孙终于忍无可忍,可是甩了句狠话又觉得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扭头看看阿敏,又忍不住开口:“我记得阿敏也没摸过厨房吧?”怎么凭空的她就可以排在老子前面?!
  叹气。这都不懂么?小白欠身过去拍拍公孙的肩膀:“阿敏画画调色很好的,你不觉得调色和调味的天赋是相通的么?”
  这算是夸奖自己的审美异于常人么?公孙白他一眼:“我当年怎么没多杀几只小白鼠!”
  饭后,展昭去学棋,阿敏去学画。公孙带着小白爬阁楼,今天又可以开心地玩徒弟。
  盘腿坐在地上,公孙摸着下巴,眯眼看小白:“呐,今天玩点什么呢?”
  小白一惊:“啊,先生!我们还是继续读书好了!”
  “不要。”公孙躺倒,抱着前两日刚焊出来的一只分子模型端详着,“天天看书不好玩。”
  “……”小白四周打量,忽然想到,“哎,对了,给你的阁楼加个锁吧!放这么多值钱东西,又不上锁……虽然一般人看不出这玩意也值钱吧,总归是……”
  公孙躺在那里摆手:“麻烦!我这么优秀的头脑是用来记得‘带钥匙’这种琐事的么?”
  小白直觉地感到公孙刚才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呢,得快点转移他的注意力。“啊,不然这样——给你的阁楼加一套防盗机关吧!绳缠索捆油泼火烧什么的……”
  “喂喂,你这小孩的思路好暴力!”公孙斜眼看他,“不过我喜欢。”翻身坐起,“来来我们先渣个图纸出来。”说着就去枕头下面摸出半截铅笔头。小白熟门熟路地给他找来大白纸,铺在他的地铺旁边,看他抬手就是一个圆,就像用了圆规画出来……之后被门夹过的一样。
  进入想象力发挥阶段的公孙,完全忘记了他想找小白报仇那回事,当然,小白现在也不记得他需要躲公孙远一点。总之经过一个上午的激烈讨论、交流、战争与和平,画成一团乱线的纸上已经承载了让这一大一小都非常满意的设计蓝图。
  本来他们还可以更加完善的,不过江宁回来了,而且她在掏钥匙开门之前想起了公孙,于是拎起走廊里的大扫把,用柄子捅开了阁楼的门板。看到家里的两位老师就果断联想起食物呢,公孙摸摸肚皮:“我饿了。”说着丢下小白自行爬下梯子去了。
  江宁右手食指上挂着钥匙圏,看着儿子的小脑瓜探一探,及时地吼一句:“不许用跳的!摔断你的腿!”
  监督小白乖乖爬梯子下阁楼,开门,草草热点饭吃。
  看到端出来的只有剩饭菜,一大一小都有点泄气。对此江宁恶狠狠地表示:“要不是怕公孙被饿死或者小白被毒死,老娘才不回来给你们做饭!”尤其是公孙,那么大年纪还不懂事,以为我们每天又是教学又是改革的,很容易么!
  江宁匆匆扒了小半碗饭,吩咐下去:“小白洗碗,公孙拾掇桌子凳子——晚饭我们语文组聚餐,公孙你看着孩子们等老包回来!”说着就抓起包甩门走了。
  娘和包老师最近都很忙呢。不过,让公孙照看孩子?真亏娘想得出来。小白耸肩。
  天色渐暗,改造好了阁楼,公孙站在走廊里,看着小白攀在梯子上,“喀吧”一声,包老师珍藏多年的一把丢了钥匙的锁就锁死在门鼻上了。
  小白侧过身,有技巧地对着本该是装了合页的另一边一蹭一托,它就向上面张开去了,嗯,跳下来拍拍手:“好啦!”
  公孙也摸着下巴:“不错。不用带钥匙,一般人也打不开。”
  “打开了进去也会很惨烈。”小白兴奋,里头的机关设计他也有掺合的。不过——“可是先生,你确定你喝醉的时候也能平安摸回去睡觉?”
  公孙白他一眼:“喝醉了谁还回阁楼?直接去601蹭沙发么。”从走廊的窗口向外望望,“展昭他们也快回来了吧,走,帮包老师做饭去。”
  “啊,先生,你今天真是辛苦了——你去602坐着吃水果就行了,帮做饭的事我来!”
  饭后,公孙把孩子在一起:“江老师说了让我看孩子的,老包你去拾掇吧——小的们跟我来!给你们讲故事!”
  公孙盘坐在地板上,三个孩子团团围着他,个个心里都在琢磨:先生也会讲故事?又要耍什么花招呢这是?
  说讲就讲!随口来了两个比较大众的寓言,安抚下孩子们:“啊,这是测试你们的审美么——真格的来了哦注意!”余光扫一眼挂钟,嗯,马上就到七点钟。
  小白正切换着“胡思乱想”和“没精打采”两种模式,忽然灯光全灭,公孙“桀桀桀”地笑了几声,阿敏尖叫着跑了出去。
  “嘿、嘿嘿……”公孙低笑,“她就不怕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么……”
  五分钟后,擦干了手上泡沫的包老师被阿敏拉过来602,一看,怎么黑了灯呢,伸手在门后摸来电筒,刚走到小卧室门口,就听到公孙的声音:“……只见白森森的牙齿……”
  “是这样么?”
  “哇——”公孙跳起来,两个男孩看到“白森森的牙齿”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
  展昭迅速冲上去,推开包老师,抱住疯狂拳打脚踢的公孙先生。包老师“唔唔”地哼了几声,摸索着出去合上电闸,半晌才捂着仍然发酸的鼻子进来:“公孙你至于么?我不就配合你的话照了一下牙齿……”
  “问题是你只有牙齿啊!!完全没有脸和身体、光是一副牙齿悬浮在空中、这太超现实了啊……”公孙惊魂未定地坐在地板上喝茶水,指着他,“你这属于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比什么鬼故事都恐怖一百倍!”
  包拯苦笑着给他续热水。
  另一边,小白悄悄戳展昭:“你刚刚反应真快!不过也幸好公孙先生武力值趋于零,就算狂化了也只有五。”
  展昭一笑,搭手过来:“过奖过奖。不过话说——刚才公孙讲故事的时候,好像有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袖子呢,猜猜那是谁?给你猜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某: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鬼魂研究栏目。喵了个吱出品,节操保证。啊,这位少侠,看你白衣似雪,面如敷粉【什么形容啊?你在描述鬼魂吗?】一定不怕鬼的吧?白:我白玉堂今生注定要下地狱!某:……五爷,你串戏了,我们这是欢脱频道。好的,我们来找下一位幸运观众——这位官爷,你怎么看待鬼魂呢?昭:(冷冷一瞥,直奔上一位受访者去了)某:……所以说,鬼魂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欣赏这只鬼魂。观众朋友们,我们下期再见!……………………………………………………………………………………#有梗在喉不吐不快#小剧场再来一发:公孙:老包我给你讲,上次江老师介绍那姑娘,我给她讲笑话她居然都不笑!包黑:……你给人家讲的什么啊?维生素ABCDE互殴?公孙:没那么专业,都是现在的时髦元素——我就说:“你知道吗?‘麦克斯韦方程’和‘麦思威尔咖啡’,其实都是Maxwell呢!”就这样。包黑:……


☆、世界杯,男人的世界

    大好的春光,正吃着早饭,江宁忽然一声叹气。
  “娘,你怎么了?”小白反思了一下,最近自己乖得都不像话了,除了常规的追打猫和被猫挠,掰着手指都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迹。啊,莫非是上个月去阿敏班的体育课捣乱?可是都那么久了,娘怎么可能还记得。
  敲敲阿敏手边的碟子,小白虚心求教:“喂,上回搅了你们跳皮筋那事……已经揭过去了吧?”
  皮筋?什么皮筋?阿敏眨眼,不记得了呢。
  “阿敏,”展昭忽然插话,“别放过他,好好诈一笔咱俩分。”
  瞪猫,关你什么事啊。小白扭头回来,就看到阿敏的眼神变得诡谲起来了,心道要糟,好好一姑娘被教坏了。
  果然,阿敏作气鼓鼓状,拍桌:“想起来了!你们五只大老鼠,活蹦乱跳的,组团来欺负我们班女同学么!显示你们跳得高么?腿脚灵活是不是?双双的皮筋最后都结成团了,我们几个解了一下午!赔!”
  小白缩头,装死。
  “……其实也没什么,”孩子们闹够了,安静一下,就听到江宁在那边跟包黑聊着天。她正敲着鸡蛋壳,大谈语文教育心得。“现在已经是三年级了,看看就到四年级,再往后,五年六年,确实要向应试技巧上转移了,这倒都好办,我也懂……”
  “所以呢,你就早早地开始担忧下一轮新生了?”包黑尝一口小菜,有点淡,再加几滴醋进去。
  江老师严肃而忧愁:“是啊,按一个套路教学,听着是挺容易的,好像备课都轻松不少——可是我这号的,全都照着那套来非憋死在讲台上不可。”
  “想多了你,”包黑大大地摆一下手,“那么多年呢,谁知道什么风向。再说了,你也带了一轮半的学生了,你们组长不是也没少唠叨过你?压力嘛,就是用来顶住的!”说着拍拍胸口,“看我,我也不是全都照着集体备课那么讲的,现在我的数学课,谁敢来指手画脚?”
  那是,你可是远近闻名的金牌小数教师。江宁暗暗想着,数学真好啊,怎么就那么容易出成绩呢。我们大语文学科,也没个太靠谱的量化标准——上半年县里搞个作文比赛吧,还因为考题泄漏得满天都是,不得不改成征文了。结果最后交上来的,好多一看就是家长捉刀——连作弊都不会,笨到让人忧愁。
  不过包老师的教学成绩倒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以前不知道,合租那一年半可是眼睁睁看着的。包黑同志动辄大半夜不睡觉,反复琢磨锤炼着,日子一久,黑眼圈都扩大到全身了。
  这么想着,江宁就问出来:“最近还忙到半夜不?也得注意身体啊。”
  包老师“唔唔”地灌着米汤,好容易咽干净了,撂下碗,就开始兴奋:“我玩命抢攻了半个多月,你猜怎么着——我把一直到期末的教案啊、作业啊、还有竞赛小组的辅导啊,统统都准备好啦!”说着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有病么你?”江宁伸手来摸这位同事的额头。
  “没有!”包老师伸过脑袋让她摸,“你看,一点都不热。你不记得了吗?今年可是有世界杯的啊!”
  世界杯?!江宁一愣:“都到世界杯了么?这么快?”扳手指数数,上届世界杯时,小白才三岁半;上上届世界杯,自己都刚毕业呢,不过那会是不是没直播啊,好像不是特别多人看。“岁月太凶残,一晃就是八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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