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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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的事情让胤禛明白,他每多往前走一步,等待他的都是无数未知的可能,即使他原本胸有成竹,事情却大可能不如他所预料的发展,与其如此,不如先放慢脚步跟在他人身后好了,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等。
胤礽道:“汗阿玛,关于这个,儿臣倒是有一些想法。”
“哦?你说。”
“其实儿臣想着这回关外屯垦一条原本也是个不错的点子,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收效胜微,根结便在于移回关外去的那些多是老幼而不能耕作者,又或是年壮而不谱耕作者,真正力能耕作的只占十之二三,甚至还有人受不了关外苦寒弃地逃回了京里,如此这点子当然是起不了作用,但若是能有宗亲贵戚愿为表率,亲身回关外去,一来是告诉那些回去屯田的旗民,让他们回去不代表就是皇上抛弃了他们,好让他们心里舒坦些能安生下来,二来也可监管这些人,教化规训,调/教过后至少那些年富力强的不至于连锄头都拿不起来,而这弃地潜逃回京之事便也可杜绝。”
康熙闻言无奈摇了摇头:“这话说得容易,但又有谁会愿意去……”
去关外,回盛京,除非短期的任职,其余那都是被流放之人名声也不好听,京里荣华富贵享不尽,有哪个王公贵戚的肯主动做这个表率回关外去然后一辈子回不来?所以胤礽这话听在康熙耳朵里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胤礽自然知道康熙在想什么,心说着其实有一个人挺合适的,就是不知道他汗阿玛舍不舍得了。
“愿不愿去没问过也未必知道,汗阿玛何不让人先透点风声出去,看看下头那些人的反应,也许会有人主动请缨也未可知呢?”
“……”康熙蹙起眉,想了片刻,道:“这事……其实倒也可以一试。”
☆、邀约
一大早;东头所的马车就停在了毓庆宫门口,胤礽才出门就看到胤禔正站在车边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一时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不是说了城外园子里见的吗?做什么要跑毓庆宫门口来等?”
胤禔笑了笑:“怕太子爷又落跑了。”
还真好意思说,第一次是胤禔先失约,上一回倒确实是胤礽给忘了;所以这一回,胤禔干脆便一大早就来了毓庆宫里守着,这样太子爷总不会又跑了吧。
胤礽伸出手示意何玉柱扶自己上车;何玉柱正要上前;却被胤禔抢先了一步;只见他微弯下腰伸出了个胳膊,笑眯眯地看着胤礽等着他反应;胤礽懒懒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伸手搭了上去,踩着匍匐在地的小太监的背,上了车去。
于是俩人便乘着同一样车出了宫直奔外城茶园子而去。
一路上,胤禔看胤礽精神不大好,懒洋洋地靠在车上假寐,好奇问他:“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大早的就没有精神?”
“看书看晚了。”
胤礽对书本的执念是胤禔所无法理解的,而且他看的书还杂,那些奇谈札记,西洋典籍一样都不放过,当然都是背着康熙看的,胤禔也是有一回去毓庆宫刚巧看到才知道原来胤礽口味这么杂。
当然以他自个私下里偷看金瓶梅这样的书做消遣行径来看,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说胤礽。
康熙出外巡视畿甸去了,没个四五日回不来,所以胤禔才会挑了这个日子邀胤礽出宫,为什么出宫,出宫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样的问题便都不会有人再问,他那些蠢蠢欲动了许久的小心思便也终于是时候付诸行动了。
俩人依旧是先去了四宜园听戏,而其实兴致盎然认真在听的只有胤礽一个,胤禔从头到尾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给他斟茶递点心,一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说服太子爷。
一出戏了了,胤礽转过头看他:“你到底是来看戏的,还是来看爷的?”
“你比戏好看,比台上那些旦角还好看。”
“……”
已经十七岁了的皇太子不但生得面如冠玉,丰神毓秀,且顾盼生辉,眉眼间自有一股风流,更是叫人移不开眼。
胤礽从来就知道自己如何,却也颇为自得,只是让胤禔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说出这样多少带了些暧昧之色的话语,多少还是让他有些难为情了。
见胤礽转开了眼,胤禔在心里暗笑了笑,果然这一招对付太子爷是最合用的。
响午时分,在胤禔的提议下,俩人回内城挑了间酒楼用午膳。胤礽选的是二楼能看得到街景的雅间,俩人临窗而坐,一桌子好酒好菜很快上了来,没有其他人扰着,推杯换盏,一时倒也惬意。
胤礽手里晃着酒杯,目光掠过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街景又投向远方起伏的群山,雾霭缭绕下倒有也还有几分意境。
胤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顺势说道:“我有间别庄,就在那个方向,靠着山脚下,你要不要去看看。”
胤礽慢慢移回目光,睨了他一眼:“这才是你今日邀爷出来的意图?”
“太子爷说呢?”
“先邀爷去你庄子上看看,然后再留下用晚膳,最后干脆留宿,对吗?”
胤禔半点不觉尴尬地陪笑:“太子爷果然英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反正康熙不在京里,他们怎么胡闹也没人管,所以先把太子爷拐出宫,然后哄去庄子上,之后再要怎样,便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而他的这些明晃晃摆在脸上的心思胤礽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撇了撇嘴,问道:“你哪来的别庄?”
“我额涅的嫁妆,我成亲之后就交到了我手里。”
有娘疼的就是好,胤礽心里有些酸,便道:“爷考虑考虑吧。”
胤禔乐颠颠地给他空了的酒杯又斟满,心知太子爷这么说便也就是答应了。
胤礽漫不经心地目光便议回了窗外去,落在街对面那间玉器铺子门口,却是突然愣住了。
胤禔微皱了皱眉,也看了下去,玉器铺门口停着辆马车,车子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一身富贵装扮的中年贵妇,身后还跟着个是十五六岁大的姑娘。
胤禔见胤礽视线一直落在那姑娘身上,怔怔看着,眼神里透着些复杂的情绪,有些不明所以,随口调侃道:“太子爷是看人家姑娘漂亮,眼睛都移不开了吗?”
“她是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瓜尔佳氏!胤禔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胤礽说的是他前世的太子妃,这便又看过去,那正往铺子里走的姑娘仔细瞧着,还当真就是那位太子妃弟媳了,也难怪胤礽是这个反应。
胤礽端起酒抿了一口,又叹了叹气:“太子妃与我一直都没多少感情,我对她不好,所以后来她怨我恨我也是应当的,最后到底还是我连累她了。”
胤禔心中一沉,这似乎还是胤礽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犹豫了片刻,他安慰他道:“你也别这么说,好歹之前她那十几年的荣华富贵不也是你给的。”
胤礽自嘲:“那是我给的吗?从头到尾都是皇上给的吧。”
“……”
选瓜尔佳氏为他福晋的是康熙,册封他为太子妃的也是康熙,似乎确实与胤礽这位太子爷没多少干系。
“你大婚的时候,皇上就跟我提过,明年太子妃就会过门,人选也差不多定了。”胤礽说着又冲下头努了努嘴:“依旧是这位。”
其实自二十三年第一次南巡,石文炳被升为正白旗汉军都统,康熙单独召见他起便有了将他的女儿许配给胤礽的意图,而这些胤礽自己自然也是一早就心中有数的。
“瓜尔佳氏挺好,温柔又漂亮,你别不乐意。”胤禔心里其实有些酸,却依旧得说这话宽慰他。
胤礽嘲道:“原本那位伊尔根觉罗氏大嫂也温柔又漂亮呢,你不照旧一早就把人阿玛弄到丢官流放,还硬是把老三的媳妇给抢了去。”
“这不一样啊,石家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吧。”
“可太子妃不能给我生个嫡子出来。”胤礽将酒倒进肚子里,虽然这话有些自欺欺人,但也许当初他有个嫡子在,康熙会多考虑考虑也说不定了。
“那倒也是……”胤禔也怀疑若是胤礽有嫡子,康熙指不定会学明太祖,那就彻底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只是那样的前提便是胤礽必须得先死,康熙未必舍得,可若他当真有这个意向,胤禔相信面前这位太子爷十之八/九会自己先弄死自己以保全子孙后代。
当然这些都是揣测而已,且不说康熙学不学明太祖得两说,胤礽压根就没有嫡子嘛。
胤礽伸出手指朝着胤禔勾了勾,微眯起了双眸,因为微醺双脸衬着红晕,带着几分魅惑,与方才回忆往事时的失落样完全判若两人,在胤禔还没回过神他怎么突然就变了这副样子时胤礽便已经勾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过去。
一杯酒倒进自己嘴里又贴过去往胤禔嘴里送,胤禔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客为主,狠狠咬住了他的唇,勾着他的舌亲密地缠绵吮吸起来,酒香在俩人嘴里极尽蔓延开来。
直到呼吸不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彼此,胤禔舔着胤礽的嘴唇,笑问:“太子爷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你不喜欢?”
“求之不得。”
胤禔覆上去,想要再来一次,胤礽却突然推开了他,毫无预兆的,外头原本还晴朗着的天突然下起了了大雨。
胤礽往窗外看去,瓜尔佳氏和她母亲已经买完了东西,正为难地站在店铺门外屋檐下,应该是没有带伞,雨太大了,连车也上不去。
胤礽只稍犹豫了一下,就把门口守着的何玉柱喊了进来:“给楼下对面玉器铺子门口的姑娘送把伞过去。”
何玉柱有些困惑,却也不好过问,胤礽怎么交代便怎么去做了。
半刻钟后,接了伞的瓜尔佳氏抬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胤礽冲她勾了勾嘴角,而对方脸一红,立刻低下了头,撑着伞与她母亲一块上车走了。
胤禔看着便忍不住酸胤礽:“太子爷这辈子倒当真是懂得怜香惜玉,人还没娶进门就上赶着体贴人了。”
“举手之劳而已。”胤礽淡淡说道。
小半个时辰过后雨便停了,胤禔看胤礽已经有喝醉的趋势,毫无形象地靠在自己身上,笑着搂紧他的肩膀,嘴唇贴到了耳边压低了声音:“太子爷,去吗?”
“去哪里。”
“别庄。”
胤礽痴痴一笑:“带路。”
胤禔心中一乐,揽着他站了起来,俩人下了楼就要上车离开,方顺突然凑上来小声禀报胤禔:“爷,方才宫里派人来说福晋有喜了。”
胤禔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说是福晋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子了。”
胤禔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狂喜,胤礽靠在车边看着他,最后勾起了嘴角,吩咐何玉柱:“回宫吧。”
☆、意外
康熙听了胤礽说的;试着让人放了有意指派宗亲贵戚回关外总领八旗回归屯垦之事的风声出了去,原也没有指望真的有人乐意去;却不曾想才不过三天,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自动请缨了。
而这自己站出来表示愿与康熙分忧的人便是佟国维。
佟国维虽然不是宗亲;但却是康熙母家外戚,康熙的亲舅舅,分量也算得上是十足了。而佟国维会主动请缨无非是因为受先前事情影响;他现在身上无官无爵在家里休养;虽然康熙没说什么也许再过个几年指不定还会再给他机会;但外头那些人难免传得不好听。
所谓众口铄金,而且确实他的亲兄长佟国纲是因他而死;他自己心里也有愧疚。此去关外,即是他为了向康熙表示恕罪的方式,同样如此一来也当真是在替康熙分忧了,康熙必定会记在心里,也许他自己年纪大了这辈子没指望再回来,但他的几个儿子日后也还要在朝为官做人,他总得替他们考虑一二的。
康熙听了他的请求,虽然惊讶却也并不意外,面上做做样子挽留一番便也就准了,下了旨,半个月之后,佟国维就收拾好家当,上路出发去了黑龙江。
毓庆宫里,胤礽收到消息时正一个人悠闲地在打着棋谱,听了下人禀报挥挥手就让人退了下去,佟国维会这么做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心思并不难猜,加上他之前让已经袭了佟国纲的一等公爵位的鄂伦岱从旁拾掇劝说,这事便也就成了。
佟国维走了,这辈子怕就是只能老死关外了,而他的几个儿子,现在都也还不成势,已经不值得胤礽再费功夫对付了。
另一边,大福晋怀孕了,康熙知道后也高兴不已,怎么说他这也是第一次要做玛法了,当下就赏了不少东西下去,继而又想到胤礽的婚事,既然人选已经定下了,便也不想再拖到两年后大选再指婚了,心想着干脆现在指婚,明年过门,也许后年他就可以抱上嫡孙了呢?
于是趁热打铁,这就下了指婚圣旨,将正白旗汉军都统石文炳之女指于胤礽为嫡福晋,并命钦天监择吉日,内务府礼部准备一应婚礼事宜。
与此同时,十五阿哥胤禨的百日宴也很快就到了,借着这个名头胤礽又送了不少好东西去承乾宫,百日宴那日也是早早就去了承乾宫看小弟弟。
胤礽是众皇子中到的早的,因为康熙也在便不用太避讳,与赫舍里氏及其他后宫主子问候过后便凑了上去逗弄悠车里正睁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玩着手里木偶的小阿哥。
胤禨见到这个时常来看自己的哥哥很是高兴,伸出了手嘴里咿呀咿呀地就要胤礽抱,胤礽看了康熙一眼见他满脸笑意没有反对,就把胤禨给抱了起来,坐到了一旁去给他喂糕点。
赫舍里氏笑着与康熙说道:“十五手里的木偶也是太子爷送的,小十五可喜欢他太子哥哥了,每回他太子哥哥来看他都高兴得不得了。”
康熙很欣慰地看着胤礽小心翼翼地给胤禨喂糕点,也顺势打趣道:“保成也是大人了,再过个一两年自己便也要当阿玛了。”
一众后宫娘娘们陪着笑。
胤礽嘴角微抽,康熙最近似乎想孙子,尤其是嫡孙,想得有些疯魔了……
很快其他人便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与康熙请过安之后就一块围着小十五逗弄起来,尤其是几个年纪小的阿哥,便是左边捏一下,右边戳一下,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是把当初众位哥哥们对他们做的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