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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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是在提醒康熙,您老才称赞过人家官做得好,这么快就把人给撤了,不是自个打自个嘴巴嘛?
康熙气结,然后想想胤礽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到底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挥挥手示意:“朕乏了,要歇着了,你下去吧。”
“儿臣跪安。”
这一关便算是给过了。
胤禔见胤礽和胤祉进去看康熙原本想跟着一块前去,结果却是半道上被人截住,身边的太监禀报他说是明珠那厮请他过去。
胤禔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下没好气,到底也还是跟了过去。
明珠要与胤禔说的自然也是胤礽在京里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太子爷已经杀伐决断地将该砍的人给砍了,佛伦那里是没戏了,问题是徐乾学他却也半点没有受到波及,这让明珠很有些愤愤不平。
胤禔听完他说的却是笑了:“这会儿太子爷应该也在跟皇上解释这事吧。”
明珠无奈道:“爷您还有心情说笑呢?”
“为何没有?原本我就说了,佛伦上这折子皇上定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是你们执意要上,这个结果也早该料到了。”
“奴才等也是想看看皇上的态度啊,没想到他当真是铁了心不给佛伦翻身的机会了。”明珠叹道。
“那也未必,过个几年等之前的事情淡忘了再说呗,至于徐乾学那里,就更不用操心了,太子爷能保着他?必然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这点明珠未必知道,胤禔却是很清楚,徐乾学这人做下的糟糕事可不止一件两件,真要算起来那是没完了,胤礽留着他大抵也是因为这个,既然他现在搭上了胤祉,那就留着他,把他塞胤祉身边,到时候可就有的瞧了。
明珠还在扼腕,胤禔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有太子爷在,徐乾学那里不用你我来操心的。”
明珠怀疑地看他一眼,突然问道:“爷,您似乎对太子爷很是了解?”
胤禔一愣,随即笑了笑:“是比你们要多知道些包括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什么……”
“说给你听干嘛?”胤禔摇了摇头,挥挥手留下句‘爷回去了’便走了。
他还要去见太子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快冷到进冰窖里头了╮(╯▽╰)╭
☆、醋意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礽才回住处歇下,便有人来禀报说是大贝勒上门求见他。
闻言胤礽有一种‘就知道如此’的无奈;点头允了人进来。
胤禔很规矩地问了安,才盯着胤礽的神色仔细看了一会儿,开口第一句话竟是:“你瘦了。”
胤礽正捧着茶的手一个些微的颤抖;差点就把茶水给泼了,胤禔这语气好和神态,总是让他有种不自觉地恶心得头皮发麻的恶寒之感;在他说出更加让人不适的话出来前;胤礽连忙转移话题:“方才皇上说了过两日就启程回京去;兵权交由二伯统领,我会随他一块回去。”
“过两日就走?”
“嗯;留在这儿他自个也不安生,人在千里之外倒是惦记倍儿清楚朝堂上的种种。”
好吧,胤礽这话是在抱怨。
胤禔无声轻笑,问道:“我派人送回去的虎皮收到了吗?”
“嗯,挺不错的。”
“可有用上?”。
“呵,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月。”胤礽转开了眼,他才不会说那东西就垫在他日日靠着看书的榻上。
“那再过一两个月也能用得上,”胤禔看胤礽似乎是有些不自在,心下一动,蹭了上去,贴着他坐下,双手比划了一下,缓缓抱住了他的腰,又见他似乎没有拒绝,依旧在专注喝着茶,便更大胆了些,收紧了手,亲了亲他的侧脸:“那虎皮我一出了关就惦记着给你弄来,可费了不少功夫,你可不能就那么扔库里生灰了。”
胤禔扯起谎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却是费工夫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知道,”胤礽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茶盏,转回头看胤禔一眼,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张虎皮?”
胤禔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飘忽着下移,落在胤礽亮晶晶留着茶汁的唇上,脑子里一瞬间就蹦出了凑上去亲上一口的悸动心思。
胤礽看他傻愣着,有些不耐,推了他一下:“说话啊。”
“哦,”胤禔回过神,笑了笑:“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谁更了解你,你想要什么我当然晓得。”
嘁……胤礽对这话不屑一顾,却也懒得再追问了。
“我说错了吗?”胤禔眨了眨眼,厚着脸皮笑问:“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过去种种?”
“行了吧,少拿这个事出来得意。”胤礽当真是服了他了,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倒是成了他炫耀的资本了。
“好,好,不说了,我回去了,你好生歇着吧。”
胤禔想着胤礽现在虽然不抗拒他的亲近,但是更近一步的,还得慢慢来,所以还是先算了……
胤礽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再留客的意思,胤禔见他这副恨不得自己赶紧滚的态度,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起身告了退。
房门阖上之后,胤礽的嘴角才慢慢扬起了笑意,果然是傻子。
方才那一瞬间,他还当真以为他会亲上来呢,没想到他还是没那个胆子。
第二日清早,胤禔伸着懒腰一边往行宫外头走一边想着要不要去邀请太子爷一块去遛马,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渐渐清晰,胤禔有些意外地抬眼看过去,拉马过来的竟然是他的准岳父彭春。
对方见到他也有些措手不及,忙跳下了马请安,胤禔轻皱了皱眉,方才,若是他没看错,那一瞬间,彭春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惊慌闪过,这是为什么?
“都统大人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彭春敛去不自然之色,镇定答道:“去外头遛了遛马,这会儿正准备回去换身衣裳歇一歇,过了响午还要去皇上那商讨军务。”
胤禔点了点头,心道大概是自己多疑了便没有再问。
彭春离去之后,胤禔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派了人去请胤礽,一刻钟后下人回来回报,说是太子爷这会儿没空,让他自个去玩。
“奴才去的时候,长泰都统也在,似乎正在与太子爷商讨事情,太子爷也才刚起而已。”
长泰?胤禔倒是忘了,胤礽这个舅舅这次也在随军的队伍中……唔,算了。
胤礽的屋子里,长泰见那胤禔派来传话的太监退下后,皱着眉问胤礽:“太子爷,您和大贝勒倒是走得挺近的?”
胤礽不在意地答道:“也还好吧。”
“奴才是担心……”
“放心,爷有分寸的,他毕竟是爷的兄弟,太疏离了别说外人看我们笑话,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
被胤礽这么话一堵,长泰便也不好再说下去,转而讲起了自己的来意:“太子爷,皇上是准备交出兵权给裕亲王然后先行回去吗?”
“嗯,过两日就走了。”
“您能不能跟皇上说说,让奴才留下来?”
胤礽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长泰一眼:“怎么?你也想争军功不成?”
“倒也不是,”长泰叹道:“太子爷您知道的,神机营在京中一直是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多少人都觉得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干拿俸饷不做事,本来这次皇上亲征,正是我们表现的大好机会,现在皇上因为身子不适要提前回去,奴才下头那些人都挺不甘心的,奴才……”
“行了,爷知道了,爷会与皇上提的。”胤礽打断他,直接应了下来。
神机营的情况胤礽心中也有数,康熙身边的护卫除了最亲近的只有堪堪百余人,由御前大臣统掌的御前侍卫和乾清门侍卫(善扑营),之后便是千余人的由领侍卫内大臣统掌的禁宫一二三四等及蓝翎侍卫(亲军营),然后是九门步军万余人(步军营),护卫整个紫禁城内外及皇帝在外时的御营警卫万余人(护军营),出巡时的前哨外围警卫两千人(前锋营),以及主事弓箭战马的精要战斗兵力五千人(骁骑营),有这些兵马将整个京城内外护卫得滴水不漏,新添的神机营便不免显得有些多余。
神机营的配置都是最新式的火炮枪弹,平日里除了操练,多是在皇宫外围和三海及畅春园做守卫,虽然架势上是够夺人眼球了,但因为原本的骁骑营装备虽是以八旗传统的弓箭为主,却也有一些炮兵,枪兵。京里不比得地方上,地方上偶尔镇压个暴|乱更甚者边境不太平的地方还要打仗这些枪炮火器都能派上大用场,京畿地区天子脚下,一片四海升平的情形,骁骑营就足够用了,神机营因而便显得有些鸡肋,也难怪为人所诟病。
长泰原本想着这一回神机营随康熙征战准噶尔,倒是个为神机营正名的好机会,没想到皇帝却是半途中病倒了,神机营的主要职责还是护卫皇帝,自然是得跟着一块回去了,而长泰却难免不甘心,这才会想着找上了胤礽。
胤礽想想要说服康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便没有过多犹豫就点头应了下来。
长泰长松了口气,太子爷总是有主意的,只要他点了头,自己便能宽心了。
胤礽见他说完了,便吩咐道:“若是没事了,你便先下去吧,爷一会儿还要出门去。”
长泰踟蹰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又道:“爷,有件事,奴才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
“彭春那里,奴才有两次看到他神色匆匆出门,样子鬼鬼祟祟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彭春?胤礽挑起眉,他倒是差点忘了之前那一桩了。
前一次彭春随恭亲王领兵至喜峰口而出,当时彭春奉命领右翼军与裕亲王麾下的苏努会师乌兰布通,之后苏努的左翼军大败噶尔丹,而彭春这边却为泥淖所阻,贻误了战机,未能参加战斗,回朝之后刑部议定撤其官职,只不过康熙念在其过往功绩的份上宽大处置,降级留任了。
这事如今再想起来却是透着些耐人寻味,按着几年前胤礽从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听来的那些传闻若是真的,那彭春确实是有通敌叛国之嫌,所谓因泥淖所阻贻误战机怕也不过是借口而已……
思及此,胤礽笑了笑,叮嘱道:“派人盯紧了他,不过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草惊蛇,一切事情待到回京之后再说。”
“奴才明白了。”
长泰离去后,胤礽喝了半盏茶,问何玉柱:“老大人呢?”
“遛马去了……”
“他没等爷?”
“先前爷您说让大爷先去玩的。”
“哼。”胤礽搁下茶盏,倨傲地微抬起下颚,吩咐何玉柱:“去给爷备马,顺便叫上雅尔江阿来陪爷。”
“嗻。”何玉柱连忙应道。
被点了名的雅尔江阿乐颠颠地赶来见胤礽,请过安之后问道:“爷可是要去打猎?”
“只遛遛马而已,走吧,随爷去外头转转。”
“好嘞。”雅尔江阿兴高采烈地应下,翻身上马,跟着胤礽纵马出了行宫。
一望无际的碧草点缀了绵延起伏的山路,蓝天如洗,远山如黛,胤礽两个拉着马跑了许久才停下,雅尔江阿累得夸张地趴在马背上大口喘着气,一面没忘了奉承胤礽身手矫捷,他甘拜下风。
胤礽笑了笑,跳下马,爬上了一旁的小山坡上,向远处眺望,良久,才叹道:“这么好的地方,可惜连年战火不断,实在是太糟蹋了。”
雅尔江阿也爬了上来,顺着他的目光四处看了看,问道:“太子爷您是不是也想上战场上去?”
胤礽闻言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你看得出来?”
“猜的,太子爷如此雄心壮志之人,自然是有这份气魄的,倒不像奴才……”
“你怎么了?”胤礽失笑:“你不是随简亲王一块来了?倒是比爷强多了。”
“奴才哪里想来,”雅尔江阿缩了缩脖子,呵呵笑道:“奴才怕死。”
“……”
胤礽突然觉得,面前这人倒委实是有些意思,连怕死也能说得这么坦然半点不觉惭愧,放在这人人脸上挂着个虚伪面具惺惺作态的皇室宗亲里头,倒算是难能可贵了。
“既然怕死为何要来?”
“这不是奴才阿玛非赶着奴才来嘛,不过奴才已经跟他说了,过两日还是随皇上一块先回去。”
“……你不会是因为想跟着爷一块回去才这么说的吧?”
“那自然不是,太子爷您想哪里去了。”
胤礽心说,不是就好,再来一个这么热情的,他可实在是无福消受。
雅尔江阿摸了摸鼻子,道:“太子爷,奴才今日原本是想去给您捉老虎弄虎皮的……”
“那个啊,算了吧,爷已经有一张了。”胤礽说着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了一个弧度。
雅尔江阿见他这般神态转变,不免好奇,问道:“太子爷您已经有一张了?哪里来的?”
“别人送的。”
“是大贝勒送的?”
脱口而出的话不仅让胤礽愣了一下,雅尔江阿自己也愣住了,随即又从胤礽脸上找到了答案,还当真是给他说中了。
“是啊,怎么了?”
“呵呵,没事……那便没奴才什么事了。”
胤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在说什么,之后一路回行宫的路上,雅尔江阿整个人便是蔫了,一直到行宫门口,看到似乎是专程在那等着胤礽的胤禔,雅尔江阿默默在心里将之鄙视一番,也懒得请安了,拉了马就溜了。
而胤禔看到雅尔江阿跟着胤礽一块回来,却是有些不高兴,尤其那厮看了他溜得比猴子还快,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成?
这话,也就胤禔好意思说了。
“你怎么在这里?”胤礽下了马,懒洋洋地问道。
“我也刚回来,对了,皇上叫我们一会儿都过去,说是收到了前线来的军报。”
“哦,”胤礽点了点头:“那先回去吧,我去换身衣服。”
“等等,”胤禔看看四下无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一大早的就跟着雅尔江阿出门去了?”
“你不都看到了?”
“你……不能离他远点?”
“为何?”
“他对你居心不良。”
“说你自己吧。”
“我哪有。”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胤礽抽回手,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