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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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胤礽奉命亲自护送太后去畅春园休养,并陪她小住几日再回宫,康熙的精神也稍好了一些,叫了奴才伺候自己起身,随口问起梁九功:“朕这几日听有奴才又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说吧,外头最近又在传什么了?”
梁九功犹豫了片刻才说了实话:“皇上被乱党劫持的事情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大伙儿都说……”
“说什么?”
“说是若不是太子爷英勇睿智,不顾自身安危舍身相救,皇上您兴许就回不来了。”
康熙闻言蹙起眉:“又是谁在外头搬弄是非?”
“皇上您别把这些话往心里头去,依奴才看,都是些无稽之谈,还有人说这事太子爷其实一早就知道故意知情不报呢,当真是荒谬,太子爷一片赤诚孝心,与皇上您父子情深,却总有人眼红看不过眼故意泼脏水污蔑。”
“知情不报?”康熙看他一眼:“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梁九功连忙请罪:“奴才失言了,都是宫外的流言,本就没有根据,奴才不该拿来污您的耳,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没有再问,眼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过后有人进来禀报,说宜妃求见,有要事要报是与太子爷有关,康熙意外之下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还是叫人将之传了进来。
郭络罗氏一早就失宠了,虽然禁足的圣令是撤了,在后宫里却再没了她说话的份,不过这些年她倒是很安分,成日吃斋念佛也没有再惹过事,她要是不找上门来,康熙都快将之给忘了。
郭络罗氏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睛道:“奴才求皇上请太子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儿。”
252 暴露
胤祥上门的时候;胤禛正在府上的小佛堂里礼佛,胤祥进门;见他闭着眼睛跪在佛像前一动不动,样子十足虔诚;他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在一边的团蒲上坐了下去,勾起了唇角:“四哥;我出来的时候宜妃当真去求见汗阿玛了。”
胤禛手里转动着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亲自去的?”
“可不;爷就猜她会亲自去;反正她一早失宠了,也不在乎汗阿玛再讨厌她一些,拐弯抹角汗阿玛也不定就不会知道是她做的,不如直接一些,能找着机会的给太子爷添个大麻烦,爷看她乐意得很。”
胤祥说的得意,从那一回在盛京行宫里偶然看到胤禔半夜里从胤礽房里出来起,他就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好奇和怀疑,派人寸步不离地盯梢之下总算是有了发现,太子爷每个月出宫那么一两次不是去九贝勒府上,而是去与直亲王幽会。
过往的一切怀疑和不通常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抓到了太子爷这样的把柄,胤祥不会放过,胤禛也不会放过,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太子爷对他们的处处针对。
当然,他们不会自己做就是了。
郭络罗氏跪在康熙面前红着眼睛哽咽:“奴才求皇上请太子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儿,请太子爷不要再把胤禟拖进他做下的那些叫人不齿的事情里,不要再逼着胤禟给他们作掩护,奴才不想最后被人误会与太子爷有私情的那个是胤禟,不想胤禟被人在背地里嘲笑看不起,奴才求皇上救救我儿啊!”
康熙的眉头当下就蹙了起来,听得莫名其妙心里的怒火却一下就蹿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给朕把话说清楚了!”
郭络罗氏就怕康熙不让她说清楚,这便快速把事情都交代了,说是原本太子爷时常出宫在胤禟府上借宿她就觉着奇怪,胤禟和太子爷关系应当不至于这么好才对,她本也只是担心胤禟与太子爷走太近了会惹人闲话,后来就传了胤禟府上一个嬷嬷进宫问话,这一问才知道太子爷原来根本不是在胤禟府上过夜,而是到了又悄悄离开去了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是什么地方?!”
“奴才派人去查过,太子爷每回都是借着在胤禟府上留宿的名头私下里去了直亲王在西郊的别庄,太子爷和他,他们……”郭络罗氏一副难以启齿的犹豫模样,然后又赶紧请罪:“奴才不是有意要查太子爷的事情,实在是这事牵扯到胤禟的名声,奴才是担心奴才自己的儿子,还望皇上体谅……”
“荒唐!”康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的意思是说胤礽和胤禔两个人有私情?!你就是想告诉朕这个不成?!”
郭络罗氏咬着嘴唇,因为康熙的语气不自觉地紧张,却依旧坚持道:“奴才也不敢相信,但确实是有人亲眼所见。”
“荒谬!他们不但都是男子还是亲兄弟怎会做下如此苟且之事!你少给朕在这里兴风作浪无事生非给他们泼脏水!”
郭络罗氏连连喊冤:“奴才不敢!皇上明鉴!奴才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太子爷泼脏水啊!若非太子爷他们逼迫胤禟给他们做掩饰奴才就算知道这事也万不敢在皇上您面前提!还请皇上明鉴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
“滚下去!”康熙厉声喝道:“朕一早说过了你少给朕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给朕滚回翊坤宫去闭门思过!外头要是再有人议论谣传这等事情朕唯你是问!”
被康熙撵回去郭络罗氏倒是半点不恼,从容地跪安起身离开,从她决定亲自来告状前就料到了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自己说的话皇上不会当做没听过的,他心里有了刺,就定会弄个清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直闭着眼的胤禛慢慢睁开了眼,转过头问胤祥:“外头那些皇上都是靠太子爷才能救回来的传言是不是你放的?”
胤祥撇了撇嘴:“自从汗阿玛回宫之后对太子爷倒是又上心了很多,太子爷日日夜夜在乾清宫,再这么下去,我们……”
“别闹太大了,风声传进汗阿玛耳朵里就适可而止吧,当心引火上身。”
胤礽在畅春园陪着太后住了三天才回宫,才一走进西暖阁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康熙半躺在榻上看书,见了他进来连余光都没有分过来过,屋子里除了伺候他的奴才没有别人,胤礽上前去请过安起身又把这几日陪着太后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康熙听得漫不经心,等到他都说完了,才淡淡‘嗯’了一声。
胤礽心里算计着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怎么不过离开三天就变了态度,康熙终于是开了口,看他一眼,微眯起眸,沉声问道:“这几日可还有其他人也去了畅春园?”
“大哥,五弟,九弟他们都有去请过安。”
“胤禔是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早上。”
“去待了多久,说了什么?”
胤礽有些莫名其妙,一时半会地也猜不透康熙到底在打得什么哑谜,只实话实说道:“大哥还要办差,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也就是给太后请了安,陪着她闲聊了几句而已。”
“朕是问你,胤禔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也在畅春园,难道你们就没私下里说过话?”
康熙的语气不自觉地提起了几分,胤礽不着痕迹地微蹙起眉,心里有些忐忑,面上却依旧镇定回道:“儿臣当时也陪着太后一块,后来太后说法乏了想歇了,大哥也说要回去办差,儿臣就随他一块离开回了儿臣自个住处去,路上也就说了几句话大哥就离开了畅春园。”
“几句话是几句?”
“大哥问儿臣什么时候回宫,儿臣说了,加起来统共也就三两句话。”
康熙没有再说,慢慢翻过了一页手里的书。
“你跟胤禔关系倒是比朕想象中要好?”在胤礽舒了口气以为自己已经被放过了的时候,康熙却突然又开了口:“从前朕还担心你们兄弟不和,看来是朕多虑了。”
“汗阿玛确实多虑了,儿臣与众位兄弟都没有大矛盾,何来不和之说。”
胤礽避重就轻,见太监端了康熙喝的药来顺手就想接过,康熙道:“不用你来了,你回东宫去吧。”
胤礽愣了一愣,无可奈何地跪安离开。
出了乾清宫的门,跟在身后的贾应选才低声禀报:“爷,奴才打听过了,三日前您送太后离宫之后,宜主子突然来求见皇上,说了什么倒是不知道,不过听说皇上生了很大的气,将她训了一顿撵回了翊坤宫去,这会儿宜主子又被禁足了。”
宜妃?胤礽冷哂了一声,原来如此,还道是谁又在背后给他下绊子呢,难怪不过三天,他汗阿玛就又变回老样子了。
“去把九爷给爷传来东宫。”
胤禟很快就来了,没等胤礽派人去传,一听说他回了宫就自觉地找上了门来,满头大汗地请罪:“是臣弟糊涂了,臣弟也是才知道额涅私下里把府上的嬷嬷传进了宫问话,还偷偷派了人跟踪二哥您,臣弟没有管好府上奴才是臣弟对不住您……”
“算了算了,”胤礽不耐烦地打断他:“少给爷打官腔,爷问你,宜妃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爷和老大的事情?”
胤禟苦着脸,眼里都是尴尬,支支吾吾道:“应……当是吧。”
“她那日也全都跟皇上说了?”
胤禟点头。
胤礽冷笑:“爷该谢谢你额涅吗?多亏了她以后爷也用在皇上面前和老大做戏装不和了。”
“二哥……”
“算了,”胤礽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没好气再说下去,却又不免自嘲:“爷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现下要怎么办?”
“爷自会处置,你不用管了。”
将胤禟打发了走,胤礽来回踱了两步,突然将贾应选叫到了跟前来,又让殿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贾应选一时呐呐:“爷……爷有何吩咐?”
胤礽眯起眼定定看着他,贾应选尴尬地低下了头。
良久,胤礽才道:“爷知道这些年皇上偶尔会把你叫去问爷的情况。”
贾应选当下跪了下去:“太子爷明鉴,奴才是向着太子爷您的,从您将奴才从乾清宫要来起奴才就是您的人,奴才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说过您的不是,而且皇上其实统共也就传爷去过两三次,奴才……”
胤礽皱着眉打断他:“你不用紧张,爷没有怀疑你。”
贾应选松了口气:“太子爷相信奴才就好。”
“下次他再传你去,你就与他实话实说。”
贾应选诧异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胤礽。
胤礽扯了扯嘴角:“他已经认定的事情,爷再狡辩也没用,你若是不说实话,皇上怎么相信你是向着他而不是向着爷的,所以,有什么说什么,不用瞒着。”
“奴才……明白了。”
253 追究
一大早;胤禔按着往常那般进宫请安,倒是今日来得早了些;西暖阁里就只有他一个,连太子爷也不在。
胤禔正暗想着最近这段时日胤礽一直都住在乾清宫今日却不在;难不成是回东宫去了?从他进门起就没怎么开过口的康熙突然问道:“外头的乱党可都处置了?”
又是这事;康熙现下每一回见了他便是过问乱党之事,似乎是不把这些人全部剿杀干净就不罢休。
胤禔公式化地回了话,康熙却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他;又道:“你办差本事倒是不错;这么快就能指挥着下头人把乱党给杀的杀;该捉的捉,也出息了……”
明明是夸赞的话,胤禔却听得心里直冒凉气,康熙这语气,听起来实在是不像在表扬他。
“汗阿玛谬赞了,儿臣应当做的。”在搞清楚康熙要说什么前,胤禔很明智地选择了不动声色。
“上一回在无锡之时,朕问你为何不将有乱党埋伏之事禀报与朕,你说是小事不用朕操心自会处置好,朕便也没有再追究,”康熙说了顿了一顿,再看向他的眼里便带上了不加掩饰地怀疑:“那么之后直隶的事情,你主理兵部,难道也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过?”
这是……要追究过责了?
胤禔低下了头,镇定回道:“无锡之事确实是儿臣的不是,儿臣不该擅自做主没有及时禀报给您,但直隶乱党肆掠一事,兵部先前真的没有收到过任何奏报,若非如此,儿臣定会命人加强防范,便也不会……”
“够了。”康熙不悦地打断他,显然是不想他再提起自己被乱党劫持那不堪之事,就要再说什么,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太子爷来了,来与他请安。
“传。”
胤礽进门见康熙面有愠色,胤禔微低着头一副请罪受教之态,暗暗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上前请安。
康熙没好气地将视线移到胤礽身上,稍一犹豫,在他起身之后沉声道:“这些日子朕一直在养病,倒是有件事一直忘了提了,胤礽,丰台大营的兵马,可是你吩咐人去调来的?”
终于来了。
胤礽镇定回话:“皇上突然提起这事,可是有何不妥?”
康熙脸上的愠色越甚:“未经朕的允许,私下调动丰台大营的兵力,你说有何不妥?”
在胤礽再次开口前,胤禔先上前一步,抢先说道:“是儿臣做的,儿臣救驾心切,派人去与大营提督费扬古说了事情,说动了他带兵前去,此事太子爷事前并不知情,都是儿臣擅自做主,与他无关。”
胤礽对胤禔将自己撇清干系的说法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到那日他提议这么做时说过的话,当下便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在皇上追究起来的时候一力承担下来的。
一时心里头莫名不是滋味,当然胤礽也并非冲动之人,这会儿也依旧冷眼旁观静观其变,等着看康熙要如何处置。
康熙将手边的两样东西扔了过来,那封胤禔写给费扬古的信和伪造的圣旨。
“这些都是你做的?”
胤禔只瞥了一眼,就认了下来:“是,都是儿臣做的,儿臣怕费扬古不肯出兵且大营众官兵会心存疑虑,便派贴身内侍去私取了您的御玺伪造了圣旨,儿臣当时心急如焚,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便只能这么做了。”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连圣旨也敢造假,你可知道伪造圣旨是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