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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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嬉耍。见他来了，原田点头行礼后也出去了，桑拿室里便只剩他和近藤两人。
“刚才谈的怎么样？”土方问，这才是重点。
“哎呀，这好像忍耐大会的气氛，能谈多少正经话嘛！”近藤坐回土方旁边。
“啧，时代真是不同了啊，不一样了。”土方叹道。“若是倒退二十年，道上的头目经常选择恶劣的谈判环境，就是为了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忍耐力和定力，哪一方先支撑不住，便不得不妥协，绝对没有余地的。而现在啊……”他摇摇头。
“哈哈哈！”近藤又笑了，“那么说，今天算是我赢了吧？我一直坚持到现在，感觉还是很好哪！”他站起来，举起胳膊绷紧上臂，像是展示肌肉给土方看一样。
“不过呀，过去那种谈判场面，想想也真恐怖来着。”他咂咂舌，坐回原处。“要不普通老百姓对黑道的印象会那么差呢！我可以理解的！你也想想看，一群通体纹身，一脸凶相的家伙，齐聚澡堂里，要么不开口，一说话就
是道上的黑话，能不教人害怕？”
“说什么呢，这是？好像忘记了你的身份吧。”
“哎呀，我也不喜欢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洗澡就洗澡嘛，蒸散拿就蒸桑拿嘛！何必搞得那么紧张兮兮不是，气氛轻松点有什么不好！哈哈哈，其实看到外面书店里越来越多介绍黑道的书，我蛮高兴哩，可以让普通的市民了解到我们可爱的一面，我们其实和他们没有多少不同！这不是很好嘛！”
唉，这家伙果然是个大好人。不过土方还是说：“啧，难怪现在黑道都不黑道了，变得越来越不伦不类了。”
“嗳，十四，现在时代确实变了嘛！”
“好吧，好吧。”土方一拍大腿，坐直身子。
“你还要待一会儿？”
“啊，我才刚进来不久嘛！”
“喂，我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先出去了啊。等下还要招待他们喝酒哩。”近藤拿上自己的毛巾，临走时嘱咐土方也快点跟来。
也不知道那封重要的信找到没，那天之后他绝口不提了。土方回想那时近藤的表情，真想看看写信人的真面目。唔，如果这事真有可能的话，还有必要调查下对方的身家背景。
为了招待这几个家伙，今晚都没去站前街，巡视的事临时交给佐藤了，出去以后，第一时间联系他，问问情况。
“土方先生——”
总悟？土方猛睁开眼睛环视左右，四周除了白蒙蒙的水汽并无他人。莫非自己蒸太久了，幻听了？冲田明明来都没来嘛！
他舒了口气，重新坐直身子闭上眼睛。
“土方先生，我说土方先生，无聊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冲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混蛋，今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声音！呀，怎么……在开车？！自己怎么会坐在车里，而且还在驾驶车子呢？
他刚想再次睁开眼睛，冲田的举动却又令他不能无视。
“唉，那我就趁这个机会补眠好了。”冲田拉下额头上的眼罩，挡住眼睛。
“喂，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好吧，暂时就这样，姑且瞧瞧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嗨，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冲田正冲着他那边车窗和谁打招呼。
土方转过头去。竟是天然卷！但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是曾在梦中出现的身穿古怪白色和服的那个！他骑着一辆漆成银色的小型机车，和自己所开的车子并排而行，与冲田说着几句自己听不懂的话。他冲车窗摆了下手，忽然加速超了过去，甚至没有朝自己看一眼。
“土方先生，你还在愣神呀？老板已经走喽。”旁边的冲田说。
“我知
道……我当然知道了！”这种不爽快的感觉究竟是——？
土方再次睁开眼睛，周遭依旧只有白蒙蒙的雾霭。他用力甩甩头，又使劲拍拍两侧太阳穴。看来自己确实待得太久了，头晕乎乎的，脑内都出现幻觉了。
赶紧出去吧！
密密麻麻的水珠爬满了整扇玻璃门，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他刚触到门把手，又是一阵头晕，他不得不低头闭眼。
“哎，多串君，你住在哪里啊？”
“我家？”
“啊，我现在寄住在亲戚的朋友家，所以不能随便邀请别人来玩。”
“噢。”
天然卷停在了原处，而自己继续沿着国中通往伯父家的那条路走下去，没有回头，亦没有和他道别。
国中时候，有过这样的场面？为何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十四！十四！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近藤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水面传来，然后像深水炸弹似的在水底爆炸。他到底嚷嚷什么呢，这么大声？
“……咦？”
“哎呦，谢天谢地，你总算起来了！你呀，就是爱逞强！瞧瞧，让你刚才和我一起出来嘛，你偏不！结果晕倒了吧！”
“要不要紧呀？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哈？”土方挣扎着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刚才仰面躺桑拿室外面的长凳上，此时围在旁边的都是自己组里的人。
“我叫原田去找你过来一起喝酒，结果他发现你晕倒在里面了，喏，就趴倒在门口！你还总教我别大意什么的，自己竟蒸桑拿蒸到晕在里面……”近藤无奈地摇摇头。“还好及时发现了！别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会出人命的啊！前几年的新闻上报道过呀，在欧洲哪个国家来着，反正好几个参加蒸桑拿耐力比赛的选手都丧命了，长时间在高温下蒸烤，肌肉里的血管什么都全爆出来了，皮肤也脱落了，那场面实在太骇人了……所以呀，这比赛已经取消了！”
“哪有这么严重，国内可从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
“老大，不是的！”土方一下想到了什么，赶忙解释起来，刚清醒过来，身体不大听使唤。“我不是逞强，刚才——”他转头看向桑拿室，“有幻觉，我想看看究竟，才一直没出来。”
“这还不是逞强嘛！都产生幻觉了，还不肯出来哩！”近藤当然不能体会他当时的感受。
“……我没事了，再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们呢？”
“都在最上面的酒吧呢。行了，你去房里歇着吧，今晚不用再露面了。”近藤说完，吩咐旁边的手下将土方扶到专供休息的卧房。”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体虽有虚脱感，但一趟
下来脑袋便一阵阵钝痛，自然无法入睡。
土方从冰箱来拿出一瓶矿泉水，又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烟夹，点上一支，抽了几口，感觉才多少舒坦了点。
想必近藤一听到自己晕倒在桑拿室，便说句“失陪”就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唉，尽管这体现了他十分重视自己，但未免有失稳重啊，其他帮派在场的头目肯定在心里有微词。如果以此向近藤建议，他肯定会反过来笑话自己小题大做，紧急情况谁都可能赶上，要练就那种面对亲人呀朋友呀遭遇危险，仍沉稳淡定，方寸不乱的气度，他宁愿选择一直冒失下去，那种近乎无情的气度根本不需要。
自己也不是完全不同意他的观点。谁说要真的那么无情呀！练就的只是表面上的风度而已，就算心里十万火急，也不能流露在神态上，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然这样就太容易被对手捕捉到软弱的一面，会被轻视的，说不定居心叵测的家伙还会把这个当成软肋，以后专门用家人、朋友胁迫你就范。所以，表面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是蛮有必要的。
嗨，别说近藤了，自己做得也不好。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已经很短的香烟，最后吸了一口才丢进烟灰缸里。
几个月前，自己好不容从看守所放出来，迫不及待来到万事屋，却怎么也找不到天然卷，连他的熟人都不晓得他到哪里去了，当时自己根本顾不上什么外在的风度，样子一定也狼狈得可以。唉，自己的确差得很远，内心远不够强大。不过啊，那种真正近乎无情的风度，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手机响了。
“喂。”难得天然卷竟在这种时候主动打电话给他。“这么晚？”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哎，我猜你就没睡嘛。”坂田银时这边说。
“嗯，头有点疼，睡不着呢。”
“是吗？那我现在过去怎么样？我说去公寓那边，公寓。”
“啊，这……”土方将行动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他走到床边坐下。
“哎，好像不怎么方便啊？算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哈欠，都这么晚了，谁要特意折腾过去啊，不过是说说逗你一下啦。”他说得有些勉强。
“不是，我不在公寓，现在在会所呢。今晚有应酬，是这样的。”土方解释说。
“哎呀，那是打扰你喽？”
“没关系，我一个人在其他房间休息。”若是告诉他蒸散拿蒸到晕倒，他一定会狠狠揶揄自己的。土方决定不告诉他原因。“对了，你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又说要去公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你现在一天见不到我就不行？”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这三天过来，已经忍受不
了了吗？”
“嘁！”电话那端很快传来哼声。“才不是啊，就是忽然觉得……哎，有点心神不宁，倒是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近藤先生正在陪着那些人喝酒娱乐呢。我嘛，负责在一边待命了。”
“真的？哎哎，算啦，就当我多心啦，不打扰你喽。哈欠，我也睡觉了。”
“等一下！等等！”土方亟亟阻止他挂断电话。“能不能……嗯，能不能再聊一会儿？”
“哎？你怎么啦，这可不像平时的多串君啊。”对方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真的没事？”很快他却又问了一次。
“你觉得呢，嗯？今晚，你刚才说心神不宁，莫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没有啊，正在家里躺着呢。神乐也在，不过新八没住下，她睡在客厅了。”坂田银时说。
“嘿，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或者什么第六感吧？”土方背靠在床帮上，同时又拿出一支香烟。望着眼前的烟雾升腾缭绕，他说：“嗳，说来奇怪。今晚啊，就在刚才不久，我又看到幻觉了，活生生的哩！至于内容嘛，好像以前和你说过一点。”他大致描述了一下。
“就是因为这，才头痛吧？”对方问。“真是倒霉啊，现在倒成了你开始做噩梦了。”
“不是梦里出现的，就是幻觉。也没有噩梦那么可怕，感觉上嘛……蛮吃惊的，十分吃惊吧。刚才在洗桑拿浴嘛！水汽蒙蒙的屋里，很容易产生幻觉吧。”土方略去自己晕倒一事。“怎么样，我猜你肯定不相信吧？不过没关系的，我就是说说，说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不，我相信啊。”坂田银时答道，“哎，我也看到过呀，还对话哩。”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啊？我没讲过吗？哎哎，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再说吧。”
土方通过电话听到了他挠头发的声音。他咕哝道：“唔，这么说还是心电感应什么的，我们之间。”
“少来了！啊，啊，既然没事，就这样喽。”坂田银时又要挂断电话，再次被土方阻止。
“明天，来公寓？”
“啊，这个，我考虑一下……”
“近藤先生叫我了，我还是得去露下面。先再见喽。”
“喂——”电话另一端传来忙音。坂田银时合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总是这样，那家伙就是喜欢比谁先挂电话！又不是小孩子了，嘁！照他刚才的说法，再结合自己的梦中奇遇，他们俩之间倒还真有些宿命相遇的感觉。呃，又肉麻了。
睡觉了！明天白天还得去买制作木箱的材料呢，这次的委托人竟要求说，要在院子里的储藏室中放一个能够装
下梦想的足够大的箱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嘛！谁知道他的梦想究竟有多大啊！如果真的比大海还宽广，哪还用的着什么木箱来装啊？而且竟还要放进黑漆漆的储藏室！梦想……充其量不过是比关虫子的笼大点有限吧，没准还不及虫笼大哩！总之，先准备齐材料，拿到委托人家，剩下的听他吩咐了。话说，这家伙好像是画插图的，啧，果然搞艺术的人多少都有些古怪。
这一次土方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听到门外有动静，猜想他们要离开或者换其他地方玩乐了，自己已经缓过来了，还是应该整理好衣着去陪同，顺便为刚才的事道歉，这才不失礼节。
*
“哎，今天没有吃的哦。”
土方刚在玄关换好鞋子，就听到客厅里的人这么说。
“你闹什么别扭？昨天半夜么……”他想对电话里说到的事情补充解释几句，却实在无话可说。
“手受伤了啊，很疼的。最近大概都不能下厨了。”坂田银时在电视机前坐起来，伸出两只手给他看。十个手指，一半以上贴着创可贴。
“怎么搞得？！”
“画家的梦想什么的。。。。。。按照图纸，制作一个足够下这么——大，”坂田银时尽可能伸展双臂，然后泄气似的放下来，“梦想的木箱子。”
“什么玩意儿？”土方不由得直言问道。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木箱子嘛。”坂田银时耸耸肩，“自己不会做，又嫌请专业木匠太贵，便找上了万事屋。他自己画的那个图纸啊，根本不知从何入手开始做呀，他还在一边啰啰嗦嗦，于是我将他打昏了，就这么走人喽！”
“喂，”土方哑然失笑，“你就是这么做生意呀，难怪总是赚不到钱哩。”他慢慢坐在天然卷对面，将他的手握在手里。
“没办法嘛，对着他那样的家伙，怎么工作呀！既然嫌别人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对，干脆自己动手不就好了？既然是自己的梦想嘛，更该亲手完成吧，哪有转交给别人的道理，是不是诶？”
“嗳，说的也对。”土方想了想，点点头。“梦想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实现。”
“哎哎，真傻嘛。”
“啥？”
“这种话从多串君嘴里说出啦，很搞笑嘛。”
“怎么啦？切，好像我就不能认真和你讲话似的！”土方横了他一眼，又看看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