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原来不很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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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Malfoy家的资源在大战中被掠夺一空。或许父亲还在其他地方留有些土地或产业在,但在找到它们以前,那没法成为下个月的粮食。所以Draco不得不外出谋职,以支应他接下来的新生活。
想到这,Draco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做为凤凰社的间谍这份职业,完全是个『义工』性质,没有薪资可领;那意味著他白干了六年。
但这总算还是个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于是打著凤凰社前社员的名号,在傲罗部亟需填补阵亡人员的情形下,Draco通过一次简单的面试后,就成为了短期支援的傲罗。契约期间两年。
***
上班头一天,Draco看著手里这份羊皮纸上填载的薪水;那甚至不及以前一个月零花的一半,他避免去想起目前也只有一个人需要养活的现实,跟著被分配到的搭档Owen做了一下午的巡逻。
是的,巡逻;而也许这样的工作内容会持续整整两年。
在Draco今天领到的傲罗长袍的口袋里,兜著厚厚一叠逃窜的食死徒名单。Draco负责的,就是穿著傲罗制服上街晃晃,以确保名单上的这些人,不会在脆弱的和平下进行恐怖行动。他还不需要负责追捕这些;顶多在发现可疑的巫师时,发个魔咒通报。他是个『临时』傲罗,只负责技术层面最低的活。
只是Draco相当怀疑,当这些人看到自己,是否会忍不住往自己这边猛扑过来,当然,伴随著恶咒。不是自豪,但Draco认为自己在食死徒中间算是相当有名的『叛徒』。Voldemort的败亡,Draco非常乐意于承认自己占了非常重要的那块。
所以接著,Draco忍不住阴暗地猜测,傲罗部让自己巡逻,会不会也打著『钓鱼』的主意?
六年的间谍生活,让Draco时常保持怀疑与警戒的心;这也是Snape教给他的。
不得不提到,转换阵营的最初,当Draco发现Snape竟然是凤凰社长年的间谍时,很长一段时间并不谅解Snape;他本该是父亲的好友。
但在Voldemort 多疑的眼皮底下,他们不得不互相支援,是Snape的警醒补足他的疏忽、也是Snape的魔药帮他撑过『钻心刺骨』。如果Draco现在还有家人,Snape应该是最接近的那一个。
Snape教他自保、权衡事态、有必要时甚至得咒杀几个傲罗,让自己在Voldemort面前挺过一次怀疑。这也是战后为什么他们这些间谍,会被逐个抓起来审讯的最大理由。
想到这,Draco决定从明天起,换个装扮以完成他的巡逻工作。他不害怕别人嘲笑他怕死,当然,他怕极了。但如果死在战后清算这个理由上面,不只是他自己,恐怕连天国的父亲也会把他从云端上踢下来。
***
工作第三周,Draco逐渐适应这种无聊的工作。
整整走在路上九个小时而不利用魔咒移动,已经不会让他的脚底起水泡,现在那上面起了一层薄薄的茧。
只是冬天冰冷潮湿的空气,很容易令他的肺部过敏。他记得Snape提过,经常接受『钻心刺骨』会造成人体部分组织的脆弱,而每个人反应不同。在他来说,或许就是一碰到冷空气非常容易咳嗽这个。
所以他现在围著厚厚的围巾,一手拿著扁平的小铁壶;里面装著可不是酒、而是热乎乎的南瓜汁,跟著已经算是熟悉的Owen走在街上执行著巡逻。
「我想问很久了,好好的一个小夥子,干嘛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Owen是个肥壮的傲罗;拥有一个傲罗通常会有的啤酒肚,也有基层傲罗大喇喇的个性。不过他可是他们这组的『前辈』,负责带Draco这个新人。
Draco拉下围巾,抿了口铁壶,视线扫著周围不在意地说,「我冷。」
他现在把Malfoy家引以为傲的铂金发色,利用幻身咒弄成了深褐色,削的也短,下巴留了一层胡渣子,加上口鼻围得紧实的围巾,不是很认识他的人必须靠得很近,才认得出来。Draco知道这只能算上是拙劣的变装,但基于经济考量,他可负担不起每天九口的『复方汤剂』。
「你才多大?把自己弄得跟老婆婆对待她的膝盖一样,」Owen大声取笑,「现在才12月,还没进入雪季,等到了那时候,会有你受的。」
「那不很好,积雪不就该停工?」
对街的书报摊今天换成了个女巫看店,新人?花店休息,对,今天是周二休假。炸鱼摊位的生意似乎不好,客人比平时要少。咖啡馆窗边的位置,依旧坐著个男巫;他手边总有叠皱巴巴的羊皮纸…Draco的视线依旧放在周围。
他们负责巡逻的小区是个安静而美丽的住宅区,拥有教堂跟绿意盎然的公园。邻近古灵阁所在的市中心还有段距离,除了面包店跟一些生活杂货店,没有太多商业活动。经过三个星期的观察,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复杂,都以附近居民为主。
「谁告诉你的?」Owen瞪眼嚷嚷,「就算雪大到把整个路面都埋了,我们还是得出来!我们可不是傲罗部里面那些可以放假的官员!!」
Draco皱了下眉,终于把视线转回Owen身上,「那怎么巡?」
Owen耸耸肩,「我都跟在清道夫后面,我可不想帮他扫雪。」
「…」Draco挑眉,考虑著他该不该在下雪前换个工作。
但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Draco霍地转身,而他的右手已经捏好魔杖,放在长袍口袋里直直对准来人。
所以这把Owen吓了一跳,也把后面的人给吓退了一步。
「…先先先、先生…」来的是个不到10岁的小女孩儿,结结巴巴地说。
但Draco没有移开他的手,他迅速地看了下周围,皱眉问道,「你的父母呢?」
这种年纪的小孩儿,不应该在任何时间独自在大街上行走。
「我…我、」小女孩儿泪眼汪汪,嘴巴开开阖阖,似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Owen于是用力拍了下Draco,「嘿,做什么这么凶?」接著走上前、弯腰问,「来,小女孩儿,别害怕,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我我我想问路…那个…」小女孩儿可怜兮兮地抖著声音说,然后有些手忙脚乱地摸向口袋,似乎要从里面掏出什么。
突然间,这个动作跟Draco脑袋里的某一幕重合了。
Blaise Zabini。
Zabini也是这样来到他面前,假装找著什么,然后掏出魔杖,攻击他。
纵使他们那时已经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当Zabini一抓到他可能是间谍的把柄,第一件事考虑的,就是把他抓起来,献给Voldemort邀功。
但Draco不怪他,只是感到失望。
他故意透露些蛛丝马迹给Zabini知道,其实是刺探著Zabini有没有可能也站到自己这边。那时他想,如果Zabini是他的朋友,他们可以有一次深谈。纵使最终Zabini仍不愿意,他也可以给Zabini一个『一忘皆空』,以确保接下来他们各自的安全。
不过,事实证明那些都是他自己的一相情愿。
压力与孤独,让他看漏了Zabini对于权势的追求,也让他丧失寥寥无几的说话对象;纵使那无法带著真心。
眼前快速闪过Zabini倒下的画面,更让Draco紧绷,「别动!!」
他迅速地抽出魔杖,直直地对著小女孩儿。
那一声吼,让小女孩儿小脸一白,全身都僵直了,「啊…」。
「停下你的手!!现在、慢慢背过身!!」Draco威压地说,摆动了下魔杖,「转过去之后,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到这Owen终于反应过来,「嘿,Malfoy!你发什么疯!!她是个小孩儿,你不能这样对她!!!」他伸手想拨掉Draco手中的魔杖,但却被Draco打开。
「你如何确定?有一堆方法可以把一个食死徒弄成小孩的模样,」Draco两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目标,「我要不是傲罗,还用这么麻烦?现在,」Draco看小孩已经转过身,「慢慢拿出你口袋里的东西。」
「嘿!!你们这些人!!想对我的小孩儿做什么!!?」远方的一个中年女巫这时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来到女孩儿身边,一把抱住她。
「妈咪,我怕…」
小女孩儿立刻把脸埋进中年女巫的长裙里,委屈地说。
中年女巫一听更是气急败坏,尖声叫到,「梅林!!她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吓她!!她只是个小孩儿!!!你们竟然用魔杖指著她!!!这太过份了!!我、我要投诉你们!!」
Owen一脸糟糕了的模样,赶紧哈腰道歉,「喔,这位女士,非常抱歉,我这位同事是个新人,所以…」
Draco却厉声打断了Owen,「因为她确实形迹可疑。没有任何一个小孩儿会独自一人跑来问路,为什么你没有跟著她?如果你真是她的母亲的话!?」说完他甚至把魔杖指到了中年女巫身上。
「什么…我、我当然是她的母亲!!」中年女巫脸上气愤之后,闪过几许心虚,「我只是…、我必须、因为我必须看著我们的行李!当…当然我只能让她过来…但这不是你们可以拿著魔杖对著一个小孩的理由!至少、至少你们应该道歉!」说完侧身更抱紧了她的女孩儿。
而中年女巫细微的表情逃不过Draco的眼睛,不过在见到中年女巫轻易地把背暴露给自己;那是个无防备的姿势,Draco也知道自己过于敏感了。
Draco眼神闪了闪,不想承认自己竟像惊弓之鸟,还让种紧张影响著他。
他暗自平复胸腔里有些急促的心跳,以略带不耐地表情收起魔杖,边说,「那么,我们必须提醒您,女士,如果下次再发生同样的情形,我们将联络魔法部社会安全局介入您的家庭进行调查,以确认您为这位小孩确实提供足够的保护与教育。这次我们就先不登记你们的ID号码,了解?」
中年女巫听到「登记」这个,脸色一紧,虽然有些不服,但也只赶紧点点头。
接著Draco眼光移向躲在女巫后面的小女孩;他浅色的眼珠内毫无温度,让小女孩儿又抖了起来,「以后别离开妈妈身边,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小女孩儿眼眶还含著泪,狂点著头,把自己更退进妈妈的裙子后面。
「很好,」Draco抬抬下巴,「你们问什么路?」
…
而这中间,Owen在旁呆楞地看著这个总有些漫不经心的漂亮小夥子,在短短的时间内,由怀疑、到喝止、到控制中年女巫不满的所有过程。
以Owen待了十几年仍然是个巡守队队长的职位,他或许不知道这中间需要多少技巧,但他自以为傲的『傲罗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夥子靠得住。跟年龄无关,有种人就是让你觉得可以信赖,Owen决定Malfoy就属于这种。
等Draco应付完了那对母女,往前走了一两步,发现Owen还在原地发呆时,皱了下眉,「走了,你还有事?」
Owen几个大步跟上,拍了拍Draco高大的肩,「下班后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Malfoy?」一副对待朋友而不是菜鸟的模样。
Draco看他一眼,拉起围巾慢吞吞地说,「没钱。还有,叫我巡佐。」
***
也是同一天,这个小区的某间公寓里,搬进一户新的住民。
在微微飘散著油漆味道的起居厅里,一位青年正满头汗地整理著私人物品,它们被堆在壁炉前的空地上。
但为何不用魔法整理?
因为那正是最近为魔力衰弱所苦的Harry。
他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整理完毕,他的东西其实不多。
并决定天黑以后,出门晃晃这附近有没有吃的。
第4章 第一个早晨
Harry新租的公寓只比小套房再大了些,全部也只有卧室、起居厅跟一个小厨房。它更偏向于单身男巫所需要的规格,而非一个家庭。
当Harry提出要搬出来的时候,Hermione曾感到疑惑,为何他不继续待在格里莫广场。虽说战争时期中Harry把它提供给凤凰社使用,但大战结束后,凤凰社就把它归还给了Harry,而经过两个月,凤凰社的人员也陆续撤得差不多了。
不过Harry摇了摇头。
历时7年的战争,让格里莫广场里充满了太多故事以及回忆,包括那些已经不在的跟存活下来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愤怒、争执、与痛失盟友的悔恨与伤心。
Harry对Hermione说,他很早就决定把它捐赠出来,做为大战纪念馆。他相信同样为此捐躯的Sirius也会感到高兴。他没有承认的是,在格里莫广场里,长年背负众人的期待与希望这件事,让他已经不能在这放松地呼吸。
似乎每个人都认为他勇敢。
这或许是Dumbledore遗留给他最大的光环。勇敢,以及预言之子,让Harry在Dumbledore逝世后,几乎成为半个光明面的领导。
但其实,那时的Harry,也只是个刚满17岁的少年。
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把所有人对于和平的期盼与自己的定位给混淆了。于是,每当战役发生了伤亡,都成了Harry内心挣扎的苦痛。那时,他总会想,如果自己能更强一点,更早地『完成』预言,是不是这些牺牲都不会发生?
预言把Harry跟最终的胜败绑在了一起。但预言里面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这使得有些人认为,Harry也必须对『过程』负责,就连Harry自己,在最初都是这么想。
但要阻止一场因为野心而掀起的巫师浩劫,不可能仅系于一个人。
或许预言点出了客观的那一刻;总会有一个人是直接杀死Voldemort的那个,但那不表示其他人就可以置身事外,而把所有努力推给预言之子。
几年的征战过后,当Harry思想足够成熟时,他终于想通了这个。但那时,已在心中形成的伤,不会轻易消失。它们都成了刻化在Harry心板上的痕迹。
所以Harry希望有一个新的开始。
从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他人生的第二个阶段。
***
搬家后的第二天一早,Harry一把拉开卧室的窗帘,让早晨的阳光洒进来。
没有Ron的吵闹、没有Hermione的叫唤,跟格里莫广场很不同的,这里只有鸟鸣声陪伴著他。
听到这个,Harry颇有兴致地探头往窗外一看,果然公寓左手边就有个小型的公园。现在虽然是冬天,但看得出一到了夏天,那里会是个拥有美丽草皮与树荫的角落。
而这个时间,似乎也赶上了城镇的苏醒。
鼻尖上窜过阵阵的烤面包香,对面烟囱冒出的袅袅白烟,以及忙碌于送报的猫头鹰们的啼叫声,无不通知著这个。